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嗷嗚 看更新時間就知道俺多勤奮了


    日更君 你快迴來 表再拋棄俺qvq


    ☆、極致


    15


    周五晚上下班的時候家裏放了一份禮物,包裝精致,還附贈了張賀卡:姐,這是媽媽為你訂做的禮服,明天晚上穿的,很漂亮哦,不要辜負媽的良苦用心啊。


    席阮穿上時的確感覺除了良苦用心的,衣料是上好的綢緞,柔滑如水,渾然天成的垂墜襯得她身段更是曼妙無雙,裙擺上有細密精致的繡紋,隱在酒紅色的麵料上,是若隱若現的情致。衣服款式是最近流行的前短後長設計,席阮在樓梯上測量曳地的衣擺能拖幾級台階的時候顏培雲就開門進屋了。


    家裏的內部裝修顏培雲是交給別人完成的,所以對家裏的一切格局都並不上心,歐式還是東南亞式他都沒時間欣賞。可是此刻看著深色柚木雕花樓梯上的幾乎要和這歐式風格的樓梯融為一體的席阮,心裏不禁暗暗驚豔。她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微微有些得意,轉頭掀動裙擺的時候像隻起舞的天鵝,生動了一整個房子。


    他緩緩提步上前,站在離她幾步之遙的地方,微微仰著頭微笑。


    席阮對上他帶笑的眸子,發覺自己臭美的真性情竟然暴露了,臉上隱隱有些發燒:“鍾葉華送給顏培雲他妻子的禮服,好看嗎?”


    “嗯。”顏培雲點頭,步上樓梯,將她逼到扶手處才伸手攬過她的腰身,將她按進自己的懷裏,兩人唿吸相聞:“跟你,很是匹配。”


    席阮臉紅心跳的轉過頭,作麵癱狀。


    ……


    為了不輸人輸陣,席阮花了血本去做了個頭發,其實是很簡單的發型,上直下卷,發尾的卷曲恰好到處的烘托了專屬於她的那份清韻。席阮雖然年輕,但是氣韻神態都自由一分妖嬈的成熟,並不像同齡人一樣盡是天真。理發師做完頭發之後還強烈要求合影留戀了,說是這輩子做的最成功的一次發型了。


    顏培雲來接人的時候體貼的準備了一雙銀色的高跟鞋,搭上酒紅色的禮服,棕栗色的卷發,在五官的她身上是一種張揚的濃墨重彩的華美,仿佛翠□滴的山頭初出岫的旭日,是萬丈遮蓋不住的耀眼。


    顏培雲著一身再簡單不過的正裝攜她出場,剛到門口就成為萬眾矚目的主角了。按理說顏培雲氣質冷清,永遠是一副蕭散閑適的模樣,合該是同樣輕靈淡雅的女人站在他身邊才算是匹配的,才會像一幅賞心悅目的名家名作才對啊。可是綻放到極致豔麗的席阮挽著他的手臂,靜靜的佇立在他旁邊,竟然無一人感到違和,仿佛濃與淡,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


    party的主人翁就是鍾葉華女士請來的本都是生意上的合作人,還有大部分的親戚好友,打著給兩個女兒過生日的幌子,其實是為了炫耀這個乘龍快婿的。卻沒想到顏培雲連自己圈子裏的朋友都請了過來,雖然也是經商從政都有,但明顯顏家和鍾家的交際圈不是一個檔次的。所以鍾葉華顯得極為得意,就連前幾天股市的動蕩就沒上心,甚至她覺得,有了顏培雲,鍾氏不愁再次崛起,或是登上另一個嶄新的台階。


    所以親自上前,喜笑顏開的牽起席阮的手,好好的欣賞了一番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枉我是老主顧了,這李設計師的水準真是日漸精進了。不過也得我閨女身段好,才能穿出風致啊。”


    席阮後脖子一陣接一陣的雞皮疙瘩往外冒。


    鍾如願根本就分不清這是什麽場合,隻狠狠的瞪著她,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席阮想了想,這也算得上是奪夫之恨吧……


