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琦風緩緩掛上電話,沉默著一言不發。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掛他父親的電話……


    莫名的心痛一陣陣浮上心頭,老爺子早就知道敬海是個男同。從他爸剛才的口氣就可以聽得出,他爸是如何鄙視和厭惡敬海。原來從小到大,他父親一直想要趕走敬海,真正的原因在這裏……這些年來,敬海為了守在他身邊,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心狠狠墜痛,幾乎沒有勇氣再去看敬海一眼。


    突然覺得,欠敬海的又何止是一份感情?為什麽每次被蒙在鼓裏的總是他,而每次最害怕傷害的人卻都因他屢屢受傷……


    敬海是這樣,葉小璿是這樣,就連他的好朋友白寧也是這樣!


    “古少爺,您是走還是不走?”胡子男糾結的看著古琦風蒼白的臉色。奇怪,古井安和古琦風說了什麽,瞧瞧把這闊少爺給氣的。


    “少爺,您要是不舒服,我先扶您休息。”敬海擔憂的注視著古琦風,看的出古琦風眼裏的痛苦,敬海的心更加不是滋味。本來讓古琦風替他受了傷,敬海就已經自責不得了,這次看見少爺因為自己的事情和老爺鬧翻,敬海覺得自己的罪過更大了。


    “我們走。”掙紮了很久,古琦風才說出這三個字。欠敬海的已經夠多了,敬海卻從來沒有開口向他提過任何一個要求。這麽多年了,他從來沒有為敬海付出過什麽。這次好不容易可以替他做些事情,當然要做到最好。別說是文爺不好惹,就是十個文爺,他也一定要想辦法從文爺手裏弄迴“蕭山”。


    他看的出,敬海對這個叫蕭山的男人,很上心!


    古琦風帶著人一同來到文爺的府邸。


    屋子是古氏的日本木屋,很簡單,很典雅。完全不像是一個黑道之人的住所。幹淨整潔,茶香悠然,就連侍女都是亭亭玉立,如花如玉。


    “古少爺。嗬嗬,一直都和你父親打交道,還從來沒有和你見過麵。今兒一見,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


    未見人影,先聞人聲。古琦風一行人順著聲音的源頭轉頭看去,隻看見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中年男人掀簾從門後走了出來。腳上穿著深紅色的木屐,雪白的襪子如同三九天的白雪,幹淨的一塵不染。


    古琦風站起身來,恭敬的點了點頭。


    “聽說古少爺想要和我要人?”文爺說話向來直接,還沒就座便開門見山的追問道。


    “是,想和文爺討個人。”


    “蕭山?”文爺端起茶杯,放在鼻頭輕輕嗅了嗅。文雅的樣子,根本看不出這個人的暴戾與野心。


    “正是。”古琦風淡淡迴道,目光不停打量著文爺。這個男人,看起來年齡差不多有四十歲左右。可是這悠然自樂的田園生活,卻絲毫看不出此人是個粗野莽夫。談吐中總能顯出睿智與深刻。


    “嗬,蕭山啊!”文爺輕輕哼了一聲,轉過頭看了一眼敬海和古琦風。“可能我的下人沒有把話說明白,那我不妨再說一遍。除過蕭山,古少爺你想要誰,我都可以給你。”


    古琦風輕笑,但是心裏卻已冰涼透體。如今這陣勢再明顯不過了,他想要人,對方偏不放人。硬碰硬,隻能是自己勢單力薄吃虧。畢竟這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而是在人家的腹地中央,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深陷其中,逃脫不開。


    “既然如此,那我想見見他。”


    “見他好說,來人,把蕭山請過來。”文爺笑著端坐下來,禮貌的給古琦風倒了一杯茶。“不知道古少爺為什麽對蕭山這麽感興趣呢?”


    古琦風笑了笑,低聲迴問道:“那文爺又為何對他如此上心呢?”


