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曉聽說南宮情被關進了刑部大牢,心急如焚。


    她去“勤政殿”覲見皇帝,話還沒有說完,就皇帝給攆了出去。無奈之下,於曉便脫下朝靴,摘掉鳳冠,跪在“勤政殿”外麵的台階上,磕頭如搗蒜,口裏喊著:“皇上!皇上!惠愛的案子是冤案,臣妾求皇上明鑒!”皇帝在裏麵,隻是在批閱奏折,對於曉的苦苦哀求絲毫不動心。


    於曉繼續乞求道:“皇上!求皇上開恩,臣妾願自請謫降三級,求皇上開恩哪!”


    於曉一個勁兒地叩首,額頭上洇出的鮮血把“勤政殿”門外的台階都染紅了。


    於曉的這一舉動,把整個後宮都給驚動了。各宮的采女、選侍、才人、美人……都來跪在“勤政殿”的台階前,和於曉一同懇求皇上。就連平時同於曉不和的潘貴妃、茹賢妃、武德妃和顏妃也被感動了,也來跪著請求皇帝開恩。


    且說刑部侍郎嶽峽連審了南宮情三次,無論他怎麽問,南宮情就是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謀反”。


    這天深夜,嶽峽連夜提審南宮情。


    南宮情的身上帶著枷鎖,腳上帶著鐐銬,來到刑部大堂,見到大堂之上擺放著一些桚子、夾棍、竹簽、烙鐵……南宮情什麽都明白,可是無論嶽峽怎麽問,她隻說,自己是“謀反”,楚鷹他們是無辜的。


    “啪——”驚堂木被拍響,這已經是嶽峽第九次拍響它了。嶽峽把眼睛一瞪:“南宮情!本官問你,說不說實話?”


    南宮情抿嘴一笑:“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是你自己不相信啊!”


    嶽峽開始發狠了:“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將音量略微放大了一點兒:“來人!大刑伺候!給我上夾棍!”


    眾衙役走上前來,不由分說,就將南宮情的雙腿放在了夾棍上,使勁兒地夾了起來。


    南宮情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兒。


    嶽峽狠狠地問道:“說不說實話?”


    南宮情強忍著疼痛,斬釘截鐵地說道:“我說了,我原是前朝的公主,因為要複國,所以才謀反的。我有證據可以證明,我持有一本畫冊,那裏麵畫的全都是前朝皇室成員的畫像。大人可以對照對照呀!”


    嶽峽問道:“那畫冊在何處?”


    南宮情道:“我已經交給皇帝陛下了。”


    嶽峽重重地拍了一下驚堂木:“退堂!”


    第二天一大早嶽峽就又升堂了。


    嶽峽手裏拿著那本畫有前朝皇室成員的畫冊,問道:“南宮情,你口口聲聲說你自己是前朝的公主,有何證據?”


    南宮情的腿已經站不起來了,全都是因為昨天夜裏上了夾棍。她匍匐在地上,說道:“那本畫冊的最後一頁,畫著一個‘小公主’,在她的後背有一塊兒飛鳥型的胎記。而我的後背上麵,也有一塊兒一模一樣的胎記,位置也在同一個地方。如果大人不相信,可以派人檢驗我的後背。”


    嶽峽臉上顯現出詫異的神情,連忙喚來一名女典獄,讓她檢驗南宮情的後背。


    等驗完了,嶽峽問道:“怎麽樣?可有一塊兒飛鳥型的胎記?”


    女典獄答道:“有的。就在這個位置。”說著,她用手指了指南宮情的後背。


    不等嶽峽開口,南宮情便說道:“大人,已經驗明正身了。我具有謀反的動機呀!還有,就連皇上也看過我跳的‘獵龍舞’了,皇上也相信了。可以給我定罪了吧?”


    嶽峽疑惑了,他派人多次調查,其結果是,南宮情是一個不諳世事的人。象這樣一個不諳世事的人,怎麽可能有“謀反”的動機?可是,在她南宮情的背上的的確確有一塊兒和前朝公主同樣的胎記,那飛鳥型的胎記不是什麽人都有的。


    趁著嶽峽還在思索當中,南宮情趕緊繼續道:“大人,象我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依照律條是該‘車裂’還是‘淩遲’啊?”


    嶽峽糊塗了,他做刑部侍郎已經有十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主動找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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