“我靠不會吧?天父還管這個?”張毅城也樂了,看來這個天父除了指點江山之外還要兼顧居委會大媽韻職責,不但要關心國家大事,還得負責調解家庭矛盾……


    “其實,上他身的根本就不是什麽天父!而是他身上那個被卯術釘著的怨孽!’’童國虎道,  “被怨孽衝身,裝是裝不出來的,大家都不是傻子,是真的還是裝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因為太平天國內部勢力混亂,不少將領功高蓋主桀驁不馴,所以洪秀全必須頻繁讓這個‘天父’出麵來震懾這些功臣,所以才需要一個有特殊功能的法器,能讓怨孽隨時隨地衝自己的身子偽裝天父,又能隨時把怨孽收迴去!但這就不是卯術所擅長的了,所以才會請胡真人出山!他手下的人,因為身上大多也被洪秀全施了卯術,正常人身上長期附著東西的話,多多少少會感到一些明


    顯的異樣,所以會對所謂的天父深信不疑!”


    “隨時讓怨孽衝身?那身體豈不是要被掏空?’’張毅城一皺眉,“他也不怕腎虧?”


    “嗬嗬,何止腎虧?洪秀全51歲便猝死宮中,死前毫無征兆!之後天京城群龍無首,很快陷入內亂,才被清軍趁勢破城的!”童國虎冷笑道,


    “按爺爺的想法,解除我身上的卯術,唯一的方法就是。李代桃僵,……”


    按童國虎的說法,袁紹一曾經想出過一個辦法:在某些習性上,怨孽跟動物頗為類似,一個怨孽如果占據了一個肉身,則隻有在實力具備壓倒性優勢的同類或天敵也恕要這個身子的情況下,才會乖乖讓步,而惡煞的天敵,便隻有真仙了。


    辦法聽上去簡單,但強行請真仙上身這種事,對於單純的道術而言卻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道術中的一切法陣,一切陰陽原理,都是針對惡鬼與畜生的,總之都是陽氣比人小的玩意兒,真仙並不在 道術法陣所台邑操控的範圍之內,這本也無可厚非,修道的終極目的就是歸真成仙,換句話說,仙就是道道就是仙,哪有自己發明方法擺弄自己的?而卯術卻不同,原本就是個渾不吝的巫術,神馬仙不仙的關我鳥事,隻要不是人,一律能擺弄。按袁紹一真人當年的設想,洪秀全的王冠,是天底下唯一一件將道術精髓與卯術奧秘融而為一的法器,卯術喚仙,道術驅煞,世界上能調動真仙到童國虎身上攆走惡煞的法器,恐怕隻能是這項王冠了.


    第二十九章 太平邪雲


    “你的意思是,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找到那頂王冠?”張毅城聽出了一些眉目,  “我倒是認識幾個懂考古的牛人,可以幫你一塊找……”提到尋寶,張毅城立即想起了秦戈,這種事想必那老爺子應該有興趣。


    “謝謝你的好意,但那個地方普通人最好不要進去!”童國虎道,“我身上已經有一個惡煞了,所以不會再招引其他東西,但若換成旁人,恐怕會有危險!”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找到地方了?而且裏邊還有其他東西?”張毅城一愣,  “是什麽?有多少?”


    “一年前,我確定了一個地方……”童國虎似乎並不想繼續“其他東西,,這個話題,  “從外麵的痕跡判斷,100%就是太平軍藏寶的地方,但當時我並沒有進去……”


    “為什麽沒進去?就因為有其他東西?”張毅城不解,  “那萬一在


    這一年之中,已經有別人把王冠拿走了怎麽辦?’’


    “我已經說了,我身上已經有惡煞了,那些東西應該對我構不成什麽威脅。隻不過當時我想,反正沒有找到真仙,即使拿到了王冠又有什麽用呢?那頂王冠應該是國寶,如果我那時拿了,帶在身邊反而麻煩……”對於是否有其他人進去過的問題,童國虎似乎根本就不屑於迴答,隻是從藤條行李箱裏取出了一本集郵冊,翻開集郵冊,隻見一封書信夾在當中,從紙張的褪色程庋分析,應該是有年頭了,信件內容如下:


    弟沅甫泣陳:


