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嫵沒有再動。


    梅宥謙說:“蘇嫵,我明天要動手術了。”


    “我知道!”


    “蘇嫵,你走吧,因為,待會我就會被剃成光頭,我覺得自己那個時候一定很醜,你不是討厭剃光頭的男人嘛?”


    “梅宥謙。”


    “噓!都叫你不要動了。”梅宥謙重新讓蘇嫵的頭迴到了自己的肩上,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變成所被她信任著的聲線:“聽我說,蘇嫵,在來見你之前,我是野心勃勃的,我相信憑著我的能力,我可以把你帶迴家去,可以讓你再次變成小球的媽媽,我的妻子,可,好像我錯了。”


    “蘇嫵,去過你想過的生活吧!今晚你就迴去,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重新站起來的,還有。。”梅宥謙頓了頓:“昨晚,小球把我狠狠的臭罵了一頓,她說我把你當成一件物品,仔細想想還真的是。“


    “我想,我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喜歡你,如果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的話,那麽,在第一個時間裏我應該做得到事情是找一個地方躲起來,不讓你知道我生病的事情,而不是用我生病的事情來威脅你,甚至於還想用這樣的手段讓你心軟,從而達到讓你迴到我身邊的目的。”


    “自始至終,我從來就沒有想過你會不會傷心這個問題。”


    “蘇嫵,你說這是哪門子的愛!”


    梅宥謙用這自己的臉頰去蹭著她的頭發,那柔軟的發末把他的心熨得一片柔軟,嗯,這樣就足夠了。


    終於,商人梅宥謙也愛過人了,是那種不計較成本的痛痛快快的愛了一迴了。


    接下來,他要當一迴賠本買賣的商人。


    “蘇嫵,對不起,我和你撒謊了,其實,醫生說我的手術成功率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五,可是,我改了我的病曆,我把百分之八十五的成功率篡改成為了百分之五十,我讓醫生把原定的手術時間推遲十天,這樣一來你就可以看到我一下小小的病發症狀,當然,我很簡單的就可以把我的病發症狀誇大,比如,讓你看到的我大量脫落的頭發,其實,我的頭發脫落得沒有那麽多,你看到的那些有一些是用別人的頭發來充數的。。。”


    “梅宥謙,夠了!”冷冷的聲音從耳畔響起。


    她走了,一句話也沒有說的離開了,三寸高的高跟鞋鞋跟踩在了花園的石板路上,暮色下,她的肩膀挺得直直的暗色束腰小外套讓她的身姿搖曳婀娜。


    那有著婀娜多姿身材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曾經的妻子,叫蘇嫵。


    蘇嫵,蘇州的蘇,嫵媚的嫵。


    據說,她的媽媽在懷孕時夢見了蘇州河,夢見了站在蘇州河邊嫵媚多情的女子。


    當晚,蘇嫵離開了醫院。


    “那個東方女人走了,小謝也跟著走了。”年輕的女孩子念念不舍的說著。


    據說,那個東方女人和小謝是一切離開的,那兩個人離開的時候還鬧出了點事。


    在這裏的十幾名醫護人員都有幸看到被女孩子們捧上天的小謝的倒黴樣子,據說,在大庭廣眾之下,東方女人對小謝又是踢的又是罵的,她罵他是臭男人,她說你們男人都自私自大,虛偽,混蛋,變態,神經病。。。


    奇怪的是,小謝聽著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姑娘們就開始懷疑,小謝是不是有受虐的體質。


    管家一個字不漏的把他看到的情況告訴梅宥謙,說道蘇嫵拿皮包沒頭沒腦的打謝薑戈時他很高興,聽到蘇嫵罵謝薑戈時他也很高興。


    梅宥謙想起了那個時期在曼穀,蘇家的豌豆公主化著大濃妝找到酒店時的模樣了,乖張愛裝,但也生機勃勃。


    會生氣就好,會生氣就好。


    梅宥謙想起了謝薑戈某一個時期的喃喃自語,那時,有一位從東京的朋友來看他,地道的京都話響起時,她第一時間的把頭垂下,然後慌慌張張的離開,站在一邊的謝薑戈表情哀傷,東京朋友離開之後,謝薑戈喃喃的說著,我會把她找迴來的,會的。。


    半個鍾頭之後,梅宥謙變成了豌豆公主討厭的光頭醜八怪形象,在被推進手術室之前,梅宥謙對著他的親人朋友說,等著我。


    梅宥謙做手術的時間是在禮拜三,禮拜五的時候,蘇嫵接到了報平安電話,電話是管家打來的,說梅先生已經度過了手術危險期。


    接到管家的電話時蘇嫵正坐在了那匹小馬兒的馬背上,謝薑戈站在馬下他的手握著馬的韁繩。


    謝薑戈說在他去波士頓之前要教會蘇嫵騎馬,而他去波士頓的日期就定在明天。


    現在,蘇嫵已經開始會一點點了,現在,他們正站在農場的曠野上,這是一個陰天,從一早起來就烏雲密布,瑪莎說今天天氣預報了會下大雨。


    在漫天密布的烏雲下,謝薑戈放開了他手中的韁繩,他的手握著她的手,他誘惑著她,蘇嫵,想體驗飛起來的感覺嗎?


