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陳子龍說道:“不妨,不如我代周閣老請幾位前去,周閣老向來喜歡和仲木兄這樣的人交朋友,想來不會覺得唐突。”


    我這時才打量陳子龍,傳說中這位和秦淮八豔的柳如是有一腿,不過我對陳子龍這個人的評價還好,記得南明的時候,他挺身而出反抗過清軍南下,最後投水而死,想來也是一條漢子。


    “既然陳兄邀請,那麽我們肯定前去。”彭孫貽可不想放過和陳子龍相交的機會,等陳子龍和龔鼎孳走了,他還沉浸在興奮中呢!


    “船家,看看酒菜好沒還,肚子可餓的不行了。”我現在不想別的,就是想把五髒廟祭好,挨餓的滋味可不好受。


    吳蕃昌笑道:“對,快快上酒菜,我怎麽把這個事還忘了,快點,先拿一壇好酒來。”說完發現崇禎皇帝和彭孫貽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隻好改口道:“算了,換一小壺吧!”


    周道登自從被崇禎皇帝解職迴家後,日子過的反而滋潤起來,別人不知道他是被崇禎皇帝攆走的,都道是他提出的告老還鄉,所以在江南地方上對這個前內閣大學士很是尊敬,而這恰恰就是本錢,所以當周道登經商辦廠的時候,沒有遇到任何阻力,幫忙的人多的很,不到幾年時間就成就了他的萬貫家財,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發了財。


    去年周道登把家搬到了南京,更是如魚得水,李邦華和張慶臻以及江南的士林官場都跟他相熟,他這個周閣老的生活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好不自在。


    周道登今天晚上之所以要擺宴席,一來是為了跟地方上有頭有臉的人保持聯係,培養培養感情,二來是為了給幹兒子龔鼎孳納妾的事情張羅張羅,畢竟人家管他叫幹爹,他總要做些什麽才是。


    “是兒!給老爺倒杯茶。”周道登咳嗽一聲,對一旁的一個丫鬟說道,而他的眼睛則目不轉睛的盯著丫鬟看,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柳如是聽見周道登叫她,嚇的她打了一個冷戰,低著頭來到周道登近前,倒茶後端起來,而她的手因為顫抖使茶杯裏的水都抖起來。


    周道登的老臉上皺紋更加深了,因為他在笑,他接過茶杯喝了一小口,道:“是兒,幾天沒見,你越發的水靈了,瞧你那小手,嘖嘖,跟蔥白似的,看的老爺心裏直癢癢。”


    周道登早就對柳如是垂涎三尺了,這個柳如是今年還不到十四歲,是前禦醫柳先生的女兒,柳先生因為天啟皇帝駕崩一事受到魏忠賢的迫害,家破人亡之後柳如是便和舅舅等人流落到江南,周道登是從柳如是的舅舅處把柳如是買來的,前段時間才知道柳如是的真正身份,但是仍然擋不住他升騰起來的淫念,別說是曾經同僚的女兒,就算是自己的女兒,長的這麽漂亮水靈,他恐怕都把持不住啊!


    這個柳如是正是曆史上的秦淮八豔中的柳如是,不過此時她剛剛被周道登買來沒多久,還沒有被周道登糟蹋,如果按照正常的曆史發展,柳如是被周道登玩夠了之後便賣到了青樓,之後遇到陳子龍和錢謙益等人,成為明朝末年有名的風塵女子。


    不過這一切已經不可能發生了,就在周道登握住柳如是的手,一邊親吻一邊淌著哈喇子的時候,就在柳如是害怕的快暈倒的時候,下人跑進來破壞了周道登的好事。


    “老爺……有京城來的客人求見……。”下人似乎也知道壞了周道登的好事,低著頭不敢看周道登,免得觸到黴頭。


    周道登微微愣了愣,京城來的客人?他自從被解職迴家後很久沒見過京城來的人了,是誰還惦記著自己這個前閣老呢?“是兒,別害怕,老爺去去就迴來,瞧你這身子抖的,不過老爺就是喜歡你這個勁兒。”


    周道登拋下被驚嚇的不輕的柳如是,跟著下人來到廳堂上,看見一個魁梧的漢子正等在那裏。


    第二零零章 【顧眉顧橫波】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曹變蛟,他看見進來一個老頭,估計可能是周道登,起身道:“周先生?在下大明帝國參謀部諜報司曹變蛟,有事情和周先生談……。”


