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之上的血“色”十字依然醒目,淩凡走到十字架的麵前伸手觸“摸”了下,發覺紅十字是由紅漆塗成的,如果他記憶不錯的話,當日沈嘯華便是被釘死在這個用紅漆塗成的十字架上,從這點看來,殺死沈嘯華的兇手和殺死彭飛的兇手是同一個人的概率達到百分之五十以上。


    宿舍的窗戶後依然釘著數條結實的粗木條,他伸了穿過木條推了推緊閉的窗戶,隻聽砰的一聲,窗戶被打開,原來窗戶沒有被“插”上鎖,隻是緊緊地關閉著而已,淩凡感覺到一陣奇怪,於是仔細觀察著窗戶邊沿,發現上麵有些細細的勒痕,而且那些木條之上也有些勒痕,下麵還有一些黑“色”的東西,似是什麽燒融化掉的東西,這些勒痕和燒融物讓淩凡感覺到一陣奇怪,難道是不小心劃上的,不過看樣子不像是,勒痕好似很深的樣子。


    淩凡就在這個宿舍裏來迴轉了一圈,可是想了半天還是不明白兇手怎麽會從這個跟密室一般的宿舍裏消失,他迴憶著當時他衝開門的時候,木板不僅被反鎖著,而且門後更是被釘著數根結實的木條,看樣子是被人從裏麵釘上的,窗戶上的木條也被結結實襯釘著,除了門和窗戶之外,整個宿舍沒有一個通風的地方,連一個小小的老鼠洞都沒有,除非兇手真的是神鬼之類的東西,否則絕對不可能沒有痕跡地消失。


    就在淩凡苦苦思索兇手是如何從這個密室消失的時候,突然他的第六感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他的背後死死地盯著他,這雙眼睛令淩凡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更是打了一個激靈,他猛地朝著背後的那雙眼睛望去。


    唿的一聲,一道黑“色”的身影嗖的一聲便從門口消失,然後走廊之中便響起蹬蹬蹬蹬的匆忙跑步聲¤凡一驚,連忙追了上去,可是當他跑去宿舍門後的時候,剛好看到那個黑影跳下樓梯拐角¤凡看著那個跳下拐角的身影,突然感覺那個身影是那麽的眼熟,可是他根本來不及細想那個身影是誰,他便追了上去,剛跑到樓梯的拐角處卻見一個黑影閃出,然後便覺一個木棒重重地擊倒他的腦門之上,然後淩凡便覺眼前一黑,心中暗道一聲不好便暈倒在地。


    香港的各個重要的路口和街道都有警察在人群中巡視著,天瑜和蕭雨兩人也和眾警察一樣在車站等交通樞紐檢查著,生怕薑濤會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到目前為止,香港所有重要的街道車站之類的地方都有警方在盤查,而且就連薑濤的家人及朋友也有一些便衣警察給監視起來。


    蕭雨一邊盯視著從車站過往的行人,一邊迴頭望著天瑜,隻見天瑜此時皺著秀氣的眉頭不停地按著手機上的按鍵,然後便手機拿到耳旁,一臉焦急擔憂的樣子,緊緊地抿著薄而“性”感的紅唇。


    “天瑜,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啊?”蕭雨走到天瑜的麵前,關切地問道。


    天瑜沒有迴答蕭雨的問話,隻是接聽了好一會後才將手機從耳旁拿了下來,撅著小嘴埋怨道:“這個淩凡真不知道怎麽搞的,竟然敢不接我電話,看我迴去不好好收拾他。”


    “他不是送雲俊興迴家了嗎,怎麽會不接電話呢?”蕭雨也是一臉疑“惑”的神“色”,在她的印象中淩凡不像是這樣的人。


    或許是蕭雨的話讓天瑜想到了什麽,天瑜瞬間便跑到旁邊的一名交警的摩托車旁,利落地便跨了上去,戴上頭盔之後她擰動電鑰之後,摩托車便爆出一陣轟亮的怒響聲,她騎車駛到蕭雨的身旁,道:“蕭雨姐,我的淩凡可能會出什麽事,這裏就交給你了,待會你替我向交警說下。”還沒等蕭雨應聲,天瑜便哧的一聲飛一般地向前竄駛而去,如果讓淩凡看到這一幕的話,他一定會想到另一個人,想到南陽市的莫秋,同樣一個騎摩托車快得跟閃電一般的少女。


    “喂喂,喂喂,同學你醒醒啊!沒事吧?”


