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什麽兵器?”胥嬌一手握一個大銅錘得意地問。

    陰九漁笑笑:“那我也用銅錘吧。”

    四下的男人均倒吸一口涼氣,深感這下有得看了,都說刀劍無眼,雖說是點到為止,可這麽重的銅錘隻要挨上一下,哪裏還有活路。這倆姑娘也太好鬥太狠了吧?不禁在心裏慶幸幸好剛才沒碰到這樣的對手。

    又是兩個大銅錘被人抱上來,陰九漁也一手拿起一個,將兩個銅錘握在手中。

    胥嬌沒想到她也有這樣的臂力,佩服地點點頭說:“不錯,有兩把刷子。”

    “胥嬌姑娘,請吧。”陰九漁先開口說。

    胥嬌一怔,有點納悶她怎麽知道自己的名字,不過也沒有說什麽,突然大吼一聲,提著銅錘就朝她衝上來。

    此時此刻,有的男人居然嚇得捂眼不敢看,麻麻,這場麵也太暴力了!

    “鐺!”兩錘相擊,刺耳的撞擊聲震耳欲聾。好些男人都嚇得心一抖。

    “有把子力氣。”胥嬌佩服地讚道,因為意料之外的被她接了這第一猛擊而且虎口被震得發麻。

    陰九漁也十分佩服她,客氣地說:“承讓了。”想來在冥府時就能一直跟隨小公子的侍女,必定也不是泛泛之輩。

    所以陰九漁也不敢怠慢,集中精力全神貫注。

    胥嬌又衝上來,這一次她改變了戰術。剛才她本來是想用自己的力氣將她震懾,可沒想到對方也是力大驚人。所以看來必須要動真格了。

    兩人再次交手,陰九漁心裏真是佩服不已,這胥嬌不但力氣大,而且武功也相當不錯,實力絕對在花拳繡腿的令狐玨之上。

    即便是陰九漁,此時也十分吃力,因為她雖然有神力,但武功卻很一般。

    眼看這麽想去必定要輸,指不定還會被打死打殘。陰九漁也是心中暗急。

    此時,所有在場的人也都被她們吸引,緊張地看著精彩而真實的一幕。場邊沒有走的校尉左庭方也一臉緊張地看著台上。深感此時的情況十分像在戰場上,當下戰況焦作,要如何才能揚長避短,奪取最後的勝利,這姑娘能做到嗎?

    “哐當哐當”兩聲,陰九漁竟突然將手中兩個大銅錘扔掉了。四周頓時一驚。

    胥嬌蹙眉:“認輸了?”

    陰九漁搖搖頭:“當然不是。這兵器礙事,不如赤手空拳,再來!”

    “自找!”

    胥嬌冷嘲。

    看陰九漁這次居然赤手空拳的主動衝了上來,胥嬌握緊銅錘雙腳紮穩,決定等她自己來送死。

    陰九漁跑近了抬腳就要踹,胥嬌立即雙錘往下攔截。腳掌與銅錘相接,陰九漁腿力爆發猛然踹出。

    頓時,胥嬌如一個被踢飛的足球,劃過一條拋物線朝台下飛去。

    打不過就幹脆踢飛吧。這就是陰九漁的策略。

    “哐當哐當”

    兩個銅錘滾到一邊,胥嬌落地,屁股摔正在地上痛得齜牙咧嘴。

    一名纖瘦的少女衝過來:“姐!”

    陰九漁定睛一看,居然是胥蠻!原來兩姐妹還跟在小公子身邊,一瞬間,心裏感動又激動。感動的是兩人對小公子真是情深義重,激動的是小公子真的找到了。

    就是他,令狐玨!

    正在陰九漁站在台上感傷之時,一個纖瘦的身體如飛燕一般躍上台。

    “我胥蠻來領教領教你。”胥蠻說,說罷舉劍就朝陰九漁衝來。

    在冥府的時候胥蠻就脾氣火爆,隻是一直不屑衝一隻靈發作而已。如今看到姐姐被打下台怎麽能接受,立即就要跟陰九漁拚命。

    “等等胥嬌姑娘,有話好好說啊。”陰九漁邊躲邊說,她確實打不過胥蠻,尤其還是赤手空拳。

    胥蠻卻不饒她,冷哼道:“要麽自己滾下去,要麽受死!”

    “那好歹也讓我拿件兵器吧。”陰九漁說,抬手示意她暫停,趕緊從地上撿起銅錘。力氣再大身體也是肉長的啊。

    讓她撿了兵器,胥嬌就更不留情了,舉劍就衝上來。

    胥嬌的劍法很好,一把劍握在手裏簡直像靈蛇一樣靈活。陰九漁深知,這一戰隻能硬拚了。

    她根本躲不過胥嬌的劍,唯一取勝的辦法就是在沒被刺中要害前給胥嬌決定性的一擊。但是,又不能傷她性命。

    利劍不斷從陰九漁身上劃過,鮮血汩汩外流。連台上的皇帝都驚訝得站了起來。

    突然,一劍刺到肩膀上,劍尖“哧溜”一下就鑽進了肩膀的肉裏。

    然兒,這個時候的陰九漁非但沒有退讓還伸手一把握住了劍。徒手抓住利劍,手被割傷,鮮血滴答滴但不停滴落下來。

    但因此她也終於控製了劍,進而控製住胥蠻。

    因為胥蠻是肯定不願放棄劍的,可她的力氣又無法抽迴劍。

    趁此機會,陰九漁一腳朝她踹去。

    再一次,胥蠻也像被踢飛的足球似的往台下飛去。

    “小蠻!”台下的胥嬌大喊一聲趕緊接人。

    一把接住人又摔在地上,痛得尖叫,這迴這身肉墊怕是要好生躺上大半個月了。

    台上,陰九漁滿身是血。可她仿佛沒有感覺似的,反而視線迅速搜索人群,最後在人群中鎖定了那個人,一臉欣喜地看著他笑。

    令狐玨看到她這個樣子卻嚇得心一抖,暗暗慶幸剛才幸好沒上台跟她打。

    “太師以為……”

