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楚鷹和“翔舞草廬”另外八名弟子迴草廬安葬了辛彥梓之後,楚鷹顧不得其他人的反對,執意要再入京城。


    一路上,楚鷹那本來就陰沉的臉,顯得比以往更加陰沉了。


    馬紅梅自恃是“首席大弟子”,她策馬走近楚鷹:“夫子,好容易出了‘牢獄之災’這會子又何苦再進京城?”楚鷹沒有說話,隻是陰沉個臉繼續策馬。馬紅梅繼續講道:“夫子,依我說,還是迴去吧!不要再自我尋找煩惱了!夫子!”楚鷹狠狠地罵道:“你給我閉嘴!”說完,飛馳而去。弟子們就在身後緊緊地跟隨著。


    天色越來越黑了,米沛策馬來到楚鷹的身邊問道:“夫子,天色漸黑,咱們必須找個所在投宿啊!”楚鷹冰冷地對米沛道:“你去看看這附近可有住宿的地方?”


    米沛答應了一個“諾”字,便策馬向前馳去。


    略微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米沛迴來了。他來到楚鷹和其他弟子跟前:“夫子,我四處都察看過了,這附近沒有村落也沒有客棧,隻有一座寺廟可以投宿。”


    “翔舞草廬”的師徒們來到覺明寺,米沛上前跟主持淨逸長老說明來意,淨逸長老給他們找了三間禪房請他們入住,楚鷹自己單獨一間,米沛和藍斌兩人住一間,馬紅梅、公孫珠玉、沈媛、董卿,還有穆君麗她們五個住一間。淨逸長老還專門為他們準備了齋飯。


    晚飯後,米沛和藍斌是真的累了,便早早入睡了。公孫珠玉、沈媛、冬青和穆君麗也都入睡了。隻有馬紅梅、竺長嵐和楚鷹還沒有睡。


    楚鷹實在是睡不著,便起來在寺中踱步剛巧碰到了出來賞月的鍾宏。


    鍾宏眼尖,一眼便認出了楚鷹,拱手道:“這不是楚夫子嗎?”楚鷹也上前拱手還禮:“哦!鍾大官人。”鍾宏笑了笑,說道:“噯——現在,這世上已經沒有‘鍾大官人’了。我隻是‘鍾宏’。”楚鷹這時候借著月光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鍾宏,隻見他身上並沒有穿以往的綢緞貴族服,而是穿了一件灰藍色的海青,腳下是一雙僧鞋。於是,楚鷹問道:“你這是……”鍾宏抿嘴兒一笑:“連‘毓國公府’都被抄了,哪裏還會有‘鍾大官人’?嗬嗬……”


    楚鷹愣住了,他沒有想到,別說是他們“翔舞草廬”了,就連身為“皇親國戚”的“毓國公府”也難逃厄運。


    鍾宏繼續說道:“楚夫子乃是‘世外高人’,怎曉得世俗的事情?我們‘毓國公府’算得了什麽?就連恆親王,他也……”楚鷹明白了,恆親王已經遭遇不測了。


    馬紅梅和竺長嵐在禪房裏。


    竺長嵐倒了一杯“滇紅茶”一邊喝著一邊嘟囔:“大師姐,你說夫子怎麽那麽急著去京城啊?是不是……”馬紅梅狠狠地兇了她一下:“你給我閉嘴!絕不能讓她得逞!”說完,馬紅梅氣得摔門出去了。


    馬紅梅來到院中,剛巧遇見楚鷹正在和鍾宏閑聊,她便躲藏在一旁偷聽。聽了許久,也沒有聽到一個字她所忌諱的內容。


    第二天一大早,楚鷹就來和淨逸長老告別:“楚鷹多謝淨逸長老,有要事在身,楚鷹必須帶著弟子們告辭了。楚鷹來日必定為佛祖再塑金身!”


    楚鷹轉身離去,還沒有出山門呢,就被叫住了:“楚施主?”


    楚鷹站定,來者不是別人,乃是本寺的僧人——道空。


    楚鷹走近,這是他第一次和道空見麵,便問道:“這位長老,你我初次相見,你如何知道在下是‘楚鷹’?”


    道空合掌道:“阿彌陀佛!楚施主安好?”楚鷹沒有迴話,隻是對著道空合了一下掌。


    道空笑道:“貧僧早年聽南宮施主提起過你,今日得見,楚施主果然名不虛傳啊!”


    楚鷹強行地在自己的嘴角擠出一個笑容:“請問長老如何認得在下的小徒?”道空說道:“早年未出家之時,與南宮施主見過幾次。”楚鷹似乎明白了什麽,他點了點頭:“原來是孟大俠呀!幸會!”說著,拱了拱手。道空笑了:“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麽‘孟大俠’了,貧僧法名‘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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