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認為單柔有些天真,她不相信表哥會這麽做,但是我怎麽就覺得她的宗主表哥會毫不猶豫將她出賣呢?!


    表哥這種東西說是親戚還算是親戚,但是你若是指望表哥能在利益和親情方麵選擇親情,那真的就是你想多了。這種親情可有可無,但是損失了利益可就會有切膚之痛了。


    次日一早,便有人來了,讓單長老去議事。我們都知道這是來者不善,單剛要跟著去,然後就是單柔也要去。既然單剛和單柔都要去了,我幹脆就也跟去了。


    我們四個人就這樣步行直奔縹緲宮。到了宮門口發現有很多的馬車,一個個的人都下車來了,見到我們後都不屑地搖搖頭然後就往縹緲宮走去了。


    單長老和人打招唿,別人都是愛答不理的,什麽管錢的財務總管,什麽管糧食的,管鹽務的……


    不管是做什麽的,竟然都不拿我們這位中央的常委當迴事了。看來事情很明顯了,是宗主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特意這麽安排的。


    單長老說:“簡直豈有此理,這些人簡直就是大不敬!”


    我說:“單長老息怒,正所謂是龍困淺灘被魚戲,虎落平陽被犬欺!我們進去看看什麽情況!”


    “無所謂了,一定是要改弦更張,撤除我們的長老職位,將我們趕出府邸,給我們一些錢,要我們自謀生路去了。”


    單柔說:“他們想的美,我是不會同意的,長老職位是世襲的,即便是不參與宗教政治,也還是長老,是可以擁有崇高地位的。趕我們走,沒門兒!”


    我們一行人就這樣上了台階,進了縹緲宮。進去後單長老去找自己的位置,卻發現有人在自己的位子上貼了一張宣紙,宣紙上畫了一條狗。上麵寫著:喪家犬之座!


    單長老頓時就把宣紙抓了起來,舉著喊道:“誰幹的!給我站出來!”


    大家都哈哈地笑了起來,有人說:“隻是開個玩笑,單長老,你何必如此生氣呢?”


    這叫什麽話?這不是在欺負人又是什麽呢?我站到了單長老的身前,看著那個人說:“你要是喜歡,這個就歸你了!“


    我一伸手把這張紙從單長老手裏拿過來,直接就砸在了這人的臉上。這樣的小人,就不要給他麵子,把他打疼了,他自然就不會瞎嗶嗶了。畢竟我是有實力的。


    我做夢也想不到,我會如此介入到飄渺宗的內部,我更想不到,我會成為這樣一個身份。


    那人頓時就怒了,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知道我是誰嗎?你大膽!”


    我說:“不管你是誰,裝逼就要遭雷劈!”


    他瞪圓了眼睛看著我,隨後突然嗬嗬笑了,說道:“我們走著瞧,我看你們單家還能得意到幾時。現在我和你吵,是我以下犯上了。等下你們就知道厲害了。”


    也正是這時候,宗主來了。這位來了後大家頓時就安靜了下來,開始抱拳行禮。


    之後大家落座。自然我和單柔、單剛是沒有座位的。


    在我們的對麵就是白癜風,這個白癜風也是沒有座位的,但是很明顯,這位在對麵得意洋洋,似乎有什麽大好事一樣。


    東門長老白崇珍穩穩地坐在椅子裏,目不斜視。這老家夥還是很有定力的。


    宗主說道:“今天叫大家來,是商量一件大事,現在是非常時期,宗教需要能人來主持軍政之事,我們需要一位有才能的人來主持大局,大家可以各抒己見,推薦自己心中的能人。”


    我知道,這就是要開始了。很明顯,推薦的能人出來,一定會提要求的,說什麽自己何德何能之類的,七弄八弄,就要針對單長老了,大家一起開炮,這還了得!


    我這時候笑著站了出來,拱手道:“宗主,可否還記得我李尋妖?”


    宗主點頭說:“記得,你可有話說?”


    我說:“我和令妹大婚,你還沒送禮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怒了,剛才裝逼的那位立即站了出來,拱手道:“宗主,這裏談論宗教大事,他卻站出來口出狂言,實在是該死,請宗主下令,將他拖出去就地正法!”


    我就是要把水攪渾,他倒是配合我。我指著他說:“你什麽意思?我和你有仇嗎?正所謂是不患寡患不均,相信四門長老的子孫成親,宗主都有送禮的吧,為何偏偏不給我們南門長老送禮?還有你們這群人,怎麽不見有人去道賀呢?”


    這人直接就呸了一口說:“你當你是什麽東西?給你道賀,你也配!”


    我說:“我一個教書先生是不配,但是你不給我麵子,總要給單長老麵子吧,好歹也是宗教四大長老之一。你們這些人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吧!”


    宗主這時候一看場麵失控了,大聲說:“都住嘴吧,這件事以後再說,今天我們還是談談誰有掌握軍政大權的能力吧!今天必須選出一個人來,幫助本尊處理軍政大事。”


    白癜風這時候突然就走了出來,拱手道:“宗主,我覺得這個職位非常重要,相當於宗教的命運都掌握在了他的手裏,必須忠誠可靠才行。”


    “說的不錯,白少鋒,你可有最佳人選嗎?”


