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蕭雨,你怎麽不接手機啊?”天瑜瞧著蕭雨發呆的樣子,道。


    蕭雨立時從迴憶中清醒過來,然後按下了綠“色”接通鍵,那張屏紙便一下子翻轉過去,男子溫柔的笑容也隨之翻了過去,如果天瑜再稍稍上前的話,她一定會發現那張屏紙,並且一定會認出那個有著溫柔笑容的男子——x。


    第十六章 惡魔重歸


    第十六章  惡魔重歸


    夜空如同濃密的墨水一般潑灑在天際之中,黑的令人心悸,紫荊園的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現在時間是深夜十一點多,紫荊園的大多數建築都已經熄燈,變成一幢幢巨大的黑“色”怪物,冷冷地注視著從下麵匆匆走過的人。


    然而,校長的辦公室卻依然被明亮的燈光所充滿,透過明亮的窗戶,可以發現辦公室的沙發上坐著四個人,坐在校長椅之上的自然是紫荊園的校長,他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不過麵“色”卻是紅潤異常,甚是有些老當益壯的感覺。


    其他三個人分別是兩男一女,其中一男是一個穿著淡藍“色”西裝,敞開西裝“露”出裏麵白“色”的襯衣的中年男教師,黑框眼鏡之上的眼睛淩厲異常,一看便是一個“性”格嚴肅的人,而坐在中間的人是一個全身罩在黑“色”的牧師服之下的中年牧師,此時牧師正手持著銀“色”的十字架,微閉著眼睛,似是在祈禱什麽,而坐在最右端的是一個穿著粉紅“色”職業套裝的中年女教師,雖然已步入中年,可是姿“色”尚存,修長的腿正悠閑地翹在一起,黑“色”的高跟光在燈下之下閃爍著“迷”人的反光,眉目之間的豔麗還是可以“迷”倒一大幫男人的,美女教師此時正斜倚在沙發上,右手托著咖啡杯,左手拿著湯匙,輕輕地吹著那濃鬱芬香的咖啡。


    沒有人說話,整個辦公室一片沉寂,隻有美女教師輕啜咖啡發出的輕微的聲音,可能是放糖大多的原因吧,美女教師微微皺了下眉頭,將咖啡杯放在麵前的茶幾之上,咖啡杯與缽桌麵相碰,發出輕脆的當的聲音。


    “好了,各位,今天男生公寓發生的事情我想大家也知道了吧?大家說說你們的想法吧?”首先打破沉寂的還是那名老校長,雖然是讓各位說說自己的想法,可是老校長還是將目光盯在了那個男教師的身上。


    男教師叫郭墨文,是紫荊園中文係的係主任,也是主進師,他負責的班便是餘曉娜和唐青的中文係三班‘教師剛叫茱莉,是外語係的係主任,同樣也是主講師,負責的是彭飛與沈嘯華的外語係四班。


    郭黑文扶了扶黑“色”的眼鏡,略微沉“吟”一聲,冷冷地笑道:“校長,彭飛與沈嘯華兩人素來品行不端,多次嚴重違反校紀,所以這兩個人死了對我們學校來說隻是有益無害的。”


    “那倒未必!”美女教師當即反對,笑道:“郭老師,你別忘了,彭飛與沈嘯華兩人的父親可是香港很有名氣的地產商,他們的兒子死在我們紫荊園,如果我們不給他們一個交待的話,那我們學校相當多的建築都有可能失去資金鏈,你別忘了,紫荊園的很多建築項目都是靠這些富二代給撐起來的。”


    “難道就為了這些所謂的建築項目就要任由這些富二代在學校裏橫行霸道,欺辱一個個無辜的女生嗎?!”郭墨文似乎壓了一肚子火,不過他還是極力控製著他的情緒,不讓其爆發出來,“你知道每年紫荊園有多少女生被這些所謂的富二代誆騙玩弄嗎?又有多少女生被騙得身敗名裂而輟學嗎?!你又知道又有多少女生因此而“自殺”喪命嗎?!這已經不單單是幾個項目的問題,而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黑“色”的眼鏡在燈光的控製下閃爍著犀利的反光,美女教師被郭墨文喝斥的有些頓愕起來,她一時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道:“殺吧,什麽時候把紫荊園所有的富家子弟都殺光,你我就跟著失業吧!”


