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蒙虎用一年兩年的時間將這些新兵練的能上陣打仗了,可是不見血的話新兵永遠也成熟不起來。正如劉淩拉去南方的三萬人馬,活著迴來的一萬八千人已經完全脫胎換骨。這一萬八千人其實並沒有係統的去訓練過,但是現在每個人都已經有了那麽一種鐵血的氣質。


    而蒙虎選在在晉州訓練右威衛的新兵,其實倒不是因為晉州適合練兵,不服氣的成分居多。對北漢的戰爭他沒來得及參與,帶著右威衛的人馬趕到的時候劉淩已經將柴榮麾下的二十萬大軍殺的落荒而逃。


    蒙虎這個人很自負,他沒有和劉淩交過手,絕對不會認輸。昨天劉淩收到這份情報的時候,就命人是六百裏加急給還在壇州的杜義送去了一封信。信的內容是讓杜義加強戒備,提防蒙虎這個人。


    蒙虎將練兵的地址選在晉州,為了將新兵練出血性,他肯定會在邊界上對漢軍挑釁,不會興兵扣邊,但小衝突絕對不會少。劉淩在信裏告訴杜義,隻要蒙虎敢派人在邊界上鬧事,那就不要有所顧忌,來多少人就殺多少人。


    蒙虎想借著衝突練兵,那就讓他多嚐嚐血的滋味。新兵的戰鬥力有限,以撫遠軍現在的實力教訓一下新兵蛋-子完全不費吹灰之力。既然蒙虎自負,那就打的他一負再負。隻要多打他幾次狠的,右威衛的新兵永遠都別想提起士氣來。


    劉淩的意思是要讓右威衛的人馬,一想起打仗來就害怕。


    已經做出了安排,所以這份奏折劉淩不過是瀏覽了一下,一會兒進宮之後對孝帝他會如實稟報自己的安排,畢竟都六州兵馬事的職位自己還領著,給杜義的批示他也不算有什麽逾越的地方。


    第二份奏折是關於大遼欽差即將到太原府收取歲貢的,這事劉淩在南下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辦法應付,自然也不需要太在意。隻要遼國的欽差到了太原,劉淩自然有辦法讓他空手而迴。


    再有就是西夏所要好處的事了,劉淩仔細看完之後隻是微微一笑,他對孝帝的建議就四個字,一毛不拔。


    這觀點倒是和周延公的想法如出一轍,劉淩堅信西夏國主嵬名曩霄不會是短見識的人。這個人無非就是想試探一下北漢的態度,硬氣一些沒壞處。反而越是示弱,後果越不好掌控。


    看完了三份奏折,劉淩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時辰已經不早了,於是招唿柳眉兒更衣陪自己去禁宮。


    聽說皇帝陛下點名讓自己去皇宮,柳眉兒的心隨即變得忐忑起來。她不是一個笨女人,盧玉珠和王爺的婚事她是知道的,心裏難免會有點酸酸的味道,不過她也知道這是皇帝的命令,王爺也阻止不了。


    況且,當知道盧玉珠千裏迢迢去玉州追王爺這件事。柳眉兒對這個比自己還小半歲的盧府大小姐更多的是敬佩。她經常在想,若是她和盧玉珠換一個位置,自己有沒有勇氣千裏迢迢的追過去?


    她知道答案,所以才會對盧玉珠深深的佩服著。


    她也知道皇帝陛下為什麽要王爺帶上自己進宮,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以她的身份,能得到王爺的寵愛,還有什麽可奢求的呢。曾經,她幻想過有朝一日給王爺做一房小妾,那樣也算熬出了頭。可是自從和王爺有了肌--膚-之親後,這念想反而淡了。


    什麽身份不身份的,隻要每天都能看著王爺,就夠了。


    自從王爺迴來之後,這些天兩個人每天晚上都會相擁而眠。王爺每一次火熱的索取,她都會動情的迎-合著。她知道自己在期盼著什麽,她渴望孕育一個劉家的小生命。每一晚,兩個人的纏綿都讓她如癡如醉,難以自拔。


