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隻筆在是否兩個字中間徘徊了一陣子之後,竟然慢慢走向是這個字,當即所有人就哄堂大笑說一點都不準,之後也就開開玩笑也就過去了,之後大家還說是我在中間偷偷使勁,這東西根本就是假的。


    現在想來我也覺得不可信,我和陸雪琪就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本來就不可能走到一起,現在我還從事這麽一個行業,我們之間就更加不可能了。


    想到這裏我便反駁說道:“小孩子之間無聊的把戲罷了,難道這東西能信?”


    “這東西還真不由得你不信,不過請仙的講究有很多,場地靈氣很重要,請仙的手法也很複雜,這可不是小孩子的把戲。”陳叔說道。


    我竟然還真的有點被陳叔的話給說服了,難道以前是我的理解太過狹隘了?


    既然陳叔都說有把握了,那我當然是支持他姑且一試了。


    “找找這房子裏還有沒有這種白蠟燭,再找兩根過來。”陳叔指著床頭櫃上的白蠟燭說道。


    這棟別墅一共三層,又不是我家,這怎麽找,就在我犯難的時候,中介打了一個響指說道:“我知道哪裏有,我去拿。”


    中介麻溜的順著樓梯往下,跑到一樓去,隨即我就聽見翻箱倒櫃的聲音。


    陳叔將床頭櫃上兩根沒有燃燒完的蠟燭接著點上,中介拿來了一捧的白蠟燭,我隻拿了其中兩根。


    陳叔讓我放在床尾的位置將其點燃。


    四根蠟燭點燃之後房間內才有了點亮光,房間內沒有風,蠟燭都穩穩的燃燒著。


    “通天法指顯靈靈,入地陰靈來報名,有何冤屈你請說明,往來通報請仙靈。”


    陳叔唱著一個不知道是什麽調子,沒唱一句就從食指中擠出一顆血珠,滴在其中一根白蠟燭上。


    原本我還以為蠟燭上麵的火苗會因此而熄滅,沒想到那火苗竟然好像是遇上了汽油一般,往上騰升了兩三厘米的距離,燃燒的速度更快了。


    我著心中雖然驚奇,可也不敢隨便言語,隻是沒想到怎麽還有這樣的操作,跟我們當初請筆仙完全不一樣,難怪我們請不到真正的筆仙。


    這下房間內的光線就更加充足了,火苗直挺挺的往下燃燒著,連我從邊上走過帶動的微風都影響不到。


    雖然我看不見房間內還有什麽其他的東西,不過這股子能力和氣場還真是多少是存在的,這可能就是陳叔說的場地和靈氣。


    陳叔繞著床邊走了四圈,嘴裏吧啦吧啦的念著什麽,眼看著床頭那兩根短小的蠟燭快要燃燒完了,我心說可別還沒開始那兩根蠟燭就先熄滅了。


    這時,隻見陳叔雙手合十,十根手指頭疊合在一起,站在床尾的位置用平穩的聲音問道:“仙家是否到了,到了就給個明示。”


    就在陳叔話剛說完的時候,位於陳叔左手邊的這根蠟燭竟然熄滅了。


    這四根蠟燭我可都看著呢,屋裏並沒有風,我們也沒有從邊上走過,那蠟燭上的火並不是直接被吹滅的,而是火苗慢慢縮小,一直到火滅熄滅了。


    中介原本好奇往前湊了湊,在看到這個情況之後,抬腳往外挪了一小步。


    陳叔接著又問了一句:“仙家可叫林瑩瑩?是的話就熄滅我右手邊的這根蠟燭。”


    就在我們眼前,陳叔右手邊的蠟燭又慢慢的熄滅了。


    相對於得到林瑩瑩陰魂的迴應,我更加驚訝的是蠟燭竟然能被自如的操控。


    “水箱中的東西,跟你的死是否有聯係……”陳叔接著問道。


    這次陳叔的話都還沒說完,左邊櫃子上的蠟燭就熄滅了,問到這麽直接的問題,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往上提了一下。


    “如果我們有意幫你超脫苦難,水箱裏的東西我們能帶走嗎?你同意的話就熄滅最後一根蠟燭。”


    陳叔的話一說完,所有的蠟燭全都熄滅,房間恢複到最初的黑暗中。


    得到同意之後,我才動手將水箱內的黑色塑料袋一一拿了出來,並不會很重,每個袋子拿在手上那感覺就好像是雞蛋的重量而已。


    陳叔用小刀化開其中一個塑料袋子一看,裏頭竟然還有一層保鮮膜,再化開裏頭還有一層錫紙,再接著打開才真的見到這東西的廬山真麵目。


    小小的坨,大約有大拇指的一節的大小,木色聞著有股清香,不過這味道倒是挺好聞的,說不出來的感覺,看著其貌不揚我卻聞著想要細細再聞,甚至還有點想要舔上一口的衝動。


    陳叔趕緊將拿東西重新用錫紙包裹好,並說道:“你小子能不能有點節製,知道這是什麽嗎就敢這麽聞?”