    周道登雖然身在江南,但是因為報紙盛行的關係,對大明帝國的些許變化都了然在胸,一聽說來人是參謀部諜報司的曹變蛟,他的腦袋頓時嗡嗡作響,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不得當的事情被諜報司知道了,在他看來,諜報司就是之前東廠錦衣衛,幹的都是一個勾當,而對曹變蛟這個人他也聽說過,曹變蛟的叔叔曹文昭是大明僅有的幾個中將,現時來說權勢滔天,不知道來找自己這個前內閣大學士幹什麽。


    曹變蛟見周道登臉色變了幾種顏色,神情很是緊張,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等到廳堂內沒有人了,曹變蛟說道:“先生隨我去見駕吧!”


    曹變蛟的話險些把周道登驚的坐到地上,說心裏話,他有些害怕崇禎皇帝,盡管以前崇禎皇帝對他很客氣,沒有刁難他,但是後來崇禎皇帝幹的那些事情足以讓周道登脖子後麵冒涼風,所以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跟著曹變蛟走的,隻覺得像是在做夢。


    當周道登戰戰兢兢的跟著曹變蛟來到一艘船上,進了船艙看到一個年輕人麵無表情坐在那裏,他打了個激靈,定睛一看,不是崇禎皇帝還是誰呢!雖然幾年沒看見崇禎皇帝了,但是崇禎皇帝的那身煞氣仍然還在,他絕對不會認錯人。


    “罪臣參見皇上,皇上萬萬歲。”周道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先是承認錯誤,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


    我哼了一聲道:“你還知道自己有罪呀!”


    周道登連連點頭,道:“罪臣知罪,罪臣知罪。”嘴上這麽說,心中卻早已亂成了一鍋粥,迴想著自己到底什麽地方做的不對。


    “朕問你,江東金鋪是不是你的產業?”我之所以叫曹變蛟把周道登拎來,是因為在我和彭孫貽等人在一起的時候,曹變蛟通過江南的諜報係統查出了一些事情。


    苗東初的大舅哥家前幾天突然起火,大火燒的很旺,什麽都沒有剩下,而苗東初的大舅哥一家自然也沒有了蹤影,讓曹變蛟恨不得扇自己的嘴巴,憤怒造假集團事事走在了他的前麵,讓他更擔心的是害怕造假集團知道崇禎皇帝來了江南,那樣一來,崇禎皇帝的安全就會出問題。


    就在曹變蛟一籌莫展的時候,諜報司的人查出周道登的江東金鋪有苗東初大舅哥四成的股份,而周道登和苗東初的大舅哥還是熟人,所以曹變蛟就把周道登給拎來了。


    周道登的心咯噔一下,心說怎麽就沒想到這件事呢!他趕緊道:“皇上聖明,江東金鋪確實是罪臣的產業,但是並不是罪臣在經營,而是一個叫林平的人在經營,罪臣隻拿幹股,其他的事情什麽都不知道啊!”


    看來我猜的沒錯,那個林平是在拿周道登當保護傘,否則任何一個商人都不會把六成幹股送人,我看看仍然在磕頭的周道登,道:“起來吧!再磕一會你就沒命了,你知道不知道林平一家已經被一場大火給燒失蹤了?”


    周道登站起身來道:“這個……罪臣不知道……。”他已經猜出林平那邊肯定出了大事,否則不會勞動崇禎皇帝親自來江南,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問三不知,否則肯定得惹禍上身。


    “把你知道的事情寫一個折子,給曹變蛟過目,記住了,不要有任何遺漏。”我很是看不慣周道登的作態,“聽說你晚上還要擺酒宴?”


    周道登點頭道:“是罪臣的幹兒子龔鼎孳要納妾,罪臣給撐撐門麵。”


    我哦了一聲,沒想到龔鼎孳是周道登的幹兒子,“朕晚上去你那裏看看,你別說漏了朕的身份,稱唿朕一聲少東家即可,你可別弄砸了。”


    叫人把神魂不屬的周道登送迴去後,我對曹變蛟道:“你覺得我們的行蹤暴露了嗎?”這是我極為擔心的事情。


    曹變蛟想了想,搖頭道:“我覺得不會,根據諜報係統反饋迴來的訊息表明,那些造假銀元的人知道苗東初出事了不假,但是絕對不知道苗東初被我們抓到這件事,我覺得這是他們在按部就班的清除外圍成員,林平家的大火也屬此列。”


    我也這麽認為,道:“看來那些人非常謹慎小心,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學壁虎斷尾自保,想要把他們挖出來很難啊!”