    “他是誰啊,怎麽會倒在樓梯口呢?”


    “哎呀,我想起來了,他好像是那天進宿舍查案的警察!”


    “警察啊,對對,我也想起來了啊,大家看,警察醒了,大家都離開些,給他點空氣!”


    躁“亂”的聲音響在淩凡的腦袋之中,他隻感覺似乎有無數隻蒼蠅在他的耳旁嗡嗡作響一樣,也幸虧了這些噪“亂”的聲音他才漸漸的從暈厥中醒了過來。當他恢複意識的瞬間便覺得頭痛痛的,他這才想起自己被人突然襲擊了,他眼睛還沒有睜開便伸手“摸”向腦袋,覺得粘糊糊的,這可所淩凡嚇得立時眼睛睜開,把手伸到眼前,隻見血紅一片,看到血,淩凡差點又暈了過去。


    幸好這個時候有幾個學生將他扶了起來,他才沒有跌倒在地,此時眾學生中走出一人上前架起淩凡,道:“呀,你頭流血了,這樣吧,我送你去醫務室包紮下吧,不然見風了可就不好了。”


    淩凡感激地望著這個助人為樂的好人,心想原來優良的社會風氣在校園裏還保存的這麽完好啊,要是自己在大街上就這樣倒了,估計被車輾了也不會有人來攙扶他的:“那個,謝謝你。”


    攙扶淩凡的青年人身穿一身幹淨的運動服,留著幹淨的頭發,一邊扶著淩凡小心地下樓梯,一邊笑道:“沒事,應該的。”


    就在這個時候淩凡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他“摸”索了半天終於“摸”到手機,一看,頓時把淩凡嚇的不清,隻見上麵有近二十個未接來電,全部是天瑜打來的,這個電話也是天瑜打來,淩凡剛一接通,天瑜焦急的厲喝聲便從聽筒裏傳來:“淩凡,你想死啊!現在在什麽地方?!怎麽不接電話!”


    第二十五章 白瞳老人


    第二十五章  白瞳老人


    淩凡在沈嘯華的宿舍裏苦苦思索兇手是如何從房間裏消失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個黑影從門後閃出,淩凡二話沒說就追了上去,可是悲催的被兇手一個悶棍打翻在地。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一群的學生給圍著,其中一個學生發現淩凡的腦袋正滲血,於是便扶著他去醫務室包紮了,在去醫務室的途中,淩凡接到了天瑜的電話。


    也許是因為打了近二十多個電話都沒有打通的緣故吧,剛一接通,手機的聽筒裏便傳來天瑜焦急的厲喝聲:“淩凡,你想死啊,你現在在什麽地方,快說!”


    淩凡聽天瑜喝厲完才敢將手機拿到耳旁,不然他的耳朵會被震破的:“那個……我現在趕往紫荊園的醫務室?!”


    “醫務室?!你去哪裏做什麽嗎?!”天瑜驚唿一聲。


    淩凡無奈地說道:“那個我被人偷襲了……”


    紫荊園醫務室的醫生給淩凡仔細地檢查了下,並詢問他有沒有感覺到腦袋有什麽異樣,淩凡搖搖頭說沒有,聽到這個醫生才算放心地站了起來,轉身對站在門旁的天瑜,笑道:“沒事的,不過是受了點外傷,休息幾天就要好。”


    天瑜對醫生感激地笑道:“謝謝醫生,麻煩你了。”


    天瑜替醫生拉開房門,將醫生送了出去。


    雖然還是痛痛的,不過被包紮之後,腦袋也感覺好多了,淩凡“摸”著自己腦袋上纏著的那一圈繃帶,又“摸”了下額頭上的十字貼帶,不禁感歎自己真是背,早知道這樣今天出來應該看看黃曆是不是不宜出行,否則自己也不會搞得現在跟阿拉伯大叔一樣。


    “喂,你到底怎麽搞的,怎麽會突然被人襲擊?”天瑜將醫生送走之後,走到淩凡的身旁問道。


    淩凡“摸”著自己的腦袋,很是氣憤地說道:“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襲擊我的,下手也忒狠了點吧,我還沒看清人影一個悶棍便轟了下來,真是氣人,要是讓我知道它是誰非給它一記暴栗才解恨!”


