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誰叫你不聽招唿的?”這個紅袖套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老頭就撓著頭,嘿嘿笑了起來。哪裏還有剛才半死不活的樣子?


    紅袖套又轉過頭去,臉上頓時就堆滿了笑容,從兜裏掏出一包煙,抽出幾支遞給城管,賠著笑道:“陳隊,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這個老王頭是我們管理處陳主任的遠房親戚,給個麵子。”


    那個陳隊就勉為其難地接過紅袖套遞過來的煙,又說道:“小王啊,不是我們不給麵子,你自己也看到了,都是這個老家夥自己找事。你也知道,這次行動是區上部署的,真要捅了什麽簍子,你們這裏也不好交代不是?”


    “是,是,他是有些不像話,給你們添麻煩了。如果不是我們陳主任的遠方親戚,哪個會讓他在這裏擺攤設點?”紅袖套賠著笑,又轉過頭去寒著麵對老頭嗬斥道:“老王頭,還不趕緊給陳隊他們賠禮道歉?”


    “道什麽歉?”老王頭卻是不依不饒地嚷道:“我們以前都好好的,憑什麽就不讓我們擺攤賣東西啦?還要收繳我的東西,憑哪點?你們是土匪還是強盜?”


    陳隊長一聽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將手中還沒有抽完的煙往地上一扔,就對紅袖套冷冷說道:“小王,你也看到了,是他給臉不要臉,也就怪不得我們了。要是你們陳主任問起,可別說我們不給麵子。”說罷,又對幾個手下吩咐道:“把東西都給我帶走,我就不相信,還能反得了天了。”


    “別,別。”紅袖套就連忙勸住道:“陳隊,陳隊,這個老王頭就是這麽一副怪脾氣,你別介意,別介意。”說罷又對老頭嗬斥道:“哪個想要你那些破爛東西?還不趕緊拿著你的東西滾蛋。”


    老頭脾氣再倔,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就連忙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不過嘴裏還是念念叨叨的。


    紅袖套又對陳隊長說道:“陳隊,這也大中午了,你們辛苦了一上午也餓了。我讓食堂做了些鮮魚湯,你看是不是先去吃點東西再說?我們水庫這裏,還有許多事情要麻煩陳隊長你們呢。”


    幾個城管相互看了一眼,似乎都有些意動。陳隊就輕咳了一聲,大大咧咧地說道:“那也行,反現在迴去吃飯也來不及了。不過咱們先說好,這飯可以吃,錢也是要給啊。咱們城管,可是有嚴格的紀律和規定的。”


    “那是當然。”紅袖套就笑著說道:“陳隊你們在外麵最是克己奉公的,這點誰不知道啊?”


    幾個城管就跟著紅袖套揚長而去,王光就笑著說道:“看吧,他們這次去吃飯,不光是不收飯錢,臨走鐵定還是大包小包的,滿載而歸。”


    “是啊,和你們一樣,連吃帶拿的,都好意思?”陳嵐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絲毫沒有因為剛才王光替他解了圍,對他的態度有所轉變。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王光卻是不以為然地說道:“你不吃不拿,反倒是讓別人不放心了。這裏我也來過好幾次了,你們知不知道,這裏什麽魚最好吃?就是黃棒子魚。而這種魚,外麵是沒有賣的,即便是水庫這裏也沒有賣的,知道為什麽嗎?那是因為這些魚都給水庫管理處給壟斷了。而管理處就拿這些魚來送人,我們每次過來,他們陳主任都會給我們拿上不少。”


    “那今天你來,怎麽沒人來給你送魚?”陳嵐就笑著說道:“我們今兒也沾沾你的光,嚐嚐這好吃得不得了的黃棒子魚,究竟是個什麽味兒?”


    雖然都是副科級幹部,不過陳嵐是在省農業廳的科教處,一個清水衙門,也沒有什麽實權,因此日子當然沒有王光那麽滋潤,到處都有人巴結奉承。


    王光訕訕一笑,就說道:“那是我沒有給他們陳主任打電話,要不然,他還不屁顛屁顛地跑來?”


    “才怪。”陳嵐就撇撇嘴說道,滿臉不相信的表情。


    林辰暮就笑笑。王光是藥監局的副科長,一個實權人物,水庫管理處巴結他也有這個可能,畢竟人都有關係和朋友,就像王光自己說的那樣,朋友多了路好走,多結交個朋友總沒壞處,誰又知道什麽時候用得上呢?過要說有多麽殷勤,也不見得,畢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係統,而這個陳主任不大不小也是這裏的頭兒,自然會有領導的矜持和份兒。


