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雅得意一笑,媚眼上翹,“我說葉小姐,如果你沒別的事,那我就先走了。我可不像你,沒事就知道混吃等死,我啊,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童雅提起包剛要起身,葉小璿迅速抓住童雅玉白的嫩手,金色的長指甲刺得葉小璿快要眼瞎。


    “你想幹什麽?”知道葉小璿之前在韓國進修時學習過跆拳道,童雅不敢在葉小璿“動手動腳”時繼續進犯。懦怯的目光晃悠悠的掃視著葉小璿僵硬的表情。


    葉小璿抓著童雅的手,用力的捏了下去。“童小姐,要知道像我這樣不學無術,混吃等死的閑人,一旦認真起來,可是會超乎想象!所以我勸你還是告訴我實情。免得我這粗人在你身上做出不文雅的粗魯之舉。”


    “葉小璿,你別激動。不如咱們做個交易,隻要你答應離開古琦風。我就把我脖子裏的項鏈還給你!怎麽樣?你也不用管我如何得來這東西,隻要我把你想要的東西還給你,咱倆就算扯平了。”


    葉小璿鬆開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流血的手背。因為剛才用力過猛,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口似乎又有複發的趨勢。垂頭看了看又在流血的傷口,葉小璿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果然你們有錢人的思想難以理解。我和他,隻是病人與護理的關係。你就算問我一百遍,我也隻能給你這個結果。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這種關係,我不能保證一直持續。說不定哪天,他要是愛我愛的死去活來,那我也可以略作聖人,施舍一下我的感情。所以你最好趁我感情純潔時,趕緊把東西還給我。”葉小璿故作輕鬆的譏誚道,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瞟向窗外的“美男子”。他的目光依舊寒冷冰涼,盡管幽幽清涼,可是每一次對視,卻總是耐不住她心底狂亂的心跳!


    他之前說過……一點點喜歡……可是,那些話是真的麽?


    葉小璿強迫自己轉過頭,再一次認真的注目著“對手”。看的出來,童雅對她的強勢很不買賬。童雅二話不說,拎起包就要往外走。臨出門時,轉過頭嫣然一笑,甚是風騷。“葉小璿,我們走著瞧。”


    “甘願奉陪”葉小璿說的輕巧灑脫,裝的倒是一副滿不在乎。可是她灼熱的目光始終盯著童雅脖子裏的銀色天鵝。


    她想要它,毫無疑問!


    那條項鏈,藏著太多糾纏的秘密與記憶!


    送走了童雅,古琦風闊步走進病房,坐在床頭,摸著葉小璿鬆散的長發,柔聲問道:“她欺負你了?”


    “怎麽可能!”葉小璿得瑟的翻了一白眼,極其藐視的看著古琦風,瑟笑譏諷道:“竟然能做出這樣的判斷?嘖嘖……我很懷疑你的智商!”古琦風看著眼前強硬裝開心的女人,心疼之極。一把摟過癱笑的女人,狠狠壓在自己的懷裏。“葉呆,從今以後,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字詞間的溫柔,讓葉小璿不禁微微一顫。從來沒有體會過他的溫柔竟然如此纏人,如同千絲萬縷揉進了骨子裏,化成縷縷蜜(m)汁直入心間。鼻息裏透著他優雅的香味,攝人心魂的魄力讓懷裏的她緊張的忘了唿吸。


    古琦風摸著葉小璿長柔的頭發,疼愛的吻了又吻。葉小璿昏迷這些日子,俊逸的男人受盡了自責與恐懼的煎熬。看著眼前女人水靈靈的大眼睛,他仿佛覺得,她的清醒已經是天賜的最好禮遇。


    “葉小璿,我們交往吧。”美妙的聲線堪比一線聲優,低沉迷人的聲音穿入葉小璿薄薄的耳膜。


    葉小璿拚命搖頭拒絕道:“不可能!”“古琦風,我說過了,我們隻是病人與護理的關係。請你……以後,以後……不要再這樣。”葉小璿想要推開古琦風,可是越掙紮卻被他抱的越緊、越用力。


