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作略嫌生硬,但似乎又很熟練,有點沒吃過豬肉卻常見豬跑的意思。節奏十分強烈,李虎丘身上的衣服有一半是被她撕掉的。臨門一腳前李虎丘停了下來,猶豫著看著她,問道:“你確定這是你想要的?”何洛思目光中的迷色忽然不見,心中的欲念先是如潮水般退卻,緊跟著在這肌膚相接和無盡空虛的刺激下再度湧迴來,洶湧澎湃,難以抑製。她將身子笨拙的一挺,用行動迴答了李虎丘的問題。


    進去的刹那有點疼,她雖然號稱花叢老手卻從未真個銷魂過。那些荒唐的遊戲從來都是守著底線的,她做那些事隻是為了氣氣何斌。卻不想這讓她曾經憎恨不已卻保留至今的女兒身會在這樣的情況下交代給這樣一個男人。


    次日,李虎丘醒來的時候何洛思已經起床,神情淡漠示意他穿好衣服準備去見有五個老婆的何斌。她的眼神和言談一如平常又似比平常多了些刻意為之的距離感。李虎丘望著她的背影,左右看了看,除了雪白的床單上斑駁的紅點外,一切如空仿佛隻是一場夢。她的意思已經很明確,昨夜隻是一次填補空虛的墮落春夢,夢醒了,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李虎丘穿好衣服走進外艙室的時候仇天已經在這裏等了有一會兒了,正百無聊賴的撥著電視機。鏡頭裏成人頻道的激情瞬間一閃而過。動作很極限,讓李虎丘不自覺想到了何洛思的韌帶不錯。轉頭的功夫發現她也在偷瞧自己。四目相對,何洛思迅速的低頭迴避了李虎丘的目光。輕聲道:“該動身了,何斌的脾氣火爆的很,最不喜歡等人。”


    第197章 天堂地獄,一念之間


    同一件事,想開了就是天堂,想不開就是地獄。這句話是何斌見到何洛思把李、仇、尚三人帶過來之後對著他們四個人說的。


    何洛思聽了立即想起自己所糾結的性別問題和昨夜那無比愉悅的充實體驗。昨夜的一切就像一場歡愉的風暴緊緊把她包圍後直送上青天,快樂自由的翱翔。她不知道置身天堂的滋味如何,但那一個多小時的歡愉體驗已能幫她明了如何選擇才會讓自己遠離地獄。


    李虎丘先是想何斌說這句話的意思,似乎在勸他們或者她放下什麽。隨即又惡趣的想起了何斌的五個老婆來,斷定他這是有感而發。根據自己與小雁兒的對抗經驗試想一下,一個娶了五個老婆的男人如果想不開,絕對跟身處地獄沒區別。如果想開了,那就是傳說中的天堂。


    仇天一向是個愛湊熱鬧的人,他這人有點小熱血,喜歡執行卻不喜歡拿主意,喜歡鑽研性格卻是大大咧咧的,他這輩子唯一執著的事情便是完成金師傅的遺願。這件事上隻需稍有進展他便快樂無比興致勃勃。所以他根本無所謂想開不想開。


    尚楠是受到這句話影響最深的,他一直糾結於燕明前心有所屬,心有佳人追之無望,輾轉反側夜夜相思,之前他覺得自己是痛苦的,何斌一句話卻讓他靈光一閃,這種相思也未必不是一種快樂和幸福。


    何斌又說:“我是個喜歡開門見山說話的人,你的身份我大概有所耳聞,千門五道,坑蒙拐騙偷,你本是盜門中人,還曾號稱華夏賊王,現在是做古董生意的,我要說的是,小子我看好你了,想招攬你和你的這兩個兄弟。”


    “你的工作似乎做的很詳細,但其實你一點兒都不了解我。”李虎丘正在仔細打量著麵前垂釣的老者,一頭黃白相間的頭發未做染飾,大鷹鉤鼻子和一雙深黑的眸子,眼神說不上銳利,卻有洞悉世情的睿智,雖然坐在那,但不難看出他身材很高大。這是個氣場很強的人。


    “噢?難不成我的資料有錯漏的地方?”何斌淡淡語氣的反問道。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越是不滿的時候他越會表現的極平靜淡然。


    何洛思聽到何斌說有意招攬李虎丘的時候心便突然加速跳動,有矛盾的期待湧上心頭。既不希望李虎丘答應又十分渴望李虎丘答應。但是當何斌神色一冷,口氣從熱情變的淡然時,她忽然感到十分緊張,非常害怕李虎丘對何斌說不。


    “剛才見麵時你說的那句話原來是為現在要說的做的鋪墊,看來這件事你沒打算給我選擇的機會?我必須投到你門下,這件事不容置疑,想開了這裏就是天堂,想不開這裏就是地獄?”李虎丘忽然走到何斌身邊坐了下來,二人之間有五步距離和三名保鏢,李虎丘卻隻用了一步就來到何斌身邊。那三名保鏢想要做些什麽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搭在何斌的肩頭上。續道:“那句話我原樣送給您,天堂地獄,一念之間。”


    何斌神色不變,仿佛沒看見李虎丘搭在肩頭的手和形如鬼魅的身法,口氣淡然依舊:“你這麽說是因為你還沒見識到天堂的美妙和地獄的恐怖,年輕人,因為你極特殊的本事,我願意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地獄還是天堂?”


