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開光竟然沒舉起酒杯,而是舉起酒瓶!不等幾人說話,“咕嘟咕嘟”全灌進了嘴裏。


    “我喝過了,你呢?”許開光一臉酡紅,挑釁道。


    “好!開光還是那麽豪氣!我奉陪!”秦朗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打個響指道:“服務員,上酒!”


    “夠了,”夏豔見狀毅然決然阻止道,“開關,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說罷就連拉帶拽把許開光弄走了。


    二人到了衛生間門口,夏豔麵罩一層寒霜:“開光,你是不是和那個叫秦朗的有仇?”


    “仇?”許開光輕輕的聲音裏蘊含著無盡的哀慟,思緒不由飄迴十年前。母親剛死,秦朗,他所謂的好兄弟,合作夥伴,在他最渾渾噩噩時捅了他一刀,奪走他最愛的女人李曼歌,將他的專利據為己有,他最後被迫丟下一切,理想、財富、朋友,去國外玩命。


    人家說時間能撫平傷口,但許開光到現在還忘不了那一天捉奸在床那一幕。


    許開光沒有迴答夏豔的問題,但手指骨節攥得發白,一切盡在不言中。


    “唉,好吧,也許你們當年是有矛盾,但你別忘了今天的主題啊!”夏豔歎口氣,“你是來給娉婷留下好印象的,和她男友作對可不是正確方法。”


    許開光默然,他知道他今晚是來緩解和程娉婷之間關係的,這是他的任務,無論以前他是誰,現在他是一個保全,完成任務才是他應該考慮的事。


    “走吧,忍一忍,一頓飯很快就過去了。”夏豔挽住許開光,輕輕靠在他身上,似乎想給許開光一點溫暖。


    等二人重新迴去落座,秦朗就像剛才什麽都說罷又對許開光道:“開光啊,聽說你現在在當校醫?”


    許開光沒說話,隻是一杯一杯的喝著酒,最後還是夏豔幫他答道:“是啊!”


    “唉,你的才華我當年就知道,大材小用啊!”秦朗敬了許開光一杯,似乎很為許開光惋惜,“當年的事你還沒放下麽?來來來,今天這麽有緣,在這,我給你道個歉!”


    道歉?許開光冷笑一聲,沒有嘲諷出口。


    “好,咱們一笑泯恩仇!”秦朗似乎沒看出許開光在冷笑,為他可惜道:“開光,你說你怎麽就這麽看不開呢?這樣吧,我公司還缺個部門經理,如果你有興趣,過兩天來麵試,好吧。這是我的名片。”說著秦朗伸出了手。


    夏豔聞言一怔,她也耳聞過秦朗公司的規模,雖然隻是個小小的部門經理,但如果許開光接受,也算鯉魚躍龍門了!


    程娉婷也沒想到秦朗突然會這麽說,上下打量許開光,好像重新認識許開光似的。


    “不用了,”許開光看都看沒看那張名片,眼中似乎隻有麵前的酒瓶,“你們大公司做事太累,不適合我。”


    夏豔聞言眼珠一轉,心想許開光和秦朗的矛盾可能比她想得還要複雜。


    程娉婷則對許開光一點禮貌沒有的斷然拒絕有點不滿。


    “算了,人家不願意就算了,”程娉婷在一旁柔聲道,攔住了秦朗的手,秦朗見狀也不生氣,笑嘻嘻轉開話題,與夏豔還有程娉婷攀談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個人喝得臉紅撲撲的,尤其許開光,臉紅得都能滴血。


    “開光,還是哪句老話,當年不懂事,現在咱們在茫茫人海中還能再見麵,就是緣份,有事你說話!”說著秦朗端起了酒杯。


    一直在喝酒的許開光此時卻放下了酒杯,臉紅得都能滴血的他似乎終於忍不住了,拍桌道:“秦朗,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許開光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二女弄懵了。


    “開光,你是不是喝多了!”夏豔趕忙給許開光使眼色,無論二人之間有什麽嫌隙,可在旁人看來,秦朗可一直在釋放善意。


    “我沒喝多!”許開光放下酒杯,咬牙切齒,似乎想站起來,可還沒站穩,又一下倒在椅子上。


    二女看到許開光這樣的醜態,心思各異,但都不會是什麽好心就是嘍。


    秦朗見狀一喜,看著三人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可千萬不要怨恨我,怪隻怪你太蠢啊!


    “咳,看樣子他的確喝多了,”程娉婷沉聲道,麵色不渝,“不如今天就吃到這兒吧。”說罷瞪了閨蜜一眼。


    夏豔臉上出現無奈之色,失望地看著許開光,本來還好好的,怎麽許開光說翻臉就翻臉!他就不能再忍兩分鍾麽!這樣能成什麽事。


    秦朗這時接了個電話,嗯啊一陣後,他笑道:“這樣吧,我這邊還有點事,我叫個司機先送你們三個迴去。”


    “嗯,”程娉婷乖巧地應了聲,又看了眼許開光,眼中滿是失望,“不好意思,今天……”說著程娉婷撫額頓了下,似乎有點不勝酒力。


    “沒事,你永遠不用和我說不好意思!”秦朗用溫柔堵住了程娉婷的嘴,“早點迴去休息吧。”


    夏豔在一旁看得猛翻白眼,這是從什麽鬼童話故事裏冒出來的王子啊!再看看身邊的許開光,恨鐵不成鋼!