    “好啦,不要吵啦!”一聲雷霆之喝突然爆起,郭墨文和美女教師茱莉全身一顫,然後識趣地低下了頭,隻見老校長氣得直吹雪白的山羊胡子,剛才的那一聲怒喝,幾乎將血“液”都灌注於他的臉上,整張臉因此而變得通紅通紅的。


    “你們都聽聽你們剛才都在說些什麽?!還有沒有為人師表的樣子!項目建設能與鮮活的生命相比嗎?!難道彭飛沈嘯華兩人的命就不是鮮活的生命嗎?!隻要是鮮活的生命,任何人都沒有權力對它們進行毀滅!”看來老校長是動了真努,他緊緊地攥緊拳頭,重重地砸著麵前的桌子,這使得他的話語更加的擲地有聲,令郭墨文和茱莉羞愧地低著頭,不敢正視這位德高望重的老校長。


    “主一定會拯救這些可憐的孩子的,主是寬容的,相信主一定會領引這些可憐的孩子進天堂,阿門。”坐在中間良久沒有發聲的牧師,虔誠無比地祈禱著。


    或許是牧師的話對校長起到了些安慰的作用,老校長才緩緩地平息了怒氣,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加強管於是學生的安全事務,特別是外語係的那個幾個“性”格囂張的富二代,不要讓他們再私自行動以免發生意外!”


    “知……知道了,校長。”郭墨文和茱莉齊聲顫道。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裏吧,你們也都迴去吧,藍牧師留下,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老校長似是了結一樁重大的心事一般,無力地靠在椅背之上,臉上盡是苦惱痛苦之“色”。


    郭墨文和茱莉相視一眼,然後齊齊地站起身朝著老校長施了道別禮之後便離開了校長辦公室,兩人離開之後,整個房間都隻剩下牧師和老校長兩人,瞬間,噪“亂”的辦公室又再一次辦得安靜起來。


    突然,安靜的辦公室響起咣當一聲巨響,老校長連著桌椅一齊摔倒在地板之上,驚恐之“色”浮現在老校長的臉上,豆大的汗珠沿著老校長的臉流淌下來,他的臉“色”也變得顯出紫“色”,張大著口困難地唿吸著,右手哆嗦著伸向自己的口袋,可是卻始終伸不進去。


    牧師見狀大駭,他知道老校長有哮喘的“毛”病,剛才的情緒激動誘發了哮喘,他立即衝身上前,將老校長抱在懷裏,從他的口袋中掏出一個透明小瓶,朝著校長的口中噴灑著一股“液”霧,待吸入一股“液”“性”氣霧之後,校長的唿吸才漸漸的平息下來,牧師也長長地吐了口氣。


    他扶著老校長將其安置在沙發之上,然後又給老校長倒了一杯水,關心地說道:“老校長,你喝些水吧,現在學校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可不能再出什麽意外啊!”


    老校長接過牧師遞來的水杯,指著旁邊的沙發笑道:“我不會有事的,正雄,你先坐下,我有些話要跟你說。”牧師聞聲坐了下來,守在老校長的身旁,他的臉上盡是敬重與關切之“色”,雖然他信奉基督,可是他更加的敬重這個日夜為紫荊園而“操”勞的老校長,如果不是老校長,紫荊園絕對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正雄,你說說我們紫荊園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這些可怕的事情都要發生在我們的紫荊園?!”老校長悲痛地說道,深遂的眼睛此時卻是盡透著恐慌與悲痛。


    “老校長你不要再為這些事情“操”心了,不是有警察來查了嗎?你現在應該好好照顧自己的事情才是。”牧師寬慰著老校長。


    老校長搖搖頭,道:“放心吧,我這把老骨頭還可以撐一段時間的,而且如果不將那個潛伏在紫荊園之中惡魔找出來的話,我又怎麽能安心休養身體!”


