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妍聽安如夢口中說出醜字,不由地拉下臉來,心想自己就不該叫了安如夢過來,及至看見安如夢從袖子裏拿出一枚寶玉出來,臉上才重又露出舒心的笑容。


    簡妍心裏正在心裏給安如夢那玉鎖估價,想著那玉鎖應當比早先她跟莊政航兩個從安如夢那邊騙來的玉鎖值錢,正想著,忽地青杏急匆匆地進來。


    青杏瞧了一眼安如夢,心裏讚歎了一聲果然是個美人,然後道:“少爺說叫少夫人、表姑娘都在屋子裏頭別出去。”


    簡妍一怔,忙問:“怎地了?在自己家裏頭,你怎也急成這樣?”


    青杏道:“少爺說忠勇世子跟著表姑娘的車過來了。”


    簡妍啐道:“那酒囊飯袋過來做什麽?”隨即醒悟了,“定是老三那王八給你弄出什麽京裏第一美人的名聲鬧的,那酒肉之徒隻聽說是第一美人,就急趕著跟了過來。”又對青杏吩咐道:“跟家裏的姑娘都說一聲,就說來了外頭的男子,叫她們都避著些。丫頭們也不要胡亂出去。”


    青杏答應著,就出去了。


    安如夢臉上倒還平靜,待青杏出去後,就道:“那王八上門兩迴,要納了我做妾。安家的幾位堂叔也勸了我母親幾迴。”


    簡妍聽安如夢也學著罵人王八,先是一笑,隨即啐道:“那不要臉的東西,他親家才叫抄了,如今他又出來鬧騰。”說完,心想難不成是從莊侯府賺了一筆,又賣了莊侯府得了陛下大義滅親的稱讚,忠勇王府就覺先前親家被抄家不過是小事一樁?陛下尚未厭棄他們家?


    安如夢苦笑一聲,隨即甜笑問道:“聽說你家三王八瘸了腿?”


    簡妍聽她問,忙笑著跟她說莊敬航如今怎樣,麵上雖笑著,心裏卻想外頭莊政航要將忠勇世子應付過去才好。


    卻說莊政航那邊也著實頭疼,上迴子忠勇世子不知莊采芹的身份尚且將莊采芹說成侍妾打發走他,如今忠勇世子卻是深知安如夢的身份,且對安如夢誌在必得,因此一時半會,倒不不好就打發了他。於是就一邊堆著笑臉,一邊將忠勇世子迎到簡老爺、秦尚書那邊去,暗道到了那些正經的老爺麵前,忠勇世子總不至於再追問安如夢在哪吧。


    忠勇世子大抵也是這般想法,因此並不願意去見旁人,隻口中讚這園子風景如畫,腳下將莊政航向偏僻的亭子裏領。


    莊政航心裏忍不住破口大罵,暗道今日九斤百日,先有前頭幾日莊侯府的人就不鹹不淡地說什麽他們家捉襟見肘,莊政航這邊大擺筵席,果然還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又叫了人過來借銀子,甚至直接將到他們家訛詐的太監領到了他這;後有陳蘭嶼幾個被擋在門外站在門口嚷嚷什麽薄情寡義,一朝得勢,就連昔日的兄弟也不待見了;再之後蒙興那小子竄出來胡蹦亂跳,仗著年幼占簡妍便宜;最後還來個酒色之徒在這邊東瞧瞧,西看看,盤算著吃了再帶走兩個。


    忠勇世子拍著莊政航肩膀道:“上迴子那玉蝶春果然是國色天香,美豔動人。我得了她後,一顆心都給了她,也不耐煩出門,偏莊二弟又不肯上門,叫哥哥我有心要送了美人感謝你,也沒那時機。”


    莊政航麵上笑道:“世子喜歡就好,至於美人就免了,小弟我供養不起啊。”


    忠勇世子負手道:“莊二弟謙虛了,但看今日來往之人非富即貴,像陳小弟那般都被擋在門外,便知莊二弟身家頗豐啊。”