    宴會的開始其實一直都很和諧的,推杯換盞之間談笑晏晏,隻是切蛋糕的時候出了點小小的意外。鍾如願以往都是一個人切一個巨大的蛋糕,吹掉所有的蠟燭的,今年卻要跟人分享,心裏便有些不甘心。雪白的蛋糕上麵用巧克力醬寫著“祝願席阮鍾如願生日快樂”,席阮和鍾如願的名字是對半占據的,下刀的時候從最中間對半開是最好不過了,可是鍾如願心裏不痛快,憤憤的用了大力,把刀子擠向了“席阮”處,因為偏鋒了,所以席阮二字幾乎是攔腰斬斷,更因為她力氣太大,橫切蛋糕之後收不住勢頭,切刀就那麽跟席阮的肚子做了親密接觸。


    力道再大也隻是個塑料刀,並不具有殺傷力,隻是這刀上的鬆軟甜美同時也油膩的奶油,卻一點不落下的全抹上她那質地極佳的禮服上了……


    鍾葉華就在旁邊,忙抽了紙巾替她擦拭,嘴裏還訓斥著鍾如願:“幹什麽啊,連個刀子都拿不穩,有什麽用!快給你姐道歉!”


    鍾如願強著嘴:“又不是我的錯,誰讓她自己連把刀都握不住的。”


    席阮搖了搖頭,表示並無大礙,不是她大度,而是跟鍾如願計較太多,她總覺得有失身份。


    在外人眼裏便是這一家子和和睦睦了,宴會開始進入高*潮,先是兩個壽星公上台發言。鍾如願笑嗬嗬的就要靠近,席阮本能的退了一步,跟她保持距離。


    席阮有一會兒沒見著顏培雲了,總覺得他今晚上的神出鬼沒有些怪怪的,像是在醞釀著巨大的風暴。出神想著這些去了,所以上台走過石階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


    “哢擦!”是布料斷裂的聲音。


    緊接著便是鍾如願的驚唿。


    席阮感受到小腿肚處有涼風才驚得立馬迴頭,鍾如願腳底下還踩著半截酒紅色衣服,在離她幾個台階的下麵看著她,表情無辜,像是受驚的小動物。


    而席阮身上的曳地長裙,就這麽突兀的變成及膝的短裙了,更糟糕的是,下擺處是狗咬了般的參差不齊,難看至極。


    這動靜不小,引來不少人圍觀,席阮直覺太過丟人現眼。從剛剛進門時的風光大盛到現在淪為笑


    話,她臉色也終於不好看了。


    正準備發火時顏培雲不知從哪個旮旯裏冒出來了,二話不說走到她身後蹲下,隻聽得幾聲撕裂之聲,他就將剛剛狗啃狀的下擺,繼續撕裂,裙子的後擺變成了斜式了。仿佛不太滿意,他又轉了身,到她麵前,再次將前麵完好無缺的裙擺撕破,變成跟後擺傾斜弧度一致的風格,再開始打理多餘的繡線。


    席阮低著頭看著顏培雲的發頂,眼眶裏又有些發紅了。因為被捧在手心裏的時光少之又少,所以會變得更敏感,更容易感動。席阮記得念書的時候唯一問過,是選一個願意為你彎腰綁鞋帶的窮男人還是願意選一個有房有車又有錢的男人。那個時候她覺得這坑爹的問題根本就沒得選,因為隻會綁鞋帶的過不了日子,能過日子的卻又不懂得體貼……唯一還諷刺過她,說這世界上有錢的男人都沒有放得下架子的。


    可是現在,她找到了一個能夠過日子又體貼願意為她放下架子的男人,不動心是不是都天理難容了?


    顏培雲站起身將她攬入懷裏:“別擔心,有我在。”


    很久很久以後,席阮每一次隻要想起這一天,都會由衷的覺得溫暖,哪怕他不是出自真心的,哪怕他另有企圖,她都沉溺在這份安心裏,不可自拔了。


    經過顏培雲巧奪天工的挽救,席阮那襯得她風華絕代的長裙變成新穎獨特的短裙了,露出她雪白均勻的小腿,跟酒紅色的裙子交相輝映,少了那份風情萬種,倒是多了幾絲活力和年輕在裏麵,自是另一番風致。


    這像是一個小插曲,大團圓的結局讓整個場麵氣氛更加火熱,鍾葉華趁著這個興頭,就上台做最重要的事了。


    清了清嗓子,她終於開口:“很榮幸各位賞臉來參加小女的生日宴會,我和我先生都十分感謝,邀請函上隻寫了生日宴會,其實我是還有兩個重要的好消息要宣布,一是我大女兒的婚訊,二是我們鍾氏企業終於有新的血液注入。”


    顏培雲攬住席阮走上台,優雅有禮貌的開口:“既然是我們是消息的主角,那這兩個消息,可不可以由我們來宣布?”