    昨日接兄長所發之信,悉朝中之風言所指,弟無以為辯,唯泣陳之,眾疑之始,實為訛傳,望兄長萬勿輕信。自領聖命至今,弟報國之心可昭天日,遂率三軍將士浴血奮戰,為討洪逆死無足惜。然聞訛言逆耳,以罪掩功之陷,怎慰十數萬將士在天之靈也?克複賊巢以來,洪逆之殘黨禍亂無忌,確為我之失職,然攻城之烈,賊逆之頑實超我等之預料,以致方寸不濟,不能製治矣。


    賊逆初平,訛傳金銀如山之賊庫,僅查銀四萬餘兩,尚不抵三軍糧餉之耗,何窯可以複聖焉?二十一日,遣李臣典追逆於城廓,斃賊百餘,擒賊將李秀成,刑悉洪逆之餘珍,已於數月前秘抵雲南,我等已依李秀成所供之詞,遣心腹人馬赴雲南查悉,賊將李秀成現已押解赴京,若有風言而不信肺腑者,可自審之。


    同治三年六月二十九日


    大概是說:昨天接到了大哥你(指曾國藩)的書信,得知朝中有一些(針對我的)風言風語,老弟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隻能跟大哥你哭訴,其實那些都是謠言,希望大哥千萬別信以為真。自從受命討逆直到今天,弟弟我的報國之心可見天日,帶著弟兄們夜以繼日地打仗,為了幹掉洪秀全而視死如歸,然而那些謠言竟然將我軍的功績說成是犯罪,(這叫我)如何告慰十幾萬(殉國)將士的在天之靈呢?自從攻克逆賊老巢以來,  (太平天國的)殘餘部隊到處作亂,這個   的確是我的失職,但當初攻城時,戰鬥的慘烈程度與逆賊抵抗之頑強,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期,以至於攻城之後沒能(按照計劃對城內秩序)施有效的管製。


    剛剛克複江寧(南京時稱江寧)的時候,我們僅從傳得神乎其神金銀如山的太平天國聖庫中查封了四萬多兩銀子,這點兒錢還不夠抵償大軍(圍城時消耗的)糧餉,又怎麽可能有窯金上交朝廷呢?二十一日,  (我)派遣部將李臣典在城外追剿逆賊,幹掉了一百多個逆賊並活捉了敵軍將領李秀成,經過對李秀成的突審得知,逆賊的殘餘珍寶,已經在幾個月前秘密運到了雲南,我也已經按照李秀成提供的線索,派遣了心腹人馬到雲南追查了,現在李秀成已經在押解進京的路上,如果誰隻信謠言而不信(我的)肺腑之言,盡可以讓他們自己審問。


    “沅‘是誰?’’張毅城問道。


    “就是攻克天京剿滅太平天國的頭號功臣,湘軍主帥曾國荃!這封信是他寫給哥哥曾國藩的親筆信!”童國虎道,  “中圄人,就是這樣,什麽事都不做的人,不會立功,但更不會犯錯;但如果有誰做出了一些成績,即使再小心,都會有一些毫不相幹的人跳出來吹毛求疵,而曾國荃就是受害者!”童國虎摘下眼鏡,用手指輕輕揉了揉鼻梁骨,  “曾國荃在朝中,素以貪得無厭心狠手辣著稱,但這次,卻著實是被冤枉了……”


    相傳,曾國荃打仗,素以心黑手狠聞名,隻要是太平軍,不論是戰敗被俘還是主動歸降一律格殺勿論,且攻完城還默許士兵進城隨便折騰。1 86 1年,曾國荃攻下安慶,搞死了洪秀全手下的一線猛將陳玉成,同時將投降的一萬六千餘名太平軍兵丁全部問斬,還因此得了個“剃頭匠”的外號,此後安慶全城被搶掠三天,竟然沒有一文錢的“窯金”上繳朝廷;而攻陷天京之後,曾國荃先是縱兵燒殺搶掠,後又查抄了太平天國的聖庫,卻依然沒向朝廷交錢。


    要說安慶那種不疼不癢的小地方沒多少錢可搶,也勉強說得過去,但打下天京還說沒錢,就有點勉強了。按當時太平天國“天下人人不受私,物物歸上主”的財政製度,近小半個中國的財富基本上都會被集中到老巢天京,況且這種集中是絕對的集中,就是你家有多少錢全部上繳,我再發糧食養你,而不是類似於稅收的按百分比繳納,眼下大清朝廷正是四處簽條約送錢仝球發福利的時候,好吃好喝好武器供著你把天京打下來了,你一分錢不上繳全入自己小金庫,這不是找削嗎?以至於朝野謠言四起,指責曾國荃縱兵屠城、私吞戰利,即便是其權傾朝野的哥哥曾國藩都壓不住了。而這封信,則正是曾國荃向老哥賭咒發誓的喊冤信。按童國虎的分析,相同的內容,如果換作是公文,則可信度會很低,官場上的文書無外乎寫兩句拍馬屁的客套話找點客觀理由敷衍了事而已,但如果是家信的話,可信度就很高了,曾國荃再怎麽貪得無厭,也沒必要對處處挺自己的親哥哥撒這種謊。