    到了水庫邊,自然要吃這裏的河鮮。而水庫邊上,也開滿了各式各樣的魚莊,招牌上琳琅滿目都是各種河鮮。值中午,大大小小的餐館門口,都有人在吆喝著招攬生意。


    滕國俊定的地方,也在水庫邊上的一家魚莊,店麵不大,卻有個露台就靠在水庫邊上,露台搭有遮陽避雨篷,還有幾顆大柳樹可以遮陽,餐桌就擺在大柳樹下,吹來的風幾乎可以將水星子帶到人的臉上,那種感覺很是讓人愜意。


    “王光啊,別看你吃過那麽多地方,這裏你肯定沒來過。”剛坐下,滕國俊就向王光說道。


    “是啊,沒來過這家,我們一般來這裏,都是去翠月軒,不過這裏的環境倒也特別。”王光就打量了一下四周說道。


    翠月軒是翠月湖水庫這裏最高檔的酒樓了,當然,價格也不菲,多是公款消費,尤其到了周末晚上,停車場裏停放的,幾乎都是政府牌照的車。


    “別看翠月軒那裏價格貴,可這味道啊,還真就比不了這裏。”滕國俊就說道:“尤其是這裏的水煮魚和酸菜魚,味道特別好,待會兒啊你們嚐過就知道了。”


    說話間,就見外間走進來一個係著圍腰的中年女人,約莫四十歲左右,短發,顯得很是精幹。


    “老板娘,今天這魚可要做好啊,我可是替你們吹得天花亂墜的,待會兒可別讓我丟了麵子。”滕國俊就大大咧咧地對中年女人說道,看來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吃飯了。


    女人的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扭捏,就強笑著低聲對滕國俊說道:“這位老板,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有領導臨時要來這裏吃飯,你們看,是不是換個地方?”


    “什麽?”滕國俊一聽臉色就沉了下來。老板娘又連忙笑著說道:“換到樓上的包間也一樣嘛,你放心,魚的味道我一定會弄好,再給你們打個八折。”


    在哪裏吃飯,林辰暮倒是不置可否,不過滕國俊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他以前在學校裏就不怎麽出色,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些成就,請老同學吃飯,卻碰到這種事情,就有些惱怒道:“老板娘,生意可不是你們這麽做的,這裏明明是我上午就訂了的。”


    第八章吃個飯,至於嗎?


    第八章吃個飯,至於嗎?


    在哪裏吃飯,林辰暮倒是不置可否,不過滕國俊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他以前在學校裏就不出色,畢業後也混得不好,因此在同學麵前是深感自慚形穢,什麽同學會之類的向來都不敢參加。現在還不容易有了些底氣,卻又碰到這種事情,就有些惱怒地說道:“老板娘,哪有你們這樣子做生意的?我上午就訂好了的,現在卻告訴我不行,還有沒有一點信譽?”


    老板娘就滿臉賠笑道:“這位老板,這事是我們不對,不過你也多體諒。管理處的陳主任臨時要在我們這裏宴請客人,我們也沒辦法不是?在這一片,陳主任的話就是聖旨,誰敢不聽招唿?實在對不起了,還請多擔待啊。”


    見老板娘歉意十足,又確有不得已的苦衷,林辰暮就笑著對滕國俊說道:“算了,人家確有難處,咱們就換個地方好了。”


    老板娘一聽林辰暮替自己說話了,就衝著林辰暮感激地一笑,水汪汪的鳳眼眨啊眨的,“喲,這位老板真是明白事理,謝謝了啊。不是萬不得已,我們也不願意這樣做不是?樓上的雅間都已經給各位老板準備好了,其實在樓上一樣能看到水庫的。”


    滕國俊見林辰暮都這麽說了,才怏怏道:“那行吧,要不是我們老班發話了,我才沒那麽好說話。”


    “老板?”老板娘一聽,還以為滕國俊說的是“老板”,就看了林辰暮一眼,笑吟吟地說道:“哦,原來這位大兄弟才是老板啊,我是說嘛,一看就氣度不凡。”


    王光就打趣道:“老板娘你也別光說好聽的了,咱們老班眼光高得很,你可入不了他的法眼。”


    “咯咯。”老板娘就嫵媚一笑,別看她四十來歲了,不過卻還是風韻猶存,又很會來事,聞言就咯咯嬌笑起來,說道:“我年齡大了,不過我女兒那可是這遠近聞名的一朵花,咱替女兒張羅一下不行啊?”


    “行啊。”王光就唯恐天下不亂似的打趣道:“那待會兒你就讓你女兒來招唿我們好了,我們也好替老班把把關。如果真不錯的話,我們就成人之美。”


    “那可不行。”老板娘就笑得花枝亂顫:“我女兒在城裏讀大學呢。”


    “哦?還是大學生?”王光就有些驚訝道。


    “怎麽?我們這種家庭就不能出大學生啊?”老板娘就很是得意地說道:“不光是讀大學,以後我還準備讓我女兒接著讀碩士、讀博士,如果可以的話,還想把她送到國外去留學呢。”


    “不錯,有想法。”林辰暮就笑著說道:“雖然‘知識改變命運’這句話有些過於絕對了,不過多讀點書總沒壞處。”


    “老板娘,好了沒有,我們陳主任可馬上就到了。”話音未落,一個帶著紅袖套的水庫管理處的工作人員就掀開門簾走了進來,一看到林辰暮他們,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皺著眉頭對老板娘說道:“老板娘,怎麽迴事?怎麽地方還沒騰出來?”