    其實原計劃的流程裏也有他們夫妻上台的機會的,鍾葉華此刻對這個新入股的董事兼女婿是存著厚望的,所以笑眯眯的遞過麥克:“這樣就更好了。”


    顏培雲在台上倒是斂了眉目,不再那麽懶散:“接著我丈母娘剛剛的話吧,站在我身邊的就是我的新婚妻子,也就是鍾氏的大公主。能娶到她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不光是因為我深愛著她,也是因為鍾家那豐碩的嫁妝,把整個鍾氏都給了我跟我姓顏,我個人是非常感動的。”


    上麵的顏培雲做感動狀,下麵的人卻都是震驚狀,就連站在他身邊的席阮,也是瞠目結舌半句話都講不出來。她一直以為這是個長線交易,她一直以為顏培雲再替她報複之前至少應該跟她通個氣兒的,她一直以為鍾氏其實是不容易對付的……


    鍾葉華不相信他的話,朝身旁震驚不已的好友解釋:“我女婿人就是幽默,這事也拿來開玩笑呢。”


    顏培雲遠遠的投了一眼過來,繼續嘴角帶笑的扔下炸彈:“至於第二個消息,準確的說已經在第一個消息裏宣布了,就在我剛剛進門的時候,我手裏拿到的鍾氏股份,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五十。可是我覺得這嫁妝太豐厚,而且它是屬於我的妻子的,所以鍾氏企業的最高決策人,已經是我的妻子席阮了。我顏氏將全力支持它的發展和壯大,爭取日後在商界共襄盛舉。”


    鍾葉華接電話的時候手還是顫抖著的,電話那頭的秘書聲音十分急切:“董事長,不好了,有一群自稱是經理人的男人拿著合法授權書闖進來了!喂喂,那是我們董事長的電腦,你們不要亂動!”


    顏培雲注資還有一個要求就是入股,她這時候對資金的渴求已經抵達巔峰,自然不會拒絕,反正她手裏持有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這個公司姓鍾就好。其他董事共同持有百分之二十,本來以為讓他持有百分之十五也不是什麽大事的。可是想到最近股價的異常,董事會成員的騷動,她當時並不在意,隻一心想著有顏氏在,一切都有起死迴生的可能的,卻偏偏沒想到,那賤女人生的孩子,竟然聯合外人,一起並吞了她苦苦堅守了十幾年的家業……


    這一切這樣的猝不及防,讓她措手不及,鍾葉華看著台上的一對男女,知道大勢已去,而她不甘心,不甘心……


    這個巨大的爆炸性的消息本來就已經引得人群一陣轟動,所以鍾葉華那狠毒的眼神便也沒人注意到,她什麽時候悄然離開什麽時候又潛了迴來繼續沒人知道。


    顏培雲攜著席阮走了下來,接受原本跟鍾家關係甚篤的世家門楣的親近,席阮一直都不敢看席周的臉,她知道一定會很難看,可是她認為值得,阮天英在天之靈也會支持她這樣做的。


    當初鍾葉華仗著家大業大趕走她們母女的時候,還是小不點的鍾如願便拿著棍子戳她的脊梁骨,在阮天英病入膏肓之際她跪在鍾家門口時鍾葉華借故讓席周在公司加班一整晚,不放他出來見她最後一麵,在她還未對顏培雲表現出任何搶奪之心的時候讓人綁架她想毀掉她……


    憋了這麽久的委屈終於在今天看著鍾葉華臉色灰敗時,終於煙消彌散。


    大抵是沉浸在這一份報複後的痛快感裏太深,席阮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察覺,直到手持鋼刀的鍾葉華麵目猙獰的突然竄到她麵前……


