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我們走,我感覺到這裏很不安全,走!”我拉起天瑜便朝著樹林的外麵跑去,並不時迴頭用手機照著身後,因為鬼知道它會不會跟來,還好,一路跑迴旅館我們都再也沒有發現它有跟隨而來的行蹤。我的命倒沒什麽,但我不能拿天瑜的命作賭注,雖然那個棋牌室老板的屍體還躺在樹林中,但無疑現在迴去跟送死沒什麽區別,而且從那個屍體也怕也得不出什麽線索,不過倒是奇怪,為什麽吸血鬼要殺死跟我們交易的棋牌室老板呢,這個問題顯然成為了眾多問題的背後線頭。


    迴到旅館後,我讓天瑜好好休息下,待會珍姐他們來的時候我會叫醒她的,把天瑜送進屋之後,我坐在床前,拿起口袋中的煙猛烈地抽著,一圈圈煙霧飄散在我的頭頂上方。我細細地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在腦海中整理了一下,從血良被殺開始,查出他有毒癮,而自己要查出毒販的網絡的時候他卻突然被吸血鬼殺死,可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麽隻要查出富山村的毒販窩點。


    “那麽現在關於毒販的線索也就隻有那個眼睛長的跟老鼠眼一般的無業青年了,或許他知道棋牌室的老板的毒品來源了。”我緩緩地抽著手中的煙,想道。


    屋外的月光透過窗口將銀輝射透進來,可是就在此時我盯著地上的玻璃窗影子,隻見一個人頭的陰影出現在玻璃窗口,在微微地晃動著。


    “誰?!”我忙將臉扭向窗戶,隻聽嗖的一聲,一道身影從我的窗口前頓時消失 ,但當我仔細迴憶窗後的那張臉時,心裏還是一陣惡寒,那張臉竟然就是我們在小樹林碰到的那張吸血鬼!


    我的大腦一時短路,為什麽它會跟蹤我到旅館,說實話我可不想冒著生命危險跑出去質問它。可是身為警察,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已,特別是關係到整個案件謎團的線頭出現在麵前時,即便是害怕我還是甩掉手中的煙跑了出去,當然我沒有叫天瑜,當我跑去旅館的時抓起了躺在旁邊的手電筒,以我的判斷吸血鬼都是怕光的,最好作下防備的好。


    外麵的月色很冷清,總是有股股冷風吹過,激得我身上起一層雞皮疙瘩,天殺的,好不容易我鼓起勇氣衝出旅館,街道上卻沒有一道人影。現在才晚上九點多吧,可是整個富山村的街道卻冷冷清清,想來是被吸血鬼給鬧的人晚上都不敢出門了。


    突然從街道的陰影角落裏緩緩地走出一道人影,隻見它仿佛站立不穩一般,左右搖晃著,兩條胳膊如同被燒焦的枯樹皮般,一張臉可是可怖,如白紙般蒼白,臉上很同地方已經腐爛露骨,而且一張嘴大大地咧著,露出裏麵森然帶血的獠牙,而且在它的背後的上方更是盤旋著黑壓壓的一小塊烏雲,不斷地蠕動著。它朝著我一步步走來,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忙打開手電朝那片烏雲照去,可是當我的光束射到那時,那片烏雲頓時散開為無數個小黑點,當我的光束一消失,這些小黑點又再一次匯聚成一片烏雲。


    吸血鬼依然一臉森然地朝著我走來,嘴角沾血的獠牙挽起詭異的笑容,我突然感覺到一陣惡寒,轉身我便跑進多旅館裏,天殺的,我可不想單獨麵對這種可怕的家夥,最起碼得等我手中有槍的時候。該死,珍姐他現怎麽還沒到呀……


    就在這時,天瑜的房間裏響起一陣玻璃被敲碎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聲悶響,天殺的,天瑜該不會被那東西給……我直接抄起房間內的一把折疊椅衝了出去,使勁的扭轉著天瑜房間的門把,可是門是從裏鎖的,天殺的,如果天瑜出什麽事,我怎麽對得起大哥,於是我把家底功夫都掏了出來,距門三尺,一個側踢腳踹門,隻聽哐的一聲巨響,整扇門都被踢倒在地,眼前的情景頓時嚇了我一大跳,因為天瑜不見了……