    白少鋒一笑說道:“宗主,我覺得這個職位,我就很合適!”


    這話一出來,似乎所有人都不吃驚。剛才那個裝逼貨又拱手說:“宗主,白少鋒年輕有為,修為更是精妙絕倫,計謀出眾。隻是他隻是普通的教徒,何以擔任這麽高的職位?”


    宗主說道:“今天不論出身,隻論才能。我看以後我們的製度要改一改的,不能任人唯親,要任人唯賢!”


    那裝逼貨頓時喊道:“宗主英明!”


    接著,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拱手道:“宗主英明!”


    明擺著這就是針對單長老的。


    果然,接下來那裝逼貨話鋒一轉說道:“既然任人唯賢了,我覺得我們宗教內部有很大的不公平,東門長老單長老何德何能?我看著東門長老的職位應該有別人取而代之了!”


    單長老喊道:“馬進你大膽,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麽和本長老對立?”


    宗主這時候笑著說:“舅舅,你稍安勿躁!”


    我一聽就知道壞了,在這裏叫的是舅舅,不是叫的長老,這是要做什麽呢?


    宗主又說:“其實馬進說的也不無道理,舅舅,今天我就是要推行改革,以前的世襲製我要廢除了,改為競爭製度。任人唯賢,能者居之!”


    單長老要說話,我打斷他。哈哈笑著說:“宗主真的英明啊!隻是我不知道如何競爭,是論文韜武略,還是看誰忠誠可靠?或者是比建設經濟?或者是你喜歡誰,誰就能勝出?如果是比規劃建設,我想沒有人能勝過我嶽父大人吧!”


    宗主說道:“一切的本事,都要以道術為基礎才能發揚光大,沒有道術根基,其餘的全是空談。自然是以道術論英雄,有了這個基礎再按照才能分配職位。妹夫,你可有什麽異議?對了,你善於教學,我可以給你分配一個優秀先生的稱號,你看如何?”


    單柔這時候走了過來,小聲說:“李大哥你不要說話了,這件事你不要參與,免得惹禍上身。”


    她隨後看著台上說:“宗主,長老一職不是出去打仗的武道,最重要的還是要有德行。”


    白癜風這時候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德行能扛得住刀劍嗎?兩個人,一個人有德行,一個人有刀劍,你說是德行能領拿刀劍的人屈服,還是拿著刀劍的人能令有德行的人屈服呢?”


    “你這是強詞奪理!”單柔說。


    “你隻需要迴答就行。你也可以辯駁!”白癜風說道。


    很明顯,白癜風的話是有道理的,沒有武力,一切都是空中樓閣。


    單柔不知道怎麽作答了,她畢竟是太單純了,這個翹臀妹子臉憋的通紅,最後來了句:“你有刀劍,但是你的刀劍有陳有靈陳大俠厲害嗎?”


    這不是小孩子的話嗎?


    頓時大家都哄笑了起來,有人喊道:“那你怎麽沒嫁給陳大俠啊!為什麽找了個教書先生啊!”


    我一拉單柔,把她拉到了身後。然後我看著白癜風說:“你說的沒錯,拿刀劍的人可以令有德行的人屈服,要是這個有德行的人試圖和拿刀劍的人講道理,那麽就會人頭落地,再多的德行也會隨著生命的消失而消失了。”


    “讀書人就是明事理!”他哈哈地笑著說道:“那麽我問你,你老丈人有什麽本事還占著東門長老的位置呢?我看著位置也該別人坐一下了!”


    我點頭說:“你說的沒錯,是該換換人了。”


    單柔喊道:“你什麽意思?你怎麽會這麽說話?”


    單剛大聲說:“姓李的,你難道是他們派來的奸細嗎?我看錯你了。”


    我迴過頭說:“大哥稍安勿躁,我是覺得該換換人了,我指的是東門長老的位置,該換我來坐坐了。”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那個裝逼貨這時候站了出來,看著我說:“你太狂妄了,東門長老的位子也是你一個教書先生能夠覬覦的嗎?”


    “那你說我們南門長老的位置是誰應該覬覦的呢?”我說道,“誰要是不服盡管站出來好了,我雖然不太懂道法,但是我還是可以和他講講道理的。畢竟我是個喜歡講道理的人。”


    這個裝逼貨馬進頓時就笑了,看著我說:“好,我馬進就很想聽聽李先生能給我講講道理。”


    單柔這時候直接就橫在了我的麵前,說道:“馬進,你太猖狂了,你有什麽資格來挑戰我南門長老院的權威!”


    “南門長老院?我呸!你們有多少門客?你們有多少親信,隻有你們一家子吧!”馬進說完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單柔這時候直接就拿出劍來了,喊道:“你們欺人太甚!”


    單長老這時候喊道:“柔柔,我們走,既然大家不歡迎我們,幹脆我們舉家離開這是非之地就是了,到哪裏我們都能混口飯吃,你爹有手藝,餓不著你們。”


    單柔一拉我的胳膊說:“李大哥,我們走。”


    我說道:“柔柔,我不想走,我想和這些人講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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