    古琦風偏過頭,輕輕咬著葉小璿薄薄的耳垂,低聲呢喃道:“葉小璿,就算這是一場賭局,你也必須奉陪到底!”古琦風緩緩鬆開嘴唇,啄吻著她紅蕊透頂的側臉,手指撫摸著她細長的脖頸,吐氣如蓮,輕聲允諾道:“女人,我會用我一輩子的信任,來賭你一個人的真心。”


    葉小璿自然不知道,讓他信任一個人需要多難。即便是日日相伴,夜夜談心都未必能得到他的一絲認可。敏感多疑的他,很難真心相信一個人。可是眼前的女人,卻似乎有著魔一樣的威力,將他一點點、一寸寸,拉近自己的真心。


    葉小璿呆呆的靜止在古琦風的懷裏,愣愣的望著他肩頭雪白的貂毛大領。明明他是刁鑽霸道的“妖孽”,常常自以為是的害自己受傷;明明他是狡猾善變的主人,用盡手段強取豪奪;明明他是萬人矚目的美男子,倍獲各類女人的芳心。可是被這樣令人討厭的他抱著、吻著,卻總是忘記了反抗與掙紮……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厭惡的透徹,卻真實的心動。


    56 奪愛之爭的開端


    修長的美指劃過葉小璿纖弱的脖頸,看著那雙眸子,古琦風不禁微微一怔,多少次!多少次看到她的眼睛,總是會有故人重識的感覺。眼前的女人曾無數次勾起自己關於陳沫的記憶,麵對這張極其相似的麵龐,總能想起曾經真愛的“女神”。記憶裏的陳沫如同幽靈般飄入古琦風眼底,原本遊動在脖頸的食指隨著記憶的淪陷,一點點降下了攻掠的速度,最後,停留在她微抬的下頜。


    “你想好了麽?要不要和我交往?”古琦風看著眼前木楞的女人,再一次發問。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葉小璿倔強的轉過頭,掩藏著眼底漂浮的絲絲猶豫,柳眉輕蹙,清麗動人。他是誰?他是古家獨脈,享受著奢華糜爛、眾人崇拜的優質生活。而自己呢,無非就是那個從下蒙著陰影,眾人唾棄的苦命女,兩種截然不同的人怎麽可能有交匯的時候,更何況,古琦風還是個十足的“香餑餑”,多少大媽少女都想上去啃一口,像自己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搶得過那些女人?


    葉小璿倔強的低著頭,沒有看到古琦風垂眸一瞬中的失望。僅僅隻是一閃而過,帥氣的麵容上便重新換上一副玩世不恭的嬉笑表情。鉗住葉小璿的下巴,戲弄道:“人話你不聽,鬼話你不信。也罷,既然我溫柔請求,你都不信。那我……隻好霸王硬上弓了!”


    “你!”


    唇齒相碰,絲毫不給葉小璿反駁的機會。古琦風生硬的拉過葉小璿嬌小的身子,霸道的濕吻帶著強有力的進攻登峰造極。遊動的手指如同施了魔法,禁錮住扭動不停的身子,可是眼前的獵物越掙紮,古琦風就越渴望徹底征服她。野性的男人把玩著她圓潤白嫩的肩頭,古琦風快速的身手一拉,極其順利的解開了她脖頸上細細的內衣帶。


    這下,葉小璿慌了,寬鬆衣服裏的內衣緩緩脫落,胸前失去了內衣的束縛,柔軟的部分感受到他指尖絲絲的涼意。過分的強攻,讓原本青澀的女人更是羞恥的無處可逃,被他緊咬的嘴唇不時發出嗚嗚的掙紮聲,就在葉小璿剛想要施展腿功的時候,古琦風毫不客氣的用膝蓋壓製住她一雙筆直的美腿。


    葉小璿大驚,這男人,一分鍾前還是溫柔貼心的俊王子,一分鍾後立馬轉眼就成了霸道好色的妖孽君。在這麽下去,這還了得!決對不能,絕對不能讓他在自己身上肆意妄為!


