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叔叔,我也要學習嗎?”小家夥滿是疑問。


    要是換做旁人,不斷打擾他讀書,早就被罵了了,但是是這個小家夥,劉源反而沒有了脾氣,。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一直等到不斷有人起床。


    “你看這家夥還說要考慮考慮,才認識一天就和這小家夥親的不得了,要我說你趕緊認他做兒子得了”杜聿明做人很在意,拿著臉盆,正準備洗把臉,看見一個被子裏的劉源二人。


    被他這麽一說劉源頓時滿臉通紅,人家剛結婚,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孩子,小家夥則是一臉期望。


    “時間不早了,集合隊伍,大家趕緊出發,對了不要吹起床號,別影響鄉親們休息”劉源拍拍小家夥頭,收起了書。小家夥一臉失落的抱著被子離開了。


    “你看看小家夥多麽可愛,你要是不要就給我吧。”關麟征這個殺人魔王似乎看不下去劉源的行徑,對劉源非常不滿。


    “就你,這麽好的孩子還不讓你帶的跟土匪一樣,一會路過電報局我會給団部和端木淑柔發電報”劉源說到。


    “也是,端木既然是你的妻子,就不得不考慮她的感受”宋惜濂話一直不多,但多半都很中肯。


    這個時代,電報是最方便的聯係方式了,劉源很快收到了団部的命令,也收到了校長的作戰計劃。出乎意料,端木竟然這麽快就給自己也迴了電報,劉源知道,她一定在處理公司事物,不由的有點心疼。


    電報字數很多,但是全篇都是小女人對大男人的思念,告訴劉源注意安全雲雲。最後隻在結尾提到,將他留在電報局,自己派人去接他,一群打仗的大男人哪裏有功夫照顧孩子。劉源問了小家夥一下,當聽說劉源的妻子派人來接自己的時候,小家夥很激動,頭和小雞吃米一樣不聽的點頭。


    劉源派了個手腕受傷的士兵帶著小家夥,自己則在一次急行軍。


    劉源一直認為好人有好報,從寮步出發一路上勢如破竹,順風順水,幾乎遇不到陳在炯明的軍隊,就算有也是在前線退下來的散兵遊勇,一觸既退。


    這一路晝夜兼程,劉源感覺不論是自己還是其他人,體力和精力消耗的很嚴重,他在前排給士兵打氣的時候,後麵的人竟然聽不見他在說什麽。有的士兵開始體力不支,不是戰友扶持的話,就要掉隊。


    杜聿明看不下去,但是都被劉源拒絕,在劉源看來,紅軍可以長征,自己手下的士兵也可以,而且行軍速度越來越慢,這樣下去肯定會沒法阻擊敵人,所以劉源不得不繃著臉,堅持走在前麵,絕不放棄。


    眾人都知道,劉源和校長的脾氣一樣,隻要下定決心,誰都更改不了,三個連長雖然心疼士兵,但是也沒有辦法。


    關麟征身上掛滿了其他士兵的水壺,還有長槍,不停的罵罵咧咧的,但是士兵卻沒有任何反感,反而對自己的連長非常感激。


    杜聿明和宋惜濂也沒有閑著,不停的給自己的手下打氣。


    就在一營拚了老命往前趕的時候,另外兩隻隊伍正趕向淡水,陳炯明的反應雖然遲緩,但是到了今天也明白了蔣介石的布局,知道這樣下去,東莞丟了不叫事,自己的士兵在東莞一定損失不少,所以命令部隊向淡水靠攏。


    而自從得到了陳炯明的命令,他的手下就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拚了命的網淡水奔去。


    至於他們能不能衝出阻擊,劉源能否成功完成任務,咱們下章接著說。


    第十七章樟木頭阻擊戰上


    樟木頭阻擊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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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時候人的意誌真的很強大,教導團一營經過長時間的急行軍,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樟木頭。


    如果不是有一條鐵路從小鎮穿過的話,小鎮估計會永遠的與世隔絕,劉源用手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很封閉啊,群山環繞,就像太極二分之一裏楊露禪他老婆住的那個偏僻的小鎮。


    當眾人到達樟木頭的時候,僅有的幾個守軍竟然聞風而逃,讓關麟征無比鬱悶。對於那些如同喪家之犬的**,劉源也沒有心思去管他,因為整個一營都太疲憊了,到現在劉源都感覺自己的腳底下像是灌了鉛一樣重,讓人一步都走不動。