    蘇嫵低頭看著謝薑戈,沒有迴答,她現在的腿有點抖,剛剛從馬上摔下來好像給她留下了後遺症了。


    “不要害怕,蘇嫵。”謝薑戈昂著頭,對著她微笑:“飛起來的感覺很棒的,閉上眼睛,風在你的臉龐上,你會感覺那自由,永無止境。”


    謝薑戈揮動著馬鞭,蘇嫵搖頭,謝薑戈朝著她丟了一個飛吻,手上的馬鞭狠狠的落在了馬的屁股上。


    被打疼了的馬一聲長長的嘶叫,蘇嫵的身體被提了起來,她的臉慌張的轉向了謝薑戈,謝薑戈對著她大喊:“不要害怕,蘇嫵,跑起來,就像,那年,我們站在那個湖邊,你拉著我的手我們一起跳到湖裏去。”


    “蘇嫵,你隻要閉上眼睛,就可以做到。”


    你隻要閉上眼睛,就可以做到,緩緩的,蘇嫵閉上了眼睛,她的手緊緊的抓住了韁繩,第二聲馬鞭聲音清脆響起,馬在開始奔跑。


    四麵八方的風來到了這片曠野上,來到了她的臉頰上,隨著馬奔跑的速度加快,迎麵而來的風開始灌進耳朵裏,發出嗖嗖的聲響,那些聲響闖進了心裏,心裏幹枯的領土開始有了裂縫。


    遠處,謝薑戈的聲音抖落在風裏頭,蘇嫵,不要害怕,我在這裏。


    謝薑戈的聲音隨著風,也來到了她的心上,心上裂開的縫隙淌出了柔柔的水流,緩緩的,蘇嫵睜開了眼睛。


    謝薑戈真的在那裏,蘇嫵腳往馬肚子一夾,馬加快了奔跑的速度,蘇嫵掌握著韁繩讓馬兒圍著謝薑戈轉圈奔跑。


    每轉一圈就可以看到謝薑戈,每轉一圈就可以看到薑戈。


    正午的日光衝破厚厚的黑色雲層,垂直。薑戈就站在垂直的陽光下,在她每轉一圈就可以看到的地方。


    看到謝薑戈在那裏,真好。


    蘇嫵對著謝薑戈笑,站在圈子裏的謝薑戈就像呆子似的,她笑他也跟著他傻傻的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麽。


    心裏一動,蘇嫵對著謝薑戈傻笑的臉扯開了喉噥。


    “薑戈,我們晚上去約會。”


    作者有話要說:ps:各位妞們注意了,為了讓盜文網付出點勞動力會文的最後放一個幾百字的防盜章節,你們明晚最後一章不要買,如果中招的人多的話就告訴我,我最後弄成小番外就是了。


    1、73他是金主(23)


    在謝薑戈前往波士頓之前的夜晚,蘇嫵和謝薑戈躲在酒吧的樓梯口下接吻,是那種幹柴烈火性質的接吻。


    蘇嫵知道自己不好,她知道自己很不好。


    離開農場,蘇嫵說,薑戈,我們到酒吧去喝兩杯。


    免談,謝薑戈義正言辭。


    終究,謝薑戈還是帶她到了那不勒斯市的一家較為正統的酒吧裏,蘇嫵喝了點酒,不,也許說應該是比一點還要多一點。


    今晚,她穿得很漂亮,她給自己化了一個淡妝,隻要她對他嫵媚一點的笑,隻要她的聲音放軟,薑戈,我就隻再喝一小口。


    於是,隻喝一小口就變成了一杯,一杯之後就變成了喝了好幾杯。


    他們坐著吧台上,謝薑戈無可奈何的把酒杯放在她麵前,每放一次就用惱怒的聲音罵著她是酒鬼。


    “謝薑戈,你再罵我一次我就讓別的男人給我買酒喝。”蘇嫵惱怒的說著。


    “你敢,要是有那個男人敢買酒給你喝我就打斷他的腿。”謝薑戈也惱怒了,因為他認為蘇嫵一個晚上都在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還真的有男人敢買酒喝,謝薑戈還真的把那個買酒喝的男人胖揍了一頓。