    李虎丘將手從何斌肩頭拿開,何洛思頓時鬆了口氣,何斌也露出滿意的微笑。卻聽李虎丘說道:“這四周一共有三個狙擊手在瞄準這裏,等待的是你的信號,我若試圖對你不利,他們就會立即開槍。”


    何斌略微吃驚,道:“你如何知道的?”李虎丘笑道:“我怎麽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讓他們試一試,我希望的是你我之間是合作的拍檔,所以我不會對你動粗,但這不表示我沒能力對你動粗。”李虎丘的話音剛落,他的人已同時動了起來,槍聲響起的時候,他已經奔向數十米之外一名狙擊手藏身的礁石,槍聲連續響起,但他身形快如鬼魅且毫無規律可言,眨眼間已來到那名狙擊手近前,探手一抓,拎著這人,用同樣的速度返迴,將這名狙擊手丟在何斌麵前,笑問:“地獄還是天堂?”


    這一手震驚當場,何斌父女和幾名保鏢都看傻了眼,半晌無聲。


    何斌雖然心頭震駭無比,麵上居然還能保持平靜,道:“真是神乎其技,你這樣的人還在世俗中打滾心中一定藏了大抱負,我猜你也需要我,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合作!去歐洲開賭場。”李虎丘臉上流露出欽佩之色。就在剛才何斌的心跳加速了近一倍,但他的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隻憑這份定力他那個亞洲賭王的稱號就不是浪得虛名。“開賭場您是大行家,帥五跟我又是兄弟,咱們合作有先天優勢,錢咱們一家出一半,你們負責賭場的經營管理,我負責解決當地官員和黑道上的麻煩。”


    何斌道:“如果我不找你來,你是不是也會來找我?”


    李虎丘道:“肯定會過來一次,但會晚一些,因為我要先去弄一筆錢。”


    何斌想了想,忽道:“這筆錢我可以替你出,條件是你身後的年輕人。”


    李虎丘神色一冷,道:“你弄錯了一件事,在自由社裏隻有夥伴和兄弟沒有走狗和打手,包括帥五在內,他們都是自願加入進來幫我的,這是我們幾個共同的事業。”


    何斌微微一怔,並不因李虎丘口氣加重而介懷,微微笑了一下,忽生感慨道:“名利和義氣就像天枰的兩端,年少的時候義氣重如千鈞,名利根本如浮雲,那時候我也曾年輕如你們,三五好友輕狂自由,誓言要讓青天變顏色,幾十年來濠江風起雲湧,大浪淘沙卻隻剩下我形單影隻,昔日一起創業的兄弟不是反目成仇便是分道揚鑣,驀然迴首前塵,原來名利二字會隨著你得到的越多越變的重起來。”


    李虎丘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但數年之後他卻因為這番話退出了自由社。也保全了他們之間的義氣。


    何斌看出李虎丘臉上的不屑,同樣沒有介懷,他早已懂得根據對手不同來調節自己的胸襟氣度。“今天叫你來除了招攬還有別的目的,你也看到了,我年紀已老,身邊最重要的莫過於親人後代,一個人跟我的外孫結交同時又和我女兒走在一起,我總需知道他有什麽目的才放心,現在我很放心了。”李虎丘微感詫異。何斌笑道:“因為你這種人如果有圖謀,定然不會是綁架勒索這種上不得台麵兒的小打小鬧,打主意也不會圍著他們轉。”


    何斌人老成精,對人心世情的把握已到了妙到毫巔的境界。三言兩語的功夫已看出李虎丘是個心計深沉的年輕人,有通天本領卻能忍敵手的暗算威逼之舉;麵對金錢誘惑能視金錢為工具說明他心中所圖非小。


    這應該算是一句誇獎吧!李虎丘想到。談話到現在他有一種感覺,惺惺相惜。


    何洛思感覺到了談話的氣氛正發生變化,何斌臉上的神氣已恢複如初。她長出一口氣,故意插言道:“什麽叫打主意也不會圍著我和小五轉?他很了不起嗎?還不是有求於我?”這句話的口氣仍是一貫的巾幗不讓須眉,卻似乎又多了些女孩兒家不甘服輸的味道,她自己沒察覺,何斌卻立即捕捉到了,微感詫異的看了一眼李虎丘,心道,這小子有什麽魔力?能讓這瘋丫頭說出這樣的話來?又一想這似乎不算壞事,點點頭笑道:“你是我何斌的女兒,當然不會比他差了,哈哈,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自己搞去,我就不摻合啦。”站起身收杆對李虎丘說道:“好啦,說了這麽多還是沒能打動你,這說明我沒那個福氣請到你來幫襯,今日就此別過吧。”