    莊政航心裏問候了忠勇郡王妃一聲,堆笑道:“就因為手頭不寬裕,因此不敢大擺筵席,隻少少地請了自家親眷。若是有銀子,我也不至於怕見著往日兄弟們。”


    忠勇世子笑道:“上迴子那丫頭送人了?迴頭我倒是又為她牽腸掛肚幾日,險些後悔了,差一步就往莊二弟家裏來討了。”


    莊政航作勢感激道:“早送了,這還要多謝世子大仁大義,沒有張揚開那事。”


    忠勇世子昂首道:“那自是當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又道:“今日冒昧前來,還是去拜見一番弟妹吧。”


    莊政航忙道:“內子容貌鄙陋,不敢唐突了世子。”


    忠勇世子搖頭笑道:“燕曾那小子都能見,我就見不得?”


    莊政航咬牙想了想,笑道:“燕小弟家跟我家有些淵源,原是燕小弟先前隨著我家二叔來家,醉後非禮了我家一位老婆子,因慚愧,燕小弟登門道歉兩次,隨後又發奮圖強,內子才當他改過,見了他一麵,叫他當麵致歉。”


    忠勇世子心想燕曾那小子果然是來者不拒,爽朗地笑道:“原來如此,我就說你又不是不知燕小弟為人,怎會叫他見了弟妹。”笑完,又嘴角含春地道:“不怕,過兩日,咱們也就是親家了。”


    莊政航隻做聽不懂,笑道:“家裏小妹年紀尚幼,世子不可說這話。”


    忠勇世子攬著莊政航肩膀道:“上迴子莊二弟將玉蝶春引見給我,我心裏已經將莊二弟視作知己,明人不說暗話,哥哥我是一心想著安家的如夢姑娘。莊二弟不如替哥哥引見引見,若能成事,事後哥哥定然重謝二弟。”


    莊政航聽了這話,立時就白了臉,不由地想倘若自己領著忠勇世子去見安如夢,不說俞瀚海、安如夢兩個會對他怎樣,簡妍也要跟他翻臉了,於是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忠勇世子陰著臉問:“為何使不得?”


    莊政航四處看看,隱約聽到秦十五來喊他,於是忙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你說那李延年為何寫了這詩句?”


    忠勇世子見莊政航一臉嚴肅,不由地也收斂了玩世不恭之態,跟著他一同去想,因想安如夢那第一美人的名聲該不是安家有意傳出,想要引著上頭的天子垂涎……隨即道:“你是說……”


    莊政航重重地點頭,“正是如此,不然滿京城裏高門淑女多的是,為何獨獨就表妹傳出了這美名?”


    “這名聲不是因為你家三弟……”


    莊政航不屑道:“世子當真信先前傳出去的事?若是當真有三弟跟如夢的事,當初我們家出了婕妤,有這麽件大喜事,姑媽還不急趕著叫如夢跟三弟定親成親?便是當初沒定下,如夢出了孝期那樣久,為何安家不急等著將她嫁出去,還留在家中敗壞門風?”


    忠勇世子猛然醒悟道:“難怪酒樓之中會有人那般繪聲繪色地描畫安家姑娘相貌,果然是另有所圖。”


    莊政航道:“依我看,等著俞家將軍迴來,沒了這些瑣事,安家表妹的終身就要由著上頭那位定下來了。世子身份尊貴,又富貴無匹,何必為了個女人跟上頭的那位過不去。”


    忠勇世子砸吧著嘴道:“倘若先到先得……”


    莊政航忙道:“世子,這安家姑娘跟上迴子的玉蝶春不一樣,那玉蝶春不過是個窯姐兒,你搶了旁人也無話可說。這滿京第一美人,你說誰配得上她?這樣的人,誰敢去搶?且前頭令姐夫的事尚未過去,若是有心人存心陷害郡王世子,那豈不是因小失大?雖說為了個女人衝冠一怒也是件風雅之事,但到底得不償失。”


    忠勇世子斜睨向莊政航,冷笑道:“當今天下,誰敢陷害我家?”


