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看到桌上這玩意兒時,差點沒嚇暈過去。


    通體漆黑,三角形的腦袋,圓圓的眼睛前是對鉗子般的嘴,八隻爪子支撐著肚子,這...這尼瑪不是蜘蛛嗎?


    坐在我對麵的淺尾舞瞪大了眼睛,臉色變得蒼白,手上的甜甜圈就這麽掉在了地上,王凱和趙天師也是‘啊’得一聲,條件反射地從座位上彈起。


    反胃感忽然又來了,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頂著我的舌頭,癢癢的,嘴巴一張,又有一個東西爬了出來。


    這是跟條狀的生物,它的腿比蜘蛛更多,我起了一身冷汗,立刻認出來,這是蜈蚣!


    我捂著喉嚨,癱倒在了地上,胃部感到一陣抽搐,身上全是冷汗,腦袋脹脹的,感覺要裂開了一般,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了。


    趙天師和王凱都嚇到了,半天後才反應過來,讓淺尾舞趕緊救救我。淺尾舞問趙天師我這是怎麽迴事?趙天師連忙把我中了五毒降的事告訴了她。


    淺尾讓趙天師和王凱把我攙扶到房間裏,然後讓他們兩個出去,她要單獨給我解降。


    “為什麽我們得出去?”王凱好奇地問。淺尾舞很不耐煩地說,釋放靈力的時候要集中注意力,不能有外人打擾,王凱這才離開。


    房間裏,隻剩下我和淺尾舞了。


    我暈暈乎乎的看到她脫掉了我的上身的衣服,她把手放在我的胸口上,感覺涼颼颼的,痛苦的感覺立刻被這股冰涼感削弱了不少。


    淺尾舞先是按著我的胸口,嘴裏念念有詞,然後慢慢從胸口移至腹部,我立刻感覺有一股酸麻感從小腹傳來,一開始這種感覺還不算太強烈,可隨著幾分鍾過去,我就有點受不了了。


    我問淺尾舞,能不能換個地方,這裏好難受?


    “你忍著點,邪毒就潛伏在你的腹部,我不這麽做,毒降就解不了。”淺尾舞淡淡地說著,輕柔的聲音傳到耳中,莫名地覺得好聽。


    又過了幾分鍾,淺尾舞念咒的聲音加大,語速也是越來越快。


    小腹那地方,就好像突然多出了一大堆東西,不斷地往外麵擠,想要衝破我的肚皮似的。我實在疼的受不了,忍不住叫了起來。


    到了最後,肚子開始變得很痛,鑽心一樣的痛,我對淺尾舞說了這個現象,問她能不能去廁所方便一下?


    淺尾舞臉一紅,將手從我的腹部拿開,她的臉色有些慘白,清秀的臉龐上都是汗水,虛弱地說:去吧。


    我如獲大赦,連衣服都來不及披上,就心急火燎地往外麵衝。淺尾舞不忘告訴我,廁所在出門左拐處。


    打開門,趙天師和王凱瞪目結舌地看向我,見我光著膀子,還以為我在裏麵做了什麽。


    “老韓,爽嗎?”王凱一把拉住我,淫笑著問道。


    我肚子痛得要命,哪有心情和他調口味,立刻推開他,飛快地朝廁所跑去。


    進了廁所,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脫了褲子,蹲在茅坑裏“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地開始解決了。


    期間那種斷腸之痛,我就不詳說了,總之比生孩子還他媽難受。


    方便完後,身體舒服了不少,我產生了一種從地獄迴到人間的感覺。


    走出衛生間,發現王凱和趙天師就站在外麵,一出來他們就迫不及待地問我,剛才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我把淺尾舞給我解降的事情說了一遍,把這兩隻狼羨慕的要死。


    我心想羨慕個屁啊,剛才在廁所裏老子都快痛死了。


    我本來打算去和淺尾舞道謝一番,結果有個巫女跟我說淺尾舞在裏麵休息,我心想估計是剛才解降消耗了太多靈力疲憊了,就沒進去。


    晚上的菜格外豐富,不但有雞鴨魚肉,鹹淡也正常了很多。


    淺尾舞坐在我們對麵,今晚她笑容滿麵,好像挺高興的。她讓我們隨意用餐,還說這次多虧了我們,不然她可能要葬送在降靈大會了。


    王凱也趁著這個機會,說他有個麻煩,不知道淺尾舞能不能幫他解決一下?


    淺尾舞愣了愣,問他是不是也中了降頭?