    文爺哈哈大笑幾聲,認真的點了點頭。果然是古井安的兒子啊,非但眉目相似,就連這說話都是傳承一脈。


    “爺,人帶來了。”一旁的武士小聲稟告著。


    文爺斜眼看了一眼遠處的水晶珠簾,嘴角上掛起一抹別具深意的微笑。“好吧,讓他來!”


    幾個侍奉的人,恭敬的退到一邊。古琦風和敬海的目光不由得全部集中在身後的珠簾上……


    他還好麽?他過的怎麽樣?闊別這麽多年,這是敬海第一次有幸見再見“蕭山”。心裏的疼痛,不安,興奮統統交叉融合成一塊。隨著簾子一點點掀起,靜海的心跳漸漸頻臨靜止……


    144 迷戀敬海


    水晶珠簾後,高挑的男人沉鬱的站在一旁。紫色的上衣,黑色的皮褲,冰冷清瘦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不見歡樂,不見微笑,甚至沒有一點驚訝,整張臉上,唯有那道刀疤依舊惹眼。


    “蕭山,這位是古家少爺古琦風。”文爺笑著站起身,很隨性的指了指古琦風坐的位子。


    蕭山點了點頭,側頭看了一眼古琦風身邊的男子,四目相對的瞬間,蕭山那顆原本破裂的心又一次狠狠的絞痛起來。


    “既然古少爺見了人,想必應該沒有別的事情了吧?若是古少爺不介意,我找人迎你去吃頓宵夜如何?”文爺朝著蕭山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盡快退下。


    “等等!我有幾句話想要和蕭山說。”


    文爺心裏大為不悅,但是礙於古琦風的麵子又不好多說。隻得撇了撇嘴,半推半就的說道:“好吧,我們在側屋等你。”文爺說完,便招唿一行人全部退下。自己則從一旁的後門穿了過去,走向另一間屋子。


    看著古琦風和敬海站在一起,蕭山心裏酸澀的不是滋味。衝著敬海嘲諷的笑道:“朝思暮想的人都來了,你還來這裏幹什麽?”


    敬海不語,安靜的站在那裏不發一言。古琦風看著他們二人別扭的表情,跨步向前,筆挺的站在蕭山麵前。


    “蕭山,如果讓你和我迴國……”


    “打住,別說了!我是不會迴去的。”蕭山迅速的打斷了古琦風的下文,二話不說便要轉頭走。左腳剛邁出就被古琦風一把拽住胳膊。


    “你以為我想帶你走?若不是因為敬海,我何必花這麽大力氣,費這麽多心思來找你。”很久以前古琦風和蕭山就是互看不順眼,沒想到失憶之後,兩個人強大的氣場依銜接不上。


    蕭山抽出口袋裏的煙,快速的點燃一根刁在嘴裏。含糊不清的低聲說道:“我是我,他是他。我的事情,不勞二位費心。”話語冰冷決絕,不帶一點顧念之情。


    看著蕭山冷漠無情的臉,敬海心底的熱火又一次被徹底澆滅。對麵的男人,自從小凡死後就完全變了個人。頹廢,無望,冷漠……寧願在文爺手底下甘心為奴過著受人擺布的生活,寧願在殺戮與嗜血中熬過一天天。


    “蕭山。”悠悠然的聲音,如同空穀傳音,婉音絕唱般美妙。敬海主動上前走了兩步,抬眸注視著蕭山那張苦澀異常的臉,深陷的眼眸青黑一片,就連原本淡紅的嘴唇也泛著黑青。“小凡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就算你自責一輩子也無濟於事。守在文爺這裏,你隻能把自己毀了。我還記得你曾經答應小凡,要給他開一家書畫廊。這個願望,你怎麽可以置之不理?”


    蕭山猛地轉頭,狠狠的盯著敬海俊美的容顏。“你倒是說得輕鬆!小凡從小跟著我長大,跟我的感情不比你和你的少爺差。可是我卻把他弄丟了……這麽多年來,我守在這裏隻有一個願望,就是找到他。現在你讓我走,你有沒有想過小凡怎麽辦?我倒是想問你,若是你的少爺丟了,我讓你和我走,你會心甘情願的甩手離開麽?”