    “馬上,馬上就好了。”老板娘就衝林辰暮他們遞了個眼色,說道:“我剛才給這些客人溝通好了,馬上換到二樓的包間,不會耽誤事的。”


    “那趕緊啊,真要出了什麽紕漏,可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紅袖套沒好氣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就出去了。


    老板娘就輕歎了一聲,臉上的笑容就有些勉強了,“幾位老板,不好意思,多有得罪了。”


    陳嵐雖然有些忿然,不過見老板娘為難的樣子,也就沒再說什麽了。


    林辰暮一邊起身,就一邊對老板娘說道:“嗬嗬,老板娘,你們這裏堂子不大,卻是名聲在外啊,就連管理處都在你們這裏請客,生意不錯吧?”


    “不錯什麽啊,管理處這幫人來我這裏吃飯,一分錢都不會給,你還得像大爺一樣招唿對待。”老板娘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估計又覺得失言了,就笑了笑,又說道:“走吧,我帶你們去二樓的包間。”


    陳嵐就有些驚疑地問道:“既然他們不給錢,你幹嘛還做他們生意?”


    “又有什麽辦法?”老板娘就探頭看了一眼屋外,小聲說道:“想在水庫這裏做生意,就不得不看管理處的臉色。白吃白喝還算好的了,要是臨走時再拿你幾瓶好酒,那才叫倒黴。”


    “那你怎麽不去告他們?”


    “告?到哪裏去告?誰會來管這些事情?”老板娘就撇撇嘴道:“區裏那些領導,也沒少來這裏白吃白喝的。算了吧,就當是喂狗了。”


    林辰暮就笑了笑。別聽老板娘說得可憐兮兮的,要是真賺不了錢,她又怎麽可能繼續在這裏開店做生意?水庫這裏遊客如織,哪家不是賺得盆滿缽滿的?即便真有些白吃白喝的,也並不影響大局。不過對於這種遊離於貪腐邊緣的東西,還是不要讓它繼續滋生為好。


    幾個人剛走到樓梯口,就見門外走過來一群人,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四五十歲,頭微微有些禿,腆著大肚子的中年男子,周圍前唿後擁的簇擁著一大群人,而一路上,都有不少人麵帶恭謹地給他打著招唿,他卻隻是微微點點頭,還真有幾分當官的架勢。


    別看老板娘剛才似乎是恨得牙癢癢的,可到了此時,卻是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前去,就像是見到了財神爺一般,臉都快要笑爛了。


    “這個就是陳偉博,水庫管理處的主任。”一看到這個人,王光就給林辰暮他們介紹道。


    “一個小小的管理處主任,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陳嵐就撇撇嘴,有些不滿地說道。


    林辰暮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一大群人走到門口,陳偉博卻是停下了腳步,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很是威嚴地對旁邊的人吩咐道:“等一會兒陸局來了,大家可別給我丟臉啊。”


    眾人就齊聲應道。


    然後陳偉博又笑著對老板娘說道:“秀娥啊,今天可要叫你們當家的拿出絕招,把東西都給做巴適了,我今天要招待的可是區公安局的局長。”


    “陳主任你放心好了,我們家老王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老板娘就輕聲笑著道。


    “那就好。”陳偉道:“你看這樣的貴客,我都沒有帶去翠月軒,就是知道你們這裏的味道夠好,明白不?”


    “翠月軒你敢去白吃白喝嗎?”老板娘心頭腹誹了一句,不過臉上卻還是帶著恭謹的笑容,說道:“那是當然,我知道陳主任你最照顧我們了。”


    “那行,你去忙你的吧。”陳偉博就擺擺手,卻又看到了要上樓的林辰暮他們,眉頭就微微一皺,問道:“他們是幹什麽的?”


    老板娘迴頭一看,心裏就不由咯噔一下,又嬌笑著道:“他們也是我這裏的客人,陳主任你放心好了,他們在二樓包間,不會影響到你們的。”


    “不行。”陳偉博卻是斷然說道:“你今天這裏就不要再招唿其他人了。”


    “這,這……這不大好吧?”老板娘就麵露難色,結結巴巴地說道。


    “有什麽不好的?”陳偉博就不耐煩地說道:“讓他們去其他家吃,今天這裏不要有其他任何客人。”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他的聲音很大,屋裏的王光他們也都聽到了。王光眉頭微微一皺,就走出去,笑著和陳偉博打著招唿:“陳主任,不認識我拉?”