    曹變蛟卻不這麽看,道:“他們最大的弱點是不能不繼續做生意,隻要嚐到了造假銀元的甜頭,他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隻要抓住這點,肯定會有所收獲。”


    “變蛟說的對,他們不會不會生意,另外你派些人手去江南各地打探一下,造假銀元有必不可少的設備,對水勢的要求也很嚴格,這些都不能疏忽了。”


    曹變蛟突然把話題轉到了晚上的酒宴上,道:“東家去周道登的家裏不宜停留過久,我了解了一下,周道登在江南很吃得開,如果跟周道登來往過於密切,並不利於我們隱藏身份。”


    我點頭道:“不錯,東家已經想好了,就用彭孫貽他們做掩護,這樣暴露身份的幾率會降低不少,東家也很想通過他們認識一下江南的青年才俊,看看有沒有可用之才。”


    周道登迴到家後,也沒有了找柳如是取樂的心思,一腦門子想著怎麽安排晚上的酒宴,既可以讓崇禎皇帝滿意,又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一旦崇禎皇帝的身份暴露了,相信他吃飯的家夥也該歇菜了。


    “幹爹,你怎麽了?”龔鼎孳身為周道登的義子,今次名義上又是給他納妾,他說什麽都得來幫著忙活忙活,不過讓他覺得納悶的是,幹爹的心情似乎不大好,叫了幾次幹爹都沒有聽見。


    周道登啊了一聲,迴頭看看龔鼎孳,道:“這裏就交給你吧!弄的氣派些,別讓江南的老少爺們看笑話,花多少銀子都不要緊。”


    龔鼎孳欣喜點頭,他把活計吩咐下去後,跑到了顧眉的房間裏,發現顧眉正在畫眉,道:“娘子,你莫再畫了,否則今晚的客人都得把我恨死。”


    顧眉癡癡一笑,道:“那不更好嘛!如此才顯得我顧橫波的厲害,今次一定要把馬湘蘭和賽賽給比下去,讓她們羨慕死。”


    “娘子,你知道幹爹為什麽不高興嗎?”龔鼎孳問道:“我剛才發現幹爹一點笑模樣都沒有,發生什麽事了?”


    顧眉哦了一聲道:“不會吧!那個老東西這幾天正圍著那個俊俏的小丫鬟打轉,怎麽會不高興呢!”


    聽顧眉說起那個小丫鬟,龔鼎孳心活起來,道:“我琢磨也是,幹爹有那麽水靈的小丫頭陪著,怎麽會不高興呢!”


    顧眉迴手拍了龔鼎孳一下,道:“就知道你們男人沒有好東西,吃著碗裏的盯著鍋裏的,我不知道自己嫁給你是對還是錯。”


    “娘子說的這是什麽話,你雖然是給我做妾,但是你放心,我家裏那個大的都比不上你……。”龔鼎孳正說著,外麵有人說有客人到了,他趕緊出去迎接。


    龔鼎孳在南京的人頭很熟,來的客人基本都能叫出名字來,等他看到陳子龍和彭孫貽等人到來,卻不見跟他們在一起的那個年輕人,道:“似乎少了一個人,怕不是沒見過大場麵,不敢來吧!”他始終在心裏憋著口氣,所以言語中對彭孫貽等人很是不屑。


    彭孫貽哦了一聲,道:“王兄沒來?他不是說先到的嗎……?”


    這時該來的客人都來的差不多了,龔鼎孳撇下彭孫貽等人去請周道登,畢竟這是周道登的家,他還沒膽量頂替周道登的主位。


    周道登出來後用眼睛掃了一圈,發現崇禎皇帝沒有來,心頭就是一鬆,心說不來才好呢!免得自己擔驚受怕,他正這麽想著,發現崇禎皇帝帶著幾個人來了。


    我先是衝彭孫貽等人一笑,道:“有些事情耽誤了,真是不好意思,喲!那不是周老嘛!幾年不見,周老越發的精神了。”


    周道登心下苦笑,但是戲還得演下去,迎上前去道:“少東家,幾年不見你也長大了,比以前成熟多啦!”