    王凱搖頭說不是,然後小心翼翼地把背包拉鏈拉開,走過去給淺尾舞看。


    淺尾舞往裏麵看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說:這個娃娃,裏麵好像有股強大的陰氣呢!


    “是啊,你能幫我解決掉它嗎?”王凱咽了咽口水,湊到淺尾舞麵前小聲說道。淺尾舞問王凱要怎麽解決?是要把其鏟除嗎?


    我一聽急了,連忙說:不能這麽做,它可不是一般的玩偶。王凱,你小子他媽不要命啦?


    王凱撓了撓腦袋,苦著臉對淺尾舞說:也...也不一定非要鏟除啦,它現在纏著我,我就想讓它別纏著我了。


    淺尾舞沉吟了一番,說要和這泰迪熊玩偶交流一下。王凱問她怎麽交流?淺尾舞讓王凱把玩偶拿出來。


    王凱哪敢碰這玩偶,一臉的為難。倒是身旁的趙天師一把搶過挎包,很不客氣地把泰迪熊從裏麵抓出來,然後扔在了桌子上。嚇得王凱寒毛直豎,連聲叮囑趙天師溫柔點。


    淺尾舞一隻手像托盤子一樣托起泰迪熊,另一隻按在了它的腦袋上,然後閉著眼睛嘴裏念念有詞。


    幾分鍾後,淺尾舞睜開了眼睛,說:我已經和它交流過了,它說要你為它建造一所祠堂,把它安放在那裏供奉就行了。


    “什麽?還建祠堂?”王凱氣得臉都綠了,說泰迪熊太他媽過分了,先不談他根本沒這個錢,就算有錢也沒時間。


    我也覺得泰迪熊有些得寸進尺了,它充其量就是一隻厲害的鬼,王凱又沒得罪過它,憑什麽為它做這麽多事?


    淺尾舞讓王凱稍安勿躁,說:我知道你不會答應,所以這個要求我直接拒絕了。


    “然...然後呢?他怎麽說?”王凱擔心地問。


    “它說要把你碎屍萬段。”淺尾舞迴答。


    王凱打了個寒顫,差點哭出來了:媽拉個比的,這家夥怎麽這樣啊,老子沒招誰惹誰的,憑什麽要把我碎屍萬段啊?這麽些天,我對它不好嗎?光是鮮血都給它喝了不知道多少,連我女朋友見到我,都說我身體變虛了,我容易嗎我?


    “鮮血?你說你給它喝了鮮血?”淺尾舞臉色一變,問王凱是誰讓他這麽做的?


    王凱愣了愣,看向我,我心想已經得罪了泰迪熊了,可不能把小叮當也得罪了,連忙幹笑兩聲,說:他自己上網查的。


    淺尾舞嚴肅地批評王凱,說他太亂來了,鮮血供奉給鬼物,隻會讓其變得更加貪婪,從而不斷地索取。


    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以鮮血為祭品的鬼物,性格也會變得兇惡,到時候主人稍微有地方做的不如它心意,它就可能對主人痛下毒手。


    王凱聽後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也是麵如土色,心裏起了咯噔,開始懷疑小叮當讓我給它鮮血,是不是有別的目的?


    淺尾舞說:我已經和它談判過了,很明確地告訴它,不可能給它建造祠堂,最多就是把它放在神社裏進行普通供奉。如果它還敢搗亂,我就會對它不客氣。它雖然不太高興,但最後還是妥協了。


    王凱驚訝地問,那你的意思是,我沒事了?


    “可以這麽說。”淺尾舞點點頭,“它的身體我已經用錮靈術震住了,就算它想報複你,也絕對走不出神社半步。”


    王凱鬆了口氣,說那就好,連聲對淺尾舞表示感謝。王凱的事解決了,我心裏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下了,不管怎麽說,這一次來日本還算是不虛此行。


    我一激動,拿起桌上的酒杯就要跟淺尾舞敬酒,哪知剛一站起來,口袋裏的檜扇就掉在了地上。


    淺尾舞微笑著讓我別這麽客氣,忽然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了,盯著地上的檜扇,一臉的驚愕。


    我愣了愣,心想淺尾舞怎麽和長穀川一樣,看到這檜扇這麽吃驚呢?


    這檜扇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能給我看看這把扇子嗎?”淺尾舞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至極。


    我打了個寒顫,連忙把檜扇撿起來地給她。


    淺尾舞拿著扇子端詳了一會兒,眼中忽然湧起滔天的怒火。


    緊接著,她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朝我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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