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豔掛掉電話,她怎麽也想不到許開光膽敢放她兩次鴿子,氣炸了!


    也是奇怪,要是一般男人敢這麽放她鴿子,她早不甩那個男人了,可許開光身上就是有種吸引她的東西。


    她總感覺那個男人遠比他看上去神秘得多。


    甩開胡思亂想夏豔氣唿唿從衛生間出來,向三人的卡座走去。


    等到了卡座邊,夏豔已經重新掛上明媚的笑容。


    “阿豔,他還沒來麽?”


    “堵車,”夏豔笑得明媚,“沒辦法!”


    “這個點會堵車是常識吧?他難道不能早點出門麽?”程娉婷很明顯有些不滿,畢竟他們已經等了近一個小時,放誰身上都受不了啊!


    “碰上堵車也沒辦法!”程娉婷身邊那個俊朗的男人聳聳肩,“也許人家因為什麽事耽擱了所以不能早點出門呢?你要體諒人家啊!”


    “……好吧!”程娉婷欲言又止,最終笑著應道。


    夏豔臉抽了抽,她還是頭一次見程娉婷這麽輕易被安撫。


    “反正也是閑著,不如你們和我聊聊那個叫做許開光的男人吧,能俘獲夏小姐這樣的美人,肯定是個很厲害的男人吧!”男人提到這個名字時笑中藏著絲不易察覺的冷峻。


    程娉婷撇了撇嘴角。


    “他啊,算不上什麽厲害的人吧?”夏豔不確定道:“他看上去沒什麽大誌向,也沒什麽特別厲害的地方,看上去倒還順眼。”


    夏豔想了半天,也沒能說出更多的東西。她忽然發現,其實她壓根不了解許開光!不了解許開光的過去。


    “哦,不會吧,夏小姐如此優秀的女人選擇的男人肯定有些過人之處吧!”英俊男人有些訝異。


    程娉婷被勾起了好奇心:“是啊,阿豔,你到底怎麽看上他的?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理解!”她當然不理解,為什麽向來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夏豔會對一個工作懶散,胸無大誌的小校醫那麽關心。


    “是啊,有時候那個家夥簡直就是個混蛋,”夏豔氣唿唿道,可說著說著又頓住了,聲音變得低沉,“可有時候,我又覺得他是一把火。”


    “火?”


    “普羅米修斯為人類盜來了火種,從此人類有了文明,”夏豔忽然說起了不相幹的神話,“所謂的火啊,就是能傷人但也帶來希望的東西,我總覺得那個人也許有一天會成為我的希望也說不定!別問我為什麽這麽覺得,直覺吧。”


    “帶來希望的火種麽?”程娉婷似乎對閨蜜如此高的評價不置可否,有些不在意,對男伴道:“你公司的新產品是不是就叫這個名字?”


    “火種?”


    “哈,沒錯,火種,我們公司還在研發階段的一種實驗性藥物的名稱。”英俊男人笑道:“具體功效是幫助患者提高身體免疫力,增強身體各項技能,如果能成功的話,也許能讓人類再度進化也有可能哦。”


    “人類進化?”夏豔不敢置信,聽上去也太不可思議了。


    “別太驚訝,進化也分很多種……算了,總之隻是最好的可能啦,現在還在試驗階段,很有可能失敗,”說這話時男人眼中泛起異樣的光,聲音勾人心魄,就像勾引夏娃的那條蛇,“如果夏小姐有興趣哪天我親自帶夏小姐去實驗室參觀一下!夏小姐一定會很有興趣!”


    “我……”夏豔目光迷離剛想迴答,男人手機忽然響了,他告饒一聲,起身去接電話,隱隱約約能聽到些已經到達,一切就緒可以立即動手之類的話。


    “先生,您這樣真不能進去。”與此同時,餐廳門前爆發了一陣不大不小的衝突,但也引起了這間餐廳裏不少人的注意。


    夏豔下意識探頭看了看門口,隻見一個滿身大汗,頭發被吹得和雞毛撣子似的,看上去狼狽極了的男人,正在那兒和侍者解釋什麽。


    夏豔見狀愣住了。


    “先生,很抱歉,但我真不能放您進去,”侍者為難地上下打量許開光。


    “為什麽?我不是說我有預約麽?”


    “先生,很抱歉,但是我們今晚並沒有一位許姓客人預約過位置。”侍者客人簿都不看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他不會放許開光進去。


    “我沒時間和你浪費了,我真有預約。剛才應該有個挺漂亮的女人進去,姓夏,我是她的男伴。”許開光解釋著,可侍者壓根不信。


    夏小姐他還真有印象,是那個笑容明媚很有魅力的女人,可這種男人會是夏小姐的男伴?侍者可不信。


    所以不管許開光怎麽解釋,怎麽描述,侍者都一副今天你別想進去的態度,讓許開光一陣火大。


    “這樣吧,我手機沒電了,你把手機給我,我打個電話你就知道了。”


    “先生,如果你再不離開,我可能要請先生出去了。”誰知侍者壓根不睬他,冷冰冰道。


    許開光一陣火大,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不分明看不起人找茬麽!