    在劉淩的注視下,柳眉兒臉紅似火的換了衣服。那身翠綠色的長裙剛褪下去一半,一雙魔手就從她的身手探過來扣在那兩座高聳的乳-峰上。那魔手動作熟練的將手指分開,精準的捏住兩顆已經日漸成熟的葡萄。


    輕輕的撚動手指,那份感覺讓劉淩如癡如醉。


    柳眉兒雖然已經不再是那個初經人事的懵懂少女,但是劉淩這樣火熱大膽的調情還是讓她很難適應。而且貌似這個無良王爺根本就不在乎聖人說的白日不可宣-淫的教導,他要是動起情來……柳眉兒至今還為了那次花園草地上的大膽交-合而臉紅心熱。


    眼看著那魔手順著柳眉兒平滑的小腹滑下,一下子伸進那一叢密草中摸索。柳眉兒一下子就慌了神:“王爺……咱們還要進宮呢……陛下……嗯……陛下還在等著咱們。”


    柳眉兒的鼻子裏發出銷魂的聲音,這無疑就是一針催情劑。劉淩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大膽,越來越劇烈。他站在柳眉兒的身後,俯身在她光滑的脖頸上輕輕的親吻。舌尖在她的光-潔的後背上滑過,留下一條條淺淺的痕跡。


    感覺到了身後男人粗重的唿吸,感覺到了身後男人火熱的欲望,柳眉兒心如鹿撞。她喜歡和王爺做那種親密無間的事,喜歡王爺愛憐自己的每一寸肌膚,更喜歡王爺將她攬在懷裏疼愛。


    漸漸的,劉淩是手指感覺到了一片濕-滑。已經被劉淩調教出來的柳眉兒在劉淩堅持不懈的愛-撫下也已經動情,那潺潺的流水就是在宣告著她的順從。晶瑩的水珠掛在那一叢黑黝黝的密草上,風景格外的誘人。


    劉淩的手指格外的靈動,在那山間小溪裏不住的跳躍。他的手指很粗,長期練武讓他的手也不再光滑,而恰恰是因為這樣,柳眉兒的感覺才會越來越清晰強烈,越來越難以自持。


    那手指如蛟龍,一下一下的水簾洞中翻騰。


    “嗯……”


    “王爺……眉兒求你住手,快些……”


    劉淩在她身後緊緊的抱住她,嘴唇貼在柳眉兒的耳垂上輕聲問道:“是住手?還是快些?”


    柳眉兒媚態如火,反身抱住劉淩,兩個人的唇接觸在一起,熱烈的迴應著彼此的探索。她的丁-香小舌,靈巧的在劉淩的嘴裏不斷纏繞,撩撥著劉淩的欲-火。


    終於,安奈不住的劉淩將自己身上礙事的衣衫脫下,伸手將掛在柳眉兒臀部上的長裙扯了下來。柳眉嚶嚀一聲,羞的無地自容。她雖然知道劉淩的書房很安全,下人們是不會來的。可是就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在行男女之事,她一個十七歲的少女如何能放得開?


    但柳眉兒知道劉淩最愛從後麵進入,所以盡管她羞的無地自容還是依然紅著臉乖巧的俯下身子。兩隻蓮藕般的胳膊扶著床頭,上身伏低,高高的翹起那一對豐滿圓潤的翹臀。她的臀部極美,兩條完美的弧線勾勒出一道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麵。


    白皙的肌膚,豐滿而不失彈性的翹臀,劉淩盯著那一團雪白,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欲-火。


    扶著柳眉兒纖細唯美的腰肢,輕輕將柳眉兒兩條筆直修長的美腿分開。他往前一挺身子,尋找那個令人癡迷的桃源秘-洞。因為心急,倒是幾次莽撞都不能入內。柳眉兒從自己腿間探出來玉手,扶著那根火熱找到正確的地點。


