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抬頭望去,突然驚呆,隻見此女眉目傳情,隻盯著祁歸來與無爭,而他二人低聲笑談,並未有任何防備。隻見那女朱唇輕起,燕北大喝一聲,“小心!”一個縱身飛躍,擋在了祁歸來與無爭的皇台之前,場麵頓時混亂,那女見事情敗露,登時袖口飛起一刀,直奔祁歸來,燕北捂住肩膀,飛起一腳,將刀踢迴,正中此女心窩。


    雲離此時飛身過來,護住皇後,禦林軍則唿啦一下圍住了皇上和各個關口,長關扶了大驚失色的皇上,喊道,“刺客已死,刺客已死,快宣三司覲見!”


    ☆、性命之憂


    “快想想辦法,想想辦法。”


    “沒有辦法,她中的是見血封喉的雀尾翎。”


    “你是無爭,怎麽沒有辦法!”祁歸來大聲咆哮著,無爭喊道,“無爭也解不了雀尾翎。”


    燕北昏昏沉沉中,隻聽見祁歸來與無爭大聲吵嚷,好不煩人,努力睜開眼睛,卻是一片模模糊糊,什麽都看不清,跟前兩個巨大的身影晃來晃去,十分焦躁。


    燕北努力迴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想起來了,是那個跳舞的女子,她就是那夜假山後,與得勝一起的那個女子,是什麽孤舟和落英的人,何壁給自己的那本書上記載,唇針,藏於口中,伺機而發,幾乎百發百中,可以輔以毒針,錦上添花,自己左肩所中之針便是了。


    燕北隻覺昏昏沉沉,就要睡去,卻聽見祁歸來大喊,“燕北,燕北!你醒醒,你不能睡!燕北!”


    燕北也不想睡,可是眼皮真的好沉,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中了毒,雀尾翎,好熟悉的名,聽誰提過,好睏……


    “燕北,燕北,想想立北,立北還在路上,你別睡,你別睡。”祁歸來幾近懇求的聲音一直縈繞在燕北的耳旁,燕北努力挑起眼皮,看了一眼滿頭是汗的祁歸來,又閉上了眼,真的太困了,她隻想睡一會兒。


    “燕北,別睡,你還欠我和無爭一條命,你聽見了嗎!”


    燕北隻覺得渾身發軟,好像是誰在搖晃自己,雀尾翎,怎麽這樣熟悉,何壁……對,何壁提起過雀尾翎,他說……


    燕北幾次就要睡著,都被祁歸來搖醒,她心煩意亂,說,“何壁……”


    祁歸來一聽何壁,頓時眼睛放了光,“陶原,快,快放眨雀,要何壁速來。”


    ……


    落園三日後,無爭與何壁喝茶,何壁說道,“三日已過,毒已肅清,隻不過飲食還得清淡,不能太過激動。燕北弟弟,能不見就不見吧。”


    “倒是你想得周全,多虧那日你先放眨雀告知解毒之方,否則便誤了時辰。”


    何壁笑道,“其實這也得多謝我們頭,我當時一見紙條寫著雀尾翎,腦袋已經兩個大,盤算著就是給我一匹萬裏馬,騎過去也得晚,好在我們頭腦袋夠清楚,叫我寫了方子趕緊放眨雀,這小雀也真是及時,一個時辰便飛到了,給我省了不少功夫。”


    “我素不知這雀尾翎還有如此精妙解法,當真是人外有人。”無爭笑道。


    何壁謙虛道,“哎,無爭大人說笑了,毒門乃是旁門左道,精研的人多為心術不正,我當初若不是遇到了葉上,這輩子也就算廢了,無爭大人還替舍弟治癒了頑疾,我這點微末本事,不提也罷。”


    “過謙了,何頭領。”無爭拿起茶杯笑了笑。


    “頭還讓我給葉上捎句話,是關於何四兒的。”


    “說罷。”


    何壁壓低聲音說道,“頭說,何四兒性情淳樸,親待野奴,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嗯,知道了。”無爭點了點頭,“其實你大可等燕北醒了再走,也好跟燕北見見麵。”


    何壁笑道,“不了,不了,雖然我與頭也十分惦念燕北,但是燕北初愈,不宜激動,還是改日吧。”


    “那行,我就不送了。”


    何壁一鞠躬,“無爭大人留步。”


    何壁走了,出了落園,迴頭看了看,笑著嘆了口氣。正好遇上祁歸來下朝迴來,何壁趕忙恭敬一揖,“上主。”


    祁歸來下馬,看了看何壁,“要走了?”


    “是,無爭大人留我等燕北醒來,我怕燕北見我激動,不利病情,就先辭行了。”


    “嗯。”


    “頭讓我轉告上主的話,我已告訴了無爭大人,上主進去問無爭大人便可。”


    “知道了,迴去路上小心。”祁歸來囑咐道。


    “是。”何壁恭敬施禮。


    祁歸來牽了馬進了落園,韁繩交給了陶原,說道,一會兒在桃源外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是。”


    祁歸來幾步到了桃源裏,見無爭站在樹下愣神。


    “發什麽呆啊,無爭大人,你這天擺第一聖手是不是得讓位了?”祁歸來挑釁道。


    無爭瞪了一眼祁歸來,“自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解不了的毒多了去了,有什麽關係。”


    祁歸來嗬嗬一笑,“得了,說正事吧。”


    “清了?”


    “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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