    鋼刀毫無遲滯,帶著鍾葉華已經神智盡失的怒氣和不敢,穩穩的要向席阮的胸口刺去……


    席阮的驚怔讓自己失去了最佳躲閃時間,隻能在最後一瞬閉上眼睛,似乎這樣下意識的動作能夠將疼痛緩解。


    預期的疼痛卻並沒有襲來,相反她被一道閃電般迅速的力量拽開,繼而撲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懷抱裏。


    這樣的氣息,全世界隻有顏培雲擁有。


    她心有餘悸卻並不想睜開眼,隻想就放縱自己一下下,賴在值得依賴的人懷裏。直到有嗆鼻的血腥味湧到鼻端,她才倏地睜大了眼睛。


    第一個入眼的其實是麵露驚恐之色的賓客,她甚至看到了總監李承易的身影,不過她已經沒時間考慮那些旁的了,剛剛還將她擁在懷裏的人此刻好像力量在漸漸流逝,將重量都壓在她的肩膀上了。


    席阮突然覺得有些驚慌,她伸手想扶住顏培雲,卻隻摸到溫熱濕潤的東西,微微低頭一看,都是鮮豔得幾近刺目的血……


    鍾葉華已經被人製止住,麵目卻依舊猙獰,仿佛尤不解恨。


    不少膽小的女人都在尖叫了,可席阮卻強作鎮定的攙住他,才對旁邊的人吼道:“都他媽亂叫什麽叫,快叫救護車!”


    作者有話要說:嗷嗚  狗血是俺滴大愛  雖然晚了點但這章很足有木有


    大家猜猜顏二shi了米【騙留言也不帶這麽坑爹的吧。。。。


    ps:大家末日快樂~~~


    pss:推薦俺家果毛的神作  一鍵直達【就為了吐槽這神一般的文名和封麵 大家都該戳戳吧


    ☆、麵對


    16


    手術室的燈終於哢噠一聲熄滅的時候席阮才發現雙腳都麻了,像是在數九寒天裏凍了一整夜,骨頭縫裏都是冰冷刺骨的疼痛。


    席阮突然想起這一輩子頭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阮天英懲罰的時候,那天晚上鵝毛大雪覆蓋了整個城市,跪在門口的她卻隻感受到沁入心脾的寒冷。那次是新年的時候,席周找到學校送了件很暖和的羽絨服給她,那時候這些都是進口的,又時尚又漂亮的款式,彼時她才十五歲,背著阮天英把衣服偷偷藏著學校宿舍,每次上課前換上,下課了又脫下再換上自己來時的衣服。年紀雖然小,卻已然知曉了大人間的愛恨糾葛,不願意傷了兩人的心,又抵擋不住心底的誘惑,所以一切都是偷偷摸摸的。直到有一天,阮天英突然出現在學校,想要突擊檢查自己女兒有沒有爭氣的時候,就看到她身上粉紅的花衣服了。


    經過嚴刑拷打席阮寧死不屈,阮天英一氣之下就罰跪,大雪如棉的夜裏,讓她整整跪了三個小時。那晚上她強著嘴跪著,默默的聆聽完阮天英的叨絮 ,到最後終於明白個中緣由,也理解了母親的憤怒。也是從那晚上開始,她對所有的男人都有了戒備,不曾輕易放下過心結,即便是曾經親密如斯的周念晨。


    所以即便是被吸引,即便是感覺到心底的悸動,席阮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動心,不願意相信顏培雲的真心。


    可是當今天感受到自己跌入他懷裏的那一瞬間,席阮不得不承認,心底裏是比任何時候都要安穩。她鍾情的男人,不需要坐擁萬千財富,不用容顏絕世無雙,也不用舌燦蓮花天天海誓山盟,隻要讓她能夠安心,她就會將整個的自己,交付出去,萬世無悔。


    ……


    手術完畢的醫生臉上夾雜著疲憊的喜悅:“總算是保住這小子的命了,還真是命懸一線,刀子再偏一點,或是再晚來一點,就是華佗在世也藥石罔及了。”


    席阮悄悄的吐了口氣,在等待的過程中,她甚至都想過最壞的結果,如果顏培雲不會再醒來,她就毫不猶豫的選擇追隨了。


    唯一總說她太現實,其實是沒碰到真正的感情,感情就像毒品,一旦沾染,哪還有節操的立錐之地?


