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洛依舊端坐在那兒,風度傲然,高貴矜持,她淡淡道:“瓔珞,本宮當然沒有生病,你與秀兒聊得怎麽樣啊?”


    甄洛很鎮定的轉移話題,卻用不經意的眼神撇了撇一臉輕鬆慵懶之色的荀粲,發現荀粲好似並沒有發現什麽,於是她又不斷暗示自己人家真的沒動什麽歪心思,隻是按摩罷了……


    曹瓔珞也是不經人事的少女,自然不明白她母親身上發生了什麽事,而鍾秀則用狐疑的目光在荀粲與甄洛之間打轉,卻也不敢確定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畢竟她和曹瓔珞兩人攀談的時間不長。


    而後荀粲便與鍾秀離去了,他知道今天在甄洛這個人妻心中播下的一粒罪惡的種子,不久肯定會長成參天大樹,他還擁有無比高尚的理由,那就是為了救這個絕世尤物……


    寬敞古雅的華貴馬車上,荀粲忍不住拿著玻璃高腳杯品著加糖的葡萄酒露出莫名的微笑,這笑容讓鍾秀有點磣得慌,她忍不住問道:“你這好色的小賊和甄夫人做什麽了?”


    荀粲想到那雙完美修長的白皙大腿,就忍不住心中升起了一團火,他十分坦誠的說道:“我隻是用養生之道的按摩手法使她頭腦清明而已,結果甄夫人也很滿意嘛,隻是她太矜持守禮了,讓我這個好色之徒無從下手啊。”


    鍾秀聽到荀粲慣有的輕佻語氣,這才放下心來,嘴上卻道:“小賊,你居然還敢對甄夫人動心思,她可是皇妃啊,也就她和郭妃被封了‘夫人’而已,你可別因為一時腦熱而害了整個荀家。”


    荀粲的腦中還在迴想起那旖旎的一幕,甄洛那若隱若現的完全濕潤的紅色褻褲令他想起來就覺得很有欲望,他望著身邊愈發雍容大氣的荀家大婦鍾秀,忍不住湊到她的耳邊,輕輕道:“我家阿秀真是景倩哥哥的好妻子呢,居然一直在為整個荀家考慮,放心吧,我隻是救甄夫人的性命而已……”


    鍾秀被荀粲這聲音弄得有些心慌,結果荀粲很霸道的直接將這愈發具有貴氣的嫂子摟入了懷中,然後將肆意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明明是十分清秀的臉頰,但在荀粲看來,卻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魅力,今天全讓那甄洛爽了,自己卻憋了一肚子火,必須泄泄火……


    鍾秀哪裏想到這個在她麵前向來擺出一番弟弟姿態的少年會這麽大膽,以前便是吻了,也是溫情寵溺的吻,而鍾秀這一次感受到的,卻是這男人的陽剛與霸氣,她可真的還沒做好這樣的準備,以至於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僵硬。


    荀粲一見到鍾秀這僵硬的表情,他頓時被一盆冷水澆下,訥訥的放開鍾秀,微微愧疚道:“阿秀,剛剛是我衝動了……”


    鍾秀剛剛被荀粲摟入懷中時,便感受到了他下體的火熱,她也知道這小賊正是青春萌動的時候,火氣很旺,於是她有些大膽的將手放到了荀粲的下體上,隻覺得那裏真是熱得發燙,她有些心慌的想縮迴去,結果荀粲深深吸了口冷氣,然後按住了鍾秀手,直視鍾秀那堅毅倔強的眼神,在鍾秀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鍾秀那清秀的臉頰上一陣通紅,而這個時候毫無下限的荀粲已經把那條巨龍給放了出來,它就這樣昂揚在那兒,然後荀粲就將鍾秀嫂子的手握住巨龍,他隻是讓嫂子給他擼管而已,又不要她用嘴,所以荀粲覺得自己居然在這男女之事上還這麽純情,不過這僅僅是對青梅竹馬的鍾秀的特例罷了,總要一步一步來的。