    幾個營長還知道找個地方去坐著,那些普通士兵就直接坐在地上,有的幹脆就趴在地上喘粗氣。


    “都起來,趕緊構築工事,不然一會要是敵人來了,就沒有時間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宋希濂此刻非常疲憊,但是不得不操扯眾人起來


    “給我起來。找揍是不是。”關麟征沒有宋希濂那麽好脾氣,直接對著地上的士兵一頓痛罵。


    “輔國是不是讓士兵們休息一下,我看大家是真的不行了。”杜聿明推了推劉源的肩膀問道。


    劉源拿出地圖看了看,最後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按照陳炯明手下的行軍速度,到達樟木頭也就這兩天了。”


    “是。”杜聿明也知道事情的緊急, 馬上組織人去修建工事。工事依托火車站而建,一個個沙袋摞在一起,能有半人高,人能夠輕鬆的將胸口以下的身體隱藏在裏麵。沙袋後麵還有壕溝,當敵人如果衝過第一道防線的時候,如果不注意的話,身體就會成為壕溝裏隱藏的士兵的靶子。而壕溝作為第二道防線,是非常安全的,是要陳炯明的手下不越過壕溝,就根本無法看到壕溝裏的士兵。


    廣州的二月,天氣還很冷,為了早早的修好工事,劉源脫下外套,露出潔白的襯衫,拿著從老鄉那裏借來的鐵鏟努力拋著土,汗水揮灑而下。李二牛看到劉源辛苦的樣子,心裏非常不忍,幾次要搶過劉源的鐵鏟,都被劉源拒絕了。


    “一邊去,想幹活有的是,不要和我搶,兄弟們看著呢?我怎麽能不賣力呢?”


    “那為什麽把關麟征派到山上去歇著,那家夥力氣多大,就適合幹這種累活。”李二牛非常不滿的說道。


    “你懂個屁,你以為就憑我們這幾百人能守住車站,對麵可是有幾千人啊,用不了幾個衝鋒就可能把我們衝垮,所以我留下關麟征他們在山上,就是為了在背後給他們一刀,雖然不知道能刺多痛,但是起碼能給他們心裏留下陰影,讓他們不敢把所有的力量用在攻擊上,而且如果運氣好中點彩頭什麽的,那我們就爽上天了。”反正也沒事,劉源不介意把自己的想法和身邊的人說一說。


    “懂了吧,這就是營長的菊花戰術。很強很暴力喲。”杜聿明提著水壺,扔給劉源,手裏也拿著一壺,咚咚喝了幾口,扔給周圍的弟兄。


    “一邊去,這麽優秀的戰術,讓你說的如此不堪。”劉源把水壺扔給李二牛,繼續幹起來。


    “輔國,有個事我的跟你說。”杜聿明走到劉源旁邊,小聲說道,“剛才火車站有個自稱公會主席的家夥找我,說他願意給我們提供幫助,這事我不能做決定,所以就急忙來找你了。”


    “什麽不能決定的,你直接讓他過來幫忙不就可以了嗎?”劉源非常不解的看著杜聿明。


    “可是哦感覺那個公會主席是共餐黨,這樣做會不會讓上麵猜忌。”杜聿明小心翼翼,看看周圍沒有什麽人,才對劉源說道。


    劉源這才知道杜聿明在想什麽,他知道杜聿明倒不是對共餐黨有意見,而是他這個人本來就非常謹慎,這種事情由不得他不慎重。


    劉源拍了拍杜聿明的肩膀說道,“咱們國民黨和共餐黨就好比兩個兄弟,兄弟之間本來就該齊心協力,尤其是我們什麽都沒有,忍痛挨餓的時候,更該有勁一塊使,不能因為兄弟個子小,就看不起他,你說是不是。”


    “輔國,你知道我不是鄧文儀那種混蛋,你說的我都懂,但是我現在什麽都不是,我還沒有能力承擔上麵的壓力,而且你也知道我和雨東出來不容易,不能一事無成,所以我得小心 ,希望你能理解我。”杜聿明開誠布公的額劉源解釋,他知道以後這事情還很多,與其此次躲避,還不如和劉源一次講清。


    劉源並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杜聿明在和自己說什麽,他都懂,點點頭說道,“好吧,以後不論東征還是北伐,隻要和共餐黨交涉,都由我來,有責任我來承擔,同時你也不能幹涉。”


    謝謝你, 劉源拍了拍劉源的肩膀。


    “還猶豫什麽,趕快帶我去見見那個主席吧,我可不想讓我的兄弟一直挖塹壕,這不得累死啊。”劉源扔下鐵鏟,在士兵好奇的眼神中,拉著營副的肩膀離開了。


    “同誌,你好,我是當地工會的主席,我叫王學雨。”對麵的年輕人伸出手,走向劉源。


    劉源看的出來,對方是個讀書人,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如同經常擦拭的鏡子,清澈明亮。