    “不會,可是我也不會留在虎穴守株待兔。”敬海冷眸一閃,心裏沉甸甸的委屈一次次沉甸甸的壓下去。麵對蕭山,他看到的隻有蕭山眼裏的醋意與不信任。這麽多年來,他始終忍辱負重的守在蕭山身邊。就算被文爺打斷手筋,他也從未和蕭山開口提過一字,怕就怕這個衝動暴怒的男人,稍有不慎就會惹事上頭。所以即便過的再艱難,在蕭山麵前,敬海都隻表現三個字:我很好!


    “說的輕巧。”蕭山不以為然的彈了彈煙頭,掃了古琦風華麗的一身裝扮,輕蔑的諷刺道:“你還是快點跟著你的富家少爺迴家享福吧。我這種下三濫的日子,不是你這種貴公子消受的起的。”仍掉口裏的半截煙,蕭山將煙頭狠狠踩在腳下。


    隻要一看到古琦風和敬海在一起,他心裏的火就不免蹭蹭直冒!


    敬海淡淡一笑,“可是日本的日子也很合我口味。吃睡不愁,錦衣玉食的被人伺候著,如此幸福的生活我又怎麽舍得丟掉。再說,比起伺候人,我還是喜歡被人伺候。”


    古琦風不解的掃了一眼敬海苦笑的容顏,心裏滿是疑惑。明明過的不好,卻非要在蕭山麵前逞強。是因為怕蕭山擔心麽?


    “古少爺,文爺讓我來請你。”胡子男站在後門,探出腦袋怪笑著問道。“文爺已經等你很久了。”


    敬海無可奈何的輕歎了口氣,便退步和古琦風一塊兒走出屋子。一路上,敬海心裏一直盤算著一件事,為什麽蕭山一定要留在文爺身邊?而且據他這麽久的觀察,蕭山和文爺的關係非同一般!文爺待蕭山,那是恩威並重!可是蕭山對文爺,好像就沒有那麽親近了……


    坐在文爺提前備好的車裏,古琦風側過頭看著敬海,緩緩開口問道:“敬海,蕭山執意不走,那你呢?”


    “少爺,蕭山如果留在文爺這裏,一定會被毀了。我知道,您一直不喜歡蕭山這種莽撞,不過他確實是因為魯莽壞過很多事。我擔心,他現在被文爺要挾了。他一定知道小凡就在文爺手上,所以才死心塌地的替文爺賣命。我留在這裏,一方麵可以和他裏應外合,想辦法借機逃走。另一方麵,我想知道小凡到底現在是死是活。再者說,您現在就是有心帶我走,文爺恐怕也不會讓我離開。”


    “為什麽?”


    “正如您那天看見的,他派人來抓我。目的就是想將我囚禁於此,我懷疑小凡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所以他怕蕭山知道之後跳起來走人。如果能夠把我留在這裏做籌碼,他就可以繼續讓蕭山替他賣命。”


    古琦風冷冷一笑,“笑話,我的人,何時輪得到他拿來買賣!”轉頭看著敬海,古琦風鄭重其事的說道:“敬海,蕭山的事情我會想辦法。過了今晚,你必須要和我離開。”


    “恩,如果這是您的命令。我會遵從。”敬海輕輕點了點頭。


    車子駛入一座金碧輝煌的大廈前方,古琦風透過車窗遠遠便看見一行人在門口等候。


    車子剛一挺穩,幾個人便笑嗬嗬的迎上前來,滿臉笑容的用日語問好。古琦風故意慢了幾步,和敬海走在最後。側耳小聲的詢問道:“這文爺和我講話用漢語,難不成他是華人。”


    “少爺,文爺是華人,年輕的時候才來日本定居。在這邊做著許多生意,也算是當地小有名氣的人物。”


    古琦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深知今晚的這頓宵夜會吃的很不痛快。


    進了門,便看見文爺笑坐在對麵。一張方桌上零零散散擺放了幾盤精致的小菜,看這樣子想必是主人已經等了許久了。


    “古少爺和蕭山談的如何?”