    李虎丘讓開道路,笑道:“有的人天生適合做拍檔,若硬是招攬到麾下未必是好事。”


    何斌含笑點頭,拍拍李虎丘肩頭告辭往岸上的勞斯萊斯行去,臨上車前忽然想起一事,揚聲道:“哇拉宮王子今早已迴了泰國,他是普米達最喜歡的兒子,你得罪他隻怕日後還會有麻煩。”


    目送何斌的車遠去,何洛思長長的歎了口氣,似在自語:“何斌終於老了,如果換成過去,他一定沒這麽容易放過你們的。”忽然想起李虎丘剛才露的一手神乎其技的本領,自嘲道:“也幸虧他老了,不然說不定誰不肯放過誰呢。”


    “他畢竟是你父親,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那個男人永遠是他。”李虎丘的話有些說教的味道,其實卻是至理名言,但從他這個剛剛得到何洛思女兒身的人口中說出來,卻未免令人失望。


    何洛思幽怨的看他一眼,“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但他的愛卻被分割成了太多份。”


    李虎丘搖頭道:“愛就是愛,最初什麽樣就一直是什麽樣,放在那裏不會增也不會減,雖然你有十個兄弟姐妹,五個媽,但我相信他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愛,沒有薄厚也不會被分割,隻是根據你們身份不同和秉性特點,區分開愛的方式而已。”


    “你倒是他的知己?聽小五說你有一個極漂亮的未婚妻?”何洛思巧妙的將話題跳躍到自己感興趣的方向。“她有多漂亮?算了,我不想知道。”她嘴上說不想知道,眼睛卻一直看著李虎丘。


    李虎丘看一眼仇天和尚楠,二人聽者無心神色如常,看來並未察覺到何洛思語氣中酸溜溜的味道。同樣岔開話題道:“這迴馬六甲那邊的風暴該停了吧?”


    何洛思咬了咬嘴唇,點頭道:“嗯,估計是停了,但還得在這裏呆一天,船出海需要檢查一下,補充給養和油料,準備工作今天就在做了,明天這個時候才能出海,這之前我想見識一下怎樣一雙快手才能讓小五那個號稱亞洲第一的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第198章 拆台拔莊吃白飯


    何九本是個古怪的女孩兒,認識李虎丘之後變成了古怪的女人。盡管玩丟了一件收藏了二十年對她而言可有可無在男人心中卻很神聖的寶貝,何九卻依然是何九,愛航海,愛喝酒,愛賭博,甚至愛糾結。她不喜歡作為女人被嗬護更不喜歡午夜時分的寂寞空虛。昨夜對她而言隻是豪門麗人放縱的初始,李虎丘對她而言則是個很好的對手,模樣不壞,說話做事時神氣活現,最重要是他身上的浪子氣息,有著很典型的玩過之後各奔西東的墮落和隨便。隻是合適的時機裏出現的一個合適的炮友,會被他吸引也會在他麵前做些小女人的事情,但還遠未到一見鍾情不可救藥的地步。


    車行在路上,隻有她和李虎丘兩個人。仇天說要去幫忙檢修遊艇,尚楠則被對他頗有些一見鍾情的陳慧琪黏住開了小船兒出海去釣魚。


    “千門中有個說法叫千張不亂,過去我們家隻有何斌能做到,我大哥何意閑偶爾能做到但把握不大,現在小五也能做到,本來何斌是很器重他的,甚至想讓他接手賭場的生意,但小五太驕傲了,大姐夫入贅這件事一直讓他引以為恥,寧願一直在外邊飄著也不迴來,何斌也拿他沒辦法,你跟他一樣都很驕傲,也都被何斌賞識,而且也能讓何斌沒辦法。”她嫻熟的駕著車,一指前邊一幢歐式風格的建築道:“看,就是這裏了,小五的成名地,過去澳城號稱有兩條河,一是何斌,另一個便是何閑,這兒是何閑最重要的一個場子。”


    “這是一家賭場?”