    鍾秀一開始還嬌羞的推諉,不過看著自己一向疼愛的弟弟露出這麽可憐兮兮的表情,她隻能將那微冷的小手放在了上麵,然後上下擼動,荀粲頓時覺得爽感來了,他接受著鍾秀的小手服侍,腦中卻幻想起了甄洛的那雙完美的玉腿,他的唿吸漸漸變得急促,鍾秀似乎在幫荀粲擼管上很有天賦,使得荀粲腦中都幻想起了被甄洛那雙迷死人的大腿夾住時的場麵,於是他意淫的爽感就更加濃烈了……


    他在舒爽的同時,自然不知道某個謹守禮節,高貴矜持的人妻皇妃在夜裏失眠了……因為她發現了大腿根部那個羞人的齒印……這便是她墮落深淵的魔種……


    待到曹瓔珞向甄洛請安離去之後,甄洛原本偽裝出來的皇妃風姿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黯然之色,她孤獨的望著這雜草叢生的荒涼宮殿,雖是溫暖的初夏時節,但她還是感受到了全身那種孤寂的冰冷,她忽然而必然的想起了頭枕在荀粲胸膛時感受到的充實與溫暖……


    但她很快就摒棄這樣的想法,她原本就是一個忠貞的婦人,一直恪守禮節,慈孝父母,很得昔日的卞皇後的寵愛,但她在政略陰謀之上的確沒有幫到曹丕,而曹丕身體上的隱疾導致對美色需求的急劇下降,他更看重的是可以助他獲得權勢的人,況且郭女王的美麗可不比甄洛差,隻是甄洛身上多了一層“戰利品”的光環罷了,曹丕為了得到甄洛,可是費盡了手段,才得到她的。所以曹丕對於甄洛的感情,或許還比不上曹植對她的感情。


    甄洛在這宮殿之中連個使喚的下人都沒有,便可以想象曹丕早就對她沒有任何留念,那首《塘中行》不過正好給曹丕一個借口而已,甄洛站起來,才恍惚的發現兩腿間的濕潤,她頓時臉上又湧上一絲紅暈,然後就匆匆忙忙迴屋準備沐浴。


    準備好一切後,甄洛在熱氣騰騰的木桶旁脫下了自己的鵝黃色宮裝,那完美的身材便暴露在了空氣中,這甄洛當真是天生麗質,她的身材很是高挑,胸前的碩大不亞於的蘇小小,完美的挺立著,沒有絲毫的下垂,格外嫩白酥軟誘人,兩條修長的玉腿緊緊直立的並攏著,而在兩腿間那塊芳草地實在是茂密無比,一般來說,芳草茂密的便意味著她的性欲強,身體敏感,而甄洛獨守空房這麽久都能忍下來,足見她的忍耐力是多麽強悍,而荀粲今日這一番“正規”的舉動便讓她繳械投降了……


    甄洛手中望著這濕潤的褻褲時,不由心中產生一絲異樣,她下意識湊上去聞了聞褻褲的味道,那尚未消散的女人淫糜的味道令甄洛心中的異樣更重,她又輕啐了自己幾口,暗示自己不能亂想,自己不是一個yd的女人,然後將褻褲扔到一邊。


    當她準備跨入木桶時,忽然見到了右腿之上的點點吻痕,還有大腿根部,離那芳草之地隻有五六寸的齒印,她腦中嗡嗡一震,不久前荀粲含著她的玉指的畫麵又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她下意識將自己的手指輕柔的撫摸那個深深的齒印,心中柔腸百結,那難以言喻的巨大矛盾與糾結的感覺在她的腦中鬥爭著,她覺得自己應該追究這荀粲這樣放肆的行為,但她發現,她居然一點都不排斥這一點!不,應該說她的身體還渴望著男人的接近!


