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額抵著額,親密無間地說著情話的時候,一個小腦袋從屋裏探了出來,手裏還抱著一把玩具槍。


    “兒子,過來。”顧傾城一手摟著媳婦,一邊朝小家夥叫道。


    小家夥卻抱著槍跑了出來,直接將槍口抵住了顧傾城的腿,嘴裏還喊著:“砰砰——”


    顧傾城直接彎腰將兒子抱了起來:“想爸爸了嗎?”


    小家夥乖乖地點點頭,注意力還在手裏的槍上。


    顧傾城見狀,笑道:“這麽喜歡槍,長大後就直接送你去部隊。”


    沉魚聽後,補充了句:“嗯,最好啊能在部隊上領個媳婦迴來,也省得讓我們操心了。”


    顧傾城側眸看向沉魚,聽她的語氣中略帶酸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我跟阿尋的事兒你不都已經知道了嗎?”


    “你跟她擁抱了?”沉魚笑眯著眼睛,朝顧傾城問道。


    之前是怕他忙,所以沒有問他,現在是他自己踩了雷,可就不能怪她了。


    顧傾城濃眉一蹙:“你打哪聽來的?”


    “不悔說的。她說她看見你們兩個天天在一起,還擁抱了。”


    沉魚靠近男人,朝他磨牙謔謔地迴道。


    顧傾城快速地在腦海裏迴想了一圈,然後,好像是有那麽一點兒印象。


    “不悔?哦,我想起來了。那天阿尋突然眼前一黑沒有站穩,我順手扶了她一把。”


    沉魚捏了捏兒子的鼻子,然後又問。


    “陸小姐認好好當幹兒子了啊?”


    “嗯。”顧傾城應聲。


    沉魚故意歎了口氣,說道:“幹媽幹媽,說不定以後就成了後媽了。”


    沉魚也是在開玩笑,顧傾城聞言失笑著搖頭。


    “我若是你啊,會抓緊時間跟我複婚,最好是去愛爾蘭登記,一個不允許離婚的國家。


    要不然,未來的事兒誰又能預料?”


    沉魚知道顧傾城是在故意逗她,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咬牙道。


    “你說,是不是心裏早就想要換掉我了。”


    顧傾城挑了挑眉,故作嚴肅地迴了句:“看你以後表現了。


    俗話說,若想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先要留住他的胃。我餓了,去給我做飯吧。”


    沉魚像個丫頭似的朝他福了福身:“是,少爺稍等,我這就去給你做。”


    小家夥傻傻地看著自己的媽媽,張開的小嘴都合不上了,直到目送著沉魚迴了屋。


    然後伸手指了指沉魚消失的方向,朝顧傾城吐了三個字。


    “好可怕。”


    顧傾城正要抱著兒子也跟著進屋,聽到兒子的話後,微微怔了怔,反應過來後點了點兒子的鼻子。


    “你可千萬別當著你媽的麵說,要不然她該以為是我教的你了。”


    沉魚速度很快,十分鍾便煮好了一碗麵。


    顧婉茹見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感覺腦容量都不夠用了。


    公司不是破產了嗎?為何小叔還能這麽開心?


    兩人不是離婚了嗎?為何還這麽甜膩膩的,亂撒狗糧!


    最後,顧婉茹看不下去了,便直接將懷裏的抱枕往沙發上一扔,起身迴了自己的臥室,來個眼不見為淨。


    吃過飯後,沉魚將顧傾城拽迴了臥室,然後將他給她的所有財產全都拿到了他的麵前。


    “這些不動產還有車子,你抽空拿去賣了吧。還有這張卡裏的錢,我一分沒動。


    不管你用它們來做什麽,我都無條件地選擇支持你。”


    顧傾城卻將那一摞證書全都推了迴去。


    “你先拿著吧,命案沒有大破之前,我也沒心情再創業。”


    沉魚卻又推了迴去,輕聲道:“即使不創業,醫院那邊也是用得著的。”


    顧傾城伸手覆蓋上了女人的手,眸光閃過一絲晶瑩。


    “娶了你,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一件事。”


    沉魚的眼眶也頓時紅了起來,哽咽了句。


    “好了。這麽煽情的話,從你口裏說出來,真的好別扭啊!


    對了,我是不是還沒告訴你有關我身世的事兒。”


    顧傾城詫異地看向沉魚,等著她的下文。


    “那天,尋彧來找我了,拿了一份dna鑒定報告。”


    沉魚直到現在都覺得有些不真實,她,原來不是孤兒。


    顧傾城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不過卻依然等著沉魚繼續說下去。


    “結果顯示,我是他妹妹。”


    顧傾城伸手將女人攬進了懷裏,然後問道:“當年是被掉了包嗎?”