    “嗯,嚴格來說不算,本地人管這裏叫老地方,不是飯店,卻提供南北大菜生猛海鮮;不是旅館,卻有上百間客房和幾十間豪華套房;不是堂子,但全澳城人都知道要找最漂亮的姑娘就來老地方;這裏也不是賭場,但何斌十三家賭場一天的流水也未必比這裏多。”何洛思神秘一笑,停下車,將鑰匙扔給上來開門的門童,衝李虎丘一擺手,道:“為了你的出海計劃,我特意約了一個牌友來玩幾手,這人本事不小,跟南亞幾個國家許多政要關係密切,一會兒我跟她打賭,想辦法贏她一張通關令,到時候在海上會省去很多麻煩。”


    李虎丘身不由主隨波逐流跟著她走進這個聽來神奇的老地方。一邊環顧左右欣賞布置的古典莊重的大廳,一邊聽何洛思繼續介紹道:“這地方是澳城內最老的地下買賣,一開始是賣假貨銷贓的,後來港口碼頭擴建來往客商多了又成了吃飯和住宿的地方,再後來澳督政府發賭牌,這兒又成了賭場,有賭就有嫖,所以這又成了堂子。”


    這裏屬於那種看門臉像奧拓走進來置身其中才發現敢情是勞斯萊斯的地方。外部簡單內部別有洞天。何洛思老馬識途領著李虎丘直接來到賭坊之所在。還沒進門,老遠就聽到老虎機激情昂揚的音樂將賭場一擲千金的熱情四處傳播。何洛思微微一笑,問道:“小五教過你玩牌吧?”李虎丘搖搖頭。何洛思又問:“骰子呢?”李虎丘一攤手。“牌九麻將,隨便什麽他教過你什麽?”李虎丘聳聳肩膀,笑道:“他怕我搶他飯碗,所以什麽也沒教。”何洛思皺眉道:“那還玩個屁!我約的這人可是高手中的高手,全亞洲數得上字號的賭王,小五對上她也不過七八分把握。”


    李虎丘道:“那也未必不能玩,我們盜門中人也習練手法,跟你們坑門的差不多,道理上是相通的,隻要熟悉了規則玩什麽都無所謂。”


    “什麽是坑門?”何洛思狐疑的看他一眼,隨即了然。卻搖搖頭表示不服氣,道:“你未免也太小瞧賭術了,什麽技術想玩到極致都不是一朝一夕的。”說著話,已來到門口,隻見熙熙攘攘的人們出來進去絡繹不絕。門口處供者一個神位仔細一看卻是堂堂的大漢高祖大帝劉邦。何洛思引著李虎丘來到神位前上香。香是賭坊提供的,會在買籌碼時扣除費用。隻見香爐裏早插滿了,他們見縫插針才插好。這道門前同樣題了坑門的醒世勸誡的對子。同樣也沒人仔細留意它,進去的人躊躇滿誌,出來的人或者得意非凡或者垂頭喪氣。據李虎丘所見顯然後者遠多於前者。


    “為什麽供了劉邦?”李虎丘十分好奇,這既不是坑門的規矩,也沒什麽曆史掌故可借鑒。


    何洛思用少見多怪的眼神看他一眼,笑道:“他起於微末,沒造反之前是沛縣的小混混兒出身,最愛聲色犬馬賭博鬥狗,梨園行裏供了個愛看戲的唐玄宗,我們賭行裏就隻好供他啦。”


    華夏曆史上最屌的皇帝之一居然成了賭場的門神,看似荒誕卻也有些道理,劉邦的性子中賭性極重,一輩子以天下和身家性命做過很多豪賭,亭長起義賭的是天時,赴鴻門宴賭的是人和,如漢中賭的是地利,用韓信賭的是人心,最終贏到手的卻是影響後世兩千多年的大漢天下。


    何洛思還在糾結於李虎丘之前的那句話,存了讓李虎丘漲見識的心理,把他引到賭骰子的地方。悄聲說道:“你不是說賭術沒什麽難的嗎?反正她得下午才能來,正好看看你是不是說大話。”李虎丘說不知道規矩。何洛思笑道:“這個最簡單不過,莊家搖三顆骰子,大家猜點數,一邊押大,一邊押小,其他是豹子,三顆骰子一樣就叫豹子,這裏寫著賠率,大小押中了都是一賠二,如果買中了豹子就是一賠三十六,明白沒?”


    李虎丘點點頭,道:“我們那邊全都打麻將,那玩意一個地方一個玩法,這個好,簡單快捷。”


    何洛思召喚侍應生,換了些籌碼交給李虎丘幾枚,道:“我今年的零花錢全在這裏啦,要是輸光了唯你是問。”李虎丘道了聲好,接過籌碼。隻聽荷官手中鈴鐺一響,大聲喊道“殺大放小,有殺有賠,豹子通殺,買定離手啦!!!”聲音尖亢拉的很長。這叫搖鍾聽響,也是賭場裏的舊規矩。


