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一句句的清唱出聲,時間像是停滯住了腳步,莫問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雲舒遙失神了好一會兒,才晃過神來,顯然已經激動的不知怎樣表達他此時的心境,竟是一下拽住了雲舒遙的手,疾唿出聲:“你……”


    不須再相問,看著莫問這樣激動的神情便可得知自己當真所料不錯,像是抗戰時期對著接頭暗號般的相互問著以確定自己聽到的不是憑空泡影,隨著眼睛四目以對的交流,兩人當真有見到革命同誌一般的惺惺相惜之情。


    以前看電視小說時,雲舒遙覺得這穿越神馬的也就是天方夜譚一樣,可等到她自己穿了過來,才知道這些作家和導演也不是空穴來風,但她沒想到的是,竟是又找到一位穿越異世者,難不成這穿越已成了風。


    各自道出了身份,那兩人的關係自是親近了幾分,而這莫問更是撇去了這應有的教習規矩,二郎腿幹脆翹到了對麵的石凳上。好像終於找到了一個聆聽者,將他來到異世的事情一件件的說與雲舒遙聽。說到激動之處還忍不住的手也不閑著比劃的眉飛色舞,想必從穿越過來,他也從未像今日這般聊的毫無顧忌暢快淋漓。


    “當時想著即來了就來了,最起碼穿成了皇子也不錯,最起碼這一輩子算是衣食無憂了,可怎曾想會是個什麽女子為尊的時空,當真是和原先調了個個。”


    莫問在說話間臉上映現這苦逼無比的生動表情,讓雲舒遙一下忍不住的輕笑出聲。


    “對了,你打算就在這兒不迴去了?”


    迴去,不問這句雲舒遙倒是沒有想起,倒是來了幾年,失落過悲傷過也彷徨過,可自己竟是從沒有想過要迴去,一點點這樣的念頭也沒有在腦海中停留。或許從北鬥星君讓她看到了現實的那一刻,她與上一世的牽絆就此斬斷,對那一世的人和物就沒有了一絲的眷戀,有時她竟是懷疑那些過往的片段迴憶到底是不是真的,怎的就如夢境一般,恍惚的越發淡去……


    比起過往的不堪,現在的她儼然是幸福的如蜜甜的女人,她有這麽多愛她,她也深愛的人,那幾個孩子也都是靈動可人的緊,還有什麽比現在愛人環繞,兒女成群更為溫情美滿,她其實想要的並不多,而現下得到的這一切比她祈望的還要多的多……


    明月似是更加明媚了幾分,淡淡花香撲鼻,偶爾幾隻不眠的小蟲低聲的鳴叫,聽著也是那樣悅耳無比。


    第一百六十二章——拈酸吃醋


    夜色從濃重漸漸變淺了幾分,月兒早已在兩人不知不覺談天說地間溜得沒了影蹤,遠望天邊隱隱泛出魚肚般的灰白之色,不覺間已近黎明。


    比起莫問的侃侃而談,雲舒遙已然困乏不支,手肘單在石桌上托著頭一下一下打著瞌睡,隻是莫問眼眸沒有看著她,倒是未曾注意到。


    “不早了,你該是困了吧?”莫問說完這句轉過眸子,就見雲舒遙兩個胳膊趴在石桌上已然睡著,看著嘴角清晰可見的潤濕,搖頭笑了笑,看這樣子怕是已睡了好一會兒了,想不到自己說了這麽多,她竟是一句沒聽到。


    雲舒遙雖是睡的很不舒服,卻也睡的正香,被莫問喚醒,迷迷糊糊的聽著讓她迴去睡覺,看樣著實很是困乏,竟是和莫問招唿也沒打一聲,揉著眼睛邁著恍惚的步子迴了雷莫那裏。


    好在雷莫還未曾醒來,也省卻了解釋為何出去這麽久。一躺到榻上好似連一秒鍾都未曾耽擱閉眼便睡著了,這一覺睡到下半晌才悠悠醒來,這早朝自是也沒有上,風蕭來看時,還以為是夜間照顧雷莫未曾休息好,交代著隨皇伴駕的女官傳召女皇今日不臨早朝,也好讓雲舒遙好好的睡了個踏實覺。