    “還好。”言簡意賅向來是古琦風的談話風格。即便麵對著笑麵虎,古琦風也絲毫沒有自亂陣腳。始終保持著賓客該有的姿態,卻在對話中給對方施加無形的壓力。


    “來來來,今兒不談公事。咱們隻吃飯。”文爺一忍再忍,比起開始迎接古琦風的時候,笑的更加生澀艱難。若不是看在古井安的份上,他怎麽可能低三下四的看一個年輕人的臉色。


    原本想著敬他一尺,贏迴一丈。可是現在看起來,古琦風根本不搭理他這茬,不該說的照說,不該做的照做。絲毫沒有把他這個東道主放在眼裏。


    “文爺,我沒有吃宵夜的習慣。這份心意我領了,但是有些話還想借著機會趁早和你說明白了。敬海明天和我要迴國,等處理些事務之後,改日再登門拜訪。”


    “哦?蕭山不要了,這會又改換敬海了?難不成古少爺也好美男這口。”


    “文爺,請你對少爺放尊重些!”敬海怒目淩光,毫不避諱的站出身來。與文爺之前見過的敬海不同,此時的男人猶如玉龍一般的氣質熠熠奪目。


    文爺撫著下巴,欣賞的目光不停的打量著敬海。要是知道敬海還有這樣一麵,他那日就不該讓人打壞了他的手腳。這樣的男人,比起蕭山那頭猛獸,更是一番別樣的滋味。就是不知,這敬海是不是早就被蕭山嚐了新鮮,還是說,古琦風和敬海早有過肌膚之親……雖然有些介自己不能成為第一個嚐新之人,但是比起那種沒有個性,不懂抗爭的儒男,他還是更喜歡眼前的敬海。


    古琦風看見文爺眼裏裸露出一陣陣的猥瑣之光,心裏更是對眼前這個禽獸君子厭惡至極。


    “敬海,我們走!”古琦風站起身來,剛要徑直出門。便被文爺的手下一把攔下。


    “古少爺走,我不攔著。可是這敬海,我要留下!”文爺陰笑著走過來,斜眼掃視著敬海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敬海,你若是走了。蕭山可怎麽辦呢?”文爺的手指剛要碰到敬海的臉,便被古琦風一掌扇開。


    “你若是再敢碰他,你試試!”見古琦風怒色不退,文爺知道古琦風是認真了。收起手來,插進口袋裏。笑著對古琦風說道:“古少爺,有妻有子的人了,和這樣的人纏在一起,怕是傳出去不好聽吧?”


    古琦風無心理會這種刁鑽小人,一把拉過敬海便朝樓下走去。


    “文爺,追不追?”胡子男主動請命,巴不得現在就接到文爺的命令,拿把刀去狠狠劈了古琦風,以報當日被古琦風羞辱的一幕。


    “不必了。讓他們去。我就不相信,隻要蕭山在我這裏。那個小白臉敢不迴來?”文爺撩開窗簾,看著樓下漸行漸遠的身影。遺憾的歎了口氣。


    145 小玉不見了(一)


    “小玉……小玉!”葉小璿恍惚的睜開眼,迷迷蒙蒙中看見床邊站著一個短發女人。


    “這是哪裏?小玉呢?”葉小璿掙紮著坐起身來,焦慮的尋找著小玉的身影。那天從陳沫辦公室強行帶走發飆的古凝玉,按照陳沫的吩咐,她們便在古氏集團對麵的咖啡廳等陳沫。後來有個男人上樓告訴她們,陳沫在樓下等她,緊接著她便失去意識。抬頭看了看四周的裝扮,葉小璿努力讓自己的心跳恢複到正常水平。


    “我問你,小玉呢?”


