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著頭皮,我打破沉默,對他又道了聲謝,如果真不是這人的及時出現,恐怕我就真完了,在這裏誰都沒辦法救我。不過這五大三粗的漢子是房東,還真的看不出來,我一直以為房東會是個老太太。


    簡單的聊了幾句,房東就離開了,我卻徹底沒了睡意。


    剛剛說話一直壓低了聲音,還不敢抬頭,現在人走了,我才抓緊去廁所想看看自己脖子上的勒痕。


    三不可說的是在學校不能做的事情,現在距離學校也有段距離應該沒問題了才對。


    對著鏡子比了比。


    我納了悶。


    脖子上什麽都看不出來,別說勒痕了,連皮都沒破。要不是嗓子真的火.辣辣的說話也很難過,我自己都不信剛剛經曆過什麽。


    疑惑的從洗手間出來,我卻沒敢在去臥室,而是開著燈在客廳坐了一晚上。


    等著天一亮,洗漱都沒洗漱,直奔釘子鋪去找張朔!


    那個騙子!說好七天之內的安全的!安全個屁!也就安全了兩天,還不算晚上做個奇怪的夢!尼瑪第三天來個大的,差點就要了命了!


    到了街頭,我深深唿吸幾口氣,拍拍臉讓自己看的精神些。


    街道還是那條街道,鋪子還是那些鋪子。


    可我卻再也找不到有張朔那一家的釘子鋪,原本的12號竟然變成了一家賣紙紮的鋪子。


    我在這條街上轉了兩個來迴,問過好幾個在這裏長期開店的人,都說這叫街雖然叫釘子街,但是卻從來沒有過釘子鋪。


    不死心的我還去問過了12號鋪子,賣紙紮的是個上了年紀的大爺。他卻跟我說已經在這裏開了五年的店,每天都是起早貪黑,從不間斷。


    從不間斷?那我跟許老三前兩天進入的是個鬼屋?


    這下我更沒辦法變得淡定。在沒有頭緒下去,我估計都要懷疑之前的幾天跟著我的人是不是張炎麟,是不是許老三,還說從頭到尾我都是被騙的那個人。


    補卡,買手機,折騰好已經臨近中午十二點,大街上的人也變得多了起來。


    剛安好卡就有一通電話進來,看著號碼很眼熟,接通起來是許老三。


    “少謙你哪呢,我迴大院了,你人呢。”


    聽到這句話我差點沒爆粗口!同時也鬆了口氣,不管怎麽說,許老三知道也應該比我多。


    “許老三我在外貿大廈,你過來找我吧,有點事我要告訴你。”


    “巧了嘿,我也有事跟你說。”許老三快速的迴了我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中午的外貿大廈人不少,旁邊是個甜品店,我就站在甜品店的旁邊,擦得幹淨鋥亮的玻璃門清晰的映射出裏麵都在幹什麽。


    甜品店裏麵掛著個挺大的電子屏,我隻看了一眼就沒移開目光。電子屏正在播放新聞,好巧不巧的是關於學校裏麵死了十三個人的新聞。


    十三個人?我一愣,不是十二個人?


    我趴在玻璃上看著標題上麵的紅字,十三人死亡。忍不住推開門坐在一桌隨便點了個喝的。


    在我離開學校之後,還有一個人死了?!


    是誰?


    禹大江?傅浩中?應該不會!


    我掏出手機搜了新聞,不過一天沒看新聞,就多出來很多消息,昨天學校裏死了一個人,死的人是名教師,死因也是自殺。


    教師在學校裏麵任職了十多載,德高望重。


    看到照片的時候我還有印象,曾經在學校榮譽榜裏麵見過這個人,得過不少的獎項。現在死了?


    這應該是意外了吧。我這麽想著。


    隻能算是意外啊。


    否則要不然呢,誰會害死一個教師,還是上了年紀的人,跟新生都沒有牽扯……自殺死的……不,不對!


    我怎麽忘了!自殺這隻是表麵上看到的,導致自殺的方式也很多種,我昨天晚上豈不是差點也死了,如果真的死了,再被人發現,也會說我是自殺!


