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金？程娉婷一下傻了眼。
“牛奶奶，這……”簡直聞所未聞。她帶孩子去看病都不要錢了對方竟然還找她要什麽押金？這錢給了還能要迴來麽？“您別鬧了，香香的病真的拖不得。”
“誰和你鬧了？”牛奶奶不樂意了，眉頭一擰，尖酸道：“不交押金我可不會把我孫女交給你。看你穿得挺光鮮，原來是個窮光蛋啊！你這種女人最有可能是人販子！”
程娉婷氣得發抖。有心掏錢，但程娉婷雖然身為一院之長並不缺錢，但這些年她大多數收入都捐給了慈善機構，自己壓根沒留兩個錢，這莫名其妙又要掏出去一萬塊她還真有點猶豫。
但眼見老太婆馬上就要說出更難聽的話，她一咬牙道：“這樣，我轉賬給你可以麽？你支付號多少？”
“不行，我要現金！”老奶奶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轉賬會留下記錄，她可不要轉賬的錢。
“這……”程娉婷欲哭無淚，她身上哪有一萬現金？而最近的銀行也在一兩公裏外，去取錢再迴來小女孩也許就危險了。
可看老太太那模樣，不拿出錢來她怎麽帶香香去醫院！
一旁的夏杏花嬤嬤也急得不行，可她也真沒錢，她每個月的收入都貼在這些孩子和侍奉主上了。
“程小姐，出什麽事了麽？”就在程娉婷急得團團轉不知該怎麽辦時，遠遠忽然響起一個恭敬聲音，“大哥剛才打電話給我，說您該走了。”
程娉婷怔了怔，循聲望去，隻見許開光不知何時出現在不遠處，微微躬身，一副恭敬的模樣在對她說話。
程小姐？大哥？
牛奶奶也看向許開光，見許開光衣著樸素，身材也很瘦削，撇了撇嘴，低聲道：“裝什麽大頭蒜啊！”
“我現在還不能走。”雖然不知道許開光在打什麽主意，可程娉婷沒有拆穿他，老老實實答道。
“是這個老太婆攔著你麽？”許開光抬起頭，緩緩走到老太婆身邊，居高臨下看向她，扭了扭脖子，發出“哢哢”的聲音。
老太婆對上許開光的目光，忍不住心中一顫。那目光裏好像藏著獅子，她隻在街坊四鄰家那些蹲過牢見過血的人眼中看過這種光。
她目光有些慌，但腳步不退，嚷嚷道：“幹嘛幹嘛！想打人啊！你動手試試。”
“老太婆，老子打你你又能怎麽樣，”平時總是一副不動聲色模樣的許開光忽然變得非常張狂，眼中兇光連閃，滿口粗話，“你他嗎敢惹我們大哥的女人，你再不滾開，老子把你屎都打出來。”
牛奶奶往後縮了縮，麵對許開光的威脅有些膽怯，但胡攪蠻纏的性格還是令她鼓起勇氣高聲道：“有本事你試試看，你動我一下你要養我一輩子。我不信沒有王法了！”
“嗬嗬，”許開光古怪地笑了笑，低聲道：“死老太婆，你試試看，是警察先來還是我先弄死你。”說著他就伸手去抓老太太，似乎想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牛奶奶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在這種地方生活最不難聽到的就是某某某人間蒸發了。而且像許開光這種吊兒郎當，半瓶水晃蕩的小混混下手最沒輕沒重，一個弄不好她這老胳膊老腿說不定就要少點什麽，到時候她和誰說理去？
“別動手，孩子都在這兒呢！”不等牛奶奶告饒，一旁的夏杏花嬤嬤竟然急切叫道。
托兒所的小孩都張大著眼睛向這邊望，他們的目光有些膽怯，有些害怕。如果許開光這時候真把牛奶奶揍得哭爹喊娘，對這些孩子沒有一點好處。
程娉婷也想到了，看看孩子，又看看許開光，高聲道：“孩子們，都迴去一下好麽！”
靜。
這些孩子不知道傻了還是不想迴去，沒有一個關上門。
程娉婷無奈了。
牛奶奶察覺到許開光似乎不敢再動手，又張狂起來：“小兔崽子，你不是橫麽？你動我一個試試！”說著她就往屋子裏衝，叫嚷道：“誰再攔著我我可要動手啦！你們要不怕就上來。”察覺夏杏花嬤嬤和程娉婷都不想在孩子麵前動手，她竟然反客為主了！