    “太平天國的財寶在雲南?在杜文秀那兒?”張毅城眉頭緊皺,“你肯定王冠和那些財寶在一起?”


    “也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但幾率很高……”童國虎道,  “洪秀全的王冠為純金打造,重九斤五兩,代表九五之尊,上嵌各種寶石三幹餘顆,除去王冠內的陣法不談,單就那頂王冠本身,也是無價的至寶!定都天京之後,太平天國上層窮奢極欲,揮金如土,據說他們的聖庫早在城破之前數年便已經被揮霍一空,但我認為,洪秀全再怎麽揮霍,也不可能把王冠拿到當鋪當掉!所以說,太平天國覆滅後,那頂王冠是最有可能留存於世的1 1 863年蘇州失陷之後,除了雲南的杜文秀還能勉強支撐,太平天國已經沒有其他可靠的根據地可供藏寶了,而天京長期被圍,也不可能大張旗鼓地運太多東西出去,能偷運到雲南的,想必都是洪秀全壓箱底的小件珍寶,其中很可能包括那頂王冠!我曾在雲南尋找過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去年才確定他們藏寶的地方,入口竟然在峭壁上,根本不可能有大筆金銀,能找到那麽刁鑽的地方藏寶,想必不是一般寶物,而那頂王冠,很有可能就在其中!”


    按童國虎的話說,自從袁紹一不辭而別之後,自己花了相當一段時間在雲南尋找這批財寶的線索,並為此住過山洞潛過水,甚至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攀爬過萬丈懸崖。


    “那你準備讓我怎麽幫你,你又準備怎麽幫我?’’張毅城皺眉道,“我那個同學,現在天天半夜寫字,眼下馬上就高考了,火燒眉毛啊……’’


    “怎麽幫你……我還沒想好……”童國虎撇著嘴搖了搖頭,  “不過既然他身上的‘猶昨症’因卯陣而起,便有一點可以確定,從現在開始往前一千年,除了我以外,接觸過卯陣的應該隻有一種人!”


    “你的意思是,我那位同學,和太平天國有關?很有可能是太平軍裏的某人轉世?”張毅城一愣,“我靠,那孫子不會就是洪秀全轉世吧?”


    “那可不好說!”童國虎嗬嗬一笑,  “但你放心,隻要你幫我,我肯定全力以赴幫依!不管我能力是否允許!”看來張毅城在“能力允許’’這句話上打的埋伏,童國虎早就聽出來了,  “而且,我幫你,不隻限於這件事,以後你遇到任何困難,我都會無條件幫忙!’’


    “哦?此話當真!?”聽童國虎這麽一說,張毅城心中一動,這尼瑪可是袁紹一的高徒,沒準把老爹跟大爺捆一塊扔到他跟前都是白給啊,真要有這麽個爺隨叫隨到,以後再碰上事還愁個屁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童國虎一臉的認真,“不過咱們有言在先,我剛才已經說了,可以送你我的積蓄,人情和積蓄,隻能二選一!”


    “當然是人情,我不是說了嗎,我張毅城平生最恨見錢眼開!你的忙我幫定了!”參照眼下這間破房子,張毅城基本上就不考慮積蓄的事了……


    “童大哥,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張毅城多了個心眼,  “如果你真找到了那項王冠,而且身上的東西也被除了,你準備怎麽處理那頂王冠?”


    “從哪裏拿的,再放迴哪裏……”迴答這個問題時,童國虎基本是不假思索,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好了,那個東西不止是王冠,更是一種危險的工具!我不想讓那種東西出現在世界上!”


    “這樣的話……那咱們什麽時候去雲南?”


    “咱們?”童國虎一愣,  “不是咱們,是我!”


    “你?’’張毅城也有點意外,本以為這哥們兒足想忽悠自己一塊去尋寶的,沒想到老哥壓根就沒想帶自己玩,  “你自己去?’’