    “她很好。你不必擔心。”短發女人端著一杯溫熱的牛奶遞給葉小璿。“先喝杯牛奶暖暖身子,你已經睡了整一天了。”


    “我要去看小玉。你快帶我去見她。”葉小璿掀開被子,坐起身來。暈暈沉沉的腦袋如同受過重擊一般,昏沉的不得了。


    短發女人衝著領口的麥克小聲說道:“葉小璿醒了。”話音一落,便聽見門外雜七雜八的腳步聲。


    “葉小璿,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真怕白寧把你電話打爆了。”陳沫扔給葉小璿一部紅色的手機,優雅的坐在葉小璿對麵的椅子上,高高翹起一雙美腿。


    “告訴白寧,你和小玉都很好。”陳沫舉著手指,一臉輕鬆的欣賞著新做的指甲。


    “你綁架了我們,竟然還要讓我說很好?”葉小璿猛地喝下一口牛奶。現在這個時候,體力很重要!現在這種情況,隻有養好身體,才有機會和陳沫對抗下去。想到這裏,葉小璿端起杯子咕嘟嘟喝光了所有的牛奶。


    陳沫看著葉小璿饑不擇食的樣子,鄙視一笑。諷刺的笑道:“你可以選擇不配合。不過你反抗的代價便是古凝玉去死。”


    “陳沫,就算古凝玉不是你親生的。你和她待了這麽久,怎麽可以一點感情都沒有?”


    陳沫站起身來,緊盯著葉小璿說道:“你倒是問的大言不慚!若不是因為你中途攪進來,也許我可能會看在和古琦風這麽多年的夫妻份上放過這個小玉。可是天不遂人願,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毀壞我的生活,我若是再不行動,怕是得讓你搶足了風頭。”


    “陳沫,我從來沒有想過和古琦風會有什麽結局。當初之所以進古家,隻是因為聽小玉講了身世。因為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才執意留下來。如果你是因為害怕我搶風頭而出此下策,那你大可不必動這麽多心思。我對古琦風根本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我隻是希望你能夠善待小玉,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聽葉小璿這樣一說,陳沫非但沒有平靜,反而焦躁難安,雙肩不停的微微顫抖。


    “葉小璿,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麽心?你告訴我,你真的對古琦風沒有一點感覺麽?顯然你也不可能告訴我真話,不過沒關係,我了解,我看得出你對古琦風舊情未泯。事到如今我也不怕把實話告訴你,你現在所待的這間屋子,就是當年童雅用來保胎的屋子。童雅你不會忘記吧?就是那個當初嘲笑你,憎恨你的蠢女人。當年她糾纏著古琦風,妄想用肚子裏的孩子來要挾琦風和她結婚,可是呢,她卻忽略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該死啊,真是蠢死的女人。”陳沫驕傲的笑著,讓葉小璿看起來,眼前站著的美女根本不是以往那個窈窕溫柔的陳沫,而是一個十足冷血的儈子手。


    葉小璿知道,陳沫之所以告訴她這些,隻是為了讓她明白一個道理--------敢和她搶男人,絕不可能有好下場。


    葉小璿努力站起身來,因為吸了大量迷藥,所以身子還是輕飄飄的。“陳沫,我也不想多解釋什麽。反正我說什麽你也不會相信,你說的要求我會答應。但是你必須保證小玉的安全。”


    “看來你對那個丫頭還真是上心。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人向來喜歡玩大遊戲。不等到你身敗名裂,我是不會輕易動古凝玉的。”陳沫順手指了指仍在床上的手機。“快點給白寧打電話,告訴他,小玉和你在一起,你們過得很好。”


    葉小璿看了看周邊一群訓練有素的保鏢,礙於小玉的安危被握在陳沫手裏,葉小璿隻好耐下性子照她的吩咐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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