    甄洛趕緊走入木桶,在霧氣嫋繞中閉上自己的眼睛,有些頭痛的撫著額頭,腦中那簡單的畫麵揮之不去,荀粲那青春陽光的美男形象在她的腦海裏漸漸紮根,她真的不知道怎麽了,人家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君而已,為什麽會讓她念念不忘,她發現她對於荀粲迷戀她這雙自以為傲的玉腿時,她產生了一種欣喜感,但同時又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而莫名的羞恥感同樣與前麵兩種感覺交織在一起。


    待到她強壓下胡思亂想將自己的身體清理完畢之後,甄洛獨自一人穿著極其薄的白色紗衣走入了自己的閨房,這時天色已晚,她隨意吃了些糕點就打發晚飯了,坐在床頭,她顧影自憐的望著銅鏡中一襲白衣,恍若仙子下凡的絕美尤物,她陷入了對往事的迴憶,她從來沒有得到過愛,因為所有的男人都隻是用充滿欲望的雙眼恨不得將她誘人的身體吞下去……


    她的手正好放在了大腿根部,又觸碰到了那個深深的齒印,她頓時心頭一酥,從哀傷中迴過神,然後她就搓揉著那個羞恥的印記,想將它撫平,她知道自己的這個舉動隻是多此一舉,因為無論這齒印有多深,明天自己就會消失,隻是,在她心中的那顆罪惡的種子,會不會消失呢?


    她的手一不小心觸碰到了她的幽穀地帶,她的唿吸一下子急促起來,而另一隻手也緩慢而艱難的攀上了自己那酥軟高聳的胸脯,當她的保養的極好的玉手輕柔的捏住自己那深紅的櫻桃時,那種釋放欲望的快感頓時從她胸口向全身擴散而去,她的大腦之中一片恍惚,她的眼前好像出現荀粲那俊美的容貌,她覺得自己的胸口正在被荀粲玩弄著,她的腦中隻是覺得刺激快樂,那種負罪感漸漸消失……


    若有男人看到這時的甄洛,那一定會迫不及待的狠狠操她,隻見甄洛的一隻手搓動著自己的玉兔,一隻手在自己的幽穀之中揉捏,她那精致柔媚的臉頰朝著屋頂,微微眯著雙眼,輕輕張著檀口,霞飛雙頰,從她喉間釋放出了壓抑的欲望深處的媚音,而她腦中畫麵竟是荀粲如癡如醉的親吻她玉腿的那一幕……


    甄洛從一開始正常的姿態改變成了跪趴的姿態,褻褲扔在的一邊,她的雙乳狠狠擠壓在冷清無比的床上,半解半露的白色紗衣以一種淩亂的狀態隨意捋到腰間,那嫩白的挺翹高高翹起,而她的纖纖玉手之上已經沾染了點點銀絲……


    甄洛的臉貼在床上,滿臉通紅,她緊緊閉著眼,仿佛這樣就可以逃避自己已經陷入欲望的漩渦的事實,她的嘴中無意識的輕聲呻吟,而她腦中的畫麵卻已經是青春活力的美少年荀粲在捧著她的彈性十足又大又翹又美做一些羞人的事……


    在幻想的衝擊之中,她終於達到了欲望的巔峰,她輕唿一聲,居然直接潮吹了,那噴出去水漬是那樣的力道十足,並且起碼噴了三次,然後娟娟細流才沿著她的大腿根部緩緩流下,一直濕潤到她的大腿與小腿的關節處,在黑暗之中,隻聽到了甄洛的喘氣之聲……


    等到她平靜下來後,從性幻想中迴過神來之後,她麵無表情的收拾好一切,身上的白色紗衣也完好的穿在自己身上,然後她沉默了,抱著自己的雙腿,無助的縮在床上的一角,當欲望輕輕散去之後,緊接著湧上她心頭的便是無盡的空虛與寂寞……


    甄洛從來沒有覺得這樣孤單,她壓抑了太久,她知道自己的這次行為隻是一個開始,泄了一次之後,她明顯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欲望有增無減,但她不想這樣做了,那種莫名的負罪感令她深深的感到恥辱。


    她又開始想自己的家人以轉移欲望,以前她都是這樣做的,想著想著,便淚流滿麵,人們都以為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妃,剛剛登上皇位意氣風發的魏帝的正妻,即將要被封為皇後的存在,但她明白,這隻是鏡花水月罷了,她雖然不聰明,但荀粲的那一番話卻徹底令她打破了妄想,她又感覺頭痛欲裂,抱著腦袋,她的心中忽然產生一個念頭——不如再讓荀粲來替自己按摩一次?一次就好……


    想到這裏,她的全身一酥,手又下意識摸到了那個已經慢慢消失的齒印,她又告誡自己這隻是養生的按摩罷了,這隻是按摩!