    第十章 盛怒不遏


    當我跑進旅館的房間的時候,突然聽到天瑜的房間裏傳來一聲悶聲,我使出自己壓箱底的功夫終於將門給踹開,可是出現在麵前的場景使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如同被雷擊著一般:天瑜不見了!房間的窗戶上的玻璃碎了一下,地上有塊磚頭,雖然是有人用磚將玻璃擊碎,然後將天瑜帶走的。


    可是讓我感到不解的是,天瑜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子,她可是女子特種大隊的退役隊長呀,有什麽人竟然如此輕鬆地將她綁走,這人也太彪悍了。現在可不討論彪悍的問題啦,我得找出是誰將天瑜給帶走到,剛才那個吸血鬼是想引我出來的,這說明吸血鬼有同夥,但也不排除為虎作悵的傳說,傳說隻要是被老虎咬死的人,稱為悵,死之後靈魂無法升天,然後化為悵,每日引誘一個人讓老虎吃,說不定有人被吸血鬼咬了之後也會為它扮演悵的角色。


    天瑜的失蹤對我來說是最大的失敗,可是當我在她的房間尋找痕跡的時卻發現房間內根本就沒有人來過的痕跡,甚至連腳印都沒有,屋內一地的碎玻璃,如果將天瑜弄暈後捉走的人是腳上包裹上毛巾的話,一地的碎玻璃不把他紮出血才怪,但也不能排除他是穿上鞋再包裹上一方毛巾的。可是此時我在天瑜的房間蹲看著,並不像有人闖進來的樣子,不是人那又是什麽呢,我坐在天瑜的床鋪上思索著,突然感覺屁股下麵有人什麽硌著一般不舒服,於是我伸手將屁股下的一些東西拿出來看,卻發現是一粒灰色的像老鼠屎一般的東西。


    老鼠屎?!不可能吧,這個旅館這麽幹淨怎麽會有老鼠屎呢,當我再仔細觀察時,卻發現地上有不少這樣像老鼠屎一般的東西,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的糞物呢,難道它張天瑜的失蹤有關係。


    一個疑點沒破卻突然又出現另外一個像老鼠屎一般的疑點,而且我還把天瑜給丟了,如果讓老大知道他不扒了我兩層皮!


    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天瑜不會無緣無故地失蹤,肯定是我的調查方向對這個吸血鬼起到了威脅,所以它才會注意到我們,它捉走天瑜隻是威脅我不要再對它進行調查。這樣的話,我倒不用擔心天瑜的安危,可是毒品和吸血鬼之間又有什麽聯係,我坐在床鋪上咬了根煙,天殺的,平時我可是不抽煙的,實是被這吸血鬼逼急了,竟然將天瑜捉走來威脅我。


    突然,暗寂的村莊裏響起了熟悉而刺耳的警笛聲。


    天殺的,陳玉珍他們終於到了,我將手中的煙甩掉,朝著旅館的外麵跑去。


    警車的出現著實驚動了富山村不少人,雖然現在已經是夜晚快十點多了,但還是有不少村民圍聚了過來。


    阿玉珍和四名刑警全副武裝地從警車上跳下來,更讓我吃驚訝的是,最後一個從車上探出腦袋的竟然是古如風,那長長的、不修邊副的臉,一雙眼眼總是滴溜溜轉,身上穿著一身星雲道服,懷裏竟然還插著桃木劍,看來這家夥是早有準備了。


    古如風一雙賊眼很快放出兩道亮光,忽的一聲鄉長開毛茸茸的雙臂向我撲抱過來,興奮地喊道:“淩小子,你還活著啊?!真讓我好想啊!!”


    我倒是希望現在向我撲過來的是天瑜,一個側身換位,我躲過了古如風的瘋狂,然後順勢在他的身上補上一腳,冷道:”老古,你就不能正常點嗎?”


    “淩凡,天瑜呢?她怎麽沒出來?”陳玉珍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人群,道。


    聽到天瑜的名字我的心突然緊了一下,那麽的疼,雖然我知道現在天瑜估計不會有危險,但一想到天瑜被一個噬血如瘋的吸血鬼的手裏,我就感到背脊一陣發顫。


    我望著陳玉珍,一臉凝重地道:“對不起,珍姐,天瑜被吸血鬼給捉走了。”


    陳玉珍和古如風兩人聽到天瑜被捉,臉色均是一變,古如風更是激動地衝上前,揪著我的衣領,急道:“淩小子,你知道天瑜被那個吸血鬼捉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著她隨時都有可能被吸幹血的危險!”