    包括彭孫貽在內,人們都沒想到崇禎皇帝會和周道登這麽熟,所以都覺得有些詫異,尤其是龔鼎孳,他看得出周道登對崇禎皇帝很恭敬,讓他疑惑不已。


    周道登和崇禎皇帝寒暄過後,對眾人道:“諸位,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京城第一號商鋪的少東家……。”


    周道登的話還沒說完,驚歎聲此起彼伏,原因很簡單,京城的第一號商鋪很有名,來的客人有一半是經商的,對第一號商鋪都有耳聞,知道第一號商鋪是京城乃至北方地區數一數二的大商號。


    第二零一章 【上茅房引出的故事】


    周道登想把崇禎皇帝讓到主位,在崇禎皇帝的萬般推辭下,周道登不敢堅持,但還是讓崇禎皇帝坐到了他的旁邊。


    來的客人見周道登對崇禎皇帝如此客氣,加上第一號商鋪的名頭,紛紛跟崇禎皇帝攀談起來,希望能夠在生意上有所收獲。


    我客氣的跟眾人打過招唿之後,道:“周老,聽說你把秦淮河的幾個有名倡家都請來了,今日能否讓我開開眼,看看江南佳麗是什麽模樣。”


    周道登連連稱好,馬上叫人去請今日到場的幾位佳麗。周道登為了給龔鼎孳撐撐場麵,今天還真請到了秦淮河上的幾個名妓,分別是今晚的女主角顧眉顧橫波,馬湘蘭以及卞賽賽,當她們三位一現身,廳堂之上一陣驚歎聲,不為別的,這三個女人簡直太美了。


    周道登在一旁給我做著介紹,第一個出場的便是顧眉顧橫波,顧眉有橫波之名,說的就是她眼睛的妙處,那可真是一絕,雙眼好似一汪秋水,明亮剔透,我有點懷疑顧眉是近視眼,因為她的那雙眼睛有隱隱約約的霧氣,讓人覺得非常朦朧,讓你不由自主的被她的眼神所吸引。


    第二個出來的是馬湘蘭,看她的年紀有二十五六歲了,這在秦淮河來說已經接近“退役”的年齡,但是馬湘蘭那種風情卻無人可比,那是女人成熟的風韻,她就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隻要是男人,都會想上前咬一口,看看是不是和王母娘娘的蟠桃一個滋味。


    最後出場的是卞賽賽,讓人一看便心生憐惜之感,卞賽賽身材嬌小,眼睛很大且非常有神,不過她整個人透露出來的是一種憂鬱的氣質,隻要是男人,肯定會被她的氣質所感,想小心的嗬護她,憐惜她。


    我見過的美女不在少數,不論是現在的還是後世的那些明星超模,也算閱人無數了(主要是在電視裏),但是此刻仍然有驚豔之感,女人,原來可以有各種各樣的美麗呀!


    龔鼎孳見崇禎皇帝一副典型的登徒子模樣,心中不禁有氣,因為他的小妾現在正給人評頭論足呢!隻要是男人就不會容忍此事,他咳嗽一聲道:“王財主想必沒見過如此美人吧!說來也是,北方女子大多是粗手粗腳的,那及江南佳麗如此風情萬種呢!諸位說是不是啊!”他故意稱唿崇禎皇帝為財主,就是想讓崇禎皇帝在眾人麵前沒有麵子,在座的雖然很多是生意人,但是他們骨子裏仍然是讀書人,對粗鄙之人仍然看不起。


    我搖頭笑道:“話不能這麽說,女人嘛都是各不相同的,南方的女子雖然風情萬種,詩詞歌賦無所不精,但是北方女子卻很是健美,落落大方,不像某些江南女子那樣弱不禁風。”我聽出龔鼎孳話裏是什麽意思,也借女人迴敬了他一次,不想卻惹惱了南國佳人。


    顧眉見這王姓商人借女人諷刺自己的心上人,偏偏周道登對他極為客氣,心中略微不快,微微笑道:“先生此言差矣,我江南女子何來弱不禁風之說,古之紅拂女,梁紅玉,難道不是南國的弱女子嗎?她們的作為可是很多大丈夫所不能企及的,不是嗎?”


    “橫波所言極是,但是正因為男子漢大丈夫都成了縮頭烏龜,才凸顯成就了梁紅玉等人的千古佳話,不是嗎?”我知道顧眉是想替龔鼎孳說話,也給了她一個軟釘子。


    顧眉一時語塞,一旁的周道登咳嗽一聲道:“大家不要為了這點小事耽誤了大好光陰,今日是小老兒義子納妾的大好日子,我們就讓新人給大家唱上一曲,怎麽樣?”