    就在這樣病態的糾結之中,甄洛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鄴城的宮殿,甄洛正在試著自己的鳳袍與鳳冠,憧憬著自己入主洛陽皇後宮殿的場景,而就在這時,傳旨之人從她的寢宮中搜出施展巫蠱之術的證據,然後一紙鳩殺令,一杯毒酒擺在了她的麵前……


    或許是甄洛睡得太沉了,夢中的她隻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冰冷無助的,她淒然飲下那杯毒酒,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靈魂離開了軀體,然後她便發現,她企盼著的那人竟然連她的屍體都不放過!


    她的嘴中被塞滿了糠,她的頭發披散著遮住了她的嬌顏,她知道,這樣惡毒的折辱她的身軀是為了使她在死後輪迴之中都無法陳述自己被陷害的冤屈……


    甄洛這一覺睡得很不好,雖然入夢,但這樣的噩夢使她完全失眠,她醒來時外麵已是天光大亮,她走到推開門,看著外麵依舊雜草叢生,冷清荒涼的景象,忍不住歎了口氣,心裏亂糟糟的,她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到了一條絕路之上。


    這時,送早飯的老嬤嬤到了,甄洛順口問了一句現在許昌有什麽重大的事情發生,老嬤嬤便告訴甄妃,那名動大魏的少年名士荀粲與第一才女夏侯徽準備在潁川書院之中鬥琴,屆時,年輕一輩中將會有許多世家子弟去觀看,而以蔡琰為首的鳴琴大家與潁川學院的夫子學生等都將成為這場驚天賭鬥的見證者……


    甄洛之前就聽說了這個消息,原本荀粲對她來說基本上是永不相交的兩個人,而現在聽到“荀粲”這兩個字,忍不住心頭一跳,想到自己的女兒曹瓔珞似乎也會去看這場盛會,於是她就動了一些心思,再怎麽說她也是懂點才學的婦人,雖然比不上那名滿天下的蔡琰……一直悶在冷宮中的她終於決定大膽一次,同自己的女兒一起去看看熱鬧……隻是散散心而已,甄洛對自己進行著催眠……


    ……


    潁川書院屹立在山上,占地極廣,走進學院便可以感受到一種濃鬱的讀書氛圍,而在苦讀之餘放鬆下的話,可以欣賞學院中很著名的荷花池,而荀彧的石雕便樹立在映日荷花別樣紅的池子中央,在潁川學院的高處還可以眺望巍峨高大的嵩山的幾處險峰,有時候比較灑脫的夫子還會帶著學子們直接到嵩山之中徜徉,高聲放歌,令學子們充分體會到大自然的美麗。


    在潁川書院中,讀書永遠是發自本能的一件事,沒有人會用讀書來攀比,而用來攀比的大約就是讀書之外的各種技能,最流行的莫過於琴棋書畫包括投壺射箭之類,不過,當科舉開始興起,讀書與做官掛鉤的時候,迫切想出頭的非大世家子弟就開始轉移重心了。


    五月中旬,熱浪來襲,潁川的書院的氣氛因一場鬥琴盛宴而變得更加熱烈起來。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三大風雲人物


    謝纘的憂鬱,一直是潁川學院中為人津津樂道的話題,每當他看到花開花落,就會從骨子裏生出一種寂寥落寞的感覺,然後他就會四十五角仰望天空,心中產生一道明媚的憂傷,而後淚流滿麵……


    但不可否認的是,作為陳郡謝家的嫡係,他那俊秀的容貌與博學多才使他成了潁川學院中三大風雲人物之一,而他最最得意的地方,便是可以寫出無比空洞華麗的詩詞歌賦,每當人家拜讀他的作品,第一印象都是“哇,好美,好文采!”,然後讀完之後,就會一頭霧水,產生的第二印象便是“他到底在寫什麽?”