麵對這個老太婆的撒潑打橫，許開光竟然一時也束手無策起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實在不行，就下狠手給這老太婆一點厲害，直接讓她出不了聲算了。
“都聽大姐頭的話，把門關上，沒有我的命令全部不許出來！”就在這時，另一個方向忽然響起一個稚嫩的聲音。
幾個大人把頭扭過去一看，隻見徐長清的妹妹徐畫屏叉著腰，威風凜凜的對小孩子們喝道。見眾人看過來，她鼓起腮幫子，繃著牙瞪向牛奶奶。
話音剛落，就傳來接二連三的關門聲。不一會兒，二樓十幾個房間竟然沒有一扇再開著的門！
許開光隻愣了一會兒，就扭迴頭，握緊拳頭，骨節發出“哢哢”的聲音。
牛奶奶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一邊往房裏退臉上還露出恐懼神情，叫嚷道：“你們這是什麽托兒所啊！黑店啊！我帶我孫女走還不行麽！你們等著吧，我一定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這有多黑！”
程娉婷見狀下意識看向許開光。
“你以為你還走得掉麽？”許開光獰笑一聲，指著窗外，“看看門口。”
牛奶奶心一揪，側頭透過走廊的窗戶看出去。隻見小院的門口守著兩個男人，看他們散發出的彪悍之氣就知道不是易於之輩。
牛奶奶一下子絕望了。
“給程小姐讓開路，然後管好你的嘴，”許開光獰笑一聲，“我知道你姓牛。”
牛奶奶打了個寒顫，橫的怕愣的啊，眼前這個真是24k純二愣子啊！
她不甘心地看了眼房裏的孫女，轉身走了，邊走邊嘟囔道：“奶奶，生了這麽個賠錢貨，還惹上這麽多事。我不管了，你們管這賠錢貨去吧！最好早點死了，賠錢貨，呸！”
程娉婷不敢置信地看著牛奶奶的背影，想不到身為孩子的親奶奶竟然能講出這麽惡毒的話，柳眉一豎，忍不住想說點什麽，就聽見許開光已經開口罵道：“你個老不死的，死人死絕了怎麽沒死你？你活著就是浪費空氣，死了沒人幫你收屍的玩意。再嗶嗶？再嗶嗶一句！快點滾！3、2、1……”
牛奶奶驚恐地迴頭看了眼許開光，跌跌撞撞頭也不迴地跑了。下樓梯時還差點摔了一跤，鞋子都掉了，狼狽至極。
“……謝謝！”程娉婷見狀對許開光輕聲道。
許開光卻對她搖了搖頭，低聲道：“先去看孩子！”說罷閃進房間。
程娉婷深深看了眼許開光的背影，一咬牙，進了房間。
她進去時見許開光站在小女孩床前，手搭在小女孩頭上，似乎在做什麽檢查。才想起來許開光還是個專業人士，趕緊上前問道：“怎麽樣了？”
她擔憂地看著床上唿吸急促的女孩，隻見她臉紅得像火心，黃豆大的汗珠不斷滴落，五官緊緊皺在一起，一張小臉扭曲得看不出原來模樣。
“很麻煩，高燒，而且耽擱太久了！”許開光一邊迴答一邊連著被單抱起小女孩，“趕緊送醫院！再不去就晚了！”說罷就往外跑。
程娉婷對夏杏花嬤嬤叮囑兩句，也趕緊跟了出去。
許開光跑得很快，程娉婷竭力才能跟上。幸好他們並不需要跑很久，剛出托兒所門，程娉婷就氣喘籲籲對兩個警察喊道：“快把車開過來，我們迴醫院！”
兩名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點奇怪程娉婷進去時還是一個人，出來怎麽就成了三個？不過良好的專業素養讓他們做出了正確反應。
一個去拿車，另一個對許開光肅聲道：“先生，你是什麽人？”
“我是……”許開光看了程娉婷一眼，程娉婷忙道：“他是我的同事。陪我一起送這個孩子去醫院。”
便衣警察打量會兒許開光，對許開光嚴肅道：“先生，請你把手上的孩子交給我吧。我不能讓你上車。”
程娉婷聞言急道：“你怎麽這樣……”