    陳玉珍臉色也很難看,但卻比較冷靜,她盯著我:“淩凡,你最好能把玉瑜完整無缺找迴來,不然老大那裏一定會槍斃你。”


    我一揮掌將古如風緊揪的衣領的大手拍開,望著他們,緩緩道:“你們放心,如果天瑜出了什麽事,不用老大槍斃我,我自己就會留一顆子彈的。”我走到警車裏麵,從一個黑色的提袋裏拿出一把手槍,套上一件防彈背心,然後哢哢的一聲拉槍膛的聲響,大步朝著棋牌室走去。


    “淩凡,你要去做什麽?”陳玉珍喊道。


    “別管我,珍姐,你和老古先去村頭的小樹林裏,那裏發生了命案,先去那裏,別讓村民再給燒了。”我本想習慣性地從外衣口袋裏摸出一根煙,可是卻了現我的身上沒有外衣,外衣還套在天瑜的身上,“天殺的,吸血鬼,別讓我逮到你,否則我一定會崩了你!”


    繚繞嗆人的煙霧從棋牌室的門穎縫裏鑽了出來,不時有叫和的粗陋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咣當一聲巨響,我一腳便將棋牌室的鐵門給踢開,門鎖在鐵外搖搖晃晃地掛著,一個深深的腳印印在鐵門之上,鐵門報銷了。


    “他媽的,誰敢砸我的場子,活膩歪是吧?!”一個染著黃色頭發的小青年拎著一條板凳從屏風後,邊喊邊唿唿咧咧地衝出來。


    天殺的,今晚我是真生氣了,誰碰上我要倒血黴。我一個閃身,衝到小青年的身旁,避開他掄來的板凳,一腳將他踹在屏風之上,叭的一聲,屏風被他的身體壓成兩半。我大步走到他麵前,拎起他的衣服把他拖進棋牌室的大廳,本來還熱鬧非凡的棋牌室瞬間鴉雀無聲,隻是一臉驚疑和恐懼的表情盯著我。


    我冷冷地掃視著廳內的每一個人,沒有發現那個長著一雙老鼠眼的青年,地上的黃發小青年剛要叫罵的時候,我已經將黑洞若觀火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額頭,冷酷地問他那個長著老鼠眼的青年現在在哪裏。


    第十一章 罌粟火海


    我冷冷地掃視著棋牌室廳內的每一個人,沒有發現那個長著一雙老鼠眼的青年,地上的黃發小青年剛要叫罵的時候,我已經將黑洞若觀火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額頭,冷酷地問他那個長著老鼠眼的青年現在在哪裏。


    “我……我知道……他就在棋牌室後院的房間裏睡覺……”黃發青年盯著黑洞洞的槍口道。


    “帶我去!”我將他從地上拖了起來,厲聲道,“最好別玩花樣,否則小心你的腦袋開瓢!”


    果然棋牌室的後院裏有一間簡陋的房間,裏麵有輕微的鼾聲從裏麵傳出。


    “我去裏麵叫醒他!”黃發青年諂媚討好地笑道。


    “滾開!”我一把將黃發青年推開,然後朝著房間的門上就是一腳,果然這次的木門踢的比較容易,門直接散架,隻一個門框子還掛在上麵,在裏麵熟悉的老鼠眼青年嚇的醒了過來,手摸向枕著底下,瞬間一道明晃晃的寒光出現在我的眼前。


    天殺的,跟我玩刀,砰的一聲劃破夜空的槍響,然後就是咣當的一聲,那把水果被打翻在地,翻動兩番之後便不再動彈。


    “大哥……饒命啊……我可沒欠你錢啊!!”老鼠眼青年驚恐地告饒道。


    “你是沒欠我錢,可是你卻欠我一個人,說,你們的鴉片是從哪裏來的?!”我將槍口對準他的額頭。


    夜光之下,青年額頭上有幾滴冷汗滴落下來,顫道:“我……我不知道……”