    牧師歎了口氣道:“老校長,主一定會保佑我們紫荊園平安無事的,相信主,主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無辜羔羊的惡魔的!”


    “或許吧。”老校長望著窗外那被烏雲遮掩的圓月,歎道,“兩年啦,原以為那個魔鬼已經經過兩年的祈禱會放下執念,可是沒想到如今它又再一次跑了出來,到底……到底什麽時候他才肯放過我們紫荊園啊?!”


    牧師望著老校長痛苦不堪的樣子,心裏一陣悸動,他也望向窗外,望向那黑幽幽的夜空,道:“我絕對不會讓那個魔鬼傷害校長的,絕對不會!”


    深夜有些人是無法入睡的,天瑜便是這樣的一個人,她總感覺到一股奇怪的事情縈繞在她的心頭,總感覺這個蕭雨望著淩凡的眼神不一樣,同樣是身為女子的她敏感地意識到那目光中的愛戀之“色”,這便是天瑜從蕭雨的眼神所讀出來的。


    她輕輕地掀動了下“毛”毯,睡在一旁的蕭雨似是浸在夢境之中,隻是不知道她在夢囈著什麽,天瑜小心地將“毛”毯遮掩住蕭雨的身體,不讓她受涼,而她則披著一件外褂來到客廳。


    或許是由於失眠的原因吧,她感覺到有些口渴,於是來到餐桌前倒了一杯水,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蕭雨留在桌子上的手機,天瑜輕輕地拿起手機,她的手指不小心觸到了屏幕。


    突然,明亮的光線從手機中“射”出,而天瑜秀美的眼睛也仿佛一瞬間凝固一般盯視著那個手機屏幕,咣的一聲,天瑜手中的水杯摔落到地板之上,頓時濺出無數的水花與缽碎片。


    第十七章 屏紙上的男人(上)


    第十七章  屏紙上的男人(上)


    明亮的光線隨著天瑜的手指輕輕手機按鍵一瞬間激放出來,而隨即一張照片設成的屏紙出現在天瑜的紙,咣的一聲,天瑜手中的水杯突然摔落在地板之上,無數的缽碎片與水花濺“射”出來……


    ‘我這是在什麽地方,我怎麽被人捆綁起來了?!’淩凡睜開“迷”“迷”朦朦的眼睛,卻發現自己的全身粗麻繩給捆綁在一根粗木柱上,十數個身穿奇怪服飾、紋著奇怪紋身的人在圍著他歐歐地跳著奇怪的舞蹈,每個人的手裏也都舉著奇怪的兵器,而且這舞蹈也太難看了點吧。


    不祥的預感在他的心頭閃現,這些圍著他跳躍的怪人的目光似乎並不友善,而且他們似乎在進行某個古老的儀式,可是淩凡還是不明白自己怎麽會突然來到這個鬼地方。


    突然,一聲尖厲的號角聲響起,眾人立即停止了跳舞,然後圍著淩凡站成一圈,每個人的目光都是可怕異常,每個人都狠狠地盯著淩凡,眼神之中不僅含有無盡的恨意還有懼意,令淩凡不禁一凜。


    “我靠……我這裏在這裏,怎麽會成這樣,我不是在香港嗎?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淩凡心中的那份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他使勁地掙紮著身上的粗麻繩,可是那繩子實在是太過於牢固了,他的手腕都被勒得生疼,可是繩子卻一點裂隙也沒有。