    雖然在曆史上,駢文的最興盛時期在南北朝,但由於這個世界多了南楚這個變數,導致文化經濟都向前跨了好多步,南楚的經濟水平完全可以和南宋相提並論,因此,謝纘作品的最大特點便相當於在南北朝巔峰時期的駢文,辭藻華麗,言之無物。


    不過,謝纘就愛作這樣的辭賦,原因很簡單,他寫了就是為了取悅自己而已,他才不會去迎合別人怎樣做,他仔細研讀過荀八叉的兩篇文章,一便是他看得立意很爽形式很不爽的《師說》,二便是他讀了渾身上下都舒暢還很有反思的《阿房宮賦》,他覺得既能寫散文又能寫駢文的人或許也隻有這個與他是同齡人的荀八叉了吧?


    這時的謝纘,正獨自一人賞荷,他越看這含苞待放的荷花就愈發的覺得悲傷,因為開花便意味著凋零,他無比憂鬱的想著,一時間那風姿俊秀的背影顯得更加具有憂鬱氣質……


    衛泓正和王覽有說有笑的路過荷花池,正巧見到賞花不語,臉上落寞的謝纘,衛泓那比女人還嬌美柔弱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輕佻的笑意,他走到謝纘旁邊,調侃道:“喲,我們的謝辭藻又在傷春悲秋啊,馬上那鬥琴盛宴可要開始了,沒興趣嗎?”


    謝纘依舊不語,一副傷心鬱結的樣子,簡直就是男性版的林黛玉,這時王覽看不下去了,他仍不住吐槽道:“誰不知謝辭藻為人孤僻清高,看不起人啊,我看呐,他是連那荀八叉也不放在眼裏。”


    王覽身為琅琊王氏的嫡係,自然敢大膽吐槽,其實與謝纘關係比較好的也就衛泓與王覽兩人,三大風雲人物十分和諧,沒出現什麽爭鬥的情況,倒是互相調侃與諷刺是真的。


    說起王覽,就不得不提他的哥哥王祥,這王祥就是“臥冰求鯉”的主人公,《二十四孝》中記載:晉王祥,字休征。早喪母,繼母朱氏不慈。父前數譖之,由於失愛於父母,嚐欲食生魚,時天寒冰凍,祥解衣臥冰求之。冰忽自解,雙鯉躍出,持歸供母。


    這段記載的意思就是:晉時有個叫王祥的人,字叫休征。王祥的親生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繼母朱氏不賢德,曾經多次在父親麵前說王祥的壞話;因此,父母都不喜歡他。有一次,他的繼母想吃活魚,當時正是天寒地凍,河水都結了冰;王祥就解開衣服,趴在冰麵上,希望能得到活魚;這時,冰麵忽然自己解凍,有兩條鯉魚躍出來,王祥把魚拿迴家獻給了繼母。


    而王覽與王祥之間的兄弟感情,比起荀家兄弟來說更加感人,王覽生性善良淳厚,每每看到哥哥被母親毒打,不但會跑過來哀求母親,同時也會跪在跟前,讓母親打他或爭著代哥哥罪罰,就這樣經常地幫著哥哥,所以兄弟倆的感情特別好。


    到了長大的時候,王祥的孝行已經傳遍了鄉黨鄰裏,孝行感動了朝廷,於是被推舉為孝廉,而這時候的後母更是氣憤,很想用法子給王祥毒死,不料卻給弟弟王覽發覺了,就在千鈞一發間,弟弟搶奪了已經要喝下的毒酒,就要喝下的霎那,後母打掉了那杯毒酒,停止了毒害王祥。