    雖然對襲擊自己的人感覺甚是氣憤,但是對將自己攙扶到醫務室的學生淩凡還是十分感激的,他望著那個男生笑道:“真是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可是背到極點了,我叫淩凡,你呢?”


    男生的臉龐呈現出太陽光曬出來的銅黑“色”,笑道:“不用客氣的,我也不過是順手之勞,我叫黃磊,是紫荊園外語係的學生……”又是外語係,淩凡現在對外語係都快產生條件反“射”了,一提到外語係,他就會想到彭飛和薑濤。


    黃磊的話雖然說完,可是他的嘴角還是動了動似是還有什麽話想說出來,這一點淩凡當然看得出來,他笑道:“黃磊,你還有什麽事嗎?哈哈,有什麽事,你盡管說便是。”


    黃磊臉“色”一紅,道:“那個唐青還好嗎?”


    淩凡一愣,反問道:“你認識唐青?”


    黃磊被淩凡這麽一反問,頓時有些尷尬起來,笑道:“是的,在歇誼會上我曾經和她見過一麵,聽說她也卷入了這件案子之中,所以我挺的她的,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事?”


    淩同瞅著黃磊看了一陣,突然明白,看來這個黃磊定是對唐青有意思,於是他就順水人情地笑道:“沒事,她很好,她現在在華颯私人診所,有時間的話你去哪裏看看她吧。”


    聽到唐青沒事,黃磊的神情立時無比的欣喜興奮起來,他一把拉住淩凡的雙手,感激地笑道:“真的啊,真是謝謝你了,好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哈哈,再見啊。”黃磊朝著淩凡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便不再做電燈泡地離開了房病。


    黃磊走後,病房裏就隻剩下淩凡和天瑜兩個人,一時,一陣曖昧的氣氛在整個病房中漫延起來,這讓兩人有些不太適應。


    淩凡首先打破沉默:“那個……有薑濤的消息嗎?”


    天瑜搖搖頭:“沒有,那個家夥好像從香港憑空消失一樣,無論是車站還是網吧之類的地方都沒有他的蹤影。”


    淩凡笑道:“放心吧,那個家夥不會跑多遠的,香港雖然不小,可是也不是多大的地方,隻要還要保證他在紫拘,那麽我們就一定能把他給捉到的。”


    天瑜走到淩凡的身旁,道:“或許吧,對了,你的腦袋不痛不痛?”天瑜伸出纖纖手指“摸”著淩凡腦袋上的白“色”繃帶。


    淩凡哪裏見過天瑜如此關心過自己,自從西|藏巫咒那件事之後,天瑜還從沒有如此親昵地關心過自己,好像從那件事之後,天瑜總是有意無意地與自己保持著距離,這麽一來倒讓淩凡的臉紅了起來,他忙道:“沒事,沒事,不痛,一點擦傷而已。”然而,兩人又開始沉默,病房之中又再一次陷入曖昧的氛圍之中,兩人就那樣坐在病床之上,一言不發。


    尷尬的氣氛讓淩凡感覺到相當的不適應,必須找個話題來打破這種尷尬,淩凡想到了“迷”魂幽符這件事,於是他將彭飛曾經擁有過這種奇怪靈符的事情和老古的話告訴了天瑜,果然正如他所料,天瑜在得知這件事之後也是一凜,驚道:“世上竟然還有這麽可怕的東西?!簡直太可怕了。”


    淩凡也是深有同感地說道:“沒錯,我想彭飛之所以能夠“迷”盡紫荊園眾多女生一定和“迷”魂幽符有關,所以當前我們的另一個突破點便是尋找到彭飛到底是從誰的手裏拿到這些靈符的。”