    “你好,我是劉源,暫時任東征軍校軍教導團一營營長。”劉源伸出手和王學雨緊緊的握在一起,他喜歡喝讀書人打交到,因為他們多數頭腦靈活,很少走死腦筋。


    “原來是劉源,劉大作家,久仰久仰,我們工會裏不少年輕人可是都非常喜歡你的。”王學雨客氣的說道。


    “王主席,這都是虛名,今天我來找你主要是向你尋求幫助來的。”劉源毫不避諱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好,我就喜歡快言快語的人,不像某些人前怕狼後怕虎。劉營長,你有什麽要求就說吧,隻要是為了革命,我王學雨,就算拚了命也要幫你一臂之力。”王學雨嘲笑著看了杜聿明一臉,搞的杜聿明非常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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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樟木頭阻擊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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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人,大量有集體工作經驗,身強體壯的工人。”劉源看到王主席非常坦然的樣子,立馬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們工會什麽都缺,唯獨不缺工人,劉營長需要多少工人,隨便說。都是為了革命,我王某絕對不會藏私。”


    “那就太好了,你有多少工人,我就要多少,當然大多數是讓他們幫我們修修工事,如果有希望參加戰鬥的,我們隻要有足夠的武器,就可以成為並肩戰鬥的戰友。”劉源微笑著說道,他雖然理解杜聿明,但是他絕對不會和杜聿明一樣有那麽多顧忌,因為他感覺杜聿明那種想法,是很難成大事的。


    “我們還可以拿槍,還可以和你們一樣拿起槍,並肩戰鬥嗎?”王主席眼睛一亮,看的出他對於劉源的說法是非常激動的,大概是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長官那麽有氣魄吧。


    “當然,我劉源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了,隻要我能拿出更多的槍,或者我們的人犧牲太多了,你們就可以補充進來。”劉源根本不在意杜聿明不停搖晃的頭,瞥了杜聿明一眼,仿佛警示杜聿明說了這事你不用管。或許別人以為這些工人拿起武器一起戰鬥,跟洪水猛獸一樣,但是在劉源看來,有人拿起武器,願意和你一起去死,這就是最大的感動了,憑什麽還去提防呢!


    就在劉源和王主席談話的時候,李東豪突然跑過來,非常焦急的對著劉源說道。


    “王主席,你馬上去安排人,戰鬥馬上就打響了,咱們戰場上見。”劉源說完就一路跑到工事最前線,拿起望遠鏡,仔細打量起來,“敵人不是很多,隻有二百來人,裝備也不是很整齊,而且一點隊形都沒有,看得出來,是一支潰兵。”


    士兵早就進入戰壕,做好了戰鬥準備,有的士兵已經悄悄的架起了槍,拉好了槍栓,隨時準備射擊的樣子。


    “都把槍收迴來,你們想把敵人都嚇跑嗎?等進了再打,打就要把敵人打得他媽都不認識。”劉源小聲對周邊的人說道。


    對麵的敵人似乎並不知道樟木頭這個地方已經交換了主人 ,盡管前麵修築了工事,任然一路往前跑,這要歸功於劉源,因為他沒有讓士兵拆了陳炯明的旗幟,就是為了給敵人的一個措手不及。


    距離鎮定還有一百多米,已經能模糊的看清士兵的身軀。士兵們都有點緊張,不自主的緊了緊手裏的槍,但是大家都知道劉源的命令,一個開槍的沒有。


    五十米,敵人的麵目眉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機槍手已經拉開了槍栓,但是劉源一點開槍的變現沒有,這讓一旁的杜聿明不得不佩服劉源,就這時候還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不得不說,這家夥還是有點大將風度的。


    三十米,敵人隻要兩個唿吸就能奔到工事前了,“打!”劉源的嗓門很大,倏忽的一聲,將奔跑中陳炯明手下的潰兵下了一跳,誰也沒有想到那個工事後麵竟然有人,可是車站怎麽懸掛著自己人的旗子。


    不管怎麽著,子彈是實實在在的的,機槍瞬間就讓潰兵倒下一排,鮮血染紅了大地,敵人連屍體都來不及收拾,就準備繼續潰逃。


    劉源眼睛都直了,這也是軍人,太不靠譜了,索性杜聿明還是比較理智的,在劉源走神的時候,杜聿明竟然站了出來,一把抬起一聽捷克造,“兄弟們跟我衝。”