    一陣奇怪晦澀的語言響起,然後兩個怪人一人手提一個木桶走了過來,他們來到淩凡的身旁,嗖的一聲將木桶中的“液”體倒在淩凡的身上,幾乎將他的全身都給浸得濕淋淋的。


    他們這是在給我洗澡嗎?!不過,味道怪怪的,淩凡仔細嗅嗅了那些“液”體的氣味:我靠——這不是汽油嗎?!難道這些人想——”


    ‘嘔嘔嘔嗚嗚嗚——’那些圍在淩凡四周的怪人又再一次跳起奇怪的舞起來,每個人都高舉著一個木棒,木棒上麵綁著一把被磨得極鋒利的砍刀,他們不停地圍繞著淩凡在跳舞,在發出奇怪的聲音。


    “偉大的神啊,請允許我將這個可怕的魔鬼送進火獄之中吧!”遠處的一座由竹子架成的高台之上,一個穿著寬大孔雀袍的老者在高舉著雙手仰天唿喊,老者說的竟然是淩凡能夠聽懂的漢語,這讓淩凡感覺到異常驚詫和欣喜。


    “喂,老人家,快讓他們放了我啊,我是中國人啊!”淩凡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被綁在這裏,但是他明白現在的出路便是趕緊求饒,不然自己待會被會被活活地烤成紅燒肉。


    “魔鬼!不要狡辯!你殘殺了我們村子裏那麽多年輕的女孩,神是不會放過你的!”老者手中拿著一根由白骨製成的法杖,他不停地揮舞著手中的法杖指向淩凡,蒼老的臉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異常的可怕。


    這下淩凡可真搞糊塗了,他怎麽會殺了村裏的年輕女孩呢?!他記得自己是和天瑜一起在香港紫荊園啊,怎麽會來到這個鬼地方,看這樣要殺自己的人的樣子,這些怪人皮膚黝黑,但卻不是非洲人所有那種黑,而是黃種人被曬的那種黑,就像是東南亞的人種。


    “天神規定的時間已到,點火!”老者似乎並不理會淩凡的狡辯,他揮起法杖對著木台下的一個手舉著火把的人喊道。


    舉火把的怪人應了一聲,然後舉著火把朝著淩凡大步走來,眾人給他閃開一條道。


    淩凡的眼睛幾乎要突兀出來,他幾乎可以感覺到火把上那灼熱的空氣,甚至可以感覺到身體烈火燒灼的焦味,一想到自己就要被燒死,豆大的冷汗沿著淩凡的臉流淌下來,他想喊救命,可是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麽堵住一般,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拚命地低頭咬著胸口上的粗麻繩,可是牙齒都咬斷了,繩子一點裂紋都沒有。


    赤紅“色”火把唿的一聲伸到了淩凡的麵前,灼熱的氣息烤得淩凡臉麵發燙,淩凡緊緊地閉著眼睛將腦袋緊緊地向後靠著,‘難道我就要這樣被燒死了嗎?!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事,天瑜——天瑜——救”


    砰的一聲槍響突然響起,淩凡感覺麵前的灼熱感唿的一下子便消失,難道是天瑜——淩凡趕緊睜開眼睛,可是卻發現來人並不是天瑜,而是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不過這個男人臉上戴著黑“色”頭套,他舉著手槍出現在不遠處的草叢之中,朝著木架台上的那個老巫師嘰哩咕嚕地說了一陣,木架上的老巫師全身一凜,然後揮手示意眾人離開淩凡。


    黑衣人絲毫不敢放鬆,他拿著手槍,小心地來到淩凡的身旁,隻見他左手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出現在他的左手之上,然後左手一揮,淩凡便覺身上的麻繩立斷。


    淩凡剛要衝來人說謝,來人卻示意他不要哼聲,然後拉著他便跑進了草叢之中,兩人就這樣一直向前跑著,不斷地跑著。


    突然,淩凡感覺著眼前的場景是如此的溫馨,他記得小時候哥哥也是這樣拉著他跑。


    淩凡猛的一下拉了下黑衣人的胳膊,然後生生地停下了腳步,他的眼睛中含著亮光,喊道:“你到底是誰?!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你要救我?!”