    聞太師拱手打斷皇帝的話:“皇上,此女膽識過人,有勇有謀,實乃天下間之奇女子也。依微臣所見,無須再比,此女當立武狀元。”外孫那點能耐他還不清楚嗎,真要過招被一女子打敗,他這輩子怕都抬不起頭來了。

    皇帝點點頭,又看向其他人:“眾卿以為呢?”

    “太師所言極是啊。”其他人紛紛附和聞太師。連三皇子都在點頭。

    於是皇帝也向近侍點了點頭。

    近侍心領神會,趕緊朝台前走去,朗聲道:“傳皇上口諭,封陰九漁為金科武狀元,領旨謝恩!”

    陰九漁下跪拱手:“民女……”一雙手盡被鮮血染紅。

    “啟稟皇上!”突然一人高聲叫道。

    眾人循聲望去,擎天府邱少尹一副天快塌下來的樣子急匆匆地跑過來。

    到台下跪下道:“皇上不得了!不得了啊!”

    “邱愛卿何事驚慌?”皇帝納悶地問。

    邱少尹拱手:“啟稟皇上,昨天夜裏,一名叫陰九漁的女子砸壞我擎天府大牢,帶著一眾女犯越獄了,此女還自稱是來參加武狀元比試的試子,然則意圖謀害太師外孫令狐玨公子。今早卑職派人捉拿此女,竟駭問她已經混進了武狀元比試的考場。”

    邱少尹說罷轉頭往身後看,突然揮手一指台上:“就是她!她就是那個越獄潛逃的犯人陰九漁!”

    令狐玨一臉得意地瞅著陰九漁,剛剛就是他派人去通知邱少尹的。

    這番話頓時引起軒然大波,眾人議論紛紛。

    陰九漁拱手:“啟稟皇上,此事其中有很大的誤會。”

    三皇子拱手:“父皇,既然雙方各執一詞,不如就案子交由刑部仔細審理。”

    聞太師忙拱手:“皇上,此事既

    然出在擎天府,還是由擎天府審理比較合適。”

    “太師,擎天府已成被告,再由擎天府來處理怕是不太合適吧。”三皇子爭辯說。

    “既如此,也可交由大理寺來辦。”聞太師又道。

    “此案被告已是武狀元,似乎由刑部來辦更為合適。”三皇子繼續爭。

    眼看雙方僵持不下,皇帝抬手道:“此事牽扯擎天府、新晉武狀元、令狐玨三者,案情重大,那就交由刑部主審,大理寺協同辦案吧。”

    兩人忙拱手,暗暗怒視對方一眼。

    於是,陰九漁才被封為武狀元,又要繼續吃牢飯了。

    侍衛上來帶她走,陰九漁迴頭看令狐玨。看到他一臉得意的樣子,猜測這邱少尹來得這麽快,喊得這麽大聲,多半是因為令狐玨派人去報信了。

    可這孩子不是傻麽,這事兒能鬧大?

    陰九漁無奈地笑笑,朝顧衝三人一拱手,轉身大步朝擂台下走去。

    刑部大牢。

    陰九漁被關在一間單獨的牢房裏,三麵土牆,前方一道小門,小門上房有一個裝了鐵柵欄的小窗戶,下麵有一個送飯用的小窗口。

    “唉。”陰九漁坐在硬板床上無奈地歎口氣,想著自己這都是第幾次吃牢飯了。這也混得太差勁了吧。

    “嘩啦嘩啦”,門外響起開鐵鎖的聲音。

    門打開,一名身著紫色官袍的男子走進來。

    “小漁。”他忽然喊道。

    陰九漁愣了一下,納悶地看向他。在昏暗的光線中使勁睜大眼睛。

    看了片刻才不可思議地指著他說:“餘子昂?”

    男子笑著點點頭:“小真人可算認出在下了。”

    此時此刻,陰九漁簡直驚呆了,居然是他!這些年來,她想過很多在擎天再見到餘子昂的場景,唯獨沒有想過會是這種情況。當然,也更沒想到真正的小公子是令狐玨,自己當年認錯了人。

    獄卒搬了把椅子進來,餘子昂在椅子上坐下。

    又開口道:“聽說小真人在此次武狀元比試中一舉奪魁,子昂也是欣喜不已,正打算找個時間親自拜訪小真人,卻不想在這裏遇見,可算是緣分嗎?”

    陰九漁撓撓頭,尷尬地笑著說:“哈,我也沒想到。對了,看你這身衣服,你是做官了吧?做的什麽官呢?”

    餘子昂抬手看看自己的官

    袍,繼續微笑著解釋道:“哦,不是什麽大官,隻是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陰九漁驚唿,“這已經夠大了吧,據我所知,刑部最大的是刑部尚書吧,其次就是刑部侍郎。你好厲害,竟然能做上刑部侍郎,難怪你能隨意進出這牢房,嗬。”其實這時候陰九漁挺尷尬的,自己成了犯人,他卻是判官。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家娘子力拔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自在輕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自在輕風並收藏我家娘子力拔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