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下這麽大雨,這個人竟然還開這麽快的車,濺起的泥水澆了眾人一頭一臉不說,竟還出口傷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薑偉禁不住開口道:“你才瞎了眼,沒看到雨下這麽大麽?你竟然還敢這麽開車,就不怕生事故?”


    那個年輕人臉色一沉,來到薑偉麵前,說道:“你說什麽?有種再說一遍!”


    薑偉冷“哼”了一聲,剛想張口,年輕人突兀的抬腿,朝著薑偉的胸腹間一腳踹下。≧≥≧


    薑偉悶哼了一聲,連著後退了三四步,一屁股坐到在泥水裏。緊接著,他劇烈的咳嗽起來,嘴角竟然滲出了一絲鮮血。


    蕭寒目光一冷,他向前幾步來到年輕人麵前,說道:“天下大雨,你車子打滑我不怪你,但幾句爭吵你就下如此狠手,未免太過了吧!”


    年輕人不屑的斜乜了一眼蕭寒,說道:“誰叫他出口傷人?今日若不是有要事,你這朋友恐怕就不止挨一腳這麽簡單……”


    他邊說邊從懷裏掏出錢包,抽出三張百元鈔票,隨意丟在地上,說道:“拿去給他看病吧,以後叫他說話客氣點……”


    高健壯禁不住罵道:“誰要你的臭錢?”


    正說話間,前方車門打開,走下來一位女子,她臉上濃妝豔抹,根本看不清樣貌,但薑偉的女朋友卻出一聲高分貝的尖叫:“冰雲?!”


    下車的這個人正是巨星冰雲小姐,她在車中等了半晌,自己的保鏢兼男朋友嶽強半天都不上車,她多少有些奇怪,便親自下車來看。


    剛一走出車門,就聽到高健壯的叫罵,那聲“誰要你的臭錢”異常刺耳,她不悅的走向嶽強,蹙眉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嶽強低聲和她耳語了幾句,冰雲不屑的看了眾人一眼,然後高昂著頭說道:“何必跟這些人一般見識,隨意給他們點錢,趕緊叫他們滾蛋。我還有要事,可不想因此耽擱了。”


    說完後扭頭就走,竟是理都不理眾人。


    嶽強獰笑了一聲,看著高健壯說道:“小子,你剛才說什麽來著?再說一遍!”


    高健壯心中多少有些害怕,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蕭寒不動聲色的站在高健壯身前,說道:“我勸你還是將錢收起來,要不然待會兒你去醫院的時候,我怕你醫藥費不夠!”


    嶽強盯著蕭寒,冷聲說道:“怎麽,你想當出頭鳥?”


    蕭寒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嶽強冷笑幾聲,退後一步,突然抬起右腿,朝著蕭寒狠狠踢來,他的目標是蕭寒的左太陽穴,一出手便是狠招。


    蕭寒目光一閃,運氣於右拳,照著嶽強的腿彎砸了下去。


    他的度實在太快,這幾年來,蕭寒一直默誦天道,結合父親教給自己的諸多法門,實力大有增長,最明顯的就是他的度以及敏銳的六識。


    “喀喇”一聲,腿彎隨之斷裂,嶽強出一聲慘叫,蕭寒踏前一步,屈肘朝著嶽強的胸膛砸下,嶽強一聲慘唿剛剛出口,人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朝後摔去。


    “啪”,泥水四濺,他掙紮了一下,卻怎麽也起不來。和薑偉一樣,嶽強嘴角緩緩滲出一絲血跡,但蕭寒明白,這個人的傷要比薑偉重的多。


    “強子……”


    冰雲出一聲尖叫,趕緊朝著嶽強撲去,她勉力扶起嶽強,狠狠的盯著蕭寒,倘若目光能夠殺人的話,蕭寒估計已經死了不下百次。


    “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你竟敢當著我的麵打他,你……”


    “我知道你是冰雲,所以你用不著拿狠話壓我,既然我決定了要出手,難道還要和你打個商量?”


    蕭寒冷冷的打斷冰雲的話,隨手掏出自己的錢包,抽出三張百元大鈔,丟在嶽強和冰雲麵前,說道:“拿去看病吧,希望這些錢夠你的醫藥費!”


    說完再也不理兩人,扶了薑偉就走,其餘幾人心中暗自痛快。胖子鄙夷的瞪了一眼冰雲,低聲咕噥道:“人道‘胸大無腦’,真沒想到胸脯不怎麽大的人,智商照樣不夠,唉……”


    邊說邊搖頭離開,他的這番話聲音不大,但剛好能夠讓冰雲聽見,女子臉色一片潮紅,被胖子的這番話氣得差點吐血。


    嶽強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他死死的盯著蕭寒等人的背影,直到幾人完全消失。他吐出一口氣,在冰雲的扶持下上了車,剛一落座,便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冰雲嚇的臉色白,她顫聲說道:“強子,強子你沒事吧?你可不要嚇我……”


    嶽強勉力吸了口氣,說道:“放心,死不了。哼,真沒想到今天竟然陰溝裏翻船,不過再過幾天,我要他們連哭都哭不出來……”