    黑衣人卻不迴身,隻是用後背對著淩凡,然後黑衣人緩緩地轉身眼,一雙眼睛流“露”出疼愛之“色”,笑道:“阿凡,你長大了。”


    晴天霹靂般地震在淩凡的心頭,雙行清淚立時出現在淩凡的臉旁:“哥哥,你是哥哥,你是哥哥!”


    “阿凡,不要再追查哥哥的死因,永遠不要再查下去,否則你會被他們殺的!”黑衣人幾乎是以命令的口吻道,“然後好好讀書,考上一個好的大學,替哥哥好好照顧天瑜。”


    此時,淩凡才想起哥哥已經死去,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可是那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又是誰,淚水已經止不住地沿著淩凡的臉膛流了下來,他一把衝上前,拉扯住黑衣人的胳膊喊道:“不!我一定要查,而且我還要將你的頭套扯下,我要看看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一把推開淩凡,冷冷地笑道:“你這麽想看,我就讓你看個夠!”說著,黑衣人抬起右手,緩緩掀起頭套一角,然後一點點地將頭套掀起。


    淩凡原本滿是期盼的眼睛,此時已經被恐懼所充滿,他看到的是一張什麽樣的臉啊,一張腐爛不堪的臉,整張臉都不住地往下流淌著濃血,簡直跟僵屍一般令人感覺作嘔,如果不是那雙溫柔的眼睛的話,淩凡一定不會認為此人是淩楓。


    “哥哥,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淩凡不知所措地驚問道,眼淚不住地流下來,他想衝上前去抱住淩楓。


    淩楓的身體卻似乎是飛一般地向後倒退著,他搖了搖恐怖的臉,用幾乎是爛掉的嘴勾起一抹笑容:“阿凡,記住哥哥告訴你的話,永遠不要再追查哥哥的死因,不要再追尋哥哥的下落,哥哥直想你平平安安,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替我照顧天瑜。”


    “哥哥?!”淩凡拚命地向淩楓抓去,可是淩楓的身影便似鬼魅一般消失,而淩凡此時也發現自己坐在床鋪之上,額頭之上盡是冰冷的汗珠,被子也被他踢到一旁,陰冷的銀“色”月光透過窗戶“射”進臥室之中。


    ‘唿——’他長長地鬆了口氣,抬起手臂用手擦拭著額頭,原來——原來又是一個可怕的夢,一個可怕的夢境,可是這個夢境也太真實了吧,真實到讓淩凡感覺哥哥竟然是真的在自己耳旁淳淳教導一般。


    “一定是我平時太過於思念哥哥,所以才會做這樣奇怪的夢吧,看來我真是想太多了。”淩凡抬起右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額頭,不住地搖頭歎息著。


    就在這個時候,客廳裏傳來缽杯被打碎的聲音,淩凡皺了皺眉頭,然後跳下床推開房門,來到客廳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到底怎麽迴事啊,什麽聲音這麽吵啊?”蕭雨也“揉”著眼睛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淩凡和蕭雨來到客廳,卻見客廳的地板之上濺落著一灘灘水漬,還有無數細碎的缽片,而天瑜卻站在客廳的桌旁,兩行清淚在天瑜秀麗的臉蛋上流淌下來,那雙美麗的黑眸愛憐地盯著蕭雨的手機,就那樣盯著。


    “天瑜,你怎麽了?大晚上的怎麽不去睡覺啊?”淩凡雙手抱在腦後,笑道。


    而天瑜並沒有理會淩凡,而是舉起手機,將手機的屏幕對準蕭雨,泣聲問道:“蕭雨姐,你能告訴我這個照片上的青年男人是誰嗎?!能告訴我他到底是誰嗎?!”