    “你是?”陳偉博仔細打量了王光一番,就有些驚疑地問道。如果不是看他一身藥監局的製服,恐怕連問的興趣都沒有。


    王光就有些尷尬,說道:“我是藥監局的王光啊,上次和我們郭局一起……”


    “哦?原來是王科長啊。”陳偉博這才恍然大悟地說道:“怎麽來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讓人好好招待?對了,你們郭局沒來?”


    “沒有,今天就和朋友來這裏看看。”王光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就笑著說道:“知道陳主任你忙,所以沒敢打擾。”


    “王科長哪裏的話?你能來這裏,那是看得起咱們這個水庫。不過今天真是不巧,區公安局的陸局長要來,就不能好好招唿了。”陳偉博說罷,又對一旁的人吩咐道:“記著,王科長他們今天所有的消費,都記在我頭上啊,可別讓王科長破費了。”


    “嗬嗬,那就多謝陳主任了。”王光說道,就得意地衝林辰暮他們笑了笑。


    陳嵐有些看不慣他那小人得誌的樣子,就將頭扭到了一邊。


    這時,一輛警用越野車就停在了門口,車還沒有停穩,陳偉博就再也顧不上王光,就快步迎了上去,臉上的笑諂媚恭謹得如同別人在他麵前一般。


    從車上下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國字臉,顯得很是硬朗。一身嶄新的警服穿著身上,既合身又襯顯出他的身材。肩上綴釘的二枚四角星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陸局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陳偉博就熱情地說道。


    第九章權力和地位


    第九章權力和地位


    “嗯。”陸局長蜻蜓點水似地和陳偉博握了握手,就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陸局,你別看這裏很普通,不過卻是別有洞天,而且味道非常特別,保證陸局你嚐過之後會覺得不枉此行。”陳偉博繼續熱情洋溢地笑著說道。


    別看這個陸局長剛來不久,還沒有入常,可卻是市委楊書記從華川東屏帶來的親信,聽說和即將上任的區黨工委書記兼管委會主任關係也極好,又豈能不心生巴結之意?


    陸局長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目光隨意看去,卻突然就滯住了,緊接著,臉色就閃現出激動喜悅的神采。陳偉博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三兩步從陳偉博身邊走過,興衝衝地朝著屋裏走去,嘴裏還哈哈笑著說道:“林書記,您什麽時候來武溪的?怎麽?微服私訪,還是搞突然襲擊啊?”


    看著大大咧咧的陸明強,林辰暮就不由一陣搖頭,都當上一把手的人了,似乎還是那麽莽撞。


    不錯,這個區公安局新來的局長,是以前曾在官塘擔任過派出所所長的陸明強。因為走通了林辰暮的關係,他官運亨通,機緣巧合下一躍成為了雲岩縣公安局副局長。這次,楊衛國調來武溪,又親自點了他的將,將他調來高新區擔任公安局局長一職,也算是給林辰暮安排了個助力,以免林辰暮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手底下都沒有幾個趁手可用的人物。


    以前在官塘混吃混喝等死的時候,陸明強是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有如此風光的一天。不過他心裏明白楊衛國提拔重用自己的真實意圖。眼看著林辰暮,這個不過才二十七歲的年輕人,赫然已經是武溪高新區的一把手了,他就知道,林辰暮的仕途絕對不會止步於此,或許有一天,他能攀登到自己想都不敢想的高度。


    “剛來,隨便看看。”林辰暮無可奈何地接受了陸明強那熱情的擁抱之後,就笑著對他說道:“看來在這裏混得不錯啊,如魚得水嘛。”


    如此一句調笑的話,卻讓陸明強不由有些緊張起來,就訕訕一笑,忙解釋道:“這剛來就忙不完的應酬,真是煩都煩死人了,可不來又不太好。再說了,我也想借此機會多熟悉和了解一下情況。”


    “陸局,您朋友啊?”陳偉博微微一怔後,又屁顛屁顛地跟了上來,殷勤地問道。


    他見陸明強對林辰暮那麽客氣和親切,不由就猜度起林辰暮的身份來,心說,莫非是市委楊書記的什麽親戚不成?如果真是的話,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在這上麵下點功夫?


    陸明強就瞥了他一眼,哈哈笑著說道:“林書記你都不認識?”那感覺,不認識林辰暮似乎是很不可思議和荒誕的事情一般。


    “哪個林書記?”陳偉博就有些驚訝地問道,可話音未落,又突然就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腦袋嗡一聲,立時滿頭冷汗,臉上的五官似乎也皺成了一團,顯得極度驚駭,看著林辰暮結結巴巴地問道:“新,新來的林,林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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