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阮心裏在冷笑,臉上的表情就更加漠然:“是嗎?我沒光顧不是因為沒時間,而是,你的品牌襯補上顏家正牌媳婦兒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席阮有意無意的摸了摸耳垂,燦亮的耳墜閃著獨屬於某家奢侈品的光芒,這家國際奢侈品品牌並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而且這對耳墜是定製款,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存在。在時尚之都的米蘭,這款耳墜曾經在市中心最大的電視海報上掛了整整一個月,引得無數女人尖叫抓狂,還獲得年度最佳設計,年度女人最夢寐以求禮物等好幾項大獎,在設計界可謂是聞名遐邇。即便是在隔半行的服裝設計界的寧星辰,也久聞其盛名。


    所以聽到她這番意有所指的話和這暗含深意的動作,寧星辰臉上表情呆了片刻才恢複,略帶委屈的自嘲道:“是啊,席姐眼界頗高,哪看得上我這種坊間小店啊?”


    席阮沒做聲,鬆開了顏培雲,轉身抱過已經開始打唿嚕的心圓:“你們慢聊,我先送圓圓去房間休息。”


    ……


    顏心園在肚子裏的時候還算安靜,也不鬧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生的那晚上受了刺激,打出生開始就變得特皮,愛哭鬧,睡覺也不踏實,前一刻把小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後一刻就被踹到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了。


    席阮一直守到她睡踏實了才悄悄的關門離開,轉角的時候便看到走廊盡頭那扇山水屏風後麵模模糊糊的兩個身影,眼神一冷,轉身下樓了。


    剛準備一個人在角落的沙發上閉眼小憩一會兒時,就有人湊了過來:“顏太太,你這身晚禮服真是高貴大方,難怪你今晚上是一枝獨秀最閃亮的主角了。”


    席阮抿嘴淡笑,迴應得大方得體:“各位太太也都優雅出眾,應該是百花齊放。”


    “嗬嗬,顏太太真是會說話,又長得漂亮,還為顏家誕下這麽可愛的小公主,真是功不可沒啊。”某個不知名企業的太太殷勤的誇讚。


    席阮一向不善於應酬這種場麵,加上剛剛眼前的景象,讓她變得十分煩躁,心裏的火幾乎要噴薄而出了。卻有宛如清流一般的低沉男聲悠悠的從身後傳來:“顏太太,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跳今晚上的第一支舞?”


    席阮抬頭就看到陳開帶著淺笑看著她,他平時略顯冷硬,但笑起來的時候輪廓其實很柔和,不像顏培雲,永遠在淺笑,卻永遠都讓人摸不著他的心思。


    急著想擺脫這群跟鍾葉華嘴臉一模一樣的闊太太,席阮毫不猶豫的將手放入陳開的手心裏,任由他旋轉的帶著她遠離這個境地。


    對於陳開,大抵是當初書信往來之間有所了解,加上知曉他善良孝順的本質,所以是覺得很放鬆而愉悅的,不像是她跟顏培雲。開始的時候是各懷心思,之後是一廂情願的栽跟頭,再到現在說不出口的憋屈和心痛,兩人的相處都沒那麽隨意,她一遍又一遍的想,是不是因為兩人根本就不合適,是不是這一場相遇,就是錯誤的開始……


    一時走神,就踩上了舞伴的腳背,被硌得站不穩差點崴腳的時候才迴過神,就看到一臉隱忍的陳開:“你是想替顏培雲報仇害得我殘廢麽?”


    “……”席阮忙後退,卻被他扶住腰身,身後正好被另一對撞到,又撞進陳開的懷裏。


    “星辰,來,陪我跳支舞。”身後忽然有低沉而帶著薄怒的聲音響起,席阮不用迴頭,就能知道是顏培雲,他那副古井無波的嗓音,配上那淡笑的容顏,似乎無時無刻不出現在周身,讓她想躲也躲不掉。


    席阮討厭極了這種被屬於顏培雲氣息籠罩的感覺,便鬆開道歉:“不好意思,圓圓一個人在房裏,她睡覺不老實,我有點擔心,先上去看看。”


    陳開尾隨而來:“介不介意我去看看今晚上的小主角?顏家老爺子寶貝在手心裏的小孫女,別人多看一眼都舍不得呢?”