    蕭雨愣了下,睡意盡消,而淩凡嘴角的笑容也立時僵住,因為他的目光也被手機屏紙上的青年男子給吸引住,這個青年男子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認錯的,他就是從小到大陪自己一起長大的人,難道這個青年男子便是那個x嗎,可是他——他不是哥哥淩楓嗎?!


    第十八章 屏紙上的男人(下)


    第十八章  屏紙上的男人(下)


    天瑜舉起手機,將手機的屏幕對準蕭雨,泣聲問道:“蕭雨姐,你能告訴我這個照片上的青年男人是誰嗎?!能告訴我他到底是誰嗎?!”


    蕭雨愣了下,睡意盡消,而淩凡嘴角的笑容也立時僵住,因為他的目光也被手機屏紙上的青年男子給吸引住,這個青年男子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認錯的,他就是從小到大陪自己一起長大的人!


    沙旁一角的大落地鍾嗒嗒地走著,靜靜地注視著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三人,然而落地鍾卻沒有說話,隻是盡職盡責地計算著時間。


    蕭雨雙手捧起手機,細巧的拇指輕輕地撫“摸”著屏紙上那個男子的微笑的臉龐,秀麗的臉上盡是懷念與悲痛之“色”:“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我隻知道他叫x。”


    “x?!”淩凡和天瑜齊聲驚問道。


    “沒錯,是x。”蕭雨迴憶起那個讓她無法忘卻的記憶,“我無法忘記兩年前的那一天,兩年前他來到警部的那一天。那一天,他穿著如雪還要白三分的襯衫,幹淨的頭發散發著青草的香味,還有他嘴角的笑容,給人一副溫和而驕傲的感覺。溫柔和驕傲,兩種相互對立的“性”格卻在他的身上完美地結合起來,他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說不出來,卻讓人感覺到心靜平安。


    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曆,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我們隻知道他是由督察從其他地方警部調來的,那個時候我們遇到一起綁票案,一個隱形富豪的獨子被兇狠的綁匪所劫持,綁匪要一千萬的贖金,如果不給的話他就要撕票,而且他發出狠話還會報複整個社會,於是為了市民的安全,我們警部對其展開各種跟蹤,可是卻發覺狡猾的綁匪反偵查能力特別強,我們根本就找不到綁匪的丁點線索,就在我們束手無策的時候,他來到了我們警部。


    當時我不過隻是一個剛從警校畢業的小警員,而他也不過隻是一個比我略大一兩歲的男子,我對他很不服氣,而他卻根本不理會我,隻是對我溫柔地微笑,然後他以命令的口吻讓我幫他把關於綁匪的所有材料都收集起來交給他,我當然不服他的話了,可是督察把我叫到一旁,命令我今後要配合他工作,並保護他的安全。


    我當然不服氣了,可是總督察的命令我又不得不服從,然後我便以極不配合的態度跟x一起工作。可是在後來的工作中,我發現他真的很厲害,在幾乎毫無消的材料中而他卻發現了罪犯的不易察覺的痕跡,緊接著我們便以最快的時間趕到綁匪的匪窩,闖進匪徒所在地方,將綁匪當場擊斃,而人質也順利地得到解救。


    原以為這個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綁匪並不隻是一個人,他還有一個同夥,一個極其殘暴的同夥。很快,我們便接到一起報案電話,報警人說在市中心一座高級商廈的試衣間發現一顆定時炸彈。繁華的市中心發現定時炸彈,這可是特級重大事件,於是我們警部幾乎出動了全部的警力趕到商廈一邊疏散人群,一邊安排爆破組進行拆除炸彈。


    可是當爆破組的人檢查那個炸彈的時候,卻發現一個令當時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消息,隻見炸彈上有一聲熒光屏,熒光屏上顯示著一段文字:勇敢的警察,我禁不住要讚賞你,可是你卻不要隻顧的得意,因為幾乎在香港的另一個繁華的地段,我還裝下了一顆定時炸彈,而隻有當這顆定時炸彈到最後一秒的時候,我才會將那顆炸彈的地點告訴你,加油。”說到這裏,蕭雨停頓了下,眼眸盯著屏幕上的男子。


    聽到這裏,淩凡已經知道那個x就是哥哥淩楓,可是當他聽到蕭雨說到那個定時炸彈的文字的時候,不禁雙拳緊握憤道:“那個綁匪真是狡猾,他竟然用這種殘忍的方式來殺害警察!”