    硝煙中中的杜聿明就像是一隻猛虎,殺的潰兵四散分逃,痛悔父母隻給自己生了一條腿,讓這群可惡的革命軍攆的自己跟野雞一樣


    革命軍是不能虐待俘虜的,但是在劉源不在的時候,或者劉源不在的時候,這些俘虜被不被自己手下的士兵虐待就不在自己考慮的範圍之內了。


    “麻痹的,這也算是軍隊,這也算是男人,他們憑什麽拿槍。”劉源在工事裏,不停的咒罵著那些俘虜。


    “行了,敵人弱不正好證明我們很強嗎?”李二牛非常不解的對劉源說道。


    “殺豬的人永遠隻能是屠戶,而殺龍的人則被尊稱為戰士,而且殺慣了豬,我怕到時候遇到猛虎,就殺不動了。”劉源略微擔憂的說道。


    “你想多了,這這是一群沒有組織的潰兵罷了,其實陳炯明手下的士兵戰鬥力還是可以的,就怕到時候敵人的進攻太猛,我們這幾個人就直接成為先烈了。”杜聿明笑著說道。


    “我們成為先烈無所謂,但是把敵人放過去怎麽辦,我們怎麽對的起總理怎麽對得起黨國。”杜聿明有點緊張的說道。


    “你們要是都成為先烈了,就有我們工人頂上,我們工人也都是男人,是男人就不怕死。”王學雨一身勁裝,手裏還拿著鋤頭,邁著大闊步走了過來。


    “王主席,我們不需要這麽多人挖工事的。”宋希濂提醒道。


    “誰說我們是來挖工事的,我們是來參加戰鬥的。”王學雨一瞪眼睛,非常不滿的對著宋希濂說道。


    “王主席,您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是您這些鋤頭,大刀什麽的怎麽可以上戰場呢?我們還有多餘的武器,可以分發給你們一些的。”劉源對於這些可敬的人,說話一直都非常客氣的。


    “劉營長您這樣說可就不對了,想當年三元裏的老百姓也是拿著大刀長矛和敵人作戰的,照樣不是打的英國人爆頭鼠竄嗎!再說你們就三百多人,能有多少武器分給我們,到時候要是你們不行了,我們照樣敢拿著鋤頭和他們拚命,工友們你們說是不是”盡管王學雨知道劉源是為了他好,但是依然對於劉源的輕視非常不滿。


    “王主席,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雖然我們現在沒有多少槍,但是敵人那裏有,到時候讓敵人給我們“送來”就可以了。”劉源自信的笑了笑。


    “果然是黃埔精英,就是與眾不同,我這三百工友暫時就給你指揮了,而我們也和他們一樣,拿起武器和你們並肩戰鬥,聽從你們的指揮。”王主席拿起一杆槍,拉了拉槍栓,劉源看的出他是會用槍的。


    劉源對於王主席的信任還是非常感動的,“王主席你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讓你們上的,你現在跟我的衛兵下去,帶著您的人,先學習一下開槍,到時候省的連裝子彈都不會。”


    就在劉源說話的功夫,就在前方再次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敵人。大戰再次一觸即發。


    第十九章樟木頭阻擊戰(中2)


    兩千多人黑壓壓一片,就像是天上的烏雲,給正麵防守的二百多人巨大的心理壓力。劉源看的出來,有的時候甚至在發抖。


    劉源拿出望遠鏡,望了望,旗子上寫著一個孟字,他也不知道這個孟字到底是哪個將領,但是到了現在,自己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


    但是他知道如果就這樣打下去的話,憑自己的士氣肯定不可以的,說道底自己的士兵還是年輕,沒有自己的氣,沒有自己的軍魂。想當年唐太宗百騎打敗竇建德十萬人,是多麽的威風,是多麽勇敢。那就是軍魂在起作用,自己要做的就是給自己的部隊打造一顆軍魂。


    “杜聿明,把咱們的迫擊炮拿來。”劉源對著杜聿明說道。


    “輔國,不是我說你,咱們這次一路奔襲,帶的炮彈可不夠多,不到關鍵時候可不能亂用。”杜聿明對於迫擊炮的愛惜可比劉源強多了,這個家夥在行軍途中可是好幾次想扔掉這個笨重的家夥,現在想起來了,不經過自己同意,門都沒有。


    “現在就是關鍵時刻,快點。”劉源匡吃就給杜聿明一腳,在平時可以含糊,到了戰場上他的命令,必須無條件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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