    “說!”我向後拉了下槍膛,咣的一聲響,然後一臉寒意地盯著他。


    “在……在後山的大棚裏……”老鼠眼青年盯著我的槍口顫道。


    “穿上衣服,帶我去!”我將旁邊凳子上的衣服甩給他。


    幾分鍾,我和老鼠眼青年踩著月色朝後山走去,路上我才知道他叫周財,是棋牌室老板的親侄子,當他聽我說他叔叔被吸血鬼殺死的時候,整個人都嚇傻了,然後說什麽也不想上後山,後山就是吸血鬼的地盤,上去的人沒有下來的,大家也隻敢白天兩三個一起上山。我威脅周才,如果他跟我上去找大棚的話,現在他就可以變成一具死屍。


    在我的威逼利誘之下,周財極不情願地沿著山路朝山上走去。突然,周財大叫一聲,便朝著山上跑去,我忙抬著朝山上望去,隻見在半山腰的一處地方,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將整個夜空都渲染的赤紅無比。


    “糟糕!又被它搶先了一步!”我忙跟著周財朝著半山腰跑去。


    熊熊的烈火將整個大棚燒的一塌糊塗,一股股嗆人的味道從烈火中竄出,旁邊一株極其鮮豔欲滴的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借著月光將經拔了下來,置在眼前,頓時我的全身都是一戰:罌粟花!


    我反手就提起周財的衣領喝道:“說,你們從哪裏弄來的罌粟花種!?”


    “這個……我真不知道……是我的叔叔他弄來的……”周財被我一臉的盛怒給嚇的幾乎的癱倒在地。


    濃鬱的汁液從我的手指間流出,我咬緊牙關,望著手中被捏碎的罌粟花,恨道:“天殺的!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為什麽現在又冒出罌粟花!?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


    “難道你們種罌粟沒人管嗎?!”我對著周財吼道。


    “罌粟是什麽……我不知道……”周財顫音道。


    從他驚疑的眼睛中,我看得出,他確實不知道什麽是罌粟。他不知道,但種植罌粟的人一定知道,可是現在那個老板已經死了,但為什麽有人要殺死他呢,除非棋牌室老板的罌粟花種是由殺死他人提供的。


    陳老實!?不知為什麽,村長陳老實那件極不老實的眼睛出現在我的眼前。他是一村之長,村裏的人在山上開荒種作物必須得通過他的同意,如果他真的知道棋牌室老板在山上種的是罌粟而任其種植的話,那麽陳老實的嫌疑就要大的多。


    想到這裏,我就不再理會周財,任其在火海麵前痛哭,我朝著村長的二層小樓跑去,現在我的腦袋一片漿糊:吸血鬼、毒品、天瑜失蹤、罌粟這些東西交錯地盤旋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更是理不清它們之間的關係,但不管它們之間有什麽關係,如果敢傷害天瑜一下,我淩凡就必將他擊殺!


    當我趕到村長家門的時候,卻發現他家的燈光依然明亮,門也是虛掩著。於是我毫不客氣地推門進去,當看到陳玉珍、古如風、陳老實、陳慕四人坐在沙發上時,我微微有些驚訝,但隨即恢複過來,村裏再次出現命案,珍姐一定會找到村長家來了了解情況的。


    “嗨,淩小子,你剛才跑哪兒去啦?!”古如風看見我進來衝著我揮手道,“你可想死我啦!”


    我沒有理會古如風,而是將手中的罌粟甩在陳老實的桌子上,喊道:“村長,這個東西你怎麽解釋?”陳玉珍見到桌上的東西之後臉色微變,然後一臉嚴肅地盯著陳老實。


    陳老實拿起桌上的罌粟,看了看笑道:“這有什麽解釋的,不就是一朵豔麗的花嗎?有什麽好奇怪的!”


    “爹,你錯了,這不是普通的花,這是罌粟,是毒品花!”坐在陳老實一旁的兒子陳慕一臉凝重地說道。


    “什麽?它是罌粟?!”陳老實像是甩毒蛇一般地將罌粟花丟到桌子上,驚懼地喊道。


    我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上,冷道:”村長,別告訴我你將後山的地交給周財的叔叔,也就是村裏棋牌室老板種植的時候,你不知道他是種什麽的!”