    一行幾人迴到宿舍,剛一進門胖子就破口大罵,除了那個年輕人外,他連冰雲都罵了進去。眾人也都是心下鬱悶,心說這他媽算是怎麽一迴破事,就冰雲那個素質竟然還有這麽多人喜歡,也不知道是自己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蕭寒一迴來後澡也沒洗就躺在了床上,不多久便睡著了。他有些累,當然,這種累不僅僅是身體上,關鍵還在於精神。


    其他三人看蕭寒一臉疲憊,自覺的壓低了聲音。已是淩晨一點多,但三人卻沒有絲毫困意,吳啟智建議放部電影看,幾人正在為放哪種題材的片子而爭論時,敲門聲突兀的響起。


    三人麵麵相覷,這大半夜的,誰在敲門?


    薑偉納悶的拉開房門,外麵站著一個中年人,他神情平靜,淡淡的問道:“蕭寒在不在?”


    這個中年人很麵生,宿舍幾人誰都沒有見過。聯想到剛才生的事,幾人心中多少有些忐忑。胖子心思微動,開口問道:“你是誰?”


    “我是蕭寒的一個朋友,找他有些事情……”


    “朋友?我怎麽不知道蕭寒還有你這麽個朋友。你究竟是什麽人?”


    高健壯也跳出來搭腔。


    中年人皺了皺眉,說道:“我是國際刑警,我叫華祥雲。”


    三人吃了一驚,胖子下意識的說道:“這麽快就連國際刑警都驚動了?這娘們能量也太大了吧!”


    “什麽娘們?你到底在說些什麽?”


    華祥雲有些不解,看胖子的神情不似作偽,難道他們得罪了什麽人?


    胖子自知失言,便閉上了嘴。吳啟智卻不管,他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蕭寒,壓低聲音問道:“你真不是冰雲那個娘們派來的?”


    “什麽亂七八糟的。冰雲?你說那個歌星?我和她有什麽關係?”華祥雲被弄的一頭霧水。


    幾人聲音雖低,但蕭寒還是被吵醒了。剛一睜眼,就看到華祥雲在和同宿舍的幾人說話。他皺了皺眉,這個自稱國際刑警的人陰魂不散,隔了這麽長時間怎麽又來找自己?


    他起身下了床,淡淡的問道:“華警官,什麽事?”


    華祥雲看蕭寒已經醒來,便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能不能和你單獨談談?”


    蕭寒打了個哈欠,用手拍著嘴巴,含混不清的說道:“我這會兒很困,你盡量長話短說。”人卻也不由的跟著華祥雲出了宿舍。


    “放心吧,最多耽擱你十分鍾時間。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問你,當初在龍城時,有個名叫‘赤龍會’的黑社會組織,你有沒有聽說過?”


    蕭寒心中一突,但神情不變,他搖搖頭,說道:“從來都沒有聽過。”


    華祥雲一直盯著蕭寒的眼睛,但蕭寒的雙眼就像是一口深井,不見底的那種,要想從這個少年的眼睛中看出一些東西,很顯然並不現實。


    “赤龍會本來一直在南方活動,但幾年前不知怎的來到了北方。警方注意這個社團已久,卻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該組織被人滅了滿門。死亡之人症狀都差不多,全都是被人一擊斃命,渾身上下隻有一處傷痕,但都是致命傷。隨後經過我們的調查,赤龍會中的一名重要人物曾和你有過衝突,所以我才過來一問。”


    蕭寒心中多少有些驚訝,當初在龍城ktv裏生的事隻有寥寥幾個人知曉,這個華祥雲是怎麽查出來的?


    “當然,這件事你若是真的不知道原也在情理之中,因為赤龍會被滅一事媒體並沒有報道,但隨後,國際有名的雇傭兵團‘狼牙’也被人滅了滿門,而且所有人死狀極慘,現場竟未現一具全屍,這件事想來你多少有些耳聞吧!”


    蕭寒心中更驚,他點點頭。


    “狼牙被滅,警方同樣沒有得到絲毫線索,但我們知道,當初你曾和鄒正飛,哦,也就是綽號‘白狼’的家夥有一些過節。蕭寒,你老實告訴我,狼牙被滅一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蕭寒再次搖頭,說道:“我和白狼是有過衝突,但我的能力還不至於能夠滅了狼牙,對此我真不知情。”


    其實狼牙被滅,和父親蕭大鵬應該有極深的關係,這一點蕭寒心知肚明,但麵對華祥雲,他並不想透露此事。


    華祥雲也不再繼續追問,他目光閃爍,接著說道:“前段時間國際盜竊組織曾將神州博物館中的兩幅極重要的國畫偷走,這件事我給你提過,當初在樹林被你殺掉的那個人就是這夥組織中的一個,你也別不承認,我既然敢這樣說,就是有確實的證據。不過對於這件事,我並不打算深究。


    之所以和你提起赤龍會、狼牙以及這個盜竊團夥,是因為這三個組織都隱隱的有些相互的關聯。據我們調查,他們都和一個名叫‘天網’的組織有關。”


    “天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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