    何洛思問李虎丘押大還是押小。李虎丘搖搖頭道:“剛才光注意規則了沒聽動靜,這把不押。”何洛思扭頭鄙視他一眼,將手中的籌碼丟了一枚在小的位置上。骰鍾抬起,兩個骰子開了二,一個開了個四,八點小,何洛思一枚大麵值籌碼換迴一堆籌碼。有點小得意,道:“哈哈,今天運氣不錯,開門紅。”骰子的四和一是紅色點子,開門第一把就遇上還贏了錢是很好的兆頭。不過開門紅也並非全是好事,賭場中另有說法叫殺頭紅,就是開門見紅輸個殺頭淨的意思。何洛思昨夜落紅今日又見開門紅,便認為今天一定是大吉大利大殺四方,再投注時便豪放的多,三下五除二就笑不出來了。李虎丘眼瞅著她手中幾十萬的籌碼不大會兒輸的隻剩不到十萬。憋著笑說道:“這把押小。”何洛思看他十幾把都不下注,又想到昨夜讓自己落紅的便是這人,更覺他不是自己的幸運星,已對他失去信心,搖搖頭道:“偏不!”說罷,將手中籌碼孤注一擲押在了大上。結果荷官一開鍾,叫道:一,一,五小!


    那荷官道:“何小姐今天運氣不大好。”何洛思迴頭看一眼,道:“跟著個喪門星,活該遇上殺頭紅。”李虎丘含笑來到台子前,對她說道:“看我幫你翻本!”那荷官聽了,嘴角微微一撇,似有不屑之意。


    “買定離手啊,四六六大!殺小賠大!”四周頓時響起一片亂哄哄之聲。原來這已經是李虎丘連續押中的第十八手。就在剛才,那荷官連開了十三把大,這在骰子遊戲裏叫十三太保金鍾罩,絕對是挑戰人心理極限的開法,能控製骰子連續開十三把大,這荷官也算得上此道中的高手。卻可惜他的對手是武道大宗師人物,耳目之靈對那骰子轉動時不同角度的聲音辨別能力已經入微,聽了幾把之後已掌握其中分別,便是猜點數也是輕而易舉。別說荷官連開十三把大,就算是開他一天大也瞞不過李虎丘的耳朵。


    何洛思不可思議的看著李虎丘,道:“你神了!怎麽做到的?”李虎丘笑道:“這可沒法跟你說清楚了。”那荷官突然問道:“何九爺這是您的朋友?”何洛思看他麵色不虞,猛然醒悟,忙道:“哎呀壞了,這個違背了規矩啦,這個嘛,嗯,就算是我朋友吧,不過他是新手,我們一時玩的開心忘記了規矩,這個可不能算違背兩家的協議。”那荷官冷笑道:“九爺當神眼老七這雙招子是瞎的嗎?這人連贏我十八把,連我的十三太保金鍾罩都被他破了,這樣的新手你見過嗎?他若不是你特意請來拆台拔莊的又是幹什麽的?”


    何洛思還想解釋兩句,神眼老七已經一抱拳去了後邊。何洛思道:“這下捅了馬蜂窩了,早知道你喜歡扮豬吃虎,偏偏信了你的鬼話,還說什麽不會玩,神眼老七在這行裏是‘吃白飯’的頂尖高手,雖不作偽但手法卻著實厲害,何斌挖了他許多迴都沒得手,你連贏他這麽多把,可不就是拆台拔莊啦,哎呀,這次可給你害慘啦。”


    吃白飯:就是不作偽,全憑手法精妙和心理戰的賭術高手;作偽的叫喝渾湯,就是用吸鐵石,活底兒的骰鍾等手法作弊的莊家。見哪邊押的多了就讓哪邊輸,倒跟股市裏的莊家差不多。而拆台拔莊就是憑借高超賭術破壞賭局的行為,等於斷人財路是江湖大忌。坑門設賭最忌‘拆台拔莊’,若在過去舊江湖中一旦遇上這種事兒往往不死不休。


    李虎丘撓撓頭,剛才一時好玩倒忽略了道上規矩,一不小心拔了那個神眼老七的莊。


    神眼老七去後邊不多時便又迴轉,這次卻是陪著另一人出來的,何洛思一見此人頓時麵色大變!叫道:“竟然是你?”李虎丘問道:“你認識這人?”何洛思皺眉道:“他叫淺野真司,號稱亞洲第一神手,是小五爭奪亞洲賭王的主要對手,上次在日本贏過何斌,何閑把他請來隻怕沒安好心,難怪何斌最近憂心忡忡老想著把小五鼓搗迴來。”


    第199章 再逞心計,快手無雙


    李虎丘忽然發現自己有一點喜歡身邊這個男人婆了。因為她喜歡用心機,且用的破綻百出妙趣橫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在何斌麵前證明她也可以幫助家族渡過難關。何斌費盡心機又適可而止的招攬讓李虎丘隱約意識到了何家正遇上某些困難,現在想起帥五催促他動身來澳城時的急迫似乎也跟此有關。從昨天到現在,她先把自己引到鬥犬場,‘偶遇’了哇拉宮王子,幫助了陳慧琪同時印證了帥五對他的評價並非虛言。接著她在船上色誘自己,用身為女人最大的本錢絆住賊王的心。帥五玩笑時說過在李虎丘身上用計,美人計永遠比其他任何心計都管用,丫吃一百迴虧都不嫌腥。李虎丘還記得這句話,想來她也聽帥五說起過了,說不定這些餿主意就是帥五出的。眼前這一樁又是這丫頭弄的局,招攬不成,直接把自己拉來這裏對付人了。