    睡飽了睡足了草草扒拉了兩口飯,便讓隨侍的女官領路去了莫問現今的住處,好在這專為太傅們僻得院子與她的寢殿離得也不算遠,迴廊盡頭隔著一個湖心亭對麵便是了。


    院子雖是不似那些顯得貴氣奢華倒是寧靜中暈染出點滴雅致來,想是女皇從未來過此處,被撥來侍候太傅的兩個小童見到雲舒遙,愣怔的像傻了一樣,直到那女官嗬斥了一聲才緩過神來,哆嗦著跪到地上,似是驚得七魂去了三脈。


    想不到這莫問早就起了多時,在房中悠哉的品著茶哼著曲,見到雲舒遙來到毫不奇怪,倒是那位女官臉色還很是不好看,暗自心道這太傅也忒大膽,見了女皇不跪拜依舊的二郎腿翹到凳上,別說沒有一點太傅應有的樣子,就算是一介男子也萬萬不能這般樣。不過讓她奇怪的是,女皇好似全然不曾在意,落坐在他對麵的木椅上,眼眸中淡淡柔和的看著眼前這個年少俊美的太傅。


    女官跟隨雲舒遙也有了一段時日,這察言觀色自是有著一套的,看著女皇似是向她掃了一眼,忙識眼色的輕步退了下去,隨手還將門給帶上了。


    晚膳交代著侍人將飯菜送到這兒,兩人有說有笑的吃完,看著天色已然不早,雲舒遙才心境愉悅的踏出這房門,迴了雷莫那裏。


    這兩人雖未出門但房中有說有笑的,免不了的傳到外麵,被那些愛嚼舌根的下人們說三道四,倒是這口口相傳比起電話也慢不上幾分,不多時就傳進了她的幾位夫君那裏。


    而冬兒雖不是有意但說了那日半夜雲舒遙出去了好長時間,他本是看女皇穿的單薄想去送件披風的,就看到女皇與一個男人在亭中聊的甚歡。


    “嘴上一套套的說著不理那男人,竟是偷偷的半夜去相會。”原想著這女人陪了自己一夜,這才知中途還會了會佳人,這讓他怎不氣惱。


    一會兒就見童兒急匆匆的從門外走來,這些人一臉急切的看著童兒,原來這多時又不見的雲舒遙的影蹤,便派童兒去看下那女人可曾又去了那太傅的院中。


    一看童兒微低著頭欲言又止的神情,已然猜了個七七八八。


    “我就知道這女人說的話做不得數,還跟我保證,哼……”雷莫氣的鼻孔都幾欲朝了天恨恨出聲。


    “我去將她喊迴。”葵木郎說著便要抬腳出門。


    “等等……”一直緘默不語的鳳簫戛然出聲滯住了葵木郎欲出門的身影。


    所有的人的眸光都看向鳳簫,一直知道鳳簫做事思慮周全,也知道這去尋雲舒遙這事確實是不合規矩,但他們幾人都有著一致的小心思,所以聽著葵木郎去尋倒也隨著他的心意沒有出聲阻攔。


    “其實我覺得應該相信遙兒,她不是說那位樂師應是星月國的皇子嗎?許是她有著自己的考量也不可知。”風蕭看著眾人將心中所想和盤說出。


    “我也覺得要相信遙遙,這幾年你們不是不知道,若是她想再納新人又怎會默許我們撫了那些大臣的意思,想必她不會不知這些事。”雨寒想必極喜黑色,他那副清冷淡漠的性子卻也將濃墨的黑駕馭的恰到好處,隻是那修長的手柔軟的撫著微鼓的肚子上,眼眸裏閃現著不似清冷反而有些柔和慈愛安詳的光。


    想必各個都在思量雨寒的話語,想想確實如此,自古曆朝曆代的女皇哪個不是後宮美男三千侍男更是數不勝數,想雲舒遙隻有他們幾個就已經是極好的了,再說,對他們的一些小伎倆,聰明如她又怎會不知,她不說便是默許了他們,也是像他們證明著自己沒有哪方麵的心思。


    “這一連幾天都往哪兒跑,不是看上了那什麽皇子是怎的?原先沒動這種心思不代表現在沒有。”雷莫懷裏抱著寶貝兒子,還不忘插上兩句。


    不知是雷莫的急脾氣影響了孩子還是孩子從他爹爹的臉上看到了怒意,鼻頭一皺小嘴一咧嗷嗷的哭了起來。


    雷莫本就心煩,還想著也如他們那些人一樣,受著雲舒遙特別恩寵的體貼照顧,哪成想竟是幾日都見不到人影了,倒是晚上會迴他這個歇息,但往往也是他等著等著就睡了過去,待醒來那人又不見了,怎能不讓他惱火,這時孩子又哭的他的心緒更是煩亂,氣的一下將孩子放在榻上任他哭鬧也不哄上一聲。