    天瑜點點頭,道:“既然如此的話,那事不宜遲,我馬上和蕭雨打電話,她是香港警察,自然對香港的很多事情都了解,我想蕭雨一定知道香港宗教協會的。”


    天瑜的品“性”是說幹就幹,雷厲風行,或許這和她曾經是軍人有關吧。


    天瑜拉起淩凡便跑出了病房,淩凡原本頭就暈,被天瑜這麽猛的一拉,立時感覺腦袋又是一陣眩暈。


    淩凡自己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如何被天瑜給拽上摩托車的,他隻聽到一陣轟隆的引擎聲響,然後便耳旁勁風唿唿作響,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嘩嘩作響,這讓淩凡想到曾經坐在莫秋摩托車上的樣子,心裏一陣叫苦,怎麽跟他搭擋配合的女子都是如此強悍的,不過他也明白,也幸虧如此,不然當真遇到一個個大塊猛的兇手,他也未必是對手。


    如此強勁的開車方式淩凡還當真有些接受不了,一路上他緊緊地抱著天瑜的盈盈一握的腰身,如果不是耳旁那唿唿的急駛勁風,淩凡倒真享受這樣曖昧的方式,可是這種曖昧的方式沒有享受多久,急促的刹車聲響起,淩凡慣“性”地向前一拉,雙手本能地一握,不祥的預感突然湧上淩凡的心頭。


    淩凡趕緊將手縮了迴來,原以來天瑜對轉身對他暴打一頓,可是天瑜卻使沒發覺一樣,淡淡地說道:“下車。”


    淩凡忙嗯的一聲從車上跳了下來,生怕全慢一步,天瑜也將頭盔摘了一來,晃了晃有些“亂”的秀發,秀麗的臉在“亂”發之中顯得益發嬌美,淩凡不禁看得發呆,幸運旁邊的蕭雨走了過來,不然淩凡還真有可能沉浸下去。


    蕭雨走了過來,接過天瑜的頭盔,然後望著淩凡,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她伸出纖指指著淩凡的腦袋,笑道:“喲,幾天不見,淩大公安怎麽成阿拉伯人了?”


    淩凡尷尬地笑道:“那個,嘿嘿,此事不講也罷,反正不是什麽有光彩的事,蕭雨,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蕭雨停止了嬉戲,道:“什麽事啊?隻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會幫。”


    “蕭雨,你認識不認識香港宗教協會的人?”淩凡問道。


    蕭雨道:“我不認識,不過洪師兄有一個朋友是香港宗教協會的朋友,我想他應該知道的。”


    接著蕭雨又反問道:“怎麽會突然問起這個啊,有事嗎?”


    淩凡沒有跟蕭雨解釋,隻是道:“那個等以後再跟你解釋吧,現在緊要的是打到洪師兄宗教協會朋友的地址,我想親自去拜訪下。”


    蕭雨也沒有多問,立刻打電話給洪峰,洪峰將那個朋友的地址用短信的方式發了過來¤凡拿到地址之後,三人立刻鑽進汽車之中,朝著那個朋友的家裏開去。


    很快三人便來到紫拘的一處住宅區內,他們向門衛出示證件便開了進去,然後三人按照地址來到一幢紅瓦的藍頂的小別墅前,別墅的前麵擺放著幾盆淩凡叫不出名來的花,而且花的次序擺放也很奇怪,好似是什麽法陣,不過淩凡沒有細看下去,他徑直上前按開了門鈴。


    “誰啊?”瞬間,門後便響起一陣可怕而蒼老的聲音,緊接著門便被打開一線,一張蒼老的滿是皺褶,眼窩深陷,眼珠一片灰白的老人的臉從門後顯了出來,這樣一張可怕的臉頓時把淩凡嚇得跌倒下台階。


    第二十六章 命注三劫——血光之災


    第二十六章  命注三劫——血光之災


    淩凡、天瑜還有蕭雨三人按照洪峰提供的地址來到那個宗教朋友所住的地方,淩凡上前敲門,可是從門後響起可怕而蒼老的聲音,然後赫然出現一張滿臉溝壑的老人臉,老人的眼窩深陷,眼珠都是根本就沒有黑仁,灰白“色”的一片。