    神眼老七是行裏的老碼頭,看來在這場子裏的地位不低,她故意引李虎丘來到他主持的骰子桌前,李虎丘連贏十八手,大破神眼老七的十三太保金鍾罩是因為不熟悉賭場裏的規矩,而她作為何家的女兒豈會如此無知?最後他們被神眼老七認定為拆台拔莊,她雖然也辯解了兩句,但那兩句聽上去反而會讓神眼老七更認定他們是來拆台的。她故意說李虎丘是新手刺激神眼老七,對方生氣之餘為了麵子更加認定李虎丘絕不是新手,她的目的算實現一半了。果然,神眼老七一時氣惱把那個小鬼子叫出來了。這些事說來複雜,但也不過是一轉念的功夫便想明白了。


    李虎丘用怪有趣的目光看著她在那對神眼老七叫著:“都說了這是個誤會,我今天來這裏就是想帶朋友漲漲見識隨便耍兩手,絕不是代表何家前來踢場子拆台的,你還不依不饒沒完沒了啦,當我怕你嗎?”


    神眼老七冷笑道:“你是不是還想說這位連贏我十八手的朋友是賭場新人?而你們兩個都不懂賭場的規矩?當我是白癡嗎?何小姐,您就算沒正式入行,但生在何家這點兒規矩也該知道吧?淺野先生已經出來了,咱們賭道上的人解決問題還得在賭桌上,兩位請吧!”


    雖然說了個請字,但顯然沒給李虎丘拒絕的機會,幾名賭場的便衣保鏢已經圍過來,將二人控製在賭桌前。神眼老七用手勢一領,請淺野真司站到莊家的位置,道:“淺野先生的身份我就不用介紹了吧?規矩照舊,你下多少我們賠多少,現在可以開始了。”


    李虎丘環顧四周,本以為這一下會有很多人來看熱鬧,結果忽然發現周圍的人全換成了賭場中的便衣保鏢。那些之前圍在這裏的賭客們都自覺的離開了,整個骰子間裏隻剩下他和何洛思兩名外人。他撓撓頭苦笑,看一眼身邊躍躍欲試很明顯對他有期待的男人婆,點頭道:“看來不接著玩下去也不行嘍,好吧,那就繼續。”


    骰鍾再次響起,隻聽聲音清脆如罄,但見骰鍾在淺野真司手中上下翻飛,這麽做的目的並非為了花哨好看,主要是通過摩擦改變骰子接觸骰鍾發出的聲音擾亂李虎丘的判斷。搖了約有半分鍾,忽然重重落下,停在賭桌上。一切瞬間歸於寧靜。淺野真司抬眼看李虎丘,重重的道了聲請!


    李虎丘將桌上全部籌碼嘩啦一下推到大上,何洛思頓時緊張的小拳頭握緊,心中直埋怨李虎丘不該這麽孤注一擲,若是輸了連翻本的機會都沒有。淺野真司嘴角微微一動似有笑意,側過臉跟神眼老七對了個眼色,後者高叫一聲:開鍾!骰鍾翻開後,所有人把頭湊過去看,何洛思大眼睛迅速的瞄了一眼,五六六,大!


    骰鍾翻起,淺野真司眉頭一皺,心道:怎麽可能?他手法高妙純熟,這把明明特意擲的豹子,卻不知因何變成了五六六大?願賭服輸,神眼老七困惑的叫了聲:“有殺有賠,十七點大,莊家通賠。”淺野真司點點頭,深深地看一眼李虎丘,一把抄起骰鍾,道:“請下注!”


    李虎丘跟他相視一笑,居然不等他搖完直接將剛贏的籌碼都推到大上。淺野真司頓時麵露怒色,他號稱亞洲第一神手,指的便是他手法犀利。這搖骰子雖不是他最厲害的本領,但自問在亞洲他認第二敢認第一者不超過三人。李虎丘不等他搖完就下注的做法等於藐視了他的手法,這是一向驕傲的淺野真司不能忍受的侮辱!這一次他簡單利落的搖了個一二三小,骰鍾落台立即翻開。打開一看,竟變成了四四五大!這次神眼老七也傻眼了,剛才淺野真司用的手法很簡單,他也聽出來是一二三小,卻不知為何一翻過來就變成了大。


    隻見李虎丘用手指輕輕敲著桌子,問道:“還玩下去嗎?”


