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變故太突然了,我根本反應不過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布都禦魂劍刺向了我的胸口。


    咣當!


    一聲脆響過後,趙天師的桃木劍已然出手,和淺尾舞的劍碰撞在了一起,救了我一條命。


    我嚇得連退了幾步,這才發現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看著麵前冷若冰霜的淺尾舞,心中著實鬱悶,這女人前一秒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對我拔劍相向了呢?


    難道...是因為這檜扇?


    我看向了那把檜扇,心頭咯噔一跳。


    王凱也是嚇到了,怒斥淺尾舞這是在做什麽?


    淺尾舞如同墜子的目光,冷冷地注視著我,說:佐佐木,和你是什麽關係?


    我頓時呆住了,佐佐木?怎麽又是佐佐木?


    看來,果然是因為這把檜扇啊...


    我連忙辯解,說我根本不認識佐佐木,這把扇子,是一位朋友給我的。


    誰知淺尾舞根本不相信,說我是在騙她,如果我不認識佐佐木,為什麽會擁有佐佐木的配扇?


    我百口難辯,隻能說你愛信不信,反正我不認識什麽佐佐木。


    淺尾舞冷哼一聲,說:好,既然你不認識佐佐木。那你告訴我,這把扇子,是誰給你的?


    我有些猶豫不定起來,畢竟小叮當叮囑過我,讓我不準透露它的信息,但此刻這種節骨眼,要是我再不拿出點幹貨,說不定就要變成這劍下亡魂了。


    “韓老弟,要不你就跟她說了吧?”趙天師來到我的麵前,小聲說道,“這女的很厲害,我不是她的對手。你要不說實話,我們三說不準都得交代在這了。”


    “說個毛的實話!”王凱把我拉到他的麵前,說趙天師太笨了,幹嘛要說實話呢?隨便編一個騙她不就行了?


    不遠處的淺尾舞眉頭一皺,冷哼道:“我有心靈感應之術,你們如果敢騙我。我保證你們走不出鳳舞神社。”


    王凱立刻閉嘴了,說讓我自己看著辦吧。


    我哭笑不得,心想關鍵時刻這兩個家夥真是屌用都沒有。


    到了這般地步,我還能怎麽辦?


    不說?死。


    不說實話,死。


    橫豎都是死,我隻能出賣小叮當了。大不了到時候再跟它解釋一下,它應該能諒解我吧?


    我歎了口氣,走到淺尾舞的麵前說:“好吧,我什麽都告訴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等我說出真相之後,你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可別再找我們麻煩了。”


    “別廢話,趕緊說。”淺尾舞哼了一聲,手掌按在了我的額頭上,“記住,我現在可以感應到你是否有在說謊。如果你敢騙我,我會立刻殺了你。”


    我哆嗦了一下,心想你這麽兇,借我幾個膽子都不敢騙你。


    我看了眼淺尾舞白皙的手掌,嗅了嗅鼻子,聞到了一股少女的清香,緊張感頓時緩解了不少。


    你說好好的一個大美女,一天到晚喊打喊殺,這是何苦來哉?


    我說:“事情呢,其實是這樣的....”


    “ちょっと待って!”淺尾舞忽然怒氣衝衝地打斷了我,然後飆出了一斷我完全聽不懂的鳥語。


    或者說是日語。


    我心想這娘們是在幹嘛呢?便沒理她,繼續說:當時呢,我和王凱到日本旅遊,先是找了一個中介人,咳咳...也就是拉皮條的啦,他帶我們去了一家紅燈區,紅燈區你應該知道嗎?就是歌舞伎町那一塊,然後我們遇到了一個熟人,這熟人居然是王凱高中的女神,最後...”


    “黙れ!”淺尾舞再次打斷了我的話,用的還是日語,她顯得很生氣,語氣很不爽。


    我頓時懵逼了,有些不高興地說:你什麽意思啊,到底還讓不讓我說?


    沒想到淺尾舞指著我,繼續哇啦哇啦地用日語說著什麽。


    我愣了半晌,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呀!我吃了翻譯餅幹,怎麽會聽不懂她的日語呢?


    難道....


    我心裏咯噔一下子,顫抖起來。


    我靠...難道是翻譯餅幹的效果到期了?


    “哎呀,請...請你稍等一下哈!”明白過來之後,我立刻把手伸到口袋裏去掏翻譯餅幹。


    唰!


    可能淺尾舞以為我要使詐,二話不說,一劍刺了過來。


    趙天師大驚失色,立刻甩出桃木劍,和淺尾舞戰成一團。


    這人越急就越容易出錯,我情急之下把餅幹從口袋裏猛地抽出,餅幹袋嘩啦散開,裏麵的餅幹瞬間灑落了一地。


    王凱生氣地問我在幹嘛?怎麽還有心情吃餅幹?