    莊政航忙道:“世子是王子皇孫,郡王又才得陛下讚譽,自然是什麽都不怕。隻是這麽著,也扛不住黑心小人搬弄是非。”


    忠勇世子問:“是何人這般大膽?”


    莊政航猶猶豫豫不肯明說。


    忠勇世子哼了一聲,道:“你我既是知己,自然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莊政航心裏啐了一口,暗道誰跟你是知己,口中說道:“聽說郡王昧了侯爺、不將軍幾十萬兩銀子。”


    忠勇世子喝道:“放屁!”說完,見莊政航被喝住,忙又緩和了語氣道:“實在是父親不肯替他欺瞞陛下,就將他存在我家的銀子交了上去。便是一個子,我家也沒有占他的。如今瞧著他家窘迫了,我家又現送了五千兩銀子給他們急用,也沒有嫌貧愛富,就將他家姑娘跟我家幼弟的親事作罷,不想他們家卻這般忘恩負義。”


    莊政航連聲說著是,同仇敵愾道:“我家也送了些家具碗碟各色東西過去。偏他家不知足,還嫌東西不是上等之物。難不成他家犯了事,我們家就要傾家蕩產地替他們賠?”


    忠勇世子道:“正是。”


    莊政航見忠勇世子不再提安如夢,又聽秦十五的聲音越發近了,就笑道:“世子還隨著我去席上坐著吧。”


    忠勇世子心裏惦記著如何跟忠勇郡王告莊侯府的狀,拱了拱手,就隨著莊政航向席上去了,路上忽地想起一事,就道:“聽說你替康家老夫人瞧病了?康家也是大膽,竟然信得過莊二弟。”


    莊政航聽了忠勇世子這輕視的話,咬牙道:“這可委屈康老爺了,小弟隻是過去陪著站站。”


    忠勇世子哧了一聲,道:“我就說麽,虧康老爺還跟人說你高明。”


    莊政航聞言,心裏的氣惱立時沒了,暗道自己跟這王八生什麽氣,康老爺跟旁人說起他,可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嘛。


    114賊心不死


    莊政航正為忠勇世子的緣故,心裏不痛快,那邊,又有人來說:“三少爺叫人抬著進來了。”


    莊政航皺著眉頭道:“三少爺傷勢未好,就叫他自己個歇著,莫要出來亂動。”


    那人聽了,就又過去說話。


    忠勇世子聽了,卻道:“莊二弟,既然莊三弟來了,為何不叫他過來,總是他的一片心意嘛。”說完,又親昵地附耳道:“宮裏可是傳出消息,陛下接連兩日寵幸了你家婕妤呢。”


    莊政航蹙了蹙眉,心想難不成那皇帝是真心喜愛莊大姑娘?迴憶一番,也記不得莊大姑娘的模樣,隻想著莊大夫人相貌是一等的,這莊大姑娘的容貌定也不差,待要再開口叫人將莊敬航請迴去,就聽人又說:“大老爺過來了。”


    莊政航心裏怒火更盛,心想誰要是敢在九斤白日宴上鬧事,管他是誰,他都叫他下輩子沒好日子過。


    因莊大老爺來了,莊敬航正好也跟著進來一路起來,門上婆子先還攔著,後頭瞧著莊大老爺吹胡子瞪眼,小王氏好心勸說,隻得叫他們兩個進來了。


    莊政航心不甘情不願地湊過去迎接莊大老爺,忠勇世子因為莊大姑娘的緣故,也有心要對莊敬航一表親熱,於是也跟著過去。


    隻見前後兩架躺椅上,前頭躺著莊大老爺,莊大老爺如今看起來卻又比先前年輕,因躺著不動彈,身子發福,麵皮白的幾近透明,就似一隻肥胖的即將吐絲的蠶;後頭躺著莊敬航,莊敬航麵黃肌瘦,人未走近,就先傳來一股子濃烈嗆人的熏香,因一條腿被夾住,人就側躺在椅子上,越發顯得形容猥瑣。


