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算了,我不需要……”


    秦紅拂的話被許開光打斷:“我很清楚情況,如果你再這麽不知輕重下去,秦家就要覆滅了。”


    秦紅拂驚疑不定地看向許開光。


    “我能幫你,”許開光淡淡道:“所以,現在別杵在那兒了,乖乖的到我身邊來。”


    “你……”麵對突然變了態度的許開光,秦紅拂猛地有些不知所措。


    許開光見狀,也不再和她廢話,走到她身邊,想要抓住她的手。


    秦紅拂下意識就想反抗,耳邊卻想起了許開光淡淡的聲音:“你看到我怎麽對付付清影的了!”


    在強硬的許開光麵前,秦紅拂被震懾了,下一刻她柔嫩的小手就被粗糙包裹住。


    “這就對了,牽著我的手,我會保護你的。畢竟……”說到這許開光又變迴笑嘻嘻:“你是我的小女仆啊!”


    麵對不要臉不要皮的許開光,秦紅拂氣苦,隻能不說話,冷麵以對。


    兩個人就那麽對視著,仿佛針尖對麥芒,安靜得隻有時間滴答滴答流逝。


    半晌後,她才開口,冷淡道:“放手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解決,不需要你幫忙。”


    “你能解決?你怎麽解決?”許開光反問道。


    秦紅拂聞言剛想說點什麽,門口忽然起了一陣騷動,她不由向那邊看去。


    “趙家人來了?趙國驕也來了。蘇天檣的麵子也太大了吧!”


    “趙老板好啊!上次我們見過一麵你還記得麽?”


    “趙先生,上次的事情要多謝謝趙家了,沒有趙家,我的生意就完了啊。”


    幾乎在看到三人的瞬間,周圍的一圈人就圍了上去,和三個人打起了招唿,每個人都十分熱情。剩下鞭長莫及的也在往三人身邊擠。


    這就是魔都趙家家主的影響力,所到之處,應者雲集。


    趙國驕和趙王孫二人麵對這些人時十分淡然,像是早就見慣這種場麵似的。


    趙永盛和這些人客氣了幾句,趙國驕和趙王孫甚至都沒說話,這些人就心滿意足地退下了。


    等他們退開,三人帶著付清影,如同精確製導一般,向許開光這邊走來。


    秦紅拂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似乎想要離開。但剛動,又被許開光緊緊抓住,像是被鐵鉗鉗住似的,令她欲走而不能。


    “嗬嗬,真是好一對啊!一邊說著兩個人沒事,一邊手扯得這麽緊!”遠遠地看到二人十指緊扣,趙王孫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人還沒到已經忍不住出言諷刺。


    他的舉動頓時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畢竟趙家人是本來就是許多人的焦點,看到他們對上的是誰,這些人頓時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


    “這下有好戲看了。”


    “秦紅拂還敢來這兒?這不是自找苦吃麽?”


    “他旁邊那個小白臉是什麽人?那個讓秦紅拂出軌的人?”


    聽到二人的話,秦紅拂目光一閃,沉著道:“我已經跟趙家沒關係了,怎麽做都是我自己的事。至於以前的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趙王孫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說得好聽,但……誰信啊!”說罷他再不看秦紅拂,轉向許開光露出敵意道:“你就是許開光對吧?”他不欲和秦紅拂多糾纏,轉向許開光,目光不善。


    “這不是趙家那兩位麽。”開口的是許開光,隻聽他淡淡道:“對了,趙石還好麽?還是現在在家哭呢?”


    聽到許開光的話周圍的人全都麵麵相覷。


    這個小白臉膽子有點大啊,敢這麽嘲諷趙家人。


    趙王孫臉上出現一絲戾氣,被許開光這麽嘲諷,他已經忍不住了。身旁的趙國驕給了他個眼色,讓趙王孫強壓下了他的憤怒。


    趙王孫冷哼一聲,嘲諷道:“姓許的,我說你年紀輕輕怎麽就喜歡吃人家剩下的了呢。”


    秦紅拂何等傲氣的人,聽到這句話忍不住臉色一變。


    許開光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對趙王孫道:“你再說一遍。”


    見觸中了許開光的痛點,趙王孫笑了,淡淡道:“事實擺在那兒,我再不再說一遍有什麽區別?”


    不等許開光發作,他旁邊的趙國驕便沉聲道:“王孫!別和這種人鬧了,顯得我們趙家一點格調沒有。”


    喝止了趙王孫後,他看向許開光,淡淡道:“我家的事,不勞外人費心。不過為了防止誤會,石頭不是因為什麽其他狗屁理由缺席,他沒有來是因為他在準備和清影的訂婚事宜,很忙!”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付清影驕傲地昂起了頭。


    “乖乖,怪不得趙家要和秦家分道揚鑣呢,原來和付琳琅結了親家啊。”


    “是啊,比起秦家,付琳琅明顯是更好的選擇。”


    “以前趙家隻是有錢,以後在軍隊也能說上話了?”