    他們幾人自是知道雷莫的委屈,他們幾人那個生產完雲舒遙不是體己的照料著,可到了這雷莫這兒,也不知這雲舒遙整日的忙些什麽,連個人影也尋不著。


    風蕭看他正在氣頭上也沒再說他,抱起孩子輕輕拍打著小聲的哄了好一會兒才給哄好,交代著冬兒給抱去了奶爹那裏。


    談論也因著孩子的哭鬧而就此打住,各個倒是不再想著去將雲舒遙尋來,但有一口沒一口的抿茶入口,都是心猿意馬想著各自的心思。


    待聽到一聲帶著喜悅的聲音響在耳邊,眾人才收迴心神,一個鵝黃的身影已然坐向了一個空著的紅木椅上。


    本就白皙的膚色被這鵝黃色映襯的更為的粉嫩照人,看樣她心情極好,眉眼微彎隱約都能看到麵頰上的梨渦若隱若現,當真迷人至極。幾年的時光流逝她還如往昔,依舊的不曾老去一分。


    不過他們很快就迴過神,記得她隻愛白色,這般換上這般鮮亮的鵝黃,竟是去見了那個男人,一想起這,幾個人的臉色頓時黑了下去。


    “怎的舍得這時就迴?”雷莫更是火淋上油般的滋滋燃著,恨恨出聲說道。


    雲舒遙一聽這口氣,在看看這一個個神情凝重如臨大敵的模樣,心裏一樂都要隱忍不住笑出聲,在一起生活了幾年怎會不了解他們,這般聚的整整齊,定是在商議著有關她的事,而聽雷莫這口氣,心裏決計有了底。


    眾人沒有留意到雲舒遙晶亮的眼眸中一絲狡黠的光線嗖的滑過,就見她似是恍然大悟狀一拍腦門,嘎然起身,說道:“哦,原是記錯了時辰迴來早了,我再去尋莫問談些事,估計太晚了就不迴了,就在哪兒索性住下了。”


    說著還就抬腳便一副急匆匆的要走的樣子,隻是眼角的餘光打量著殿中的幾位眼眸中似是要噴火的神情。


    還是雷莫心急的出聲,在看那陽光般的俊顏上急的一派通紅,雲舒遙終於忍不住的大笑出聲。“還是莫兒可愛……嗬嗬……”


    “你什麽意思?逗我們呢?”幾人各自看了兩眼,竟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紅的臉龐,剛才一個個的那般樣不像個棄夫又像那般。


    “你們是不是想著我會納了莫問,正商量對策呢?”


    “放心吧,我對你們情深意重,說不納就不會納的,這幾日也已和莫問說清。”笑也笑了,雲舒遙便想著將這事說出來,也省得這幾位日日心心念念的茶飯不香,其實也存著讓夫君們誇讚她幾句的意思。


    可這幾位分明不領她的情,一個個都尋了個不著邊的借口紛紛離開,這本就是雷莫的院子,但他撇下一句:“愛納不納,與我們何幹。”揚長去了奶爹侍候兒子的偏殿,倒是雲舒遙被嗆的啞口無言瞪著晶亮的眼珠,暗自想著這一個被寵的不成樣子了,待天定會好好的教教他們規矩,怎麽說自己也是一家之主,到底還有沒有作為家主作為女皇的氣勢。


    不過這話自是後話,想給這幾位立規矩儼然已經不可能,倒是民間關於她的佳話又平添了一條,那就是女皇十分懼夫的閑話傳的越兇。不過這樣的女人更是讓眾多男子心生愛慕之意,治國有道,對自己的夫君們難分彼此,對夫君的話言聽計從,這不是他們的夢中妻主的理想楷模又能有誰?


    第一百六十三章——轉世羅盤


    淋淋細雨不眠不休連著下了幾日,為著早秋的燥熱鍍上了一絲涼意,細密的雨匯聚一處順著六角廊簷流淌下來,細觀下來倒像一道水晶珠簾將宮殿與雨霧隔在兩端。


    夜幕拉下,廊簷下宮燈盡數燃著,細細的雨絲被風打落在紅紗罩燈上,剛還泛著星點的潤濕,不多時便被燭火的熱氣熏蒸的沒了痕跡。


    嫋嫋的琴音夾雜著落雨之聲倒是有著別樣的音韻,風舞殿中莫問一首琴曲奏的悠揚,時而婉轉如夜鶯啼叫,時而高亢猶如千米水簾瀑布的奔湧磅礴,時而又如那殿外毛毛細雨雖是潤物無聲但卻餘音繚繞不休……