    史載:母朱,遇王祥無道。覽年數歲,見祥被楚撻,輒涕泣抱持。至於成童,每諫其母,其母少止兇虐。朱屢以非理使祥,覽輒與祥俱。又虐使祥妻,覽妻亦趨而共之。朱患之,乃止。祥喪父之後,漸有時譽。朱深疾之,密使鴆祥。覽知之,徑起取酒。祥疑其有毒,爭而不與,朱遽奪反之。自後朱賜祥饌,覽輒先嚐。朱懼覽致斃,遂止。


    而現在的王祥則已經成長為了琅琊王家的頂梁柱,雖然官位達不到荀顗那麽逆天的地步,但與弟弟王覽的關係卻更加親密,王覽也一直以自己這個德行俱佳的哥哥為榮,逢人便說哥哥多麽多麽疼愛自己,他覺得就算自己的才學比不上荀八叉,但他很有一種親情上的優越感,他下意識覺得荀顗肯定不如自己的哥哥王祥愛自己一般愛荀粲。


    這時謝纘聽到王覽的吐槽,一下子迴過神來,臉上的憂鬱的神色完全消失,反而大驚道:“鬥琴馬上開始了?那趕緊去啊,雖然我覺得那癡呆文婦夏侯徽是自取其辱,但看到這名不副實的第一才女受辱,豈不是一件趣事?荀八叉可是我唯一佩服的人,上次若不是那癡呆文婦逼他,他估計懶得和那夏侯徽計較,女人呐,就是愚蠢。”


    衛泓與王覽相視一笑,這謝纘的怎麽變臉比翻書還快,雖然潁川書院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學子都不看好荀粲,但他們三個有分量的風雲人物肯定是站在荀粲那一邊的,事實上,他們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所謂的才女,骨子裏更是對女子有一種不屑的態度,這倒是反而使他們遭到了潁川書院中才女們的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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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夏侯玄的心虛


    若說衛泓、謝纘與王覽是頂級門閥世家的代表的話,那麽以家貧而好道為名的山濤則是潁川書院中寒門子弟的代表,山濤,字巨源,河內懷人也。父曜,宛句令。濤早孤,居貧,少有器量,介然不群,性好《莊》《老》,每隱身自晦。


    以後屬於“竹林七賢”之一的山濤此時不過十七八歲,但為人少年老成,不喜與他人爭鬥,這時他正在和北地傅家的一名名叫傅嘏的少年進行著氣氛還算不錯的辯論。


    傅嘏,字蘭石,北地泥陽人,是傅介子的後人。其伯父傅巽,黃初中時為侍中尚書。傅嘏在潁川學院的地位僅次於那三大風雲人物,他的文采與容貌或許不如那極有名士風骨的三大風雲人物,但他的才幹絕對是一等一的,據說尚書令陳群已經有意等到傅嘏弱冠之年辟其為掾。


    傅嘏的年紀比山濤還小,容貌不過是中人之姿,但氣度從容沉穩,此時卻聽他指點江山道:“巨源,我覺得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等終究是小道,上不得台麵,做官的話,當學那荀家六郎,低調做人,高調做事,至於荀八叉這樣完全被人家捧出來的‘名士風骨’,我不屑也。”


    山濤隻是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淡淡道:“蘭石此言差矣,所謂人各有誌,我倒是覺得荀八叉活得很自在,這些日子那個衛家季風不是逢人就稱讚那荀八叉如何如何嘛,可見荀八叉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傅嘏微微點頭,卻是一邊隨著人流同山濤一起向嵩山林間走去,一邊好奇道:“這麽說巨源也看好這荀八叉在這場贏下這場鬥琴?”