    何洛思簡直看傻了,她是很清楚淺野的實力,一個能贏何斌一條賭船的認絕不可能連續出現這樣的失誤。李虎丘不等人家搖完就下注的刹那,她還以為這家夥故意放水,想不到淺野真司竟真的搖出個大來,這可真是極不可思議的事情。她興奮的抱住李虎丘的手臂,想問他是如何做到的,卻知道此時絕不是良機,心中興奮無法說出口,隻得用力抱住他的胳膊,使勁搖了兩下。李虎丘轉目光看她一眼,這一刻何九爺樂而忘形,喜形於色,憑添幾分明豔,看上去很美。


    神眼老七和淺野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目光中讀到了不可理解之意。均知賭桌前的年輕人有古怪,卻不知他用的什麽手法。神眼老七用日語說道:“你再跟他玩兩手,我去通知何先生一起看錄像,看看能不能看清他是怎麽搗的鬼。”說罷轉身去了後邊。一旁服務的小荷官賠了錢後,李虎丘麵前的籌碼已有兩千多萬的樣子,大約抵得上賭場兩三天的流水。當李虎丘毫不遲疑的將這些籌碼再次孤注一擲放到大上時,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驚歎一聲。淺野真司倒吸了一口涼氣後開始沉著的搖鍾。這一次搖了許久,心中算計著神眼老七大約已進了錄像室才突然將骰鍾扣下。這次他搖的是三個一滿堂紅。翻開一看,竟變成了三五六,大!嘩!!!四周響起一片驚歎聲。


    錄像室,神眼老七示意服務生將錄像放慢四十八倍後,眉頭緊皺對身旁的老者說道:“何先生,您請看,就是這小子,上一把也是這樣,淺野先生明明搖的是一二三小,翻開就變成了大,他的手一直在桌邊,放慢了四十八倍也沒看出他有動作。”


    何先生看了半晌,搖頭道:“淺野亞洲第一神手的綽號實至名歸,不是手法的問題,這個人很厲害,如果我沒看錯他應該是武道高手,告訴淺野不要跟他玩骰子了,讓樓下的保鏢撤了,把他請到貴賓室來跟他玩淺野最擅長的撲克。”


    神眼老七點頭稱是,轉身出了錄像室。何先生看著屏幕中的李虎丘,神色間忽現憂色,自語道:“難道是洪門的司徒先生出手了?本是嫡親堂兄弟,又是一師之徒,當年你為何不肯跟我一起投了青幫?鬧到如今這地步又是何苦來哉?如果他請了洪門高手來助陣,這就不再是坑門兩兄弟之間的事,這件事得跟高幫主匯報一聲了。”


    神眼老七來到淺野真司身邊,用日語悄聲說了兩句。後者聞聽不禁一皺眉,似心有不甘。又看了一眼三粒骰子,終於緩緩點頭。剛才神眼老七往樓下走的時候他又跟李虎丘賭了一把,這次他加了手法搖的是立骰,上下一根柱,隻有一點。骰鍾剛一落下便聽到骰子柱倒下的聲音,翻開一看果然又開了個大。他能用上的手法全用過了,結果依然如此,對方顯然是個無名大高手。淺野自問在這樣的大高手麵前那些上不得台麵兒的喝渾湯手段多半無用,看來賭骰子他已無望獲勝,雖然心中不甘卻也隻能接受賭場的安排。他抬頭對李虎丘用日語嘰裏呱啦說了一堆,然後比劃手勢請神眼老七翻譯。


    “何小姐,雖然你不承認是來拆台子的,但事情已經做下了,多說無益,咱們還是手上見真章,請隨我到貴賓室,淺野先生希望能領教一下這位先生的牌技。”言罷,一揮手撤了周圍的保鏢。又道:“何小姐不會以為贏了這幾千萬就可以讓何先生放棄收購計劃吧?”


    何洛思麵露為難之色,她隻聽帥五說李虎丘本領極大,隻在他之上,卻沒說李虎丘擅長什麽項目,也不知道他的牌技如何。正糾結呢,卻聽李虎丘已替她答應:“好啊,我喜歡打撲克,贏完就跑不是好漢,咱們繼續!”神眼老七前邊帶路,淺野真司躬身施禮請李虎丘先行,神色間的倨傲少了許多。李虎丘拉著何洛思小手,隨著神眼老七來到貴賓間。


    貴賓間寬敞輝煌,一張大桌台上蒙著綠呢子布,中間是荷官發牌的位置,四周擺著六把椅子,神眼老七親自擔任荷官,李虎丘和淺野真司各自坐了桌子的一頭,相隔甚遠雙方各憑本事,功夫再高也別想在對方牌上做手腳。


    服務生將李虎丘的籌碼換成一百萬一張的大麵值籌碼,八十多枚擺了滿滿一大盤子放在他麵前。何洛思悄悄觀察李虎丘的神色,隻見他從容自如絲毫不為所動,心中不由暗佩,這家夥之所以去尋寶就是因為缺錢,這筆錢已堪稱天文數字,他卻能做到不為所動,光憑這份定力就很了不起。對麵淺野真司問李虎丘喜歡玩什麽牌?何洛思悄聲問李虎丘會不會梭哈?李虎丘道:“什麽也不會,所以玩什麽都一樣,你把規矩告訴我就行。”