    葉小璿使勁渾身解數,朝後猛地一揚頭,頭部重重的砸在床頭的警報器上。電鈴的清脆聲,引得門外的值班護士慌張跑來。年輕小護士剛一進來,便被眼前的豔戲震得哇哇直叫。


    “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沒有見過情侶親密的麽?”古琦風冷眼掃過“狡猾”的葉小璿,也沒有迴頭看護士一眼,隻是一直盯著葉小璿那張羞紅的臉暗暗發笑。


    葉呆,你是有多青澀?爺我還沒有怎麽上手,你就嚇成這幅“反應”!還真是吊足了本少爺的口味!


    “葉小姐……您……您沒事吧?”小護士不敢和古琦風對話,也不敢質問眼前的古家大少爺到底與葉小璿是何關係。緊張兮兮的看著葉小璿紅透的臉,小心的詢問道。


    “怎麽沒事?事大了去了!叫你們主任來!”葉小璿一邊示意著小護士,一邊手忙腳亂的係著內衣帶。在古琦風麵前係內衣,還真是丟人的不知深淺!


    “切,平胸的就像飛機場!緊張個什麽勁!”古琦風不屑的瞥了一眼葉小璿寬大的病號服,鄙視的撇嘴說道。


    飛機場?為師如此黃金比例,你是眼瞎啊!不過葉小璿現在一點鬥嘴的心情都沒有,低著頭憤恨的摩著牙,心裏如同貓撓一般!有誰見過這樣變態的男人,明明溫馨浪漫的表白,被他搞的跟“強x現場”一樣。女人願意,他就順勢而上。女人拒絕,他就強攻直上。像他這樣的男人,當時沒有答應他,真是謝天謝地謝祖宗!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白寧雙手插兜站在門口,淡紫色的眼鏡片襯托他更是氣質非凡,看著古琦風站在葉小璿身邊。白寧臉上如水的柔情如同偶遇寒冰,瞬間凍結。


    他聽護士說,古琦風與葉小璿……擁吻著。


    他聽護士說,古琦風的手,停在葉小璿軟柔的胸前。


    他聽護士說,葉小璿快要急哭了。


    白寧帶著厭惡冷漠的繞開昔日貴友,走到葉小璿床邊,輕輕替葉小璿拉起了衣領。他想象的到剛才古琦風做過什麽,疼愛的替葉小璿係好衣領。看著她手背上的傷口,溫柔問道:“還疼麽?”手指捏著葉小璿手背方才流血的地方,沉沉的一吻輕而易舉的滑落在她潔白的手背上。


    他從來不想用這一招,隻可惜!古家少爺,逼他太緊!


    若論奪愛,並非他不擅長!隻是很難有人,值得他出手相爭!


    “放開她!”古琦風一步走過去,從白寧口下拉過葉小璿癱軟的手臂,將葉小璿冰冷的小手緊緊握在自己的手心。厲聲警告道:“白寧,我跟你說過了,除了她,你要任何女人,我都不會幹涉你。”


    “琦風,我也跟你說過了!我不會讓她再在你那裏受委屈。所以我會盡全力把她從你身邊帶走。”


    聽聞此話,葉小璿愣了!在白寧沒有說這些話之前,她一直以為白寧的關懷是無私的、純正的兄妹之愛。可是剛才白寧深情的一吻,雖然隻是落在手背上,但是他嘴唇的溫度,卻從來沒有傳遞出絲毫兄妹之意。


    她感覺的到,她正在沉淪……沉落到一場巨大的情愛戰鬥中!


    古琦風鬆開葉小璿的手,走到白寧麵前,直視著,毫不躲避,冷聲質問道:“你喜歡她?”


    “喜歡!很喜歡……”“所以,想請你高抬貴手,就算是看在我的麵子上,請你把你不需要的女人讓出來。”


    不需要的女人讓出來。她是不要的女人麽?就算真的不需要,古琦風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把自己的東西讓出來!從小到大,他從來就沒有屈服過任何人,包括他那嚴父如山的古董爹。更何況,他現在對她,不是需要,而是非常需要她!