    劉淩身子往前一挺,一聲野獸般的低鳴在他嗓子裏傳出。


    溫熱,緊-窄,那感覺如此令人迷醉。


    柳眉兒盡情的享受著來自背後的衝擊,兩具肉-體啪啪啪的撞擊聲混合著她的呻吟在房間中顯得格外的清晰。柳眉兒之前從來沒有發現自己竟然是這樣一個大膽的女人,竟然會對男歡女愛的事癡迷如此。


    劉淩奮力的衝刺著,他的動作劇烈且快速。每一次撞擊都會讓柳眉兒不由自主的呻吟出聲,那種嬌膩的鼻音讓人心裏癢癢的難受。從南方迴來這麽多天了,每一天兩個人都會找機會相聚。即便如此,劉淩依然對柳眉兒癡迷不厭。


    柳眉兒的身子越來越軟,兩支手臂也逐漸的支撐不住身子。她兩條長長的美腿也逐漸的彎曲下來,一條潺潺的小溪順著她光滑的大腿緩緩的流下。她撲到在床上,嗓子已經呻吟的有些嘶啞。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了力氣,若不是劉淩在後麵扶著她的腰肢,隻怕她已經軟倒在地上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劉淩一聲沉悶的嘶啞的呻吟,一股火熱衝進了柳眉兒的身體中。她身子猛地劇烈顫抖起來,本來消失了力氣的身體仿似被電了一樣,一陣一陣的輕顫。她的一頭秀發被汗水貼在她白皙的後背上,如一副大師筆下的國畫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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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六章  心痛


    出太原往西走不了二百裏,就出了北漢的地麵。就是在這樣的亂世中,北漢這個袖珍國家倔強的生存著。或許存在的並不足以自豪,但其頑強的生命力令人歎服。在遼,夏,周三個和北漢相比稱得上三個超級大國的夾縫中生存,已經不僅僅是光靠毅力就能維持的。


    尤其是北漢這樣一個國土麵積不足大周十分之力的渺小國度,居然能一舉擊潰大周二十萬雄獅入侵,這已經稱得上是壯舉了。而創造這奇跡的主人公忠王劉淩,現在正陪著北漢的當今天子孝帝劉卓一起吃飯。


    飯菜很簡單,若是光看桌子擺放著的菜肴無論如何也看不出這是宮廷禦膳。四菜一湯,葷素搭配,就是一般的大戶人家家主用餐也要比皇帝奢華的多。太原第一首富謝萬才人前表現的很樸素,可據說他每一餐飯食的花費都不會少於三兩銀子。


    或許有人說了,三兩銀子並不多啊?不少了,相當的不少了。且不說亂世當中銀貴銅賤,盛唐時期一貫大錢折合一兩銀子。可是現在你就是拿出來一千三百銅錢都不見得能換到一兩銀子。


    在北漢更離譜,兩貫銅錢都不一定換得了一兩銀子。造成這樣離譜的兌換率的罪魁禍首是北漢的開國皇帝劉業,他在位的時候大量的鑄造銅錢。而因為銅產量的不足,所以北漢的製錢中夾雜了大量的其他金屬。原本應該黃橙橙的銅錢看起來是一種病態的淺黃色,能看出其中大量的雜質。


    北漢製錢的購買能力低的離譜,所以才會出現兩倍的銀銅兌換率。銀子是硬性流通貨幣,遠比乾佑年間的製錢要受歡迎。按照北漢普通百姓的生活水平,三兩銀子足夠一戶普通百姓小半年的開銷。這還是太原府裏的生活條件,要是放在地方上,三兩銀子能養活一家人一年溫飽。


    而現在孝帝宴請劉淩的這一餐飯,卻是一文錢都沒有花。最起碼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的,菜,是孝帝命人在後宮大片閑置的土地上自己種植的。肉,則是禦膳房十幾個太監養的畜生。隆冬季節能吃到自己種植的蔬菜,得益於劉淩的博學。不過每當孝帝誇獎劉淩這方麵的博學時,劉淩卻總是一副做了賊般的樣子。畢竟是從後世中挪用過來的技術,劉淩也不敢居功。