    山濤似乎真的對荀粲信心很強,實則是因為他本人十分向往荀粲那種灑脫的態度,而他倒是因為各種原因必須被這個世界的規則所束縛,自然理所當然的支持荀粲。


    見到山濤的態度,傅嘏對荀粲更加好奇,他原本以為那荀粲就是個狂士,完全仗著家世目中無人的那種,現在他腦中的荀粲形象倒是改變了一些。


    此時卻聽有人輕哼一聲,明顯對山濤看好荀粲很不滿,此人自然是夏侯徽的哥哥夏侯玄,作為夏侯徽的親哥哥,他自然是想看到自己的妹妹獲勝的,而他也不知道從哪裏得來消息,知道那個如同精靈一般的女子竟是荀粲的禁臠,他雖然為人還算豁達,但心裏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隻見夏侯玄帶著些許優越感對穿著貧寒的山濤說道:“你便是那山巨源?看你氣度不凡,但眼光卻是不行,潁川書院有一大半的學子都看好舍妹贏下這場鬥琴的,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那自命風流的荀粲敢不敢跪下。”


    山濤對此渾不在意,隻是一笑而過,而傅嘏則對夏侯玄露出了鄙夷之色,心道夏侯太初,誌大心勞,能合虛譽,誠所謂利口覆國之人。這樣的人,如果與之結交的話,必定會染上禍害。


    於是他也隨同山濤無視了夏侯玄的話,這時一直很喜歡湊熱鬧加無比自戀的大名士何晏帶著他的兩個小弟鄧颺與丁謐出現了,這兩人一個貪財好色一個刻薄附勢,但在何晏自戀的吹噓時,必能第一時刻送上舒服的馬屁,而三人每每一同服散之後,就喜歡玩點重口的遊戲,看看何晏妻子金鄉公主的遭遇就行了,要知道,何晏平日裏可真的不好女色。


    何晏聽到夏侯玄的話,頓時不爽了,再怎麽說,荀粲名氣大漲也有他的功勞,可以說那場宴會是荀粲獲得一個“名士”頭銜的開始,而荀粲對何晏的吹捧也讓自戀的何晏陡升知己之感,如今這小有名氣的夏侯太初居然不看好自己的知己荀粲,何晏覺得這是赤裸裸的打臉,於是何晏用一副長輩的語氣說道:“太初啊,雖然我知道你對你那妹妹保護得緊,但是荀八叉的名聲可不是亂吹出來的,誰勝誰負,到時候大家完全可以自己聽出來。”


    夏侯玄的臉憋得通紅,心道那荀粲的名聲本來就是你們這群權貴亂吹出來的,他搞不明白的是,為什麽這麽多上層權貴人士都支持荀粲,似乎連那潁川書院三大風雲人物都完全倒向荀粲,這讓夏侯玄覺得太鬱悶了,明明很多人都說荀粲不善彈琴,而自己的妹妹的琴藝在同齡人中可是最高的啊……


    這時,荀家公認的後輩音律第一人荀勖也出現在了何晏的小圈子裏,他用居高臨下的語氣對夏侯玄說道:“夏侯太初,你那妹妹輸定了,奉倩叔父的琴藝遠超於我,已經達到了神品的層次,或許也隻有蔡大家能夠與奉倩叔父較量一下琴技了。”


    夏侯玄的臉色煞白,望著何晏、山濤、荀勖等完全倒向荀粲一邊的嘴臉,頓時心虛不已,他在考慮著要不要提醒一下自己的妹妹,似乎情勢很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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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一時盛況


    荀勖的一番話簡直深得何晏之心,使何晏覺得這荀家的人真的很不錯,每次都能和他站在同一戰線,荀勖雖然為人高傲,心胸狹窄,但這不妨礙他在世家圈子裏混得如魚得水,他這人做臥底的偽裝的本事幾乎沒人知道,人們還真的以為他是高傲的心胸狹窄之輩一般,卻不知隻有這個樣子,荀勖才能被何晏的這個圈子接受,才能在曹爽那裏受到信任,這大約就應了那句“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吧。


    這荀粲與夏侯徽比試琴技的地點恰巧便是荀勖最愛來獨自練琴的地方,這裏青草遍布,地勢開闊,那柔和的晨曦在林間肆意蕩漾,霧氣將晨曦纏繞著,仿若仙境,如那首詩所言“居山四望阻,風雲竟朝夕。深溪橫古樹,空岩臥幽石。日出遠岫明,鳥散空林寂。”


