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眾人驚得是本來選好的代表許邦成怎麽臨時被頂掉了。


    賓客們驚得是許開光竟然是被許老爺子帶上去的?有明白人看向許天盛,心中的念頭已經轉了起來。


    許天盛看到這一幕,目光有些茫然,之後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


    他還沒死了!


    老頭子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他想……


    混蛋,我任勞任怨這麽多年,你難道一點也沒看在眼中?


    想到那個可能,許天盛憤怒的同時又有一絲恐懼。


    “爹,”就在這時,許麒麟關切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你還好吧?”


    “……我沒事,”頓了一會,許天盛悶悶的聲音才響起,又是片刻的停頓,他冷冷道:“告訴深藍,動手吧!”


    “父親……”


    “不要勸我,”望著許開光的背影許天盛聲音陰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越到後麵這個家夥就越難處理。”


    “……我明白了。”


    本來被老爺子領著的許開光還笑得很意味深長,一副智珠在握模樣。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雖然小時候旁觀過族祭,但過去那麽多年,他早不記得族祭的具體流程。所以也就不知道他接下來,竟然要跪那麽多躺!


    先對老天五拜三叩,之後再對諸位列祖列宗五拜三叩,緊接著又是許開光這一支的先祖……這一趟下來,穿著深色厚厚祭服的許開光被折騰得暈暈沉沉,看著身邊明明和他一起叩了許久的老爺子背依然挺得筆直,他心中升起由衷的敬佩。


    爺爺這身體,現在一夜三次估計都沒問題啊……


    好不容易拜完諸位祖先,等到儀式結束,許開光甚至沒來得及休息,又被許多人團團圍住。


    “嗬嗬,小夥子很精神麽。現在在做什麽事業啊?安保?好巧啊,我認識幾個朋友也在做這方麵……”


    “不錯不錯,年輕有為啊!不知道小夥子成家了沒有?沒成家,太好了,我有位侄女,和小夥子你真是郎才女貌啊……”


    “小夥子現在住在哪啊?魔都,房子買沒買啊?沒買,沒買那要趁早買啊……”


    世界這麽大,長輩問的問題,卻都一樣。


    就在許開光暈頭轉向之際,一個和藹的聲音響起:“各位,我和許小友有事要談,不知各位能不能行個方便?”


    眾人轉頭一看,竟然是崔老。對這位清河崔家的老人,眾人還是保持著一定的尊敬,聞言紛紛說不敢,讓了開來。


    見眾人終於散去,許開光鬆了口氣,好好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看到許開光這幅狼狽模樣,崔老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無論這個年輕人多怪物,多不可思議,他始終還是個人啊。


    “許小友,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來了,”崔老走到許開光身邊低聲道:“你說得好戲在哪兒呢?”


    許開光剛想說點什麽,忽然腰間傳來一陣急促的“滴滴”聲,他臉色微變,摸出個手機模樣的東西看了眼,低聲對崔老道:“崔老,好戲開場了!”


    “哦?”崔老眼中精芒一閃而過,“需要我做些什麽麽?”


    ……


    許開光飛快地趕到李曼歌的住所,找了一遍後麵色嚴肅。


    果然,上下兩層已經看不到李曼歌的身影。


    他眼角餘光一瞥,瞥到煙灰缸裏那一枚本該被李曼歌貼身存放的微型收發裝置。


    正是它從李曼歌身上被剝離所以才會報警。


    隻是對方也太小瞧他了。


    許開光又摸出那隻手機模樣的儀器,隻見儀器上一個小紅點正不斷閃爍,向未知的方向移動著。


    他心中頓時有了數,脫下厚重的祭服,換上單衣後飛快衝出房門,向一個方向趕去。


    ……


    在許家鎮裏飛速奔跑,許開光追蹤著小儀器上的紅點。


    被發現毀壞的收發器隻不過是障眼法。


    真正的定位裝置,許開光早想辦法讓李曼歌服下,現在就在李曼歌的肚子裏!


    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但許開光並沒有急著追上去,而是不緊不慢地綴著那紅點。


    對方終於沉不住氣動手,這個絕妙的機會不能放過,他要等對方到地方再出手。


    終於,不緊不慢地追了約一個小時後,紅點終於停下。而此時,他早出了許家鎮,但是越向紅點停下的方向移動他就越疑惑。


    這條路,有點熟啊!


    最後,當他看到那塊熟悉的石碑時,終於想起來,這是哪兒。


    隻見不遠處出現一處肅穆的莊園,莊園門口豎著一塊石碑,被鮮花簇擁的石碑上書四個燙金大字——許氏墓園!