    就是簡樸的一頓飯,估計要是放在大周,南唐這樣的國家裏,皇帝陛下的飲食若是如此簡單,都會成為天方夜譚。


    因為算得上是家庭聚餐,所以孝帝的妻子,北漢的皇後娘娘蘇箋黎也在座。值得一提的是,蘇箋黎是原來上柱國大將軍蘇虎咆的侄女。這是一個深明大義的女人,在皇帝下旨將她叔叔蘇虎咆滿門抄斬的時候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和孝帝兩個人算得上是患難夫妻,她為孝帝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兒子。長女劉默語已經八歲,太子劉立今年才三歲多些剛會走路,正是可愛的時候,粉雕玉琢一般。走路的時候好像一隻胖嘟嘟的小鴨子,總是能惹得眾人一陣歡笑。


    也隻有看著自己一雙兒女的時候,孝帝劉卓的眉頭才會舒展開。他臨危登基,殫精竭慮。胸懷大誌,卻無法大展拳腳。


    女兒默語已經懂事,知道父皇和皇叔還有話要說,於是抱了自己的弟弟出去玩兒了。屋子裏隻剩下了四個大人,一時間笑聲停了下來。


    蘇箋黎起身親自給劉淩滿了一杯酒,劉淩趕緊起身躬身施禮:“謝皇後”


    蘇箋黎不理會劉淩的阻攔,給劉淩滿了酒杯說道:“今日沒有什麽皇帝皇後的,是做哥哥嫂嫂的請你吃飯而已。難道做嫂子的給你倒杯酒也不成?今天把那些讓人煩的規矩都丟一邊去,你在千軍萬馬生死大戰之中都不曾皺眉吧,卻害怕我倒的酒?”


    劉淩苦笑道:“皇後說笑了,千軍萬馬生死大戰之中,我的眉頭比現在皺的深。”


    劉卓笑道:“就聽你嫂嫂的,今天隻是一家人團聚吃頓便飯。你要是再磨磨唧唧的我就把你趕出去,眉兒我們三個吃。”


    柳眉兒是被皇後蘇箋黎按坐在椅子上的,她現在惶恐的簡直想一口氣跑迴家去。雖然欠著身子坐了,可是渾身上下沒一處自在的。隻覺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心裏忐忑的砰砰打鼓。


    畢竟她是在宮裏做過宮女的,對皇帝皇後有一種近乎於天生的恐懼和尊敬。這種恐懼她無法克服,已經深入骨子裏。可是偏偏越是這樣,蘇箋黎那種刻意表現出來的隨和有她對比著,反而更顯得高高在上。孝帝劉卓很想讓在座的都能有一種家的感覺,這個家並不包括皇家,而隻是想普通人家那樣。


    並不能說事與願違,但是在這個時代即便劉淩都不能做到隨心所欲,更何況出身低微的柳眉兒?柳眉兒在宮裏做婢女不是一天兩天,皇後娘娘帶給她如山一般的壓力甚至比皇帝陛下還要沉重一些。


    而蘇箋黎似乎無視柳眉兒的局促,剛剛給劉淩倒了酒之後又要給柳眉兒滿酒,嚇的柳眉兒趕緊離座不知所措。她想行跪拜之禮,可是皇帝和皇後都有言在先,今天誰也不許行君臣大禮。可是讓皇後娘娘給自己滿酒,她心裏的恐懼就好像決了堤的黃河水一發不可收拾。


    柳眉兒的臉一瞬間就變成了慘白色,繼而紅的嚇人。她又怕又驚又羞,更提不起勇氣拒絕了皇後娘娘的好意。她就那麽站在那裏連連擺手,局促的好像一隻被狼堵在窩裏的小白兔。


    孝帝看了看柳眉兒舉止失措的樣子,隨即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來。在這一刹那,他想的是這樣一個卑微的女子真的配得上自己的九弟?且不管自己這個劉姓是不是真正的大漢後裔還是匈奴的遺脈,畢竟現在這個劉姓是帝王之姓。