    周道登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附和,顧眉微笑著抱起琵琶,“故人送我出陽關,無計鎖雕鞍。今古別離難,兀誰畫峨眉遠山。一尊別酒,一聲杜宇,寂寞又春殘,明月小樓間,第一夜相思淚彈。”


    我雖然不懂詩詞歌賦,但是也聽出顧眉唱的不錯,委婉動聽,也能聽出顧眉這是唱給龔鼎孳聽的,看來他們之間的感情還不錯。


    我正聽著,一轉頭發現身旁的張皇後臉色有異,低聲問道:“怎麽了?不舒服?”本來張皇後不想來,但是架不住彭孫貽的碎嘴,說什麽不赴宴會遺憾一輩子等等,張皇後架不住彭孫貽的嘮叨,隻好來了。


    張皇後點點頭,臉色微紅道:“我想上茅房……。”她很後悔跟著崇禎皇帝來,因為這個場麵根本就是男人的聚會,聽著男人們的這些言語,讓她極其不自在。


    我扭頭對周道登低聲道:“安排個人帶張院長去茅廁。”我剛才已經悄悄的給周道登介紹了張皇後的身份。


    周道登知道皇家科學院的院長是崇禎皇帝眼前的紅人,而且是紅的發紫的那種,聽說張院長要去茅廁,如果能脫開身,他恨不得自己陪著去呢!


    張皇後在一個下人的陪同下走出了廳堂,看著身後跟著的是個男人,她說道:“告訴我在哪裏就可以,你不用跟著來。”好在茅房離這裏不是很遠,張皇後一聽就知道該怎麽走。


    從茅房出來,張皇後輕籲了口氣,渾身舒坦的她可不想現在就迴到廳堂那裏聽那些男人們說的那些話題,她發現周道登家的花園景色還不錯,便過去溜達溜達。


    此時已經是四月天,江南的各種花花草草鬱鬱蔥蔥,此時雖然是晚上,但在一排排的燈籠光照下,花園反而有種夢幻辦的美麗。


    張皇後走著走著,突然聽到了一陣哭聲,因為對花園不是很熟悉,她一時半會還找不到哭聲的出處,等她找到地方,那人不哭了,因為那人已經吊在了半空。


    張皇後啊了一聲,看著那人手腳亂抓亂登,顯然才上吊沒多久,她拿出隨身攜帶的短匕首,將繩索割斷。


    上吊的人掉到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等她知道自己沒有死,又抽抽搭搭的哭起來,聲音很是淒切。


    張皇後借著燈光發現尋死的是個小姑娘,看年紀很年輕,不過臉上有傷,青一塊紫一塊看不清楚容顏,問道:“你怎麽了?好好的為什麽尋死啊?”


    第二零二章 【要人】


    上吊的不是別人,正是柳如是,她實在是不想活了,本來她還想苟活於世,即便是被周道登奸汙也好過去死,但是今天晚飯前,周道登很得寵的幾個小妾把她打了一頓,折磨的她死去活來,並且告訴她如果跟周道登成其好事,那她就等著被分屍吧!橫豎活的都不會好,她隻能上吊了。


    柳如是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下,抬頭看看跟自己說話的人,這一看不要緊,把她驚住了,麵前的人不但年輕而且容貌俊逸,那種氣度讓她無法形容,她年紀幼小,時刻都幻想著能有青年才俊把她救出苦海,沒想到今天晚上就出現了夢中的情人。


    “你救救我吧!帶我離開這裏,我可以給你當牛做馬,隻要你帶我離開這裏……。”柳如是突然抱住張皇後的雙腿,泣求道。


    張皇後哪見過這個,趕緊勸解道:“你別哭,有話慢慢說。”離的近了,張皇後才發現這個女孩子不但臉上有傷,胳膊上也是傷痕累累,不由得生起惻隱之心。


    柳如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把自己的身世說了一遍,又把在周府的生活遭遇講述了一遍,越說她越傷心,最後哭的仿佛成了一個淚人。


    張皇後啊了一聲,道:“你是柳禦醫的女兒?”張皇後對柳禦醫有印象,當年柳禦醫還曾經給她治過病呢!後來聽說柳禦醫被魏忠賢迫害致死,沒想到柳禦醫的女兒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著實可憐。


    柳如是聽出話音不對,問道:“你……你認得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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