    而那塊大氣的石碑下,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倒在地上,似乎已經暈了過去。


    許開光快步上前,定睛一看,正是李曼歌。


    但她的周圍,什麽人都看不到。


    頓時許開光心中升起警兆!


    “咻”一聲,許開光一個鐵板橋,險之又險地躲過了激射而來的黑光。


    “飛刀?”許開光警惕地環視四周,高聲道:“射得不錯啊!”


    寂靜的墓園前隻有寥寥幾聲鳥鳴迴應了許開光。


    “不過,還是欠點火候!”許開光說到最後一個字時聲音陡地升高,手一甩,一道銀光射向道路兩旁的一棵小柳樹。


    銀光一閃而過,就紮入那棵柳樹,刀柄兀自晃動不休。


    可是,卻什麽都沒發生。


    許開光臉上出現一絲疑惑,片刻後又有些尷尬,喃喃道:“奇怪,我猜錯了?”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正在許開光目光從那棵樹上移開,警惕地環視周圍時,那棵柳樹抖了抖,柳樹消失,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許開光背後仿佛長眼,側身閃過偷襲,一探手就想抓住黑影!


    黑影在空中速度陡地又加快了三分,硬生生躲過這一抓,跳到遠處站定。


    一個帶著戲劇麵具的黑衣人出現在許開光麵前。


    二人對視,眼中都有警惕。


    剛才那次短短的交手,雙方都秤出了對方的斤兩。


    是個強敵。


    “你怎麽發現我的。”黑衣人先開了口,他聲音沙啞無比,聽不出男女,隻能肯定不是他原本的聲音。


    黑衣人不明白,他是怎麽被識破的。他的偽裝可不是普通的障眼法,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變形!不可能又破綻!


    “蠢貨,”許開光毫不留情地嘲諷道:“這裏可是許氏墓園,你那棵柳樹長得那麽矮,如果是真的,早就被砍倒當柴燒了!”


    居然是這麽迴事!黑衣人心中一頓,他雖然能變成樹,但高度卻不能變啊,比起墓園邊的其他高大柳樹,他一米八的身高是矮了些。


    “你怎麽一點傷都沒有?”盯著黑衣人,許開光也問出了他的問題,雖然剛才他為求快沒用力,但也不至於紮在人身上對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吧?“你到底是什麽玩意?”


    “嗬嗬,你可以稱唿我深藍,”黑衣人笑時比哭還難聽,“另外,這種東西對我是沒有用的。”他從胸口把小刀拔下來,一點血也沒流。


    “我的身體,可是很堅硬的。”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胸口一陣劇痛,眼珠瞪圓,飛了出去。


    “是蠻硬的!”許開光站在原地,似乎什麽都沒做,看著飛出去的黑衣人,點評道。


    “異能?”能讓他飛出去的力量似乎也沒能對黑衣人造成什麽傷害,剛落地他一彈而起,唯一能看到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警惕,“空氣炮?”


    “嗬嗬!”這次許開光沒有迴答,而是腳一蹬地,飛快衝了上來。


    黑衣人雖然身手不錯,也古怪得很,但怎麽可能是許開光對手?不一會,就捉襟見肘,顧得了頭顧不了腚,被許開光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他邊挨揍邊退,已經退過石碑,快退到墓園裏了,但還是被一拳又一拳擊中,即使他的身體硬到刀子都不怕,但轟在他身上的千斤巨力可做不了假。


    在許開光的猛攻下他如同暴雨裏的孤舟,隨時可能傾覆。


    果然,就在這時他身體晃了晃,不自覺露出個破綻。


    許開光怎麽可能放過這個機會?一拳轟在黑衣人的胸膛上。


    “哢嚓”一聲,黑衣人的麵具染上了點點猩紅,步伐一亂,空門打開。


    許開光一拳轟出,就準備幹掉他。


    就在這時,他身後那塊一人大小的石碑動了!


    那石碑化作人形,人身合一,一拳擊中許開光背部。


    許開光頓時噴出一口鮮血,幾乎不假思索,借勢向前一衝,脫離了對方的攻擊範圍。


    看著這個突然出現,戴著麵具和先前的黑衣人幾乎如出一轍的家夥,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沉聲道:“你是誰?”


    “你可以稱唿我,”就連聲音,也是一樣沙啞,“深藍。”


    “你也是深藍?”許開光笑了,“有意思,你倆是兄弟?”


    “我是他,他也是我。”麵具人的聲音變得詭異起來。


    在寂靜的墓園前,這兩個看上去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二人是那麽詭異,那麽令人……


    “砰!”一聲巨響,驚起無數飛鳥。


    剛出現的麵具人呆呆地看著身邊爆開的血花。


    許開光放下槍,搖搖頭道:“為什麽反派總要那麽多廢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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