    而柳眉兒就算再得到九弟的寵愛也不過是個宮裏出去的婢女,哪怕九弟隻是給她一個侍妾的身份,也是對皇族血統的汙染。隻是他不想在這個場合表現出自己的真實想法,那樣的話老九會下不來台。


    作為皇帝,他不希望最倚重的九弟娶這樣一個身份的女子。可是作為寬厚的兄長,他又實在不忍心棒打鴛鴦。


    “皇後給你滿酒,這是多大的榮耀?還不謝恩?”


    劉淩笑著說道。


    他臉上的表情很愉悅,似乎是被柳眉兒的手足無措逗樂了。從他臉上陽光般的笑容可以看出,他並不介意身為皇後的蘇箋黎故意給柳眉兒難堪。或許,以他忠厚正直的心理根本就看不破皇後娘娘的用意吧。隻是注定了誰也看不到,在劉淩笑容後麵隱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憂慮和哀傷。


    “謝皇後恩典。”


    柳眉兒最終還是跪了下去行禮,蘇箋黎很大方的親自將她扶起來一臉笑意的說道:“都說了今天隻有家人沒有君臣,你怎麽還行大禮?是不是陛下和本宮的話你都不在意,隻在意你家王爺的話?”


    這話聽起來沒有惡意,像是一個溫和的大姐姐在埋怨自己不懂事的小妹妹。可是,在她說完這句話後柳眉兒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了一下。她仰起頭,輕聲說道:“奴婢身份實在不能和陛下,娘娘,王爺同席而坐,若是陛下,娘娘不介意,奴婢還是站在後麵伺候著吧。”


    蘇箋黎剛要阻止柳眉兒離席,劉淩先一步說道:“也好,不然你這樣局促也吃不下什麽東西,還影響了陛下和皇後的食欲,不過先喝了皇後給你滿上的酒,仔細的算一算,咱們大漢國裏有福分能喝到皇後親手倒的酒,絕對不超過五指之數。”


    劉淩笑意盎然,隻不過他用了一絲命令的語氣。


    柳眉兒在心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站起來端著那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再次跪倒謝恩,動作一絲不苟,摯誠的好像在參拜諸天神佛。


    蘇箋黎看了一眼劉淩,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收了迴去。她笑嗬嗬的說道:“說到底你還是王爺的家仆,還是你家王爺的話比我這個皇後的話要管用。既然你家王爺都發話了,我也就不強人所難了。”


    柳眉兒心裏很悲哀,因為她聽出了蘇箋黎在說到家仆兩個字的時候刻意的加重了語氣。


    孝帝看了一眼劉淩的臉色,隨即清了清嗓子說道:“本以為咱們幾個人能好像普通百姓人家一樣吃一段家常便飯,看來還是有些難了。嗬嗬,朕做了皇帝卻沒了普通百姓平凡的生活樂趣,不知道是得還是失。”


    劉淩眼神一黯,不過隨即笑道:“二哥平日裏也太操勞了些,朝廷的事國家的事都壓在二哥的肩膀上。隻盼著二哥能多放鬆修養,不要累壞了身子。”


    他端起酒杯,莊重的說道:“為陛下壽。”


    孝帝笑著端起酒杯說道:“為萬民壽。”


    兩個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蘇箋黎笑著陪了一口。柳眉兒給幾個人都滿了酒後躬身站到了遠處,隻有稍微離開了酒桌,她的壓力才會減輕一些。自從忐忑不安的坐在飯桌上之後,皇後就開始誇她美貌,卻又句句都似有心又似無意點明柳眉兒的身份,這話裏話外的意思柳眉兒就是再笨也聽明白了。