    席阮笑:“老爺子那是愛孫心切,就今兒一晚上就認了多少個幹爹幹媽的,連親家都結了不少了。要不要跟你兒子也結一結,用老爺子的話說是以後要排成長隊甄選佳婿的,還得整一皇帝選妃那樣的排場。”


    一說到心圓,席阮也變得有些高興了起來,帶著他進門了。


    心圓睡得很沉,但是毫無意外的一隻腳露在被子外麵,席阮彎腰輕輕的為她捏了捏被角,床頭燈光線昏暗而柔和,照的她微笑的側臉極為溫柔,像極了年少時為他攢被角的母親,那是一種神聖無可侵犯的,帶著母性光環的美麗,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一種美,來得這樣悄無聲息而又驚心動魄。


    他剛咳嗽,席阮就豎起食指比劃在嘴邊,暗示他安靜,關上門才開口:“你可以咳嗽了。”


    “……”


    宴會廳旁邊還有設立的專門的咖啡廳,兩人坐在桌邊聊著:“阿姨最近身體還好嗎,你抽空多陪陪她,老人上了年紀,總會覺得孤單。”


    “她最近被查出來好幾處問題,我想請假陪陪她,可是家族裏我還沒站穩腳跟,這個一把手的位子人人虎視眈眈,我實在是無暇□,我希望如果你有時間也替我去看看她,她一直拿你當半個女兒的。”


    席阮還沒迴答顏培雲就神出鬼沒般的出現在身後,拉起座位上的她,攬進懷裏,手臂緊緊的箍住她的腰身,似乎在宣示自己的占有權。


    “別到處亂認,她是我妻子,不是你媽的半個女兒,更何況,她現在很忙,沒時間替你看你自己的娘。”顏培雲聲音依舊是淡淡的,卻似乎帶著固執。


    席阮掙了掙:“顏培雲,你放開!”


    “我放開,放開讓你跟一個又一個的男人牽扯不清麽?放開任由你給我戴一頂又一頂的綠帽子嗎?!”憋了一晚上的怒氣終於慢慢的開始釋放。


    席阮氣得發抖,偏偏掙脫不開,最後沒辦法,隻有反身朝著他的肩頭狠狠的咬了一口。顏培雲覺得疼才鬆開手,可是剛放開她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席阮臉上全是掩飾不住的憤怒和失望:“顏培雲,今天是圓圓的滿月宴,我不想搞砸了,但是我到今天才發現,論起賊喊捉賊,你顏培雲第二就沒人敢說是第一了!”


    顏培雲算是這輩子頭一迴被人扇耳光了,即便是賀思婕和顏秉正當初對他不滿,頂多也是罰跪或是晾著他,再小的時候犯皮也頂多是被抽幾鞭子,卻從來沒有被人打過臉,尤其是當著不少人的麵。對於此時心高氣傲風頭正盛的顏培雲來說,這一巴掌是屈辱。


    所以他幾乎是在愣在原地一秒鍾,然而,下一刻,發狠的攔腰抱起席阮,在眾人驚異的眼神裏,闊步離開,氣勢駭人——


    作者有話要說:頂著鍋蓋上來更新了


    不敢求撒花了大家請**的拍磚吧……


    ps:顏培雲被挑戰了大家好久木有吃到肉了有木有下一章神馬的大家懂的


    ☆、33晉江獨家發表


    33、晉江獨家發表


    33


    房間裏完全沒開燈,厚厚的窗簾遮擋這全部的光線,這樣的暗黑一片更是放大了感官的敏感程度,席阮隻覺得被他狠戾而極具侵犯性的唇舌吻得頭昏腦脹,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吻,而是噬咬。酥麻之後的唇畔隻剩下火辣辣的疼痛,席阮跟他體力相差懸殊,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掙紮了很久,卻隻刺激了他的獸性,讓他的動作變得更加不受控製。顏培雲狠狠的將她壓在門板上,質地上乘的禮服都在他的憤怒下變為破布,不知輕重的力道在她手腕和腰身上勒出的於痕因為激烈的動作無意間打開的燈光變得清晰了起來。


    席阮皮膚欺霜賽雪,在這種水晶燈光下更顯得白皙,更顯得他剛剛的犯罪證據觸目驚心了,這種突出的對比,讓他動作遲滯了那麽一小會兒。


    然而下一刻,戰場就轉移到了床上了。


    大床很是柔軟,席阮被摔上去的時候還蹦起來過,隨即就被顏培雲壓製住,他手上揉撚著她的柔軟,身下也開始用勁,緩慢卻不遲疑的進入她的身體。


    太久沒有進入,她的緊致像是處子般的難以攻克,顏培雲悶哼了半晌,才終於進入了一半。


    其實這次,顏培雲一是氣不過她跟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還有便是自己的私心了,從她穿著露肩禮服出現的那一刻,他心底裏就冒出親手撕掉的念頭,直到這一刻,他才覺得她是屬於他顏培雲的。


    即便是席阮再不想,身體也起了反應,慢慢的感覺像是力量變小,身體變軟,從尾椎骨升騰起一股不可言喻的愉悅感,盡管這一切她拚命的想要抵製,卻在最後敗得一敗塗地。


    ……


    宴會什麽時候結束的她完全沒了印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破曉了,拉開窗簾還能看得到露出地平麵半邊臉的朝陽,這讓她瞬間想到心圓,趕緊套上外套就奔向隔壁的房間了。