許開光看到車已經過來卻打斷了她，把孩子遞給程娉婷，輕聲道：“孩子要緊，趕緊去醫院，再晚就來不及了！”
程娉婷咬緊牙關，對許開光點點頭，低聲道：“今天謝謝你！”
許開光擺擺手示意不用謝，便目送程娉婷抱著女孩上了車。
眼見汽車漸漸駛離這兒，他摩挲會兒下巴，心想程娉婷這女人除了長得不錯以外心地也還算善良，除了脾氣不太好，眼光不太好之外還算個值得保護的家夥。
“別看啦，人都不見啦！”他身後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他迴頭一看，隻見徐畫屏雙手抱胸，靠在門口，老氣橫秋道：“喜歡就去追，別光在後麵看。”
許開光搖搖頭，哭笑不得，下巴點點女孩道：“你哥呢？”
“不要轉移話題，”徐畫屏眉頭一皺，認真道：“雖然我剛認識你，不過我覺得怪叔叔你人還不錯。如果想追程姐姐，有什麽要我幫忙的，說一聲。”
許開光被她老氣橫秋的模樣逗笑了，用手摸了摸她頭：“你跟誰學的這種說話方式。一點都不像小孩。”
“這還用學麽？你要像小孩是麽？”徐畫屏嘴一撇，甩開許開光的手。站直了，雙手捧住臉蛋，嘴角勾勾，大眼睛撲閃撲閃，澄澈的眸子裏像是蘊著一汪清潭，嬌聲道：“大哥哥，你喜歡我麽？”
他這些年也算見過不少美女，就說他最近見到的，白芨有少女的風情和柔弱，張檀湘端莊成熟，夏豔嫵媚風情，程娉婷也是個知性美人。非要分個高下，第一檔是夏豔。第二檔是程娉婷張檀湘不相上下。白芨雖然也很美，但畢竟少些沉澱。
可現在，他發現，眼前這個小女孩身上竟然閃出不亞於夏豔的光。
可她還沒成年啊！
“哼，男人！”徐畫屏看著愣愣的許開光，攤攤手，轉身走了。身上的光也消失了，變成了那個小大人似的小女孩。
許開光看著徐畫屏的背影，苦笑一聲。
他走南闖北這麽多年，還從沒看過這種小女孩，什麽樣的環境才能培養出這種小女孩啊？
……
“張總，你男朋友怎麽還沒來？”
“牛奶奶，這……”簡直聞所未聞。她帶孩子去看病都不要錢了對方竟然還找她要什麽押金？這錢給了還能要迴來麽？“您別鬧了，香香的病真的拖不得。”
“誰和你鬧了？”牛奶奶不樂意了，眉頭一擰，尖酸道：“不交押金我可不會把我孫女交給你。看你穿得挺光鮮，原來是個窮光蛋啊！你這種女人最有可能是人販子！”
程娉婷氣得發抖。有心掏錢，但程娉婷雖然身為一院之長並不缺錢，但這些年她大多數收入都捐給了慈善機構，自己壓根沒留兩個錢，這莫名其妙又要掏出去一萬塊她還真有點猶豫。
但眼見老太婆馬上就要說出更難聽的話，她一咬牙道：“這樣，我轉賬給你可以麽？你支付號多少？”
“不行，我要現金！”老奶奶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轉賬會留下記錄，她可不要轉賬的錢。
“這……”程娉婷欲哭無淚，她身上哪有一萬現金？而最近的銀行也在一兩公裏外，去取錢再迴來小女孩也許就危險了。
可看老太太那模樣，不拿出錢來她怎麽帶香香去醫院！
一旁的夏杏花嬤嬤也急得不行，可她也真沒錢，她每個月的收入都貼在這些孩子和侍奉主上了。
“程小姐，出什麽事了麽？”就在程娉婷急得團團轉不知該怎麽辦時，遠遠忽然響起一個恭敬聲音，“大哥剛才打電話給我，說您該走了。”
程娉婷怔了怔，循聲望去，隻見許開光不知何時出現在不遠處，微微躬身，一副恭敬的模樣在對她說話。
程小姐？大哥？
牛奶奶也看向許開光，見許開光衣著樸素，身材也很瘦削，撇了撇嘴，低聲道：“裝什麽大頭蒜啊！”
“我現在還不能走。”雖然不知道許開光在打什麽主意，可程娉婷沒有拆穿他，老老實實答道。
“是這個老太婆攔著你麽？”許開光抬起頭，緩緩走到老太婆身邊，居高臨下看向她，扭了扭脖子，發出“哢哢”的聲音。
老太婆對上許開光的目光，忍不住心中一顫。那目光裏好像藏著獅子，她隻在街坊四鄰家那些蹲過牢見過血的人眼中看過這種光。