    何洛思咬著嘴唇,恨不能咬李虎丘一口才解氣,佯怒道:“你這到底哪句是真的呀?真不會還是假不會?”李虎丘笑道:“我正想問問你哪句是真的呢?我可是實實在在第一次進賭場。”何洛思拿他沒辦法,隻好點頭道:“好吧,那就聽我的,跟他玩梭哈,那個比較簡單。”


    一人五張牌,一張暗牌,四張明牌,同花順最大,其次是四條,葫蘆,同花和順子,再其次是三條和對子最後是單張。李虎丘聽她解說一遍就學會了。二人一說一和,隻是苦了一旁的神眼老七,他做夢也想不到心中的賭壇大高手居然連梭哈都不會玩。也不知這小子是真不會還是在那裝蒜扮豬吃虎。


    確定了玩法,神眼老七親自發牌。李虎丘接過來將其中一張方塊3按何洛思所說翻了過來,又看了一眼另一張底牌黑桃7。隻聽神眼老七說道:“紅桃j說話。”淺野真司丟了兩枚籌碼在桌中央,“二百萬。”


    “我跟!”李虎丘不顧何洛思阻攔,丟了兩百萬籌碼進去。


    神眼老七看一眼何洛思,淡淡說道:“何小姐請不要再說話或者有任何動作,否則我就要請您離開這張台子到邊上看。”這也是賭場的規矩,玩牌的人都知道。是怕她的動作對淺野真司的判斷產生誤導。


    神眼老七繼續發牌,這次李虎丘發到手一張a,淺野真司則發到一張梅花8,輪到李虎丘說話,何洛思看見了他的底牌,知道他想組合成大牌的機會極其渺茫,最好也不過是三條,一般高手發到這副牌,多半會早早放棄或者是下重注偷雞,李虎丘卻選擇了最蠢的做法,他不疼不癢的丟了一百萬進去。淺野真司淡然一笑,跟一百萬又大四百萬。根據規則李虎丘或者放棄或者跟四百萬,何洛思再次衝他使眼色,示意他放棄,李虎丘視若無睹固執的跟了四百萬。


    再發牌,這次李虎丘分了一張梅花2,淺野真司則分到一張方塊9,還是李虎丘的a最大說話。何洛思一見這張牌就知道不能再加注了,他最好也就是拿到a一對,而對方則有機會搏順子,三條,贏麵極大。正想提醒李虎丘,卻見神眼老七正用一雙行內聞名的神眼瞪著自己。抓向李虎丘肩頭的小手虛空比劃兩下又收了迴去。眼睜睜看著李虎丘丟了一千萬籌碼進去。淺野真司不動聲色緊緊跟隨。


    繼續發牌,這次淺野真司發到了一張黑桃j,而李虎丘則發到一張黑桃五,神眼老七道:“對子說話。”淺野真司毫不猶豫扔了一千萬進去。何洛思看他動作氣勢忍不住暗猜對方最少是兩對甚至有可能是三條,心中隻祈禱李虎丘快棄牌。不料李虎丘不僅沒棄牌反而將眼前籌碼全推了上去。何洛思心頭一涼,頓覺這迴徹底沒戲唱了。


    淺野家是日本第二大黑道組織福田社旗下的黑道家族,主營業務便是賭場。這些年一直試圖參股澳城博彩業。前陣子在日本淺野真司已贏了何斌一艘賭船,便是一個信號。不久以前他悄悄來到澳城,秘密住進何閑家,沒多久,何閑便宣布要與淺野家族聯合舉辦新一屆亞洲賭王爭霸賽,何斌的大名赫然在受邀名單第一的位置上。雖然不是賭家產,卻是關乎名聲的大事,何斌的產業都有股票在葡萄牙上市,如果他當眾大敗,名頭受損,對方再乘勢打壓股價後聯手惡意收購,何斌家的事業將岌岌可危。


    這件事給何斌帶來了極大壓力。何閑與何斌在賭場上鬥了大半生,實力在伯仲之間。關鍵問題就在淺野真司身上,他沒把握贏這個人。為此他曾急招在歐洲的帥五迴來,但帥五卻似不大樂意,隻說還沒到最後時刻。帥五自己雖然沒迴來,卻鼓搗來了一個李虎丘,還特意出主意讓何九在李虎丘身上打主意。隻告訴她用美人計把這廝糊弄住了,管保能心想事成萬事如意,這廝是天生地養的超級壞蛋,沒他辦不了的事。她帶李虎丘來的主要目標便是淺野真司,實指望他能大勝淺野,讓小鬼子知道何家也有高手,放棄跟何閑聯手收購何斌產業。解了何斌眼前危局,讓他也知道她這個女兒跟去了申城的大哥一樣,也能給家族帶來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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