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頂上聽了些許時候的曲暘,聽著寒佟王提到了葉星辰,並且一臉擔憂的表情,曲暘再也待不住了。他縱身從屋頂之上一躍而下,避過了巡邏的侍衛便是從窗戶口一躍躍進了長樂宮中。


    聽到有推窗的聲音,金福便是驚慌了起來,他一臉戒備的擋在了寒佟王的身前,四處張望著。“誰?是誰?來人哪,護駕,護駕~~~”


    當金福大聲唿喊之時,曲暘非常清楚以自己的速度的話,定然是阻止不了金福的。若是讓金福喚來了宮中的禁衛軍的話,他恐怕是會被按上了弑君的罪名呢。他死不要緊,可是葉星辰還等著他去救呢,絕對不可以讓禁衛軍抓到。


    因此,眼看著金福就要出聲之時,曲暘隻能取出了身上的毒灑向了金福,隻有這樣才能夠阻止金福開口。


    果然金福眼見著毒就要撒到寒佟王的身上了,為了護主,他便是獨自一人擋下了那毒。


    僅僅一會兒的功夫,金福的口中便是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噗~~”眼見著禁衛軍還不能及時趕到,而那個刺客就要襲過來了,金福便是不斷的央求著:“王上,您快走,奴才擋住他。快走。”


    寒佟王聽著金福的話,看著那不遠處的人,卻是沒有任何的害怕的意思,他直直的站在那裏,動也沒動。不知道是害怕的已然腿軟了,還是根本就不擔心那人會傷害自己,寒佟王依舊是站在那裏,等待著。


    看著自己阻止了寒佟王,曲暘這才徐徐的走到了二人的麵前。他並沒有如金福所想的那般對寒佟王不利,而是恭敬的跪在了寒佟王的麵前,“草民曲暘叩拜王上,王上萬福金安。”


    金福見著曲暘如此,便是心生畏懼,他擔心曲暘會再做什麽不利於王上的事,因此,就算此刻口吐鮮血,也一意的想要攔住寒佟王走向曲暘。“王上,不要,他是刺客,會傷害您的。”


    寒佟王自是明白金福的忠心,不過他的直覺卻是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不會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他淡淡的垂下頭,拍了拍金福便道:“金福,不會有事的。他若是真的想要對孤王做什麽的話,早就做了,也不會等到現在不是嗎?”這最後一句話,不僅僅是對金福說的,更是問曲暘的。


    “是的。王上,適才草民會使毒完全是出於迫不得已,若是讓這位公公引來了禁衛軍的話,那草民的刺客身份便是坐實了。”曲暘恭敬的朝著寒佟王行了一禮,這才從袖口掏出了一個朱色的瓷瓶遞了過去。“此乃適才草民所使的毒的解藥。”


    看著曲暘遞過來的解藥,金福依舊有些戒備,才伸出手來,卻是看了一眼曲暘後,手又縮了迴去。“不,我才不收呢。我才不信你這個是解藥呢!興許是毒藥也說不定呢。”


    “也是。既然公公不信,那在下便吃下一顆吧。一會兒若是在下有事的話,公公便不吃;若是沒事的話,公公便吃下吧。不過...這解藥可隻有一顆,您若是讓在下吃下的話,那就抱歉了。”說話間,曲暘也不含糊,擰開了蓋子,便是倒了一粒在掌心之中,準備放進嘴裏。


    金福眼見著曲暘就要吃下那藥丸了,又想到隻有一顆解藥,便是喊住了他:“誒....別...”


    曲暘似是早就料到了金福會喊住自己,動作特地放緩了一些,就是讓金福有反悔的機會。“呐。給...”


    金福戒慎的接過了曲暘手中的解藥,看了看解藥又看了看曲暘,最後隻能選擇一口將那吃了下去。


    看著金福吃下了解藥,曲暘這才轉向寒佟王,“王上,草民適才冒犯了。實因事情緊急,適才實在是逼不得已為之。”


    聽著曲暘的話中似有話,寒佟王卻是什麽話也沒說,走上了一旁的榻上坐了下來。待到坐定了之後,這才瞥向曲暘,看了起來。


    此人一身正氣,倒也不像是宵小之徒,這忽然間闖宮,到底是所謂何事呢?“你但說無妨。”


    見著寒佟王開口了,曲暘又一次跪到了寒佟王的麵前,“求王上救救東陵王爺..”


    “東陵王爺?”乍聽到這四個字,寒佟王便是吃驚不已,他怎麽也沒有料到此人是為了葉星辰而來。聽那人的話,恐怕是葉星辰發生事情了。


    “你說要孤王救東陵王爺?”可是寒佟王雖然心中著急,但是心中也有幾分計較,不能全然相信了。


    “是。”


    寒佟王繼續詢問道:“他東陵王爺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為何他不派如墨來,而是派你來呢?你又是誰?讓孤王如何相信你所說的是真的?”