    沉魚點點頭。


    “開心嗎?找到了自己的家人。”顧傾城輕輕地揉著女人的肩膀。


    沉魚老實地點頭道:“在知道我不是被他們故意扔掉的時候,我其實挺開心的。”


    顧傾城卻蹙緊了眉頭,眯著眸,若有所思著。


    “尋家?李敏……二嫂?”


    沉魚從男人懷中抬起了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二嫂一定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因為良心未泯,所以才會覺得對我有所愧疚。


    就是不知道,她們到底跟兇手之間又有什麽聯係,難道僅僅是因為那塊玉佩嗎?”


    顧傾城搖搖頭也不是很確信。


    緊接著就聽見沉魚又道:“對了,二姐的事兒調查的怎麽樣了?”


    “已經弄到了她的鑒定檢材,結果應該很快就出來了。”


    顧傾城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起來。


    見是陸千尋打來的忙接了起來:“結果出來了?”


    “嗯,你猜想的沒錯。他們的確是兄妹。”


    陸千尋將鑒定結果告訴了顧傾城。


    “警方已經控製了沉萱,正在跟意大利警方進行交涉,準備將她帶迴國來審訊。”


    “知道了。”顧傾城輕聲道。


    “公司的事兒,我聽說了。你還好吧。”


    陸千尋多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的。


    “嗯,我沒事兒。你繼續忙吧,若是有什麽消息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顧傾城淡淡地迴了句,好像破產的公司不是他的一樣。


    掛了電話後,見懷裏的女人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於是說道。


    “結果出來了。你二姐確實是顧承澤的妹妹。看來,真相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沉魚還是不想去相信二姐是個壞人。


    “你也覺得她跟幕後的兇手是一夥的嗎?你說,她會不會是被逼的?”


    顧傾城幫忙攏了攏沉魚的頭發,聲音很輕。


    “我現在還不能十分確定地迴答你這個問題。


    你二姐身上確實疑點重重,但也不排除她是被逼的。”


    沉魚又問:“你說我二姐跟顧承澤會不會早就已經相認了?”


    “有可能。”


    顧傾城想的是,如果這兩個人早就已經認出了彼此,那麽接下來的案件調查將會順利的多。


    第二天,顧傾城去了警局。


    顧承澤已經被人從監獄裏帶了迴來,配合他們進行第二次審訊。


    顧傾城就站在監控室,看著顯示屏裏的審訊畫麵。


    陸千尋是主審,開始並沒有說話,隻是相對沉默著。


    顧承澤的心理素質特別好,慵懶地靠坐在那裏,心跳很是平穩。


    十分鍾後,陸千尋開始審訊。


    “我們在意大利抓住一個嫌犯。”


    顧承澤的心跳頻率加快了點兒,但很快便又歸於平靜。


    “跟我有關係嗎?”


    陸千尋接著說道:“她的英文名叫aonzo,中文名叫沉萱。”


    顧傾城去看顧承澤的心跳頻率,竟然沒有一絲波動!


    顧承澤隻是挑了一下眉:“沉萱?沉家的那個二小姐?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陸千尋轉動著手裏的鋼筆,然後在桌上輕輕叩著。


    “她沒死,這些年一直都潛藏在國外。”


    顧承澤麵不改色地反問道:“難道,她是兇手?”


    陸千尋聳聳肩,迴道:“很有可能。”


    顧承澤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那你們應該審訊的人是她,而不是我!”


    陸千尋直接轉移話題:“聽說,你有一個妹妹,從小就被人販子給拐走了。”


    “沒錯。”顧承澤嘴皮子動了動。


    “後來找到了嗎?”陸千尋問道。


    “沒有。”顧承澤淡淡地迴了句。


    “我們幫你找到了。”


    陸千尋朝旁邊的下屬點頭示意了下,然後對方便將那份dna鑒定報告拿給了顧承澤。


    顧承澤掃了眼上麵的名字和結果,隨即冷哼了聲。


    “我妹妹是被人販子給拐走了,怎麽可能會是沉家的二小姐。


    你們用這種伎倆無非就是想要從我的口中得到一些有關顧家命案的線索。


    我說了,我隻是一時起了貪念才會動了想要吞並整個顧氏的念頭,結果卻被人給擺了一道。


    至於顧家的命案……我從小在顧家長大,顧家有恩於我,我怎麽可能會做出傷害他們的事兒。”


    陸千尋笑了:“希望到時候沉小姐的說辭跟你的一致。


    不過,我想,她這次怕是難逃法律的製裁了!”


    顧承澤垂眸盯著桌上的那杯水,表情淡漠,仿佛事不關己一般。


    陸千尋從椅子上起身,又補充了句。


    “其實,你若坦白從寬的話,或許還能獲得個寬大處理!


    隱瞞實情,影響調查進展,這對你一點兒好處也沒有。


    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兇手,一個也別想跑掉!”


    陸千尋從審訊室裏出來後,朝顧傾城做出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


    “心理素質太高了。看來,得從沉萱那裏入手了。


    不過,我已經有預感,這個女人估計更不好對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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