    最後,如蘇嫵所願。


    空間很狹小,一邊是通往酒窖的地下樓梯一邊是洗手間,他們就在那小小的通道裏擁吻著,謝薑戈來勢洶洶,含住她的上唇瓣,狠狠的啃咬著,放開,咬牙切齒,你故意的。


    蘇嫵傾身而上,把自己的手吊到在謝薑戈的脖子上,手壓下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吻著住他。


    他們在樓道口激吻著,他們用彼此的身體蹭著各自的敏感所在,甚至於蘇嫵的手已經溜到了他的牛仔褲裏,握住了他的。。。


    謝薑戈的手也撩起了蘇嫵的裙擺。


    酒精,幽暗窄小的樓道,若有若無的靡靡之音,讓雙雙喝了不少的男女的情潮開始發酵。


    謝薑戈把她抵在牆上,讓她的腿纏住他的腰,凹與凸就跟著一層軟軟的布料,如此的契合。


    兩個人都在喘著粗氣,兩個人吐出來的氣息都有著酒的芬芳。


    “你還敢不敢讓別的男人給你買酒喝?”


    “讓我想想。。。”蘇嫵逗著小謝。


    小謝提腰,緊緊壓迫著她的所在灼熱堅硬,和她的溫軟綿弱形成了最為鮮明的對比,在她稍稍拉長著聲音的期間,小謝又在昭示著他存在感。


    最近的小謝是個不抽煙不喝酒不混夜店在農場裏乖乖幹活的好孩子,顯然,他的付出也得到了迴報


    嘖嘖,這身材,這腹肌,還有,還有,這。。。


    不由自主的,蘇嫵舔了舔自己的唇瓣,那下意識的一下就讓小謝低低的吼了出來,並且再次的把他的手從她的後腰穿進她的裙子裏,這次是長驅直入。


    壞蛋,蘇嫵低頭咬了謝薑戈的唇瓣,謝薑戈並沒有讓她離開而是順勢的的含著了她的唇瓣。


    那聲“嚶”出口時,謝薑戈的手已然尋到她的柔軟所在,掛在謝薑戈身上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眼看,薑戈的手。。。


    走道裏有人進來,謝薑戈手迅速離開,他的唇離開了她的唇,他的身體一歪,把蘇嫵壓在牆上,那人挨著他們進入了洗手間,蘇嫵躲在謝薑戈的懷裏昂著頭看謝薑戈,謝薑戈低頭看他。


    很快的,那人離開。


    那人離開以後,謝薑戈讓她的手擱在他的腰間,啞著聲音:“蘇嫵,我要你做坦坦蕩蕩的豌豆公主。”


    低頭,他重新的吻住了她。


    幽暗的走道裏,他很眷戀的吻著她,他一遍遍的吻著她,用親吻來緩解著他身體的情潮。


    出了酒吧門口,範薑等在那裏,謝薑戈讓蘇嫵先迴到車上去,他向範薑走了過去,一會,謝薑戈重新迴到車上,蘇嫵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謝薑戈說沒事。


    那個時候,蘇嫵所不知道的是,她和謝薑戈在酒吧走道裏擁吻的畫麵已經變成了一組組照片,成為代表著幸福的象征,那組照片讓另外的一個女人又哭又笑。


    迴去的路上車子開得很緩慢,謝薑戈還用他的手摸了摸蘇嫵的頭發,說,頭發長了一點了。


    不知不覺的,來到那不勒斯已經有差不多五個月的時間了,這五個月的時間裏頭發長長了一點。


    迴到農場,謝薑戈把她送到她的房間門口,手握著她的肩膀,暖暖的壁燈顏色讓謝薑戈表情尤為的柔和,他的聲音裏有濃濃的眷戀。


    “明天,我要到波士頓去了,大約三天時候我會迴來的,三天後,我們一起去騎馬,好嗎?我們騎著馬去泡溫泉!”


    蘇嫵沉默著,謝薑戈再問了一句,遲疑之後,蘇嫵點頭,謝薑戈開始眉開眼笑。


    “蘇嫵,三天很快就會過去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和微安好好玩,等到我從波士頓迴來後,我就再也不會離開你,我不管到那裏都帶著你。”


    這次,蘇嫵依然選擇沉默。


    “不對!”謝薑戈慌忙糾正:“你是豌豆公主,我應該是這樣說著的,不管公主殿下走到那裏我就跟到那裏,這樣好嗎,蘇嫵?”


    對著謝薑戈,蘇嫵淺淺的一笑:“謝薑戈,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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