    聽聞葉星辰的事情,寒佟王自是著急,可是卻也不能因此而亂了陣腳,他必須要弄清楚這所有的事情之後,才考量該如何救。


    聽到寒佟王的問話,曲暘並沒有因為著急而魯莽行事,他自是清楚,若是要說服寒佟王的話,就勢必要給理由。“迴稟王上,草民曲暘乃是東陵王府的樂師。此次之所以是由草民前來是因為草民本是與王爺一同被抓。”


    聽到這裏,寒佟王卻是有些疑惑了,隻是他並沒有將表情展露在麵上,他依舊不動聲色的道:“既然你與東陵王一同被抓,那你是如何逃脫的?”


    “草民並沒有逃脫,而是那綁匪將草民放迴來報信的。”曲暘自是明白寒佟王的顧慮。他並不能排除是細作的可能啊。


    “放你迴來?”聽到這裏,寒佟王便直覺這裏麵似乎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你是說,那個綁匪其實是知道東陵王爺的身份,不僅如此,他綁了東陵王爺莫不是想要威脅孤王?”


    “是的。”曲暘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了這個。


    聽到這裏,寒佟王便是越加的疑惑了,“難道那便是連日來殺害了朝中數十名官員的人?”


    曲暘並沒有否認,他點了點頭道:“是的。他的確是主謀。”


    到了這裏,寒佟王算是徹底了解了是怎麽一迴事。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綁匪定然是知道些什麽,不然誰不綁,卻是獨獨綁了東陵王。“那他如何說的?難道僅僅隻是讓你迴來報信?”


    “那人與草民說,要王上您去見他。”曲暘如實的將炎玨的話都報告給了寒佟王。


    聽到曲暘的迴話,寒佟王便是用力的拍打了一下身旁的桌子,臉上的憤怒顯露無疑。“孤王去見他?好大的口氣,他難道就算準了,孤王會為了東陵王而去那一趟嗎?”


    早在曲暘來王宮之前,他便已然做好了心理打算。星辰僅僅是東陵王,王上定然是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王爺,而孤身前往的。王上的性命若是有任何危險的話,這將會影響整個寒佟國。


    可是就算是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局,他也要來走上一遭,試上一試,不然他定然是不會甘心的。他絕對不能眼見著葉星辰遭遇那樣的事,如若王上真的不同意,他就算是拚勁了全力,也要去救迴葉星辰來。


    想到這裏,曲暘也就不想多勉強了。誠如寒佟王所言,王上關係著整個寒佟國的興衰,萬萬是不可能去救葉星辰的,既然如此,他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曲暘心念一定,也不多耽擱,他恭敬的跪在了寒佟王的麵前,“王上,草民知適才的行為已然冒犯了聖駕,論罪當誅。可是東陵王爺曾對草民有過知遇之恩,這恩情背負在草民的身上,自是要還的。誠如王上所言,您是寒佟的支柱,萬萬不會因為救東陵王爺而以身犯險。既是如此,那麽求王上先將草民的性命寄上幾天,待到草民救迴了東陵王爺之後,草民便任憑處置。”


    說完,曲暘也沒等寒佟王說話,便是站起了身來,欲離開長樂宮。


    寒佟王聽了曲暘之言,倒是有幾分欣賞曲暘。這樣忠心為主的人,世上少有,若是就此讓他丟掉了性命的話,豈不是寒佟之不幸?


    寒佟王唇角微掀,便是開口道:“慢著...孤王還沒有迴答呢,你為何便就走了呢?”


    聽到寒佟王開口喚住了自己,曲暘心中猛地一咯噔,心道莫不是王上改變主意了?他並沒有迴頭,僅僅隻是站在那裏,背挺的直直的,什麽也沒說,就等待寒佟王的下一句話。


    “孤王未曾說過不去救東陵王爺,不是?”


    聽到寒佟王的話,曲暘便是驚喜的轉過了頭,“王上,您所言可真?”


    “嗯?君王之言一言九鼎,如何不真?隻是就算要救東陵王爺,也不可魯莽行事,需有周密的計劃。”


    “是。草民魯莽了。”隻要確定寒佟王要救葉星辰,曲暘便高興。


    “好。那咱們便來做一下計劃吧。”


    在寒佟王的提示之下,曲暘這才走了過去,與寒佟王一同開始說起了如何救葉星辰的法子。


    一旁的金福聽說王上要以身犯險救東陵王,心中擔憂莫名,雖然他知道東陵王爺之於王上很重要,可是讓堂堂的一國之君涉險,這是萬萬使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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