    殿下的大臣都在感歎著琴曲的美妙,也都在讚歎著星月皇子對樂曲的悟性與那指尖輕挑撥轉般的行雲流水,雲舒遙更是瞪大了眼,捋順了耳,沒曾想這莫問這曲奏的比著風蕭與清淩隻有過之而無不及,想來也不知這莫問一介現代人怎會將這些古代的樂器習得這般熟稔。


    雲舒遙望著莫問暗自想著這些,卻被那些殿下的大臣會意成了這女皇殿下自是對這皇子動了男女心思,若不然怎會夜夜笙歌整日相陪,心裏都琢磨著這皇子有可能過不了多久便成為他們的皇妃,一個個都唯恐落下,極其恭敬的上前相敬著梨花酒釀。


    風舞殿上淡淡梨花飄香,嗅著清新淡雅的酒香,仿佛不飲也有了醉意幾分,紅暈漫紅了殿中人的臉龐。


    既是再好酒也禁不住這般多的人輪番的相敬,看那唇角痞痞的笑意漸濃已知這莫問這酒自是也醉了幾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隨著吟詩出口,莫問似是有些晃悠的起身來到雲舒遙的身旁,執起手中的酒盅傾倒入口,雲舒遙自是知道他為何吟這幾句,也不點破,淡淡一笑飲下了桌上放著的杯中酒。


    “明日便要走了。”莫問倒是隨意,見雲舒遙身旁的空著的座位便坐了下來。


    “怎得不多住幾日?”


    “我還是想趁著這次離宮再去找找那傳說中的轉世羅盤,希望能快些找到早日迴去。”雖是知道尋到這傳說中的能轉換時空的羅盤絕非易事,他也是找尋了三年也還是那開始點的線索,但他不願放棄這僅有能迴去的機會,這些年父母沒有他的消息,也不知怎麽樣?還有那古靈精怪的妹妹,想必三年不見也已經長高了不少。


    每每想到這莫問心裏就泛著一絲酸楚,剛剛大學畢業找到了一個還算很有前景的工作,一個月的薪水也沒有領到孝敬父母,竟是神妙莫測的來了這裏。手中端著的酒傾倒入口,明明一樣的梨花酒釀卻是喝出了一絲苦澀滋味……


    “你當真不迴了?”莫問壓低了聲音問向雲舒遙。


    那日就問過她得了答案,不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相同境遇的人,他還是想著能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那樣或許也能快些找到那稀世東西。


    雲舒遙沒有搭話晶亮的眼眸望向殿下一個個俊美絕倫的夫君,風蕭一襲白衣依舊的俊逸,現正被如意纏著不知在說些什麽,如玉的臉上那抹淡淡的笑是那般的儒雅柔和。


    而另一側雨寒和電語坐在一桌,可能是聊到了雨寒肚裏的孩子,能看得到原本清冷的麵容綻放著和煦的光暈。


    清淩與如煙還是那般溫和地性子,一口一口極盡耐心的喂著小兮兒,看著兮兒吃的腮幫鼓鼓的,越發可愛的惹人歡喜。


    讓人最是頭疼的就屬靈兒了,想必又怎麽惹了她的爹爹,葵木郎冷著一張臉看著自己寵著愛著的寶貝女兒,卻也束手無策的很。


    一襲紫衣的男子是最後到的殿裏,就此也坐在離她最遠的距離,可就是這最遠的卻是看的她最緊的,能看得出那雙陽光明媚的眼眸滿含著微怒之意。前兩日就耍起了性子,對自己愛理不理,本來沒有想到他會來,想不到的是,這來到是來了,這來也是為著盯著自己。


    看到雷莫要吃人的眼神投向這裏,雲舒遙心肝顫了顫,忙拉開了與莫問的距離。可這莫問卻像是根本不曾注意,或許,看那笑的痞痞的樣子在她與雷莫身前轉了轉,那身子竟不識像的又貼了過去。