    “當然是我自己!”童國虎一笑,  “我會盡快搞清王冠的秘密,如何使用,然後帶上王冠去找你,除去我身上的東西!’’


    “童大哥,你剛才還說這事有危險,我還以為你想讓我陪你一塊兒去呢……”張毅城眉頭緊皺,“既然是你自己去,那我有什麽可危險的?”


    “你的危險在於,我需要把你身上的仙,暫時引到我身上……”童國虎道,  “從某些方麵講,仙和煞,說不同也不同,說相同也相同,二者都不願意受別人擺布,他不願意離開你身子,我用法器強行讓他離開,你說危險不危險?’’


    “你是說,把仙惹急了,也會害人?”張毅城似乎有點不信。


    “說實話,至於把仙惹急了會怎樣,我也不知道,沒人試過……”童國虎搖頭道,  “所以我說可能有風險,但沒說一定會有。”


    “你先去雲南,拿著王冠迴天津,辦完事再把東西放迴去……”張毅城自言自語地嘀咕,  “算了吧童大哥,我雖然是晚輩,但也是男子漢大丈夫,俗話說得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既然說好了幫你,那就幫到底吧,你都等了十幾年了,不在乎再多等幾天吧?等我考完試陪你一塊去,也省得你一個人兩頭折騰啊……”說實話,此時此刻,張毅城也有點熱血上湧的感覺,一來這童國虎畢竟是老媽救命恩人的徒弟,幫他辦點事順便還能旅遊,於情於理也不算虧本,再者這個人似乎是挺有正人君子氣概的,怎麽說也是袁紹一調教出來的弟子,能做到為了維護世界和平對國寶毫不心動,人格還是蠻高尚的;而最重要的就是,此時身上帶了個無敵buff1,外加新得了口日本寶刀,這可是一次難得的真人版無敵魂鬥羅2的機會啊,此時不試,更待何時呢?…..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童國虎嗬嗬一笑,竟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張毅城,“你年紀太小,身上雖有真仙護佑,但那真仙恐怕也是個新丁,沒怎麽修行過,萬一你有什麽閃失,我沒辦法向你的家人交代!”


    “仙,還分新手老手?”聽童國虎這麽一說,張毅城也是一愣。


    “當然!”童國虎點了點頭,似乎不像在說笑,  “新衝身的怨孽,很好對付,但若在身上待久了修成了真身,就不好收拾了。仙也一樣,也要有修行的過程,你身上的仙,紫韻不澈青光不沉,顯然是個新手,帶著這樣的仙去冒險,恐怕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那我怎麽才能讓他修行呢?”張毅城也是頭一迴聽說仙也要修行這種說法,一時間還挺新鮮。


    “你什麽都不用做,日久天長,自可修成,如果想讓他修行得快,那你自己也待修行!”童國虎道,  “你誦經聽法,他修行也就快,你尋歡作樂,他修得也就慢!”


    “誦經……算了吧,慢點就慢點兒吧……,,一聽念經,張毅城的頭立即就大了三圈,“對了童大哥,今天的你說的事我能告訴我爸爸嗎?”


    “那是必須的!”童國虎麵色略顯凝重,“如果你父親不同意你冒險,我會再想別的辦法……”


    1buff:網絡遊戲術語,意為可以為遊戲角色附加增強狀態的魔法或咒語。


    2  魂鬥羅:日本konami公司於1 987年推出的射擊類電子遊戲,曾為紅白機時代最風靡的電子遊戲之一。


    第三十章 迫不及待


    與童國虎互留了電話號碼之後,張毅城第一時間便打車到了網吧與羅真會師,兩人一直玩到放學點才各自迴家。


    到家門口下了車,還沒等進門,張毅城便聞到了一股燉土雞的香味,要說這燉土雞可是李二丫的拿手料理,若不是逢年過節的話,便鐵定是家裏來了什麽重要客人了,一進門果不其然,秦戈、老劉頭悉數在場。


    “秦伯伯,大爺!”張毅城嬉皮笑臉地鞠了個躬,  “您二位什麽時候來的?”


    “我們也是剛到!,,見張毅城迴來了,秦戈第一件事便是從身後拿起了裝日本刀的木匣,“這個還給你!這把刀的全名應該叫‘千鳥切和光’,是日本古代的名刀,可以說是文物,你一定要好好愛護!”