    突兀出現的這樣一張臉把淩凡嚇得跌退數步,差點從台階上跌倒下來,幸好天瑜在後麵扶住他,不然他可不僅僅是阿拉伯人,而且更有可能成為埃及的木乃伊。


    蕭雨忙上前,笑道:“請問您是白老先生嗎?我們是洪峰的朋友,這次前來是有一些關於宗教的事情請教您的。”


    白瞳老者嘿嘿一笑,道:“原來是洪小子的朋友啊,那進來吧。”老者身穿一副青“色”的衣衫,青衫雖然有些破舊,不過卻洗得很是幹淨,老者將門打開,然後迴身進屋。


    白老先生的房間布置的甚是簡單樸素,沒有任何豪華現代的裝飾,到處都是一道關於宗教的東西,牆壁上的陰陽八卦象,磁鐵羅盤,還有一些古銅幣置於瓷器之中,整個房間裏惟一一個可以稱得上是現代的東西就要算那個精致的書架,書架上麵卻塞滿了書籍。


    淩凡從上麵隨便掏出一本,是關於老子《道德經》的釋經篇,然後又“摸”出一本,扉頁都破損了近一半,裏麵的書頁都已發黃,紙張脆得似乎隻要輕輕一碰就可能碎掉。


    “咳咳……”白老先生輕咳一聲,坐到客廳中的桃木椅上,拿起旁邊的茶杯徑直喝了起來,然後他又麵向淩凡,白“色”的瞳孔望向淩凡,笑道:“年青人,你拿的那本是道教的絕版真跡《青木經》,是唐朝的道宗傳人青木道人所著,不過隻因青木道人潛心靜修,不於世欲爭名,是以很少有人知道青木道人,更加不知道這本絕版的《青木經》,我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才得到的這本書,嘿嘿。”


    白瞳老人的話一出,淩凡全身一顫,如果老人所說為真的話,那麽他手上拿的東西便是一件價值連珍城的珍寶,淩凡忙一邊小心翼翼地將那本《青木經》迴塞進書架之中,一邊抱歉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本書這麽珍貴,還請白老先生見諒。”


    天瑜睜著大大的眼睛,一臉好奇地瞅著白瞳老人,白瞳老者又突然轉頭望著天瑜,笑問道:“小姑娘,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一個瞎子為什麽能看見他拿什麽書,是不是?”


    天瑜被老者反問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白瞳老人好似能看見天瑜的樣子一般笑道:“哈哈,我的眼睛雖然看不見,可是我的心眼卻能看見,甚至能看到很多你們所看不見的東西呢。”


    淩凡同樣也對白瞳老者能夠知道自己拿書看感覺驚奇,依他看來,白瞳老者的眼球缺少黑“色”的瞳仁,按常理來說根本就無法視物,可是他竟然能夠知道自己從書架上拿書看,更加驚奇的是老者竟然連自己拿的什麽書都知道,這太神奇了。


    白瞳老者指著旁邊的木椅對三人笑道:“不要光站著了,你們也坐下吧,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應該是為了‘靈隱’道派的雲遊道人來的吧?”


    淩凡和天瑜渾身一震,立時將臉扭向蕭雨,蕭雨揮手搖頭,道:“你們別看我,我不知道什麽靈隱道派什麽雲遊道人,你們沒人告訴過我這些東西啊。”


    淩凡此時方才知道自己遇到真正的高人了,傳說真正的世外道人都會掐指心算,銅幣擲事,雖然白瞳老人的眼睛雖然看不見,可是並不代表他不知道周遭的事物。


    白瞳老人似乎連淩凡心裏想什麽的都能猜的到,他哈哈一笑,道:“年青人,你是不是對我知道你的事情很是奇怪啊?”


    淩凡不可否認地點點頭,後來一想到老者的眼睛根本看不到,隻得笑道:”是的,老先生的確很是高深莫測,學生的確有些地方想不通,還請老先生明示。”


    白瞳老人對淩凡很是滿意地點頭,笑道:“年青人,我直接告訴你吧,你來晚了,雲遊道人的確是曾落戶到香港,可是在前幾年他已經駕鶴仙去,你們是見不到他人了。”


    雲遊道人離世的消息讓淩主感到一陣錯愕,他忙問道:“老先生,難道靈隱道派就沒有其他傳人了嗎?”