    故意的貼近了雲舒遙幾分,看著雲舒遙越加向後側的身子,心裏更是樂開了懷,倒是將剛才的不愉快統統都拋到了腦後。


    “你好像很怕你的那個男人喲!”莫問身子故意向前傾了傾,幾乎是貼到了雲舒遙的耳邊玩味的說著。


    “你那隻眼睛看到我怕的。”怕自己的男人怎麽說也帶著貶義,雲舒遙雖是臉上紅了幾分,仍逞強的迴了莫問一句,但這話語卻是像極了蚊子的嚶嚶之聲沒甚底氣。


    “兩隻眼睛都看到,不,你的這個男人也很是有趣,你看他看我的眼神是不是想要把我大卸八塊的樣子,嗬嗬……。”莫問儼然一副要激怒這個雷莫的意思,故意無視掉一柄柄的眼刀向自己飛射,還對著雲舒遙裝出一副柔情萬種的模樣說著。


    看這莫問的意思是存了心不讓自己好過,他明日拍拍屁股要走了,還不忘留下這個爛攤子讓她收拾。


    趁著侍人斟茶的空當,偷偷看了看,這一看心肝更是顫的厲害,現在不光雷莫,連帶著葵木郎不知何時看向他們倆的眸光陰鬱的嚇人。


    “若是我當真迴不去,不若我迴來找你如何?”莫問看著雲舒遙雖是低頭故作飲茶的樣子,可那眼神忽閃著撇向那幾個醋意濃重的男人。


    “好啊!”


    “那說定了,若是再找不到,我也便死了心,迴來與你神仙眷侶也樂得有個伴啊!”莫問痞痞的笑著說道。


    剛到口中的茶被莫問這句一下嗆到了,咳嗽了幾聲才舒緩下來。“你少害我吧!”


    莫問看著雲舒遙這樣玩味的笑意更濃,想不到她的那幾個男人卻是是她的軟肋,懼夫竟是到了這種地步。


    “對了,他們知道你的這些事嗎?”莫問倒是隨性的很,酒盅裏的酒水入口,便又蓄滿了幾分。


    端著茶盞的手一抖,那茶水灑落在手背上,幸好茶水不是太燙,隻是那眼神卻是不同剛才那樣。一直以來她在心裏刻意迴避這些,因為她害怕,也不敢將自己的這些告訴他們幾人,怕這些幸福會從指間流走,她心裏竟是膽怯的不能確定他們幾人的心意。


    “你說他們要知道了,會不會……”不愛倒是心境平和,若是愛了便會患得患失的,她隻怕她說出,她們的關係就會有了不可逾越的隔閡,再也迴不到過往。


    “要我說,你不如將這些告訴他們,若他們不介意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也便解了你心裏的疙瘩。若是……,你便跟著我去尋看那羅盤,也沒有什麽可留戀的了。”莫問對雲舒遙輕聲說道。


    是啊,畢竟是許了與他們一生一世共白頭,他們的過往她都知的一清二楚,就連清淩如此不堪的過去,他都毫無隱瞞的告知與她,他們對她的感情是建立在信任她的基礎上的,而自己呢?藏在心底的秘密就像一顆定時炸彈,自己老是害怕他會何時爆炸,於其這樣,真的不如莫問所說,坦坦然然的告訴他們,相信他們應該會是愛著她的這個人,而不是這副原先雲舒遙的這副皮囊。


    第一百六十四章——孤枕夜難眠


    望著殿下那幾個俊逸的身影,她的心裏越發的難受,慣常的淡然笑意漸漸攏起,臉色一派凝重,這種抓不住握不牢的感覺讓她覺得心裏很空很空,空的好似一陣微乎細微的清風吹起就飄散離去,沒了影蹤……


    收迴了望向殿下幾人的目光,一聲歎息從喉間滑落出口,實在是沒有心情坐在此處聽曲兒品酒,跟莫問說了一句又交待了風蕭他們幾人多玩一會兒,自己剛剛記起還有些奏折未曾批閱。


    即使是她在說話時刻意的用著以前的輕鬆語氣說著,但他們一個個還是看出了她不似剛才的心境,就是不知那個莫問對她說了什麽,怎的這會兒臉色這般難看,看上去一副苦悶至極的樣子。


    踱出殿門,夜風陣陣夾雜著細細雨絲打落在身,讓她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冷戰,忽覺身上心上都一陣冰寒蝕骨,原是這落雨夜的清冷終是比不過心底的那份懼意的寒。


    上了步輦直接便去了禦書房,偶爾批閱的太晚也會在禦書房小住一晚,倒是這兒的床鋪被褥還是齊全的。


    看到雲舒遙迴了這兒,小月便泡好茶端到了她麵前的桌案上,恪守規矩的立到一旁。這幾年小月一直在禦書房侍候,原來那個身穿桃粉色可愛的小姑娘,現下出落的倒是越發清麗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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