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見狀反應過來,立馬捂住了自己嘴巴,眼中有些懊惱,她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蘭蘭,不好意思罵,我……沒有別的意思……”女孩訕訕道。


    “沒關係,這不關你的事,”許襲蘭的目光隻是黯淡了一會兒,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我和我哥之間的事情你不清楚,反正……他不記得我生日了也正常。”畢竟二人曾經有時間沒通過消息,許開光忘記了許襲蘭的生日也很正常。


    雖然許襲蘭已經恢複了正常,但女孩還是有些內疚,不過很快,這內疚就轉成了對許襲蘭那位素未謀麵的哥哥的不滿。


    蘭蘭對他那麽上心,可是他卻連自己妹妹的生日都不記得,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走吧,我們先去找我哥!”


    ……


    許襲蘭和女孩來到實驗室時,實驗室裏很安靜,隻有試探台上幾份已經打開的試劑豎在在那裏,靜靜地等候著旁人到來。


    “你哥呢?”女孩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問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有事吧,我們在這兒等會。”許襲蘭也不知道許開光跑哪兒去了,於是道。


    女孩撇撇嘴,忽然注意力被實驗桌上的那幾管試劑吸引了。


    沒辦法,那幾管試劑實在太顯眼了,姹紫嫣紅的,七管試劑,竟然是七種不同的顏色,豔麗得根本不像是實驗室裏會出現的東西,倒像是畫室裏的顏料。


    女孩眼中露出好奇的神色,上前就想看看那試劑究竟是什麽。


    “站住!”就在她要靠近實驗桌時,忽然不知從哪兒傳來一個冷肅的聲音,令她嚇了一大跳,打了個寒顫,立馬停了下來。


    她瞬間轉頭,隻見一個膚色白皙的大帥哥正直勾勾地盯著她,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


    “哥?”許襲蘭看見許開光,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有些疑惑道。


    這就是許襲蘭那個哥哥?


    長得還真得挺帥……


    一白遮百醜,許開光本來五官就還行,現在皮膚又白又嫩,加上他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微微鼓起的肌肉恰好是人們最容易接受的程度,現在還真有了點型男的味道。


    “阿蘭,你來了啊!”許開光看了眼許襲蘭,然後就對那邊正打量著他的小女孩道:“別碰桌上的東西!”


    女孩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許襲蘭這位哥哥是在和她說話,聽見許開光一點不客氣的話,她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撇撇嘴道:“這東西很重要麽?”


    “價值萬金!”許開光一邊說一邊走到實驗桌前,將那幾管試劑收好放入一旁的實驗櫃中。


    女孩又撇了撇嘴,還價值萬金呢,真要價值萬金,能就這麽簡單地擺在這兒?


    本來就對許開光有些不爽的女孩更不爽了。


    “哥,你剛才跑哪兒去了?”見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凝重,許襲蘭趕緊出來打圓場,狀似埋怨,頓了頓,對女孩道:“這就是我哥,許開光!哥,這是我朋友,何雨然!”


    “你就是蘭蘭的那個哥哥?”何雨然上下打量許開光,目光有些嫌棄。


    無它,許開光穿得實在太普通了,身上一套加起來還不一定能破千,真是可惜了他那張臉和身材。


    要知道,她今天可是精心打扮,一套加起來超過接近六位數,和許開光站在一起,對比鮮明。


    看樣子即使是許襲蘭這樣的家境,也總會有幾個窮親戚啊!


    “我估計你快到了,就去換了套衣服。對了,很高興認識你,”許開光對何雨然點點頭。


    “啊!”何雨然隻應了聲就算是迴答許開光了,驕傲得像是隻孔雀。


    許襲蘭一看有些頭痛,何雨然肯定是又犯了眼高於頂的毛病了!


    “對了,老哥,你剛才說那幾管試劑價值千金,那到底是什麽啊!”


    麵對許襲蘭突兀的掉轉話頭,許開光笑了笑。


    他這妹妹想多了,再怎麽他也不會和一個小女孩一般見識啊!


    “暫時是個秘密,你會知道的。”許開光微笑道。


    “哦!”許襲蘭點點頭,她知道她這個在國外待了十年的哥哥身上的秘密非常多,聽許開光這麽說,當然就不問了。


    倒是何雨然,又不為人知地翻了個白眼,隻覺得閨蜜的這個哥哥太容易小題大做了。


    “老哥,一個月沒見了,今天你可不能提前落跑啊!我們下午先逛逛,晚上再一起吃個飯!”


