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一個穿著黑衣服,臉上有爛瘡的人,聽到後麵的聲音,扭頭驚慌的看了我們一眼。接著嚇得魂飛魄散,轉身撒丫子就跑。


    昂基最先反應過來,指著他的背影,直接破口大罵,“耶!雜。種,你還想跑?就是這家夥給我下的降頭,兄弟們整死他!”


    說完,這貨二話不說,撒丫子就追了出去。


    昂基衝出了門,登盛也得跑,他倆牽頭跑,我就在後麵趕忙追。衝出了賭坊,四個人在這野外開始了狂奔。


    雖然昂基和登盛身體素質強悍,但一個村外人,人生地不熟的。夜晚在野外和一個本地人“跑馬拉鬆”,根本沒法追。


    那貨一溜煙跑得沒了影,我這後麵廢了老鼻子追上去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登盛中了招。這貨也倒黴,少了一隻手,跑起來平衡差。


    這不,大晚上的那“降頭師”引著我們不往別處跑,專朝著田埂上飛奔,登盛後麵緊追不放,一個沒踩穩,直接栽水田裏了。借著月光我一看,差點沒笑出來,他兜頭兜臉都是黑泥,活像一個非洲“黑叔叔”!


    我停在那兒,就問他咋樣了?


    登盛直瞪眼,喊我別管,趕緊追!那家夥好不容易出現了,咱不能錯過這機會。能不能救昂基,就看現在了,快追快追……


    我點了點頭,當即趕緊撒丫子就跑。這一通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發現自己還不如登盛呢?


    剛出了田埂,跑上大路,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比玩意兒在道路上拉了一泡翔。我一腳幹上去,頓時滑了,直接摔得趴地上了。


    那坑坑窪窪的爛泥地麵,磕得我嘴都出了血。前麵一陣腳步聲傳來,嚇得我也顧不得嘴上的傷,趕緊就大喊了一聲,“誰?”


    “我!”


    昂基的聲音傳來,這貨走到了我的跟前,一臉的懊惱。不用說啊,他肯定也給跟丟了,今晚上算是白跑一趟。身後的登盛跌跌撞撞的過來,三人一看,都特娘的苦笑。


    他渾身黑泥,我嘴皮子破了,昂基身上的衣服也給樹枝荊棘掛得破破爛爛。我三人也沒臉迴去了,蹲在哪兒,就著月光點著煙,就商量接下來的事兒該咋整?


    我說之前進村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們瞅。上廁所的時候,那家夥還跟著我去了,現在看來就是“降頭師”。在咱們進村兒的時候,他其實就看到了,結果你倆都在人多的地方,就我落單,他就先對我下了手。


    旁邊的昂基就笑,說獅子捕獵,可不是隻看落單的,它們欺負的都是弱雞。我一聽到他這話就無語。這言下之意,我就是三人當中最次的唄。


    登盛說:說這些幹啥?大家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想想咋把“降頭師”弄出來。那雜。種在暗處,大家在明處,總是諸多限製。一個不小心,丟了性命,咋死的都不知。


    我覺得登盛說得對,一想到自己隨時隨地會被下降頭,心中就是提心吊膽。這種煎熬太難受,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滋味我算是給領教到了。我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之前的老頭,當即趕緊說,“那老頭有古怪,他咋知道我身體裏麵有水黽?而且,我們之前提到降頭師,他閉口不談。各種離奇行為結合來看,要說他跟降頭師沒關係,打死我都不信。”


    登盛也反應過來了,連忙點頭,說當時我們認為可能”降頭師”兇名太盛,所以老頭不願意說。現在想來,恐怕他兩人關係不一般,不然老頭做的事情就不會這麽令人不解了。


    昂基一把將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的踩滅,然後說:行!咱們這就去找老頭,他要交代清楚就算,要是交代不清楚,咱就用點手段,給他鬆鬆骨。


    我讓他們別亂來,人家一把年紀了,你還去鬆鬆骨,整死人了咋辦?


    昂基一瞪眼,說他都特麽快死了,還在乎兇手的死活?


    我們三人趕緊順著田埂,又迴到了之前的賭坊,那些人看著我們迴來了,一個個還笑著打招唿。找了一圈,結果老頭不在了,昂基到處的尋。實在找不著,就把剛才看到我“喝水”的賭徒抓過來,兩人嘰歪嘰歪一通。


    那人一臉的為難,不斷的搖頭,估計是不願意說。當然,按照昂基的羅輯思維來說,這世人都有一個價,沒有啥是錢解決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加點!


    這不,掏出一張千元麵值的泰銖,之前還硬紮的小夥子,馬上雙眼就冒出了光來。看那死樣,顯然是已經動心了,但表麵上還是要做做樣子的。於是,他假意推遲一番,被昂基直接塞入了他的兜裏麵後,這人“嘿嘿啊哈哈”的笑著就收下了錢。


    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得了好處,自然也得辦事兒。經過他的描述,我們大致才明白了,原來老頭叫banya。


    以前是這個村的村長,不過後來他兒子出了事兒,村長的位置就當不成了。他現在的日子很不好過,一個人住在村子的樹林子裏麵,每天就靠著三輪,給村裏人拉點貨過日子。


    聽到這裏,我就讓昂基問問他,那降頭師是不是banya的兒子?


    昂基如實的翻譯。


    結果這小夥兒搖了搖頭,哇啦啦的一通。他說啥呢?


    他說自己也不清楚,這都是好些年的事情了。何況“降頭師”的臉上,都是爛疤,相貌也沒法給看全,鬼才知道他長個啥樣。


    登盛問他,老頭難道就一個兒子,沒有其他的親人之類的了?


    年輕人直搖頭,說要是有其他的親人,老頭的日子也不會這麽慘了。


    我覺得這話不對,banya又不是孫悟空他爹,能給石頭都整懷孕了。既然有孩子,肯定是有女人的,他老婆那裏去了?


    年輕人聽到這話就苦起了個臉,顯得很不好受。咋說呢?


    其實這跟咱們中國,很多貧窮的地方要買媳婦是一個道理。


    村子裏麵實在是太窮了,日子過得清貧,這誰家的姑娘不想過好日子?到了成婚的年齡,拚了命的就想往外跑,一個村兒的女人都往外麵嫁,外麵的女人不願意嫁進來。好多人到現在還是光混呢。


    這個村兒也一樣,老頭原來是有老婆的。可惜,日子太苦了,外麵有人進村兒,她就跟著人家跑了。


    我一看,得!這問是問不出個啥了,看來還是要去找老頭親自問個明白才行。當即讓那年輕人帶著我們去找老頭,找到他,就找到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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