    眾人議論紛紛。


    付琳琅,那可是一代傳奇,軍方少壯派的代表,被認為最有可能在彭老之後成為下一位軍方大佬的人物。


    這種人,一個人就能頂上一個家族。


    趙王孫得意的看著眾人。


    雖然在趙石和秦紅拂的事上他們打扮成了弱勢一方,令人們會同情趙石。可說實話,同情歸同情,可一個連未婚妻都保不住的男人,眾人心裏能有什麽其他好想法麽。


    但趙石和付清影訂了婚就不一樣了,人們隻會覺得是原來那個女的不懂得珍惜,這麽好的男人都錯過了。


    畢竟人家付琳琅妹妹的眼光能低到哪兒去。


    “清影對石頭衷心不二,還早早在普林斯頓修完了phd,德才兼備。比起某些女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這樣的女人才是石的良配!”趙王孫大大誇讚了付清影一通,誇得付清影天上有地下無。


    付清影被誇得臉有點紅,鄙視地看著秦紅拂。


    “是啊是啊!”


    “恭喜趙先生。”


    “嗬,付小姐和趙公子在一起,那真是郎才女貌,無比般配啊!”


    就在眾人馬屁如潮時,和許開光早有過節的趙永盛按了按手,停下眾人的馬屁,看向許開光,不善道:“許開光,我知道你自持能打,背後也有幾個人,年輕人麽,有這種成就行事囂張點,也可以理解,但是!”他話鋒一轉,變得森然,目光愈發不善:“敢在趙家麵前囂張,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麵對趙永盛的威脅,許開光微笑道:“想廢掉我的人多著呢,可我活得一直不錯,倒是……”許開光看向趙永盛,“我記著你兒子,也曾想廢掉我對吧?他現在怎麽樣了?哦,我想起來了,他好像心髒病突發死了啊!”


    許開光太惡毒了,他的話根本就是在趙永盛心口上撒鹽。趙永盛一張臉先是慘白如紙,隨後漲成了豬肝色。


    “對了,你可能不知道,如果在滴液裏注射一毫克的氯化鉀,病人就會中毒而死。這種死法看上去和心髒病突發完全沒有兩樣。”許開光沒有放過趙國驕,他笑顏如花,隻是字字如刀,一刀一刀割在趙永盛心頭。


    全場都靜下來了。


    許開光話中藏著的意思不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


    但聽得出來不代表會相信。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人膽子也太大了……


    趙國驕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裏瞪出來了,這家夥什麽意思?不可能!不可能!難道趙勇的死是因為……他死死盯著許開光道:“你動的手?”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似的,令人窒息。


    “哎,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哦。”許開光笑著搖搖手指頭,“我隻是說貴子不一定就是意外身亡,也有可能是被謀殺,隻不過過去這麽長時間誰也不知道真相罷了。”


    “我……”看趙永盛的臉色,似乎隨時都會高血壓一般。他喘著粗氣,什麽也說不出來。


    “好!好!好!”趙國驕連叫三個好,臉上能刮下一層霜,心中因為許開光的膽大震驚得無以複加,“我也和你開個玩笑吧,今夜你估計迴不了家了,一定有血光之災。”


    眾人嘩然,趙國驕這是當眾宣布要格殺許開光啊!


    秦紅拂在一旁都看呆了,不敢置信地看向許開光,無論趙勇之死和許開光到底有沒有關係,敢說出這種話……許開光的簍子捅得也太大了吧?


    她想要捂上許開光的嘴,但下一刻許開光再度說出了驚人之語!


    “我迴不迴得了家還說不準,但是趙勇已經迴老家了!”許開光攤開手,笑著道。


    他這句迴老家徹底激怒了趙永盛,那可是他的兒子啊!雖然他一直恨鐵不成鋼但是視若心頭肉的兒子啊!


    “姓許的,我和你不共戴天!”喊罷趙永盛張牙舞爪就要撲上去!


    “永盛!”趙國驕一聲喝,攔住了趙永盛。他還沒忘記,許開光的武力有多驚人,趙永盛這樣撲上去不是找死麽。


    趙永盛被大哥攔住,也想起了許開光是什麽人,他赤紅著眼睛,就感覺像是有人把他的腸子從肚子裏拽出來纏緊了他脖子,令他窒息。那種痛苦讓他發狂,頭痛欲裂。


    趙國驕看到弟弟這模樣,心中也不好受,再看向許開光時終於露出了殺意,沉聲道:“許開光,你很好!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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