    “第三次!我最後說一次,她,是我的!”霸道的口吻,如同王者發令,強大的氣場與窗外唿嘯的風聲融為一體。看著葉小璿仇視的目光,古琦風掠目不驚,總有一天,她會相信自己的心意!


    雖然不知道,怎麽將自己的心意傳遞給眼前倔強的女人,但是除過陳沫,他還真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如此上心。


    57 敬海“消失”


    看著葉小璿違命不從的堅定眼神,古琦風淡然一笑,悠然說道:“葉小璿,如果你非要強調我們是護理與病人的關係,那我就按照你所期望的方式進行我們的愛情。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選擇的機會隻有一次,你若選擇了這個方式,可就再也沒有悔改的機會了。”


    聽著前半句,好像是那麽迴事。可聽這後半句,怎麽就總覺得這麽別扭呢?這整句聯係起來,怎麽琢磨怎麽不是迴事。葉小璿之前就聽說過,如今社會上,有很多這樣的社交高手,說話總是喜歡含沙射影,綿裏藏針。如今古琦風這一席話,麵子上聽著像是尊重對方,任你選擇。可是扒開一開,保不準裏麵藏著的就是各種危險的陰謀種種。


    防備的看了古少爺一眼,葉小璿淡定的迴複到:“好,就是護理與病人的關係。”


    聽到葉小璿這番話,白寧心底如同溪流竄過,眉眼中掩藏不住安寧的欣喜。本來遇勢待發的男人,如同聽到捷報一樣,放鬆了緊張的心情。她這樣的迴答,證明了一點-----那就是她根本不愛古琦風!掃眼古琦風,麵如冰霜的男人並沒有想象中的氣憤,相反淡定沉默的讓人吃驚。古琦風扭了扭脖子,優雅的抽出口袋裏的白色手帕,一言不發的走到葉小璿身邊,蹲下身子替她輕柔的係在手背上。


    白色的絹帕,精致的漂亮。略帶透明的輕柔質感,暖暖的裹著她小小的傷口。沒有想到被童雅惡意傷害的“疤痕”竟然得到這麽多的悉心照顧。不論兩個男人是真情或假意,可是被照顧後的溫暖卻在心底真實的跳動著。看著眼前的男人,葉小璿的鼻子微微一酸。關於疼愛,她又何嚐不想要?她也想要一份愛,也想要一個溫柔體貼的男人,他不需要學識淵博,萬貫家產,他也不用名噪一時,眾人矚目。隻需要安穩的和她一起度過安穩的人生,相伴相依的做著他們喜歡的事情,那樣的生活,就已經足夠讓她幸福的一塌糊塗了。


    至於古琦風,她從來不敢奢望……


    至於白寧,卻是從來沒有想過會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


    她知道,每個女人的生命裏總會有桃花泛濫盛開的日子,但不是每一朵桃花都適合伸手采摘。有些花采了,即便留香染指,但是終歸還是會敗落指間……


    手背上係著他親手綁上的蝴蝶結,如同白色透明的蝴蝶,渴求獨自高飛,卻又甘於手心的羈絆。


    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沉默的鬆開葉小璿的手,緩緩起身朝著門外走去。說不失望,那是騙鬼的!雖然強硬的裝出滿不在乎的表情,可是心痛,卻是分分秒秒的穿透而過!看著自己空出的一雙手,莫名的空虛與難過慌如浪花,從遙遠的渴望深處,卷卷襲來。


    她拒絕了,拒絕的全然、徹底!