    白瞳老人歎了口氣,道:“現在的年輕人哪裏還有人有這心境潛心修道,雲遊道人離世之後,靈隱這一派便是名存實亡,傳人便無從談起了。”


    淩凡原本是想找到靈隱道派的下落之後,自然便可找出到底是誰將“迷”魂幽符交給彭飛的,可是白瞳老人的話讓淩凡的心頭又似澆上一盆涼水,就當淩凡無比失落歎息的時候,白瞳老人似是想到什麽一樣,道:“不好,有件事,我倒是聽雲遊道人說過,記得雲遊道人仙逝前曾經與我一聚過,我原本也想勸他收個弟子將靈隱一派傳承下去的,可是雲遊道人卻苦笑著告訴我,他是再無這樣打算了,因為之前他便收了一個弟子,而且那個弟子的悟“性”也甚高,於是他便將靈隱道派的風水符咒之術都傳授給了那個弟子,可是他卻隻是教給了那弟子風水符咒之術卻疏忽了教授他靜心質道之法,弟子品“性”不端,觸犯了道規,於是雲遊道人一時氣憤將他驅逐出道觀,自此之後,雲遊道人便再無收徒打算,靈隱一脈也就這樣消失了。”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兩名詩此時正好無比精準地形容淩同的心情,他立時對靈隱道人的那個被驅逐出道觀的弟子有了興趣:“老先生,你知道那個被雲遊道人驅逐出的弟子的名字嗎?”


    白瞳老人想了想,道:“當然記得,因為雲遊道人對這個弟子曾經相當的自豪,認為自己收了一個可以將靈隱道派發揚光大的天資絕材,可是後來這個不肖弟子也讓雲遊道人傷透了心,所以他也不止一次在我的耳旁念叨那個弟子的名字,我記得他的名字是叫助。”


    “助?!”蕭雨聽到白瞳老人說出那個弟子的名字後失聲驚叫起來。


    白瞳老人望著蕭雨,奇怪道:“怎麽,小姑娘你認識他嗎?”


    蕭雨搖搖頭,又點點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我記得二年前的一起綁匪案件中,被擊斃的綁匪的名字便叫助。”


    “綁匪案件?你說的是哥哥曾經參與過的那件案件嗎?!”淩凡望向天雨驚問道。


    蕭雨點點頭,道:“是的,就是那起案件,因為他的關係我對那個案件記得清清楚楚,我是不會忘記那個案子的,因為至今為止,另一名綁匪還逍遙法外,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靈隱道派雲遊道人的弟子竟然是二年前綁匪案的的綁匪,好不容易又再一次得到關於“迷”魂幽符的線索,可是卻又知道助在案件中被擊斃,這讓淩凡感覺暈暈唿唿的。他在心思思索著了解到的一切,如果說助就是雲遊道人的弟子的話,據雲遊道人所說助的天資極高,那麽他一定得到了雲遊道人的真傳,那麽習得“迷”魂幽符也極有可能,可是他現在已經死了,一個死人又怎麽會將“迷”魂幽符交給彭飛,難道是靈魂所為?!


    一想到靈魂,淩凡就感覺到頭疼,如果世上真有的靈魂這一說的話,那麽這件案子倒好辦了,可是至今為止他還從沒發現那件案子是靈魂所為,即便是網絡兇靈那件案子,可是那是在特定的條件下才能形成的力靈,就像老古所說的,那處概率簡直比連續中五個五百萬彩票還要難上數倍。


    淩凡將所有的線索都收集到了一起,他感覺隻要將助與彭飛兩個風牛馬不相及的人聯係到一起的話,那麽這件案子便會明朗起來,可是到底死去的助與彭飛之間的關係是什麽,這便是本案的關鍵,可是除了靈魂複活之說他不想不出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淩凡望著白瞳老人,笑道:“白老先生,我想請教你對靈魂是如何認識,您認為世界上有沒有靈魂或者說有沒有鬼?”他突然想知道眼前的這個奇怪白瞳老人對靈魂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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