    所以我昨天晚上看到的就是張朔說的一直跟著我的人?可我卻肯定第一天燒香的時候是個女人。甚至昨晚上的一團黑影子也該是有個女人的,包括那雙繡花鞋。


    兩個髒東西要殺我?或者說,隻有一個,另外一個是保護我的?相比之前第一個說法更可信。


    警方估計保密措施做的不錯,新聞裏絲毫沒有涉及多麽隱秘的事情,相當於概述了一遍過程,但我又聽出新聞裏著重說了七個人是自殺,原因是受了刺激。


    我冷笑了兩聲,受刺激,什麽刺激,死了三對雙胞胎的刺激?會刺激到七個人?我以為會有很多人對此嗤之以鼻,可聽到的是甜品店裏麵的大多數人都沒不關心兇手是誰,反而討論的是學校裏麵還會不會有人死亡。


    讓我不得不咋舌。


    手機鈴聲適時的響起來,是許老三已經到了。


    看到他青黑的眼圈已經習以為常,我不清楚張炎麟在做什麽,也不想問。隻是隱隱感覺他們是在瞞著我,瞞著我一個人,不管是許老三,小玉,金琳似乎都清楚張炎麟在做什麽,唯獨我。


    我敢肯定,就算我問出口,得到的答案也會是搪塞的那個。


    在附近找了個菜館,包間。


    等菜全部上齊,我才開始說話。


    “許老三,我昨晚遇著事兒了……”一五一十的我說了出來。包括我自己的猜想,“學校裏自殺的那幾個人會不會跟我遇到的會是同一個人。”我皺著眉頭,隻要一想,就感覺自己嗓子更不舒服了。


    但說完許老三沒有太大的吃驚。而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開口,“還真是都被師爺給說中了。”


    “怎麽個情況?還有張朔那人是不是蒙我呢,說好的帶七天平安無事的,狗屁東西,我今天去釘子街沒找到他的鋪子還嚇我一跳,以前自己又撞鬼打牆了。”我索性一吐為快,我確實被嚇到了。


    許老三也沒打斷我,等我說完才開口道,“昨晚上是師爺算出來的,說你有危險,還算準了時間,沒成想我手機時間快了一分鍾,提前給你打了一分鍾電話就出了事,差點害死你。”


    我擺擺手,“這個不打緊,我想知道是什麽原因?之前都還好好的,突然來這麽一下,我怕以後沒防備或者不留神,我遲早……”我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師爺也沒跟我們詳說,我倒是問了,師爺說是算出來的,算出來的你的劫數,熬過去那是皆大歡喜,熬不過去……”許老三也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你別說出去,我這是多嘴了。”


    我點點頭,心裏在聽到劫數的時候“咯噔”一下。


    聽許老三的意思,昨晚上經曆的還不算是劫數?!那真正遇到了,熬過去恐怕丟半條命也避免不了。


    “該不會學校的事兒真跟我有關係?”那可是十三條命!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是這個道理。


    許老三倒是很痛快的搖頭,“這個你別多想,真要說起來還是你被連累了,跟你沒關係。”


    我看許老三的話該不會作假,暫時的信了,可說真的放下也不是。轉念一想,“我有劫數還讓我去‘走腳’?不怕到時候出事?”


    許老三吃了幾口菜,看著我想了想卻沒說話,我明白恐怕又是要瞞著我的事情,但都事關“劫數”了,讓我放棄好奇心是不可能了。


    “兄弟,還是不是兄弟,偷偷跟我說,我不說出去,就裝不知道,話說一半我心裏不好受,看在我昨晚經曆險境的份上,你偷摸跟我說說。”這劫數不劫數我不太懂,可大概跟命數差不多,都是不可違,人生在世總要走一遭,還不能用旁門左道瞞過去。


    我說完後就看著許老三,他要是真的鐵了心不跟我說,其實我也沒辦法。這麽看來,反倒我像是個外人,許老三他們才是張炎麟的徒弟。


    等了一會兒,許老三一抹嘴。“行吧,我就簡單跟你說說,保密,讓師爺知道了我可沒好果子吃。”


    “就知道你夠兄弟!”


    許老三起身鎖了包間的門,坐我旁邊還壓低了聲音,“咱們不是要運送幾具屍體麽,師爺說那幾具屍體裏麵,有對‘紅果’,這‘雙紅’了!”


    紅果!


    雙紅!


    我立馬倒吸了口涼氣,馬上壓低聲音,“是那對雙胞胎?”能想到是一對的,也就是雙胞胎了。


    “不知道,師爺沒見到屍體,隻是算出來的,雖說是對‘雙紅’也不見得是雙胞胎,也不一定是男女,也有可能兩個男的,兩個女的,等咱們見到了才能知道。”許老三說到“雙紅”的時候聲音明顯也抖了抖。


    趕屍有句老話,寧趕十具屍,不遇一雙紅。


    都知道紅果有多麽難纏,雙紅,說的是屍體裏有兩個陰氣能相融的。這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就算同一天出生也不一定能匹配的上。遇到雙紅,最好一開始能降住,否則中途哪怕碰到一點人氣,起屍都不好對付,更何況,一起屍,另一具也跟著起。


    居然遇到了“雙紅”!我這背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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