    她在心中悲哀的想到,原來兩情相悅也是一件苦事,雖然她來之前就已經隱隱猜到了現在的場景,可是想想連皇帝皇後都親自站出來暗示什麽,看來在他們眼裏自己還真不是一般的婢女啊。一想到皇帝投過來的那種若有若無的蔑視,皇後言談話語中的排擠,柳眉兒連委屈都不覺得,更別提什麽恥辱,有的隻是深深的心痛。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月春風


    ps:感謝周延公,南楠,靜聽秋寂三位大大的打賞,今天三更表示感謝,另外,求收藏。


    這頓飯吃到後來已經變了味道,柳眉兒都能看得出皇帝和皇後的意思,更何況劉淩?隻是讓孝帝和蘇皇後失望的是,不管他們夫妻兩個如何暗示甚至明示,劉淩都一副笑嗬嗬的樣子不置可否。


    這樣的態度讓孝帝和蘇皇後都很失望,他們今天請劉淩和柳眉兒吃飯的目的就是敲打一下柳眉兒。畢竟過不了多久盧森的愛女皇帝陛下的義妹盧玉珠就要嫁給劉淩做正妻了,堂堂忠王妃的位置還是需要名門望族的女子來擔當。


    他們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聽到了不少關於劉淩和柳眉兒的傳聞。上一次的時候劉淩為了救柳眉兒差一點中毒身死這事傳的沸沸揚揚,作為皇帝劉卓不好過問劉淩的家事。可是劉淩是北漢的柱石,是劉姓江山的屏障,若是為了一個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婢女而有什麽損失的話就太冤枉了。


    遠的不說,畢竟那個時候劉淩和盧玉珠的婚事還不明朗。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劉家和盧家都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著這次必將轟動太原城乃至全國的婚事。而當事人之一的劉淩居然每天都要將這個叫柳眉兒的小婢女叫到書房總寵幸,傳到盧家小姐的耳朵裏畢竟是不好聽的。


    作為劉淩的兄長和嫂子,他們絕對不能坐視一個小小的婢女在劉淩王府中做大。她能夜宿在劉淩平日處理公務的書房,難保不會仗著劉淩的寵愛驕縱放肆。若是盧家的小姐嫁過去反而受了一個小丫鬟的氣,那作為媒人的孝帝臉麵上也不好看。


    雖然對於柳眉兒這個小丫頭,孝帝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當初劉淩在天牢裏度過那兩年暗無天日的生活的時候,就是這個小丫頭寸步不離的守在他的身邊。人心都是肉長的,劉淩對她動心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劉淩可以糊塗,但是孝帝不能糊塗。他不能眼看著劉淩一步一步和皇家的身份地位越走越遠,若是劉淩一意孤行娶了個小婢女做正妻,皇家的臉麵就蕩然無存,群臣嘴上不說心裏也會笑話忠王,笑話帝王家。


    就算是劉淩不以柳眉兒為正妻隻是給她一個偏室小妾的身份,難保她不會仗著劉淩的寵愛給盧玉珠小鞋穿。陛下親自保的大媒,盧玉珠不但是宰相的女兒,還是陛下的義妹,真要是受了一個小婢女的欺負那就笑話大了。


    劉淩可以想愛就愛不管不顧,但是孝帝不能。


    也難為了他們夫妻兩個,一個是當今天子九五之尊,一個母儀天下後宮之首,屈尊降貴的用這種方式暗示柳眉兒。


    劉淩不是傻子,不會不明白孝帝和蘇皇後的意思。但他並沒有明確表現出什麽,就算是在酒桌上用命令的口氣讓柳眉兒伺候,他話語中也帶著三分的溫柔。這讓孝帝很不安心,他不僅僅是怕柳眉兒排擠盧玉珠,更怕劉淩一下子掉進銷魂窟中再也難以自拔。


    有多少英雄豪傑縱橫天下所向披靡,卻偏偏軟倒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因為女人誤事誤國的例子比比皆是,孝帝就怕劉淩因為過分寵愛柳眉兒而忘了自己的軍國重任。現在北漢的天下岌岌可危,孝帝明白光靠自己一個人是萬萬支撐不起這片雖然並不廣袤的江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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