    等待顏培雲醒來的過程變得極其的漫長,席阮便掏出包包裏隨身帶的畫紙和素描筆,在這隻有儀器滴答的病房裏寫生了起來。


    大學的時候其實選修過美術係的課程,不過隻是些基礎,不過她畫漫畫的時候很隨性,用到的基礎也不多,這時候卻認認真真的畫了起來。


    病床和床頭的儀器都畫得栩栩如生了,可到了畫主角的時候席阮卻又下不去手了。她鮮少有這樣明目張膽的觀察他的機會,因為顏培雲睜眼的時候眼神很深,總讓人覺得是被看穿了的無地自容,所以她一直都不太願意跟他對視,因為自己道行不夠。


    現在才發現顏培雲不是長得帥,而是長得好看,是真好看。席阮心目中的帥是那種流於表麵的形容,而好看,是兼顧氣質和內涵的。即便是昏睡著,這副皮相依舊遮掩不住滿身的清貴之氣,有些安靜的疏離感。微笑的時候,更是有種深不見底的溫文,潛藏在裏麵的心思,無法窺視、


    “顏培雲,你是愛慘我了麽?”她調整了一下他的手臂,緩緩的扣住他的手掌,仿佛這樣能夠心意相通。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病房門口不知何時站了滿臉怒氣的賀思婕。


    席阮乖乖站起來喊了聲媽,隻覺得這次喊出口的障礙比上迴小多了。


    賀思婕並不領情,站在病床旁邊打量了顏培雲半晌才開口:“從娶了你就沒攤上一件好事兒,先是不計迴報的拯救你們瀕臨破產的企業,再是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刀,你是屬掃把星的嗎?!”


    席阮對顏培雲心意的轉變直接導致了對這個婆婆的態度也轉變了,低著頭悶不吭聲。


    “上迴不是挺伶牙俐齒的麽,怎麽,這迴是自知理虧啞口無言了?”賀思婕剛下飛機就匆匆趕過來,還穿著正裝,氣得真是連五髒六腑都快炸了,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心頭肉,竟然被一個跟妖精似的女人迷得神魂顛倒連命都不要了,這不是刺激她麽。現如今顏培雲還躺在床上一臉蒼白毫無顏色,她有氣當然隻能找這個不承認的兒媳婦兒發了。


    席阮繼續淡定的作懺悔狀,隻是平時沒習慣低頭,所以這副模樣落到賀思婕眼裏就變成不搭理人的傲氣了。


    她上前一步,緊緊盯著席阮:“我找人算了一卦,你和他八字相克,為了不給他帶來更多的災難,你們趕緊給我離了吧。”


    席阮這才抬起頭,因為本身長得纖長,加上穿了高跟鞋,所以高出賀思婕大半個頭,看著賀思婕的樣子就有些居高臨下之態了。


    賀思婕這輩子都是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哪能容得下一個晚輩這麽倨傲,最後控製的一點理智都崩潰了,氣得抬起手就想往她那麵無表情的臉色抽了。


    半路卻生生被人抓住手臂,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阻攔她的自己的親生兒子,有些不可置信。顏培雲以前其實是有過女人的,隻是每一次隻要她出馬,顏培雲雖然心有不滿,卻從不逆拂她的意的,如今倒好,一個個翅膀硬了,都要造反了。


    顏培雲勉力坐起身已經有些傷筋動骨了,剛換上的雪白繃帶又被血浸濕,唇色越發的蒼白起來:“媽,這不關席阮的事,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撒火會影響你競選委員的。”


    賀思婕沒接話茬子,急急的出門找醫生了,席阮趕緊上前扶住顏培雲,百思不得其解的問:“我覺得我很有誠意的道歉了,為什麽婆婆還不原諒我?”


    顏培雲淡淡一笑,似乎扯動傷口,微一皺眉:“大概是你的表情用錯了,簡稱表錯情……”


    “……”


    醫生來的時候席阮才知道是賀思婕的故知,語氣和藹得很:“沒事兒,老二年輕,身子骨結實著呢,就是再來兩刀都不成問題的。”


    “喬醫生這意思是我賀思婕生出來的兒子是鋼鐵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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