    蕭雨接著說道:“正像你所說的,那個綁匪就是要報複我們,就是要殺警察為那個死去的綁匪報仇。就當我們猶豫不定的時候,他站了出來,我急忙拉住他的胳膊,告訴他不要給爆破組添“亂”,可是他卻微笑地推開我的手告訴我他對炸彈也有些研究,不會有事的。他走到督察的麵前告訴督察現在的首要目標就是要將另一顆炸彈拆除,因為綁匪將另一個炸彈安裝在另一個繁華的地段,如果不拆除的話後果將會更加嚴重將會有更多的市民喪命,於是他要求代替爆破組的工作來拆除這個炸彈,而爆破組則待機準備去拆除下一顆炸彈。


    當時所有人都明白待在這裏拆除炸彈意味著什麽,因為綁匪要在最後一秒才肯將另一顆炸彈的位置顯示出來,一秒,這便是死亡的距離。可是如果提前將這顆炸彈拆除的話,這座商廈是安全了,可是這也表示將永遠地失去另一顆炸彈的位置。


    於是他走到我的麵前,告訴我要注意盯著手機,因為他會以短信的方式將下一顆炸彈的地點傳送給我,然後朝我微微一笑便走進了試衣間。他把其他的爆破組成員送出試衣間,告訴他們要待命趕往下一顆炸彈的地點,因為那裏有更多的無辜的市民,然後他微笑著將試衣間的門給關上了。


    我從來沒有感覺到時間會是那麽的緊迫,也從來沒有感覺到時間竟然會是如此的殘酷,因為每走一秒,x的“性”命便會更接近死神一秒。


    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轟然響起,商廈的缽幾乎被那巨大的衝擊波給震得粉碎,滾滾的黑“色”濃煙從破碎的窗戶中湧出,而就在一瞬間,我的手機接到那個人的短信,並且知道了下一顆炸彈的地點,我含著淚將短信交給爆破組的警員看,當時幾乎所有的人都強忍著心中的憤怒,然後便聽到震耳欲聾的鳴笛聲響徹雲霄。


    後來在處理商廈的過程中,我們發現整座商廈都被炸得支離破碎,試衣間更是炸的粉碎不堪,商廈地板之上到處都是碎碎的缽,到處都是焦黑一片,可是我們找遍整座大廈都沒有發現x的屍體,隻是發現了他脫下的外套,還有那個被燒焦的手機……隨後督察通知x我們因公殉職,召開警總追悼大會,可是即便如此我依然不知道他的名字,隻瀕了這一張和他的合影,惟一的合影……”說著,蕭雨便將頭蒙胳膊之中,低聲飲泣起來。


    天瑜起身坐到蕭雨的身旁,輕輕地攬著她的肩膀,道:“蕭雨姐,不要哭,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蕭雨反身抱住天瑜,哭道:“可是——可是我卻連最後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跟他說。”


    淩凡坐在一旁,迴想著蕭雨所講述的事情,毫無疑問,那個x就是哥哥淩楓,沒想到哥哥竟然會現身香港,而且還幫過蕭雨辦過這個案子,可是有一點淩凡卻感覺有些鬱悶:因為哥哥是在今年才死的,而那件爆破案子卻是兩年前的事情,也就是說,兩年前,哥哥不僅將另一顆炸彈的地點告訴了蕭雨,而且他還順利從商廈中逃了出來,哥哥到底是如何及時逃出來的,這一點淩凡卻是無法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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