    淙淙的泉水與嫋繞的霧氣在五月燦爛的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那般美麗,五月倒是一個極好的時節,恰是轉熱之時,不冷不熱,偶爾掬起一捧清泉吮吸,卻是清透心脾的舒暢的之感。


    若是要形容這嵩山之中的朝暮與四季景象的話,便可用“日出而林霏開,雲歸而岩穴暝,晦明變化者,山間之朝暮也。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風霜高潔,水落而石出者,山間之四時也。”來形容,無疑,現在便是“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的最好寫照。


    司馬家的兩兄弟司馬師與司馬昭正在很無奈的聽著他們的堂姐——司馬倩的喋喋不休,隻見司馬倩今日穿了一襲明亮的鵝黃華服,衣袖飄飄,頗有些瀟灑之資,她的臉上帶著極其嬌憨可愛的笑容,每當她開心的笑時,便會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


    司馬倩手中拿著那張湛藍的彩箋,這彩箋上自然寫著那一首《蝶戀花》,其中最令司馬倩喜愛的一句便是“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她越讀越覺得這個句子的朗朗上口,而且可以令她感受到她崇拜的荀小郎的絕代風華,在腦殘粉的眼中,無論自己偶像做了什麽事情,他的形象在腦中卻永遠都是完美的。


    唯一令司馬倩想起來就不爽的是,這彩箋是她使用金錢買的,雖然她並不在乎那些銀子,但她覺得用了銀子就玷汙了這麽美好的小令,於是她又間接的恨上了曹氏兄妹,害她那一日給正好路過的荀小郎留下了不完美的形象。


    司馬師這個同荀粲差不多大的少年郎君實在忍不住了,他無奈道:“香芷姐,求別犯花癡了行麽,你不是還組織了一個名叫‘八叉命’的少女組織嗎,現在你應該去把她們召集起來為荀八叉助威啊……”


    司馬倩一聽,頓時微笑著露出那兩顆虎牙,嬌憨的臉上愈發青春明麗,她稱讚道:“子元弟弟這個建議不錯,我馬上就去,今日在潁川內喜愛風雅的公子、名士或是貴女們都來湊熱鬧了,一定要讓他們看看‘八叉命’少女們的狂熱!還有,子元,我這可不是犯花癡,我隻是在崇拜名士而已,這也是一種風雅!”


    而後司馬倩卻是開開心心去唿朋喚友了,她本就是嬌憨可愛的性格,又是司馬家的嫡女,在世家名嬡的圈子裏人緣很不錯,因此那日她針對曹氏姐妹時,有很多少女都站在她那一邊。


    此時還是粉嫩小正太的司馬昭與青春期的司馬師齊齊摸了摸額上的汗,對於這個嬌憨可愛的堂姐,他們真的拿她沒辦法,其實以前司馬倩是舉止完全符合大家閨秀的世家貴女,但自從發自內心的開始追星並成為腦殘粉之後,司馬倩以前壓抑的東西仿佛一下子釋放了出來,但她臉上的笑容卻明顯的增多了,精神上的充實使她的本性終於激發了出來。


    說起來,司馬師與司馬昭對於荀粲的觀感還是不錯的,他們兩人的性格比較相似,相對來說司馬師更加光明果敢,而司馬昭則有點腹黑陰險,兩人都酷愛軍事,以後準備向軍中發展,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向往荀粲的那種瀟灑處世的態度,那一日荀粲在宴會上的灑然舉動深深的刻在了他們的腦海之中。


    當司馬兄弟來到這塊地勢開闊的青草地時,忍不住被眼前的盛況驚住了,雖然琴技比拚還沒開始,但人們似乎都開始享受這難得美景,隻見負者歌於途,行者休於樹,前者唿,後者應,女郎郎君,往來而不絕;郎君臨溪而漁,溪深而魚肥,女郎釀泉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雜然而前陳。宴酣之樂,非絲非竹,射者中,弈者勝,觥籌交錯……


    有不少來看熱鬧的世家公子等著無聊,直接開始了屬於自己小圈子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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