    想著想著夏豔就暈乎乎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今晚酒喝多了,她有些控製不住身體了。


    迷迷糊糊間她看到秦朗叫進來一個壯漢,將他們幾個通通扶上車。


    秦朗麵帶微笑送三人上車。恰在此時,他的手機也響了。


    “沒問題,一切都搞定了,你的藥很好用,”秦朗自信滿滿道:“行動可以開始了,公司那群蠢貨發現不了的。”


    看著漸漸變成一個點的車,秦朗搖搖頭,自言自語:“許開光,十年前我搶了你的女人,沒想到十年後你還是一點長進沒有,哈。”


    ……


    程娉婷朦膿間感覺到車不知什麽時候停下了,甩甩頭,頭反倒更痛了。


    “唔,”她捂著頭坐起來,閉眼皺眉問道:“到地方了麽?”


    “是啊,到地方了!”程娉婷鼻尖竄進一股汗臭,令她皺起瓊鼻,叫道:“離我遠點!”


    “哈哈,你們聽到了麽,這小娘皮讓我離她遠點!”身邊又是一陣大笑,笑得程娉婷腦瓜疼。


    程娉婷勉強睜開雙眼,隻見她、夏豔還有許開光歪七扭八地倒在車裏,前排的司機不見蹤影,隻剩下一群兇神惡煞圍著車。


    “你們是誰,這是哪兒?”程娉婷驚恐道。


    “哈哈哈,我是你情哥哥啊!”車門外,那個穿著一身破西裝,油頭粉麵的男人狂笑兩聲,伸手抓住程娉婷一條胳膊,笑道:“還不出來陪你的情哥哥說說悄悄話!”


    “啊!滾開!”程娉婷驚叫出聲,死命掙紮,想用腳踢開男人,可她那細胳膊細腿對男人無異於撓癢癢,他哈哈一笑,抓住她的大長腿,一把把她拉了出來。


    “救命啊!”


    “救命!”壯漢一邊把程娉婷往外拽一邊猙獰道:“你看清楚了,你覺得這種地方會有人來救你麽?”


    程娉婷環視四遭,隻見他們的車竟然停在一間廠房裏!十幾個穿得破破爛爛,又黑又瘦的漢子正不懷好意地盯著她,就像荒野中的餓狼。


    這是什麽鬼地方?


    她身子一滯,男人立馬抓住時機把她拽出來。程娉婷尖叫一聲,不假思索一口狠狠咬了上去。


    “臭娘們,你屬狗的啊!”男人慘叫一聲,一掌切在程娉婷後頸,把她打暈。


    “該死,餘少,你看看,這小娘皮把我咬成什麽樣了!”男人夾著軟成一灘爛泥的程娉婷,對不遠處叫道:“你得加錢!”


    不遠處放著一張黑色真皮沙發,沙發前還有個小桌,桌上甚至還有一瓶香檳,此時一個麵色蒼白的年輕人正舉著杯,一臉陶醉。


    “不就是錢麽!”餘少一努嘴,抿了一口酒,慢條斯理道:“餘毅表哥!”話音剛落,他身旁那個啤酒肚中年人立馬屁顛顛上去,在男人麵前打開手提箱。


    隻見整齊的百元大鈔在裏麵堆得一疊一疊滿箱都是,看得周圍的餓狼忍不住射出貪婪的光。


    “哈哈,和餘少做生意就是痛快!”壯漢接過手提箱,把程娉婷遞給餘毅,拿出兩疊,甩給周圍那些穿得破破爛爛的惡漢,高聲道:“錢,你們,花!”


    “偶嗚嗚!”圍著的惡漢發出不似人聲的歡唿,唧唧哇哇不知道在說什麽,但能看出很興奮,撲到地上搶起了錢,不時還扭打在一起,看他們瘋狂的神態,就像一群惡狗搶食。


    餘毅見狀小腿肚子抖了抖,餘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低聲道:“這些老棒子就是這樣,一群野蠻人。不過表哥,你這膽也忒小,我記得你不屬鼠啊!”


    餘毅見狀訕笑著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恨。


    不過餘少也沒看他,目光全都落在了程娉婷豐滿的嬌軀上,舔了舔嘴唇,忍不住自言自語:“哈哈,表哥,你說得沒錯,果然是極品啊!有了這種美貌,我的藝術生涯就能再進一步!我想想,該從哪動手,是先雕琢她的身體,還是直接做成活生生的蠟像!”


    餘毅在一旁聽得渾身寒毛直豎,這個表弟從小就很古怪,但表弟一家以前看不起他們家,所以外婆外公死後兩家就沒了來往,他真不知道,這個表弟竟然已經變態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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