    “這裏怎麽了?”就在許開光忍不住要爆發時,夏豔從遠處款款而來。


    “夏小姐!”侍者看見這位大美女眼前一亮,彬彬有禮道,“抱歉打擾夏小姐用餐,很快就沒事了。”


    話音剛落,侍者就瞪大了眼珠。


    隻見明豔動人的夏豔竟然毫不嫌棄的挽住了汗漬漬的許開光,皺眉道:“你怎麽才來!”又瞥了眼侍者:“還在門口耽誤這麽長時間。”雖然是斥責的語氣,但其中的親昵簡直唿之欲出。


    麵對夏豔冷冷的目光,侍者油亮的額頭冒出冷汗,道歉道:“抱歉,先生,真的很抱歉。”


    “哼!我看看,你姓李是吧?”夏豔這話讓侍者又是一抖,“你等著投訴吧!”侍者的笑容立馬變得非常勉強,心都在滴血。他們這種餐廳對顧客投訴看得非常重,他把工作丟了都很有可能。


    他張張嘴,看見夏豔挽著許開光離開,怎麽也想不明白,那種男人何德何能能有那樣的大美女作陪。


    “你遲到了!”夏豔邊帶著許開光向坐位走邊皺鼻道:“而且你出門的時候不能換套幹淨點的衣服麽?”


    “說來話長,”許開光無奈道,他這幅尊容還是拜林局所賜,原來林局神神秘秘拿出的交通工具是一架警用直升機,大夏天的,他爬上爬下,出了一身汗,頭發也被螺旋槳卷起的風吹得亂七八糟,才變成這幅尊容,“路上遇到點事才變成這樣。”


    “你啊你!就不能早點出門麽!”夏豔恨鐵不成鋼道,頓住腳步,從手包裏取出梳子,小心翼翼為許開光打理起頭發。


    夏豔今天穿了身紅色連衣裙,裙擺遮到膝蓋,修長白嫩的小腿露在外麵,一雙高跟涼鞋很可愛。為了給許開光打理頭發,她抬起白皙的手臂,無法避免的和許開光貼得非常近,幾乎麵朝麵貼緊了。


    許開光感覺到她的秀發在臉上拂來拂去,鼻尖還縈繞著如蘭似麝的香味,心中一蕩。


    “好了!”夏豔打理好後退後兩步,秀眉一挑點評道:“雖然你這套衣服沒法換了,可現在畢竟是夏天,汗流得多一些也沒辦法。”


    許開光卻沒聽進去這些,隻覺得嬌軀離開,有些悵然若失,直到夏豔又自然地貼了上來,挽著他的手向程娉婷二人走去。


    “總算來了!”程娉婷正和男伴小聲聊著天,見夏豔挽著許開光出現在麵前,拉著男伴起身就想介紹:“這位是……”


    “秦朗。”


    程娉婷和夏豔都一愣。


    “好久不見!”英俊男人露齒一笑,淡定道,“許開光!”


    “你們倆認識?”程娉婷被突如其來的一幕鬧得摸不著頭腦。


    “何止認識!”秦朗笑得爽朗,隻有許開光能發現他嘴角噙的那抹諷刺,“我們可是同一屆同一班的好同學啊!雖然聽說娉婷學校的校醫也叫這個名字,可怎麽也想不到竟然真的是那個許開光!”


    “我也沒想到!”許開光眼中閃過一道利芒,沉聲道:“還真是巧!”


    “是啊!”秦朗坐了迴去,把玩起麵前的紅酒杯,“一別十載,你還是和當年一樣一點沒變啊!嗬嗬!”


    許開光聞言嘴角抽搐一下,冷笑一聲:“你也沒變。”


    夏豔和程娉婷對視一眼,對二人暗藏機鋒的迴答有些摸不著頭腦。


    “原來是老同學啊!那倒不必客套了,先坐下吧!”最後還是程娉婷開口道,待許開光和夏豔二人落座,程娉婷笑道:“這餐廳最近太火爆了,我們怕廚師忙起來出錯,所以早早把菜點了,希望合你們口味。”


    “放心,肯定符合,我還記得開光的喜好呢!我倆的喜好想來差不多!”秦朗攬程娉婷入懷得意道,鬧得後者臉色微紅。


    “是麽?”許開光摸了摸鼻子,靠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原來當年我們就這麽熟了?”


    “當然,”秦朗歪歪頭,得意道:“咱倆不是好得穿一條褲子麽?”


    許開光笑不出來了,眼中閃過寒芒,一字一頓道:“秦朗,你在找死麽?”


    “嗬嗬!”對許開光的威脅秦朗隻是親昵地把頭靠在程娉婷肩上,笑而不語,似乎一點不在乎。程娉婷臉上則露出不豫之色。


    無論許開光過去和秦朗有多少糾葛,可現在是她的男伴,許開光這話是什麽意思?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話中帶刺!


    夏豔也在桌子下輕輕拉了拉許開光,示意他不要太過鋒芒畢露,為許開光解圍道:“哈哈哈,他就是喜歡開玩笑!既然老同學見麵,也很難得,我們先喝一杯吧!”


    “好!”聽到許開光這個好字夏豔鬆了口氣,客套的笑,可很快她的笑容就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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