她目光有些慌，但腳步不退，嚷嚷道：“幹嘛幹嘛！想打人啊！你動手試試。”
“老太婆，老子打你你又能怎麽樣，”平時總是一副不動聲色模樣的許開光忽然變得非常張狂，眼中兇光連閃，滿口粗話，“你他嗎敢惹我們大哥的女人，你再不滾開，老子把你屎都打出來。”
牛奶奶往後縮了縮，麵對許開光的威脅有些膽怯，但胡攪蠻纏的性格還是令她鼓起勇氣高聲道：“有本事你試試看，你動我一下你要養我一輩子。我不信沒有王法了！”
“嗬嗬，”許開光古怪地笑了笑，低聲道：“死老太婆，你試試看，是警察先來還是我先弄死你。”說著他就伸手去抓老太太，似乎想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牛奶奶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在這種地方生活最不難聽到的就是某某某人間蒸發了。而且像許開光這種吊兒郎當，半瓶水晃蕩的小混混下手最沒輕沒重，一個弄不好她這老胳膊老腿說不定就要少點什麽，到時候她和誰說理去？
“別動手，孩子都在這兒呢！”不等牛奶奶告饒，一旁的夏杏花嬤嬤竟然急切叫道。
托兒所的小孩都張大著眼睛向這邊望，他們的目光有些膽怯，有些害怕。如果許開光這時候真把牛奶奶揍得哭爹喊娘，對這些孩子沒有一點好處。
程娉婷也想到了，看看孩子，又看看許開光，高聲道：“孩子們，都迴去一下好麽！”
靜。
這些孩子不知道傻了還是不想迴去，沒有一個關上門。
程娉婷無奈了。
牛奶奶察覺到許開光似乎不敢再動手，又張狂起來：“小兔崽子，你不是橫麽？你動我一個試試！”說著她就往屋子裏衝，叫嚷道：“誰再攔著我我可要動手啦！你們要不怕就上來。”察覺夏杏花嬤嬤和程娉婷都不想在孩子麵前動手，她竟然反客為主了！
麵對這個老太婆的撒潑打橫，許開光竟然一時也束手無策起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實在不行，就下狠手給這老太婆一點厲害，直接讓她出不了聲算了。
“都聽大姐頭的話，把門關上，沒有我的命令全部不許出來！”就在這時，另一個方向忽然響起一個稚嫩的聲音。
幾個大人把頭扭過去一看，隻見徐長清的妹妹徐畫屏叉著腰，威風凜凜的對小孩子們喝道。見眾人看過來，她鼓起腮幫子，繃著牙瞪向牛奶奶。
話音剛落，就傳來接二連三的關門聲。不一會兒，二樓十幾個房間竟然沒有一扇再開著的門！
許開光隻愣了一會兒，就扭迴頭，握緊拳頭，骨節發出“哢哢”的聲音。
牛奶奶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一邊往房裏退臉上還露出恐懼神情，叫嚷道：“你們這是什麽托兒所啊！黑店啊！我帶我孫女走還不行麽！你們等著吧，我一定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這有多黑！”
程娉婷見狀下意識看向許開光。
“你以為你還走得掉麽？”許開光獰笑一聲，指著窗外，“看看門口。”
牛奶奶心一揪，側頭透過走廊的窗戶看出去。隻見小院的門口守著兩個男人，看他們散發出的彪悍之氣就知道不是易於之輩。
牛奶奶一下子絕望了。
“給程小姐讓開路，然後管好你的嘴，”許開光獰笑一聲，“我知道你姓牛。”
牛奶奶打了個寒顫，橫的怕愣的啊，眼前這個真是24k純二愣子啊！
她不甘心地看了眼房裏的孫女，轉身走了，邊走邊嘟囔道：“奶奶，生了這麽個賠錢貨，還惹上這麽多事。我不管了，你們管這賠錢貨去吧！最好早點死了，賠錢貨，呸！”