    陳老實搖了搖頭,一臉迷惑地道:“我真的不知道他要種什麽,他隻是給了村裏一些錢,然後對我說他要在山上開荒,種些家吃蔬菜什麽的,然後我就也就沒有再多管他們。”


    我再一次無力地倒在沙發上,罌粟花的線索似乎也斷了,天瑜的倩影不斷地在我的眼前晃動著,冷酷卻美麗的臉蛋……


    第十二章 幻覺再現


    我再次倒在沙發上,線索似乎又斷了,天瑜的影子不斷地在我的眼前晃動著,那冷酷卻美麗的臉蛋……


    夜色是如此的迷人,猶如新娘的嫁衣。


    天瑜站在碧綠的草地之上,夜風吹過,長長的烏發隨風飄散著,秀逸的臉蛋甜甜地笑著,不住地衝我招著手,櫻唇輕啟,口吐蓮香:“淩凡,來呀,過來呀……淩凡,來呀,過來呀……”


    眼前的天瑜仿佛落入人間的仙子一般,輕輕向我招著手,淡淡的清草的香味飄來。


    我望著天瑜,跑了過去,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溫柔地笑道:”天瑜,原來你在這裏呀,你知道嗎?你突然不見簡直嚇壞我了,你沒事吧?”


    “嘻嘻,死淫賊,你是不是盼著我出事啊?!”天瑜說著便踢了我一腳,可是很輕。


    “哈哈,那有啊,對了,你被誰捉走了,還記得嗎?”我拉著天瑜的手,坐在草地上。


    天瑜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猛然間掙脫開我的門,站起身向前快速地跑去。


    “天瑜,你要去哪裏?不要再亂跑了,如果遇到吸血鬼的話會很麻煩的。”我迅速站起身追上天瑜。


    又是一陣夜風吹,吹起她柔順的秀發,曾經有一段時間,我甚至是迷上了天瑜的秀發,我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看著她的秀發,真希望這一刻能化為永遠。


    “凡,你喜歡我嗎?”天瑜沒有迴頭,低頭輕聲說道,似是期盼,似是無奈。


    我想起了哥哥,她本該是哥哥的女人,而我是淩凡,可是……我真的……真是喜歡天瑜。


    “喜歡!”這一聲是發自我心底的唿喊,堅定而毅然。


    “……你不說慌嗎?如果你說慌了,我會很傷心的。”天瑜輕聲道,隱隱有些哭泣。


    “我淩凡發誓,今生今生,隻愛天瑜一人,不管時間如何流逝,不管容顏如何變化,不管生活如何複雜,我都會隻愛天瑜一人。”我舉起右手在夜空中起誓,天下的繁星為證。


    “……那我這個樣子你還喜歡嗎?”天瑜終於轉過身來,卻見她蒼白的臉色,麵部潰爛得露出裏麵的森森白骨,嘴角露出兩顆尖銳牙齒,但那雙眼睛在真真實實地告訴著我,她就是天瑜。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把衝上前,緊緊的抓住天瑜的肩膀,眼睛已經開始濕潤,那是一種心痛,無比的心痛,我簡直是發瘋地喊道:“天瑜,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是誰幹的?!告訴我!”


    眼淚自天瑜的眼睛中流淌下來,她的身體漸漸的由實體變成虛影,惟有兩行清淚落在我的手心。


    “淩凡,你一定要救救她,一定要救救她,我沒事……”天瑜的幻影在夜空幻散化為一隻小小的螢火蟲飛向了天際……


    夜色如墨。


    “淩小子,醒醒!淩小子,醒醒!”隱約間,我似乎聽到了老古的聲音,“珍姐,我看淩小子是不是又進入幻覺狀態了,看來我得給他來個人工唿吸才行,這小子今天真走去,竟然要奪走我的初吻!嘿嘿”


    “我草……”聽到古如風的人工唿吸,我瞬間醒了過來,發現自己依然躺在沙發裏,老古和珍姐圍在我的身旁,一臉關切地盯著我。


    “嘿嘿,你小子總算醒了,不然我可失去我的初吻了。”老古一臉慶幸的樣子,大聲笑道。


    “……那還醒的還真是時候……”我無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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