    冷冷一笑,古琦風手中的方向盤如同加速脫離的飛盤,帶動著黑色的車身,如同驚弓之鳥,惶恐的竄入車流之中。


    古家別墅,古老把玩著手裏的“文玩核桃”,腦子裏一直盤算著如何處理這個惹他“煩心”的敬海。放一個同性戀在兒子身邊,想想都讓他擔憂……若是這小子勾搭上自己的兒子,那豈不成了千古笑柄!使勁捏壓著手裏的核桃,古老下令吩咐道:“你們幾個,馬上去把敬海關到地下的暗室裏。”


    幾個黑衣侍衛,聞令聽命。誰也不知道這個狡猾的老頭到底在算計什麽!在他們眼裏,敬海可是絕對的好男人,無論是從禮儀學識,還是從身手敏捷,無一不是眾人稱讚的對象。這麽完美的仆人,古老頭到底有什麽不滿意的?但是更令他們意外的是,敬海連一絲掙紮都沒有,甚至連眼都沒眨一下,便非常主動的走進了暗室。


    暗室裏,不見天日……敬海雖然不知道古老又在打什麽主意,但是麵對黑暗,他卻絲毫沒有恐懼。他唯一擔心的,隻有門外的少爺!


    古老坐在沙發上,拿著手裏的報紙心不在焉的瀏覽著。他在等,等他的寶貝兒子迴家!看見古琦風進門的一刹那,古老眯眼一睜,瞬成圓眸。緩慢的摘下鼻梁上的花鏡,細細端詳著眼前高俊挺拔的愛子。“琦風,這些日子,怎麽不見敬海待在你身邊?放你一人出門,實在危險。”


    “爸,我一個人沒事。我累了,我想上樓休息。”古琦風因為葉小璿的事情還在耿耿於懷,也沒什麽好心情去追究他爸的詢問,頭也不抬的便朝著樓上走去。


    走到一半時,古琦風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一樣,轉過頭來看著古老:“童雅來過了麽?”


    “沒有,怎麽了?”古老有些愕然,但是依舊冷麵不驚。他兒子向來不會過問任何女人的問題,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想起童雅來了?停下手中把玩的文玩核桃,淡然問道:“你不是向來不關心童雅麽,怎麽突然問起來了?”


    “爸,如果她來了,請您轉告她,我不會和她結婚的。讓她趁早死了這條心!”古琦風握著樓梯的扶欄,盯著地上的“溫奶”(一隻黑貓),莫名其妙的又想起了陳沫了。這麽多年了,陳沫走後,一直都是溫奶陪在自己身邊。有了它的存在,那份心底的孤獨,也似乎得到了緩解。隻是不知為何,如今再次望著它,再也沒有以前那樣溫和的心態了,突兀的空虛感徹徹底底的圍繞在自己體內。


    這些潛移默化的改變,到底是為何!


    古老暗暗一笑,“這種事情,你自己去處理,自己惹出來的情債,自己去償還。”話雖這樣講,古老心裏確實很高興。畢竟童雅也入不了他眼,做他們古家媳婦,還真是差太多了。若是陳沫當年沒病,兒子現在也應該是很幸福的……


    “好吧,那我改天親自去找她談。”“不過,敬海呢?他一直沒有迴來?”古琦風轉過頭來看著樓下的古老,心平氣和的問道。他知道他老爸一直對敬海有意見,總是看那孩子不順眼。雖然不知道為何原因,但是對於他老爸之前對靜海做出的“種種傷害”,他還是心有餘悸。


    但願這一次,敬海隻是短暫的離開……最好他的離開與他父親,毫無相關!


    58 你對他,到底是何感情!


    “敬海不是一直跟在你身邊麽?難不成,這些日子他私自翹班了?”古老的嘴邊的胡須微微顫動著,鷹一樣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兒子水亮的眼睛,稍稍挪步朝著樓梯口靠近,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琦風,像這樣不負責任的隨從,還要怎樣留在身邊!我已經決定了,如果敬海三天之內不迴來,我就把他趕出古家!如此不顧主人的隨從,不要也罷!”語氣鏗鏘有力,一點都聽不出絲毫的違心。


    古琦風輕哼一聲,不以為然。老爸趕敬海出門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就算敬海被趕走,他也一定能挖地三尺,把他給找出來。這份親如兄弟的感情,絕對不是他老爸一人可以做主決定的。隻是現在,他被各種事情攪擾的實在累心,也不想去追究他老爸的命令,更何況三天之內,敬海一定會迴來!