    “是什麽?不就是一塊木頭嗎?”我問道。


    “這可不是普通的木頭,這叫女人香,是一種毒品。”陳叔說道。


    我眉頭一皺,“陳叔你可別騙我,是不是毒品你都能識別出來,可別告訴我這一行你也有沾染。”


    陳叔笑道:“沾我倒是不敢沾,我在這一行跟蛇龍混雜的人打交道到現在還沒出過事,就是因為有些原則性的東西,即使再多的金錢誘惑也不能去碰,這點你也得謹記。”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您是怎麽知道這東西是毒品的,我雖然不懂,可法製節目沒少看,還從來沒聽說過有女人香這種東西的。”


    “要說別的我可能不熟悉,但女人香這號的毒品我還是有所耳聞的,其中這誘人的奇香就是用未滿二十處女的剛死的時候,屍體還沒過四十八小時,時候取得少女的心頭血得來的,具有很強的催情和上癮的效果,所以才叫女人香。”


    陳叔解釋說道:“因為這種毒品極其難得,一般市麵上是沒有的,價格也是出奇的昂貴,可不是隨便的人享受得起的。”


    “名字倒取得挺吸引男人的,光聽名字就讓人陽氣大振。”我說道。


    “我不是說了這東西有極強的催情效果,一旦吸食,那可不是陽氣大振而已,聽聞有人因為吸食這個東西,一個晚上大戰三個女人,還將其中一個活活弄死了,所以這東西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鬼交香,吸食之後無論是跟女人還是女屍都能達到雲雨巫山的境界。”


    陳叔說著還衝我挑了挑眉毛,我聽到後麵這些還有點喪人倫,看來這東西還真的是碰不得。


    “不對啊,這林瑩瑩是跳河死的,跟這些東西有什麽直接關係嗎?”我疑惑道。


    “你忘了,你之前不是告訴我說,法醫檢查出林瑩瑩可能吸毒致幻嗎?你們所看到的笑麵屍是極其少見的,死者可能就是在達到極樂境地的時候,突然猝死,可以過整個過程幾乎是沒有痛苦的,有很大的可能林瑩瑩就是對這種女人香上癮了。”陳叔說道。


    這麽說林瑩瑩很有可能就是爽死了,那她會不會就死在這床上,死後再被拋入南城的懸河中。


    我摸著下巴迴想了一下, 當時法醫確實是說過這話,還說要進一步的屍檢,但是也不知道後麵是怎麽的,竟然就不了了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法醫那邊的消息了。


    之後也並沒有得出具體林瑩瑩是怎麽會自殺的結果,官方並沒有說吸毒的任何話語,隻說林瑩瑩是患有抑鬱症,一時想不開就跳河了,但這隻是對外的說法,對內林家沒有追究,警局那邊好像也沒有消息了。


    如今汪瑞傑變成失智的樣子,還有羽化前和尚對汪瑞傑說的話,以及汪瑞傑手腕上的屍油桃木珠突然斷裂,這些似乎都在預示著,林瑩瑩的死是不是跟汪瑞傑有直接的關係。


    這麽一想,再把這些前後的因果相互搭配,似乎這些就都連得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口袋內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接起一聽是林建打來的,隻聽他說,汪瑞傑醒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麽一直不斷叫著林瑩瑩的名字,還說林瑩瑩就要來找他來了,說他得趕緊走。


    電話中的聲音很嘈雜,林建還是用最快的語速說完的,我能從電話裏聽見汪瑞傑不斷喊叫的聲音,鬼哭狼嚎的聽著都瘮得慌,他現在這個狀況可千萬不能往外麵跑,再鬧出事情來,可不好收拾。


    “別讓他走啊,記住沒有,在我們迴去之前千萬不能讓他走,你就是鎖也得把他鎖在公司裏。”我對著電話那頭說道,說完我就把電話掛了。


    “時間不早了,咱們帶上這些東西趕緊走吧。”陳叔一邊說著一邊胡亂將東西往袋子裏塞。


    我們出來之後將別墅又重新鎖上,在別墅門口就跟中介分道揚鑣了。


    剛剛迴到公司門口就聽見裏麵傳出吵架的聲音,有男人也有女人,這公司上下就陳嬸一個女人,不用說我也知道就是陳嬸在鬧。


    在將車停穩之後,我開了車門連車鑰匙都顧不上拔就趕緊往公司跑。


    才進公司就看見陳嬸跟林建在鬧,陳嬸扯著林建的衣服領子,硬是要他把休息室的門打開,讓汪瑞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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