    我沒時間跟他解釋,就去撿地上的餅幹。這時候,門外湧進了十幾個手持長劍的巫女,淺尾舞一劍將趙天師逼開,指著我們冷聲說著什麽,估計是命令巫女將咱們抓起來。


    巫女們二話不說,把我們團團包圍,我和王凱嚇得不敢亂動,兩隻手舉得高高的做投降狀。生怕這麽多劍刺過來,把我們刺成馬蜂窩。


    趙天師見我們被擒,也明白自己不是淺尾舞的對手,隻能歎了口氣,繳械投降。


    淺尾舞冷冷地注視著我們,繼續用日語說著什麽。


    我很無奈,非常的無奈。


    沒想到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翻譯餅幹的效果居然到期了....


    要不要這麽倒黴?要不要這麽倒黴?


    我苦著臉看著地上散落的餅幹,想彎腰撿起來放進嘴裏,奈何脖子上架著鋒利的長劍,又無法和這群島國花姑娘溝通,這種情況,簡直尷尬的一b。


    淺尾舞見我們不說話,氣得臉色發白。


    王凱似乎沒反應過來,就問淺尾舞,為什麽要抓我們?我苦笑著說你別浪費口舌了,難道你沒發現她聽不懂我們的話,我們也聽不懂她的話嗎?


    王凱大驚,說這是什麽情況?


    “白癡,用腳趾頭也猜得到,肯定是那什麽翻譯餅幹的效果到時間了!”趙天師在一旁沒好氣地說道。


    王凱急了,說這該怎麽辦?我說能怎麽辦,餅幹就在地上,有種的你就去吃啊。


    王凱往地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眼脖子旁的利劍,咽了咽口水,還是放棄了這個舉動。


    淺尾舞見我們不說話,要麽說的話她聽不懂,可能以為我們在戲弄她,便一聲令下,讓那些巫女把我們關在了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牢中。


    所謂地牢,當然是地下室的監獄。


    鐵門被鎖上之前,淺尾舞還是不死心,又用日語問了我幾句。


    對此....我能怎麽辦?


    現在我和淺尾舞就好像是地球人與火星人,完全沒有辦法溝通啊,隻能大眼瞪小眼。


    “肢體語言,老韓,你要用肢體語言和他溝通啊!”王凱想到了什麽,連忙對我說,“人類能溝通的不僅僅隻有口頭語言,還有肢體語言啊!”


    我心中一喜,是啊,我怎麽忘了呢!


    很多外國人去其他國家的時候,不都是用肢體語言溝通嗎?


    不過,我該做什麽動作讓淺尾舞明白我的處境呢?


    我想了半天,認為應該立刻告訴她——‘我現在聽不懂你的話’。


    我指了指淺尾舞,又指了指自己,然後擺了擺手,意思是你的話我聽不懂,我的話你也聽不懂。


    淺尾舞眯著眼睛看著我,手上握著的布都禦魂劍都在顫動。


    “哎呀,老韓你太笨了!”王凱不耐煩了,推開我走到淺尾舞麵前,“你這樣做她怎麽看得懂呢?你要明確地表達你的意思,告訴她,我們無法溝通。”


    我很不服氣,就問王凱怎麽表達無法溝通?王凱嘿嘿一笑,說:“溝通靠得是什麽?當然是嘴啊,嘴怎麽說話,當然是舌頭啊!所以這個時候,你隻要動動舌頭就行了!”


    說完這話,王凱張開嘴,把舌頭伸了出來,對著淺尾舞的方向舔來舔去,不時還轉動幾下,口水都流了下來,模樣別提多猥瑣了。


    我的嘴角抽了抽,突然覺得王凱會被打。趙天師捂住了腦袋,嘴裏罵了一句,這個白癡。


    果然,淺尾舞的臉沉了下來,那對漂亮的眸子幾乎能噴出火,她指著我們又說了什麽,反正肯定不是好話,然後就把門狠狠地關上了。


    咣當!


    隨著一聲響動,屋裏陷入了一片黑暗。


    王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喪著臉說這下完蛋了,他早看出來這淺尾舞不是好人,長得一副好皮囊,沒想到居然是個女魔頭。


    趙天師嘬了嘬牙花,開始分析,說:這淺尾舞一看到佐佐木的檜扇,居然會氣惱成這樣。難道這佐佐木是她的殺父仇人?


    我說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咱們得想辦法出去啊?


    趙天師抽出桃木劍,咬破手指,用指尖的血在劍上畫了一道符,隨著光芒閃起,趙天師一劍劈在了鐵門的鐵欄上。


    哢嚓!


    脆響過後,桃木劍斷成了兩截,鐵門卻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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