    “這麽快就蠻清楚啦?’’雖說早就對秦戈的辦事效率有所耳聞,但此刻張毅城還是吃了一驚。


    拿到寶刀後,秦戈在第一時間聯係到了日本早稻田大學的考古學家介野植誠教授,並連夜將寶刀拍照掃描並通過網絡發到了日本,經過介野教授的辨認確定,照片中的古刀若非贗品的話,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名刀“幹鳥切和光”。


    千鳥切和光,又名“罪切”,是鐮倉幕府時代後鳥羽天皇時期備州@著名匠人白木和光所鑄的名刀,1 988年,白木和光的代表作品“淺草丸彤曾在東京以一千萬日元的高價2成交,這把刀雖然不如大哥“淺草丸”那麽出名,但價值也不會相差太多,沒準更值錢也說不定……


    白木和光,是鐮倉幕府時期著名鑄冶大師則宗3的徒弟,深得則宗真傳。此人早年得誌,26歲時便鑄出了極具大師水準的名刀“淺草丸,,,因被當時一手遮天的武將木曾義仲相中而一舉成名。在一些野史與旁史的記載中,白木一生一共鑄過五把名刀,分別是“淺草丸,,“竹治,,“千鳥切’’“將軍丸”和“午時典”o除了成名作“淺草丸”之外,其餘四把都隻能在史書上找到記載,是名副其實的“傳說,,。


    根據一本名為《國策記》的古籍記載,某日白木和光鑄刀之時,忽見天空千鳥驚飛,之後沒多久便發生了一場地震,礙於當時的人並不懂什麽動物預知災難本能之類的生物學知識,白木便覺得千鳥飛翔是天神發怒大地震撼的寫照,便給此刀取名日“千鳥切”,意喻此刃有似千鳥


    驚飛之象,更有神怒撼地之威。


    茅山後裔官網注釋:


    1備州:日本古代的令製國之一,屬山陽道,又稱備前國。


    2  1988年日元匯率:1985年,日本與美國簽署了著名的“廣場協議”,此後的十年中,日元一路升值,由1 985年的1美元兌200日元一直升至1995年的1美元兌換76日元,創造了日元匯率的史上最高峰。按照1988年的日元兌人民幣匯率,一千萬日元大概折合人民幣35萬元左右。在20世紀80年代末,一線城市工人的月平均收入,普遍在人民幣一百元上下,那時的35萬元,絕對是名副其實的巨款,以房產價值衡量,當時天津市中心黃金地段一套70平米兩居室雙氣(即暖氣、煤氣入戶,在那個靠蜂窩煤取暖、用煤氣罐做飯的年代,雙氣入戶屬高標準配置)單元房(天津俗稱“偏單”),若標價高於10萬元是難於出手的。然而與此同時,一輛國產第一代桑塔納牌小轎車卻要賣到人民幣20萬元左右,還供不應求


    (那時中國人的價值觀讓人倍感迷失)。


    3則宗:鐮倉幕府時代後鳥羽天皇時期備州著名鑄冶匠人,鑄冶流派“一文字流”代表。陛人物,其作品“菊一文字則宗’’因雕刻有代表皇室的十六瓣菊花銘紋而得名,屬日本國寶級古刀。


    而據日本考古界的內部資料記載,這把刀曾縊是鐮倉幕府台柱級武將源義經的佩刀,後來因為源義經在著名的“源平合戰1”中戰功顯赫居功自傲,從而招致了幕府老大源賴朝的猜忌,意欲將其除掉以絕後患,後在幕府謀士大江廣元的策劃下,源賴朝製造了一起假遇刺事件,事件中源賴朝佯裝遇刺被人砍傷,之後趁源義經沐浴的時候暗中授命侍童將一些狗血抹在了其佩刀千鳥切上,以此陷害源義經圖謀行刺並逼源義經自盡,而這把被抹了狗血的名刀千鳥切,也便稀裏糊塗地成了源義經行刺的罪證。


    雖說源義經並沒有乖乖地當場就範,但後來卻在全國通緝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在高館自盡,這把刀便落到了源賴朝的手裏,雖說明知此刀是寶刀,但源賴朝礙於栽贓陷害做賊心虛的心態,還是下令將這把做過汙點偽證的名刀以“罪刀”的名義銷毀,  “罪切”這個別號也由此而來。