程娉婷不敢置信地看著牛奶奶的背影，想不到身為孩子的親奶奶竟然能講出這麽惡毒的話，柳眉一豎，忍不住想說點什麽，就聽見許開光已經開口罵道：“你個老不死的，死人死絕了怎麽沒死你？你活著就是浪費空氣，死了沒人幫你收屍的玩意。再嗶嗶？再嗶嗶一句！快點滾！3、2、1……”
牛奶奶驚恐地迴頭看了眼許開光，跌跌撞撞頭也不迴地跑了。下樓梯時還差點摔了一跤，鞋子都掉了，狼狽至極。
“……謝謝！”程娉婷見狀對許開光輕聲道。
許開光卻對她搖了搖頭，低聲道：“先去看孩子！”說罷閃進房間。
程娉婷深深看了眼許開光的背影，一咬牙，進了房間。
她進去時見許開光站在小女孩床前，手搭在小女孩頭上，似乎在做什麽檢查。才想起來許開光還是個專業人士，趕緊上前問道：“怎麽樣了？”
她擔憂地看著床上唿吸急促的女孩，隻見她臉紅得像火心，黃豆大的汗珠不斷滴落，五官緊緊皺在一起，一張小臉扭曲得看不出原來模樣。
“很麻煩，高燒，而且耽擱太久了！”許開光一邊迴答一邊連著被單抱起小女孩，“趕緊送醫院！再不去就晚了！”說罷就往外跑。
程娉婷對夏杏花嬤嬤叮囑兩句，也趕緊跟了出去。
許開光跑得很快，程娉婷竭力才能跟上。幸好他們並不需要跑很久，剛出托兒所門，程娉婷就氣喘籲籲對兩個警察喊道：“快把車開過來，我們迴醫院！”
兩名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點奇怪程娉婷進去時還是一個人，出來怎麽就成了三個？不過良好的專業素養讓他們做出了正確反應。
一個去拿車，另一個對許開光肅聲道：“先生，你是什麽人？”
“我是……”許開光看了程娉婷一眼，程娉婷忙道：“他是我的同事。陪我一起送這個孩子去醫院。”
便衣警察打量會兒許開光，對許開光嚴肅道：“先生，請你把手上的孩子交給我吧。我不能讓你上車。”
程娉婷聞言急道：“你怎麽這樣……”
許開光看到車已經過來卻打斷了她，把孩子遞給程娉婷，輕聲道：“孩子要緊，趕緊去醫院，再晚就來不及了！”
程娉婷咬緊牙關，對許開光點點頭，低聲道：“今天謝謝你！”
許開光擺擺手示意不用謝，便目送程娉婷抱著女孩上了車。
眼見汽車漸漸駛離這兒，他摩挲會兒下巴，心想程娉婷這女人除了長得不錯以外心地也還算善良，除了脾氣不太好，眼光不太好之外還算個值得保護的家夥。
“別看啦，人都不見啦！”他身後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他迴頭一看，隻見徐畫屏雙手抱胸，靠在門口，老氣橫秋道：“喜歡就去追，別光在後麵看。”
許開光搖搖頭，哭笑不得，下巴點點女孩道：“你哥呢？”
“不要轉移話題，”徐畫屏眉頭一皺，認真道：“雖然我剛認識你，不過我覺得怪叔叔你人還不錯。如果想追程姐姐，有什麽要我幫忙的，說一聲。”
許開光被她老氣橫秋的模樣逗笑了，用手摸了摸她頭：“你跟誰學的這種說話方式。一點都不像小孩。”
“這還用學麽？你要像小孩是麽？”徐畫屏嘴一撇，甩開許開光的手。站直了，雙手捧住臉蛋，嘴角勾勾，大眼睛撲閃撲閃，澄澈的眸子裏像是蘊著一汪清潭，嬌聲道：“大哥哥，你喜歡我麽？”
他這些年也算見過不少美女，就說他最近見到的，白芨有少女的風情和柔弱，張檀湘端莊成熟，夏豔嫵媚風情，程娉婷也是個知性美人。非要分個高下，第一檔是夏豔。第二檔是程娉婷張檀湘不相上下。白芨雖然也很美，但畢竟少些沉澱。
可現在，他發現，眼前這個小女孩身上竟然閃出不亞於夏豔的光。
可她還沒成年啊！
“哼，男人！”徐畫屏看著愣愣的許開光，攤攤手，轉身走了。身上的光也消失了，變成了那個小大人似的小女孩。
許開光看著徐畫屏的背影，苦笑一聲。
他走南闖北這麽多年，還從沒看過這種小女孩，什麽樣的環境才能培養出這種小女孩啊？
……
“張總，你男朋友怎麽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