    古琦風堅定的朝著樓上走去,頭也不迴的關上了房門。古老輕輕搖頭,若有所思的朝著屋外走去。一個人獨自走到他秘密製造的“地下暗室”。這個地方,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古琦風。做為一個私密的“審訊室”,古老將它掩藏的很是徹底。每一次特殊的問話,古老都是親自過去,也從來沒有帶過外人。


    暗室打開的一瞬間,搶眼的光刺得敬海睜不開眼。雖然看不清來者何人,但是憑借敏銳的嗅覺,敬海很快分辨出這是古老身上的檀龍香。


    門被鎖上,一老一少就這樣置身在黑漆漆的小屋裏。暗室裏,沒有床鋪,隻有冰涼的石頭地。這種石頭散發的寒氣與屋裏的陰森潮濕融為一體,製造出極度瘮人的恐怖氛圍。古老穿著高腰棉靴,但是依舊能感覺到腳底傳來的絲絲涼意。暗室裏,他看不清敬海身在何處……但是他寧願不借燈光,處身黑暗,也不願意目睹敬海那張令他惡心的容顏。


    “老爺,您來了。”敬海問候的語氣謙卑、溫和。可是依舊沒能化解兩人之間冰冷的氛圍。


    “我既然來,必然有話問你。我問你,你對琦風,到底是什麽感情?”古老的聲音低沉有力,仔細去聽,似乎還能聽到四周微弱的迴音聲。


    敬海知道,一切都瞞不過老狐狸的眼。這麽多年來,他處心積慮的折磨自己,趕走自己,目的就是讓他離開他的“寶貝兒子”。老狐狸是個好麵子的人,他在害怕什麽,敬海心裏一清二楚。


    “我對少爺,隻是兄弟之情。”若是有光,古老一定會察覺到敬海眼中閃過的恍惚。那是一種虛偽的掩飾,善意的欺騙。隻是現在,麵對古老,敬海沒有辦法承認真實的感情。為了留在少爺身邊,他寧願甘心沉默!哪怕這份眷戀,一輩子石沉大海……


    “兄弟之情?你認為區區四個字就能瞞天過海?你是在考驗我的智商?還是在磨礪我的耐性?這麽些年來,我雖然不在國內,但是你的所作所為沒有一樣能夠逃得出我眼!你喜歡琦風,我都看在眼裏。如果不是十幾年前的偶然,我還真以為你們是單純的兄弟之情。隻可惜,你對琦風過分的關切和特殊的溫柔,讓我不得不重新審斷你的為人。”


    “我隻能說,我對少爺,僅是兄弟之情。別無他意!”敬海感覺的到古老咄咄逼人的氣勢。他知道古老勢大利大,與古老抗爭,隻能是以卵擊石。再也沒有多餘的解釋,在審問麵前,敬海鎮定的保持著唯一的口供。


    就算打死自己,他也不會向古老承認他對古琦風的感情!他需要古老放過他這條卑微的賤命,隻有能苟且殘生的守在少爺的身邊,哪怕每天隻能看琦風一眼,都彌足珍貴。


    古老冷笑,始終不信!冷冷笑道:“好,很好……以前都是我做惡人,趕你出門。現在,我會讓琦風親自趕你滾出家門。”


    敬海一怔,不知古老所言何意。沉默的站在那裏,心裏糾纏著莫名的恐慌。會不會是古老已經告訴古琦風自己是個男同,所以少爺會覺得惡心,嫌棄……


    恍如天塌地陷!他最恐懼的莫過於琦風的鄙視與嫌棄,若是這一切真的成真,他該用什麽樣的眼神,什麽樣的口吻,再去接觸他心中高貴的少爺!


    聽不到敬海的迴複,古老微微一笑,頓感勝利。臨出門前,古老轉過頭來又補充道:“靜海啊,看在你跟著古家這麽多年的份上。有句話我一定得提醒你,你所認識的蕭山蕭老板,據我所知,那可是有很多的男伴。就算他現在對你再好,也未必是對你真心。沒準,你還真是他麵前的一條狗!一條,雜交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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