    從此之後,千鳥切便在曆史記載中銷聲匿跡了,也有傳說負責銷毀千鳥切的武士進倉洪晃因實在舍不得銷毀這把寶刀,便秘密找匠人徹夜兼程仿造了一把贗品銷毀,而真正的千鳥切則被進倉洪晃自己收入囊中並秘傳於後世。大部分史學家與收藏家都相信傳說的真實性並深信此刀的存在,因曲折的身世及雲山霧罩的傳說,神秘的千鳥切在收藏界甚至享有比大哥“淺草丸”更大的影響力與吸引力。


    “我讜這把刀上怎麽有一股子殺生煞呢,敢情是那個姓源的也用這個自殺過……”接過木匣打開蓋子,張毅城又將寶刀抽出重新打量了一番,隻感覺越看越順眼,在現在看來,此刀至少當過兩個狠貨的自殺工具——日本古代猛將源義經和關東軍的那個叫節骨洞三的軍官。


    “他們是不是用這個自殺,還不能確定……”秦戈道,  “日本人自殺的主要手段是剖腹,通常是使用一種叫‘肋差’的短刀,這把刀應’是一把打刀,尺寸並不適於剖腹。”


    “還不快謝謝你秦伯伯!”張國忠在一旁道。


    “毅城啊,還是你麵子大,我們要是想找上仙辦點事,那可是比生孩子都費勁,你小子一開口,人家上仙連覺都不睡了,連夜替你打聽……,,盼    老劉頭嘴也不閑著,一個勁地見縫插針。


    “劉先生,你找我辦哪件事費勁了?”秦戈皺著眉頭斜眼盯著老劉頭一個勁地運氣。


    “爸,我有一個驚天秘密……”謝過秦戈後,張毅城把張國忠拉到了一邊,  “你先答應我別生氣,我就說!’’


    “那你別說了……”張國忠還是比較了解自己這個寶貝/j l子的,但凡此種低三下四的態度八成沒什麽正經事。


    “哎?爸,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沒情調呢?”張毅城似乎有點兒不服氣,  “事關世界和平,你就不想聽聽?’’


    “世界和平?”張國忠冷冷一哼,  “我告訴你,現在是衝刺階段,天塌下來,也得等考完試再說!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老老實實學習,到時候要是給我考砸了,你小子一輩子都甭想和平!趕緊學習去!等吃飯時叫你!”


    “切,愛聽不聽……”說實話,張毅城本想試探著把童國虎的事跟老爺子說說,看看能不能高考前抽空去趟雲南,反正以自己現在的學習成績,再怎麽臨陣磨槍也就這個德行了,結果還沒等開口便被張國忠把路全都堵死丁,也隻得摔門迴屋。


    一個鍾頭的時間轉瞬即逝,菜上桌酒滿杯,張國忠悄悄地推開了張毅城的屋門,見寶貝兒子竟然真的在聚精會神地看書,心中不由一陣竊喜,有道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說實話,雖說張國忠對兒子的學習態度不抱什麽希望,但對這孩子的智商還是蠻有自信的,以張毅城的智商若真在


    高考前奮起直追,一個月的時間追出個百八十分是完全有可能的,畢竟初始的分數擺在那兒,但凡參加過高考的人都知道,分數這東西,八十追到一百有難度,但四十分追到六十分可就容易多了,這一個月時間倘若真能追出匹黑馬來,多少也能給張國義將來走後門求爺爺告奶奶降低些難度。


    “毅城,別看書了,先吃飯!’’對兒子的學習而言,張國忠的滿足點比一般家長低了大約95%,隻要兒子看書,不管是哪個科目的書,不管真看假看,總比推門就看見玩電腦強。


    “哦……”張毅城沒精打采地放下手中的書翻身下床。


    “複習什麽呢?’’張國忠走到床頭,饒有興致地拿起了兒子剛剛放下的英語課本,翻開一看差點心肌梗死,隻見厚厚的八開英語課本中間,竟然夾著一本《北鬥經》1……


    “毅城啊……”張國忠拿起經書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就是本經書,並沒什麽其他貓膩,  “你看這個幹嗎?”


    “你不是不聽嗎?”張毅城兩眼望天滿不在乎,  “現在想聽啦?晚了!’’


    “等等,你給我迴來!”對於兒子看經書這件事,張國忠絕對是好奇大於生氣,  “你小子又憋什麽屁呢?”


    “我有許多的秘密,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我頭上有犄角,我身後有尾巴……2”張毅城根本沒理會張國忠的問題,哼著歌溜達到客廳一屁股坐在了桌子前麵,  “我要吃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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