    莊政航見過莊大老爺,又將忠勇世子介紹給莊大老爺。


    莊大老爺費勁地拱了拱手,忠勇世子暗道莊大老爺果然是受不住有個女兒做婕妤的福氣,就成了這麽個模樣;又去見莊敬航,心想那莊婕妤與莊敬航一母所出,怎這般天差地別?雖不曾見過,但想來那婕妤該是美豔動人的。


    莊政航道:“父親怎還過來了?這邊太過喧鬧,吵到父親不好。”


    莊大老爺方才被人請著不來,如今自己個過來,就覺顏麵有失,於是就耷拉著頭不說話。


    莊敬航笑道:“孫女百日,父親哪有不過來的道理?隻是我們父子兩個都躺著,二哥千萬別嫌我們丟人才好。”


    莊政航心想既然知道出來給他丟人,為何還要過來?笑道:“哪裏,哪裏。”


    恰康靜公家感激莊政航替他家老夫人看病,又因跟簡家也是姻親,也叫了管家過來送禮,秦盛伏來請莊政航與康家人說話,莊政航雖不放心忠勇世子並莊敬航兩人,卻不得不離開。


    莊敬航嘴角掛著笑,看著莊政航離去,又與忠勇世子說話,待阮彥文來請三人入席,又借口腿傷不肯去,叫人將莊大老爺抬過去後,就尋了話頭說留下忠勇世子。。


    忠勇世子原也不耐煩過去見秦尚書那些“假正經”的人,也樂得單獨在外頭叫人送了宴席過來吃酒。


    莊敬航狐假虎威地叫了一個丫頭拿了酒菜給他跟忠勇世子,兩人就在外頭樹蔭下坐著。


    忽地瞧見一螓首蛾眉的美貌丫頭手拿著一支碧綠葉子、火紅花朵的美人蕉從隔了二三十步遠的□上走過,正與莊敬航說宮裏莊大姑娘如何受寵的忠勇世子不由地站起身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丫頭不放,口中喃喃道:“不想貴府果然是佳人輩出,上迴子在廟裏瞧見一個已經不得了,此時再看,這一個又比一個更好。想來比之安家如夢,這丫頭也不遑多讓了。”


    莊敬航躺在躺椅上,用力地撐起身子去看忠勇世子說的是誰,待瞧見是莊三老爺那邊癡傻的雪花,思量一番,暗道莊三老爺那個性子,定不會由著他借花獻佛,將雪花送給忠勇世子,遺憾錯失良機給忠勇世子賣好後,又立時接口道:“世子這就錯了,這丫頭天生蠢頓,沒有靈性不說,相貌與安家表妹相比,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忠勇世子惋惜道:“可惜如此美人,卻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得的。”


    莊敬航心裏嗤笑一聲,心想有人捧著,那安如夢也成不了仙子,於是笑道:“我們是凡夫俗子,世子是王子皇孫,怎也說這妄自菲薄的話?”


    忠勇世子笑道:“不知上迴子外頭傳說安家姑娘跟你私通一事,是真是假?”


    莊敬航不知忠勇世子是何心思,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說:“自然是假的,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忠勇世子心想莊敬航算得什麽君子,因又想著“上頭人”瞧上了安如夢,忍不住又豔羨地歎息一聲。


    莊敬航看出忠勇世子的意思,又引他說話,待聽忠勇世子說莊政航說安如夢被上頭人看上,心中冷笑一聲,忙道:“這是莫須有的事,世子怎就信了二哥?世子難道不知二哥與表妹有些過往?怎就去問了她?”


    忠勇世子方才被莊政航用話蒙住,此時醒過神來,就道:“莊三弟說的是,君子不奪人所愛,莊二弟忒不像話,竟跟我藏著掖著,有話也不直說,看我迴頭那話問他,他如何來迴。”


    莊敬航忙道:“世子不可,前頭尊府才因令姐夫一事受創,此時不可再生事,要知二哥有那膽子欺瞞你,仗的就是他舅舅位高權重,嶽父又才得陛下褒獎。”


    忠勇世子原先說那話也是玩笑,此時聽莊敬航這般說當真惱了起來,怒道:“難不成我就叫人當做傻子擺布?你當我怕他?”