    顏培雲在房裏,抱著心圓,他身量高挑,平時站得筆直會顯得很是偉岸昂藏,此刻卻半彎著腰小心翼翼的摟著心圓,另一隻手輕輕的為她擦拭嘴畔的口水,神情是罕見的溫柔。席阮這才發現自己像是缺乏父愛一樣,竟然覺得這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不是他會議上氣勢滔天的時候,也不是在講台上學識淵博滔滔不絕的時刻,而是此時此刻,最像一個稱職的父親的時刻。


    席阮自己在決定生下這個孩子的時候就發誓會做一個稱職的母親,所以這些時候盡管一直都有機會,但也沒再提離婚的事,不是她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過且過,而是顧忌到心圓,她不願意心圓再次重蹈覆轍,不願意她長在不完整的家庭裏。


    剛準備從他手裏接過心圓就看到他一臉隱忍不發:“我忘了給她換尿布了,好像剛剛又尿了……”


    心圓似乎感受到自己爸爸的嫌棄,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顏培雲燙手山芋一樣扔給了席阮,動作急切卻不粗魯:“八成又餓了,趕緊喂飽這祖宗。”說完就進洗手間換衣服了。


    出來的時候席阮正撩起衣服準備喂奶,她一直堅信母乳是最自然最健康的,所以冒著身材走樣的危險堅持用母乳喂養。


    小家夥胃口大得很,一天要喂好幾次才能滿足,這就是席阮寸步不離的原因,餓著她的寶貝閨女,她比誰都心疼。


    而顏培雲在這一刻,跟顏心園一樣,咽了口水。


    盡管昨晚上已經要過她了,可是此時此刻一看到她這幅樣子,身體的某處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似的,悄悄的開始抬頭了。


    他咳嗽了一聲,僵硬的轉過臉去,席阮抬頭發現他的異樣,也尷尬了一下子,轉過身去繼續喂奶。


    一時房間裏隻有心圓饞嘴的聲音。


    顏培雲想了想,開口:“昨晚上是我不好,你沒事吧?”


    席阮沒有搭理他,心圓手亂揮,把旁邊的東西弄到地上了,席阮彎腰的時候便露出腰上的於痕出來,不僅沒有好一點,似乎比昨晚上更嚴重了,已經變成青紫色了。


    他心裏的氣已經消散的一些,也知道席阮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便繼續軟下態度:“昨晚上我喝的有點多了,所以……”


    席阮開口打斷:“你不用多說了,昨晚上算是我甩你一耳光道歉用的,我不想再提,現在我們兩不相欠了,請你以後尊重我。還有,我席阮行的正坐得端,沒有任何對不起你對不起我們的結婚證的事,這一點我可以對天起誓,你敢麽?”


    顏培雲信誓旦旦:“我一向尊重你,也尊重這一段婚姻,雖然開始得並不平常,但是我一直在盡我自己的力量去維係它,希望能夠長久,至少我不會輕易的就說出離婚兩個字,是因為我知道我肩上有責任,對你,對圓圓的責任。”


    這話其實挺務實的,不是那些假大空之流,擱平時席阮都能感動好半天了。可是如今的她哪是那麽好糊弄的:“顏培雲,你別惡心人了,責任,你知道責任倆字怎麽寫麽?”


    “你一邊設計接近我一邊哄得我姥姥喜笑顏開是為了什麽你真當我還蒙在鼓裏嗎?你一邊承諾著一生一世一雙人一邊又在外麵養個年輕俏麗的小三你真當我毫不知情嗎?哦,我明白了,你的一雙人,原來就是指家裏一個金屋裏藏一個是吧?”席阮是那種很能壓抑的人,但是到了一個臨界點被開閘了,便是新仇舊賬一起大清算了。


    圓圓吃飽又睡著了,兩人迴到隔壁房間繼續來天**戰,顏培雲摸著手上的戒指,站在門口處,房間沒開燈,所以他是逆著光的,完全看不清表情:“我承認,當初接近你是帶著目的性的,正如你嫁給我帶著目的性一樣,可是我從來沒有做過背叛你背叛婚姻的事,這個我可以對天起誓。”


    男人的嘴巴硬到哪種地步了席阮今兒個算是見識到了,這小三都找上門了竟然還抵死不認?她是不是要為寧星辰默哀默哀了?


    ……


    兩人依舊是不歡而散,席阮休息了一會兒便強打起精神跟賀思婕一塊兒給宴會善後,清點各種禮物禮金的時候才發現數目和數量算得上是驚心動魄了。


    賀思婕一邊整理一邊唉聲歎氣:“可折騰死我這把老骨頭了,自打老爺子八十大壽之後,好多年都沒這麽好好慶祝慶祝了。隻可惜就顏老二爭氣點,我也就隻能抱著圓圓出去得瑟得瑟了。咦,這是什麽?”