    許開光聳聳肩,算是答應了。


    接下來,許襲蘭便拉著許開光帶著何雨然一起出了實驗室。


    出了學校門之後,許襲蘭拉著許開光坐上了何雨然的mini。


    “我還約了幾個朋友,下午一倉那兒有一個現代藝術展,我們準備去看看!”說到現代藝術展時,許襲蘭的眼睛似乎都在放光。


    許襲蘭最近迷上了現代藝術,目前最喜歡的畫家就是馬蒂斯,聽說這次一倉的現代藝術展將會展出馬蒂斯的代表作《生活的歡樂》,許襲蘭當然不能錯過了。


    許開光點點頭,似乎沒什麽興趣。


    這令何雨然通過後視鏡又鄙視地看了許開光一眼,看著家夥木木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不知道馬蒂斯是誰。


    看樣子這個家夥除了長得帥點,其實就是個繡花枕頭啊!


    一倉離學校並不遠,下午的魔都也沒那麽堵,一行人很快到了位於新區大道4777號的美術館門前,剛聽好車,出了停車場,就看到一個衣著光鮮,帥氣逼人的男人站在美術館門口左顧右盼,似乎正等著什麽人。


    “星仔!”看到那個人,何雨然立馬露出了花一樣的笑臉,幾步過去挽住了那個高大帥氣的男人!


    “嗨,襲蘭!”男人親熱地和許襲蘭打了個招唿,目光移到許開光身上,“這位是?”


    何雨然聞言,立馬趴到賀星耳邊,嘀咕了些什麽。


    男人聽完後,看向許開光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屑,不過他很快就把掩飾了起來。


    “原來是光哥,”男人露出親切的笑容,客氣道:“我是賀星,你好!”


    “你好!”許開光禮貌地點了點頭。


    “既然人都齊了,我們就進去吧!”高大帥氣的賀星很自然地成了眾人的中心,領著眾人走進了不遠處的美術館。


    此時寬闊的美術館內已經有了不少人,不過卻安靜得很,每個人和同伴說話時基本上都是咬耳朵,偌大的美術館聽不到一點聲音。


    牆壁上掛著一幅幅色彩斑斕,各具風格的油畫,許襲蘭一幅幅地欣賞著,在心中為這些人類藝術的結晶喝彩。


    但她看著看著,忽然皺起了眉頭。


    牆壁上掛著一幅畫,土黃色的畫布上,畫著一隻棕色的煙鬥,畫功精湛,但也不過如此,可煙鬥之下,還有一行花體字:“這不是一隻煙鬥。”


    “這是馬格裏特的代表作《這不是一隻煙鬥》,馬格裏特是個安靜奇特的人,雖然生在巴黎,卻沒有參加當時在巴黎如火如荼地現代藝術運動。他連畫室都沒有,總是在廚房畫畫,順便吃早點。”


    見許開光和何雨然都聚精會神地看向自己,賀星笑了笑,繼續道。


    “為什麽馬格裏特要畫這幅畫呢?因為他在挑戰我們所有人對繪畫的信任。他想告訴我們,繪畫就是在提供錯覺。其實直到這幅畫誕生之前,西方的油畫史已經走過了上百年,那時候的畫家們都相信他們在畫他們看到的一切,畫他們看到的真實。”


    “可是,直到二十世紀,一群聰明人有了不同的意見,他們想告訴我們畫就隻是一幅畫,和偉大、真實無關,這就是超現實流派,馬格裏特就是其中的佼佼者,這幅《煙鬥》想表達的就是超現實的感覺。”


    聽完賀星的解說,就連許開光都有點對這個年輕人刮目相看了。


    雖然馬格裏特不算不知名,但能這麽駕輕就熟地將《這不是煙鬥》的來龍去脈解釋一遍,可以看出這個青年對現代藝術的確有所研究。


    這就好比大多數人都知道京南是明朝的首都,可有幾個能用幾句話說明白朱元璋為什麽要定都京南?


    “星仔,你懂得好多哦!”見男友如此見多識廣,心花怒放的何雨然直接印了一個吻在男友臉頰上。


    “隻不過是略知一二而已,”賀星說罷微笑著看向許襲蘭道:“襲蘭,我聽說你最近對現代藝術感起了興趣?那我們以後可以相互學習學習麽。”說這話時賀星的目光牢牢地黏在了許襲蘭身上,有些藏不住的熱切。


    “這……”許襲蘭有些猶豫。


    “對啊,蘭蘭,我告訴你,星仔對這些可了解了,我記得星仔你有家畫廊對吧?”何雨然沒注意到男朋友的目光,還在幫男朋友說話。


    賀星笑了笑,點點頭道:“我父親交給我打理的一處產業而已。”他沒有多說什麽,沒有邀請許襲蘭去參觀。


    釣魚麽,線可不能繃得太緊。


    何況,是釣這麽一條美人魚。


    “那……好吧,以後還要請你多多指教了。”許襲蘭聞言心動了。


    “哈,談不上,互相學習而已。”賀星用謙虛藏住了他眼睛深處愈發明顯的熱切。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一道銳利的目光鎖定了他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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