    莊敬航笑道:“那是不能。隻是世子要見安家表妹,小弟倒是能夠替世子牽線,還求世子日後多替小弟打聽著宮裏的消息,叫小弟知道大姐近況,也免得提心吊膽地替大姐憂心。”


    忠勇世子見莊敬航樂意幫忙,大讚他義氣,又氣道:“枉我將莊二弟視作知己,不想他卻那般戲弄與我。”說完,心裏依舊惦記著雪花,又向莊敬航討要。


    莊敬航先拿雪花癡傻說事,後見忠勇世子隻貪雪花那麵皮,心思一轉,就笑道:“實不相瞞,小弟並不受家中三叔待見,反倒是二哥被三叔視若己出,世子不如叫二哥去要,不過是個傻丫頭,想來二哥開口,三叔必定會將雪花給世子。”


    忠勇世子聞言,又讚莊敬航義氣,迴頭果然跟莊政航要雪花,莊政航編了些話跟忠勇世子說,奈何忠勇世子早覺莊政航有意搪塞,不理會他的話,隻丟下一句叫莊政航將人送到府上,就大步出了莊家。


    本是高興的日子,因這麽幾個人來,莊政航就有些強顏歡喜地意思,心裏思量著如何跟莊三老爺說,半日裏急出一頭汗,也沒有個定論,瞧見莊大老爺無精打采噘著嘴坐在正位,見著九斤被抱出來也不看一眼;莊敬航拖著殘腿四處跟人痛哭說著改過,越發惱恨起來,若不是還記得是九斤百日,就當真發起火來。


    待行了認舅禮,給九斤起了莊寶珠的大名後,莊政航又趕緊借口莊大老爺累了,叫人將莊大老爺、莊敬航兩個送到前頭去。


    簡老爺、秦尚書等人瞧見莊政航心裏憋著火,安慰了他兩句,就又去與莊二老爺、莊三老爺說話。


    及至將秦尚書等人送出門,莊政航迴頭聽說莊三老爺等人也迴去了,心裏盤算著如何跟莊三老爺說,想著,就去了前頭三房院子裏。


    莊三老爺瞧見莊政航來,也時分詫異,問:“三戒不在家歇著,就過來做什麽?”


    莊政航為難地將忠勇世子要雪花的事說了,說完,心想玉蝶春那般受了調教的機靈人沒多久就被厭棄了,雪花這癡癡傻傻的,連自己都收拾不清楚,過去了,沒幾日定被人拋在角落裏了。


    莊三老爺果然陰了臉,冷笑道:“竟然還有跑到人家裏頭要丫頭的。”說完,又怨莊三夫人今日未看好雪花。


    莊政航硬著頭皮堆笑道:“三叔,你看這事……”說完,見莊三老爺瞅他一眼,不由地就有些心虛,在他看來將雪花給了忠勇世子是最省事的,但莊三老爺膝下兒女稀少,那雪花雖蠢頓,但也是人家兩口子看著她長大的,定然不舍就將她送了人。


    莊政航想了想,因又想起忠勇世子跟忠勇郡王父子兩個是每常為了女人爭風吃醋的,於是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三叔,你說,若是三叔跟郡王說了這事,能不能叫郡王好好管教了世子?”


    莊三老爺思量一番,點頭道:“我去尋忠勇郡王說說,不管怎麽著,這會子你算是將世子得罪了。”


    莊政航心想這倒也是,隨即又見莊三老爺略有些歉意地看他他,又覺有所失必有所得,隨莊敬航如何討好莊二老爺,莊三老爺心裏可是一直都向著他的,於是道:“那倒不怕,迴頭侄子買個美貌的丫頭給世子送去,隻要那丫頭夠好看,世子也不會怎麽惱我。”


    莊三老爺道:“若遇到事隻管跟我說,別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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