    她拿出一個大盒子,盒子上有個笑臉,寫著幹媽贈送。


    雖然這一晚上圓圓認的幹爹幹媽真可謂不計其數,但席阮還是一眼就看出來是哪個幹媽了。那是大學時閨蜜之間約定俗成的,一方先生孩子,必然管另一方叫幹媽,甚至無需禮儀,基本相當於係統自動默認了。


    席阮拆開的時候發現是一個鍍金的八音盒,亮光四射,一頭金色頭發的公主單腳支地,優雅的跳著芭蕾,隨著音樂聞聲起舞,不斷的旋轉。


    席阮記得唯一說過,這是她小時候在櫥窗裏看到一直都夢寐以求的音樂盒,有別於其他的就是這個音樂盒是多音階的,因為獨特的造型和一改以往的單調曲目,顯得很是新穎別致,圓圓抓起來倒是愛不釋手。


    “也不知道這家夥周歲抓周的時候會抓到什麽,培雲小時候就是抓到算盤的,所以現在隻能從商了,可見還真是一歲看到老的。小寶貝,以後爭氣點,要學你爸爸啊。”賀思婕逗弄著心圓,半是開玩笑的開口。


    席阮沒做聲,她小時候抓周抓的是童話書,現在卻埋頭畫h漫,確實不是一般的,靈驗啊……


    唯一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席阮沒再像往常一樣掛掉,不過語氣也好不到哪兒去:“給你一分鍾為自己辯解。”


    “我沒什麽好辯解的,圓圓喜歡我這個不稱職的幹媽的禮物麽?”唯一的聲音有點沙啞。


    席阮沒做聲。


    “阮阮,我知道你會以為我最近突然的離開是不打自招的畏罪潛逃,可是我可以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是。我不告訴你寧星辰的事情一是覺得不相信,覺得不能太武斷,不然會害了你們,還有就是我早就知道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刻,就是你們走到頭的時刻了。”唯一在哽咽,還有展青非低聲安慰的話語。


    “寧星辰的所有底細我都已經查明,她跟顏培雲的過往我也知曉一二,席阮,你等我迴來給你解釋。”


    “唯一!於是你這次騙我帶你出來旅行,其實背地裏是為了替你的好姐妹翻案的,對嗎?!”那頭有展青非的氣急敗壞。


    席阮剛想講話,手機就掛斷了。


    圓圓降生的那一個晚上,她可謂是心灰意冷,渾身猶如置身冰譚,寒氣逼人。那個時候她發誓不再相信任何人,即便是曾經兩顆心靠得那麽近的丈夫,即便是相識了十幾年的知己好友。心裏在


    那一刻早已經建起固若金湯的城牆,不再輕易被摧毀**的——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事擱在我以前任何一個女主身上都不會這麽悲劇,可是偏偏是席阮,她的性格決定了她不會歇斯底裏,不會低頭服軟,並且重傷後複原困難,所以這都是命中注定啊……


    ps:大早上吃肉太膩所以就小小的來點煙熏肉三明治吧o(n_n)o~


    ☆、34、晉江獨家發表


    如果不是她突然的出現,席阮幾乎都快忘了她的存在了。


    鍾如願不再是那個調皮撒嬌的女孩子了,麵容變得成熟,變得穩重了起來。她單刀直入的殺入主題:“我媽還在療養院,可是那裏費用昂貴,所以要跟你借點錢了。”


    席阮點了點頭,縱然再恨鍾葉華,可是如今她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這一切算得上是因果報應了,沒誰怨得了誰。


    飯桌上昔日不合的姐妹靜靜的吃著飯,心圓在她懷裏哭鬧了一會兒,也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席阮,這一年以來,我們都有些物是人非了,媽媽入院,爸爸去世,我在短短的時間裏,變得一無所有。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不懂事,都是我媽太貪心造成的,這樣的後果,理應就由我們來承擔,我無話可辨。”鍾如願的聲音都滄桑了一些,“其實媽媽一起的秘書跟我說了,當初收到媽媽的指示隻是要把你關一會兒,等到我跟顏培雲的婚事一錘定音無可更改了,就放你出來的,並沒有指使那些人幹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所以這事不應該全都怪我媽媽。”


    席阮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不重要了,已經過去了那麽久,我什麽都忘了。”


    ……


    唯一迴來的時候給心圓帶了不少禮物,一進門就抱著她不撒手直樂嗬。席阮不說話,在一旁靜立,仿佛沒看到她一般。


    唯一知道席阮已經不恨她了,可是最過不去的坎的就是欺騙和背叛,這些全是上一輩遺留下來的心裏問題,隻能靠她自己想通,旁人都是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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