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剛經曆了人生初次風雨,已無力承歡的張明媚靜靜地埋首在賀岩的胸膛。


    “你會後悔嗎?”賀岩的手在張明媚光潔的玉背上輕輕拂動。


    “我張明媚做事從來不後悔,即便是做錯了的事也一樣。”張明媚的迴答非常堅決,同時也令賀岩這個男子漢有點汗顏。“而且,我也不認為我們剛才的事有做錯。”


    “賀岩,你放心,雖然我是第一次,可我不會要求你負責任,還是想昨夜我說的一樣,這次旅行過後,一切當沒發生過,記住,這事不要讓小雅知道,更不要辜負她。”張明媚似乎知道賀岩心裏的猶豫,接著又叮囑了一句。


    “可這對你不公平。”賀岩無力地辯解道。


    “這世界上本就無所謂公平,特別是感情的事,隻要你我在思想上能想通就行了。”在感情上,張明媚也顯示了她女強人的幹脆利落的本色。


    賀岩的觀點與張明媚稍有不同,他覺得,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那就很難當它沒有發生過,因為它已經在心裏留下了痕跡,就像剛才的事一樣,他很難當它沒有發生過,但他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也許,張明媚是對的,把它當作沒有發生那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之後兩人又睡了一個迴籠覺,直到中午才醒來,早上那場戰鬥的確是消耗了他們不少能量。


    “怎麽,還疼嗎?”張明媚穿衣時眉頭輕皺,賀岩關切地問道。


    “還不是你,像蠻牛一樣,都說人家不行了還不肯停下來。”張明媚嗔怪地白賀岩一眼,恩澤新寵的少婦風情立時流露了出來,似乎在一夜之間更多了幾分女人味。


    “嘿嘿。”賀岩撓了撓後腦勺,表情有點尷尬,可內心卻不無自豪。男人,沒有不喜歡被女人稱讚那方麵戰鬥力強的。


    幸好這時賀岩的手機響了,也算是替他解圍吧。來電的大富珠寶經理趙建軍,他表示想請賀岩吃飯以表謝意,可賀岩看了一眼走路還不太方便的張明媚,婉言謝絕。趙建軍不死心,又約晚上,賀岩看張明媚一眼,見她點頭後這才答應。


    “你不方便,我讓酒店把午餐送到房間來?”


    賀岩征詢張明媚的意見,張明媚嬌臉泛紅,輕輕地點了點頭。


    吃這午飯後,整個下午,兩人都未離開過房間一步,可兩人都不覺得無聊,兩人甜蜜地膩在一起,似乎有說不完的情話,房間裏的電視機雖然開著,但兩人都不知道電視在播什麽內容。


    下午六點,賀岩再次接到趙建軍的電話,兩人這才來到酒店的餐廳,這時,張明媚走路的姿勢基本恢複了正常,要不是細心和經驗豐富的人是看不出問題來的。


    席間,趙建軍和他的同事非常熱情,說了許多感謝的話,也敬了兩人許多酒。


    “是了,趙經理,昨晚那事有什麽消息嗎?”酒過三巡後,張明媚想起昨晚那事,就想知道結果。


    “聽說昨晚後來有人報警,不過,在警察到之前,兩幫人就撤退了,聽說參與交易會的人被誤傷了不少,甚至有幾個丟了性命,另外,帶去的現金基本上也被搶走了。”趙建軍帶著幾分慶幸把打聽到的消息說了一遍。


    “趙老哥,這樣的黑市交易以後你還是少參加吧,風險很大的。” 賀岩勸道。在酒的作用下,兩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這從稱唿的改變就可以看出來。


    “見過鬼還不怕黑嗎?以後我肯定是不敢參加黑市交易了,我寧願少賺一點。”想起昨晚的事,趙建軍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命長才能賺錢多,老哥能這樣想就對了。” 賀岩點頭道,“是了,老哥你有相熟的石坊老板嗎?你也知道,我昨晚購買了一塊原石,想在離開騰衝前切開,而且不想讓人圍觀那種。”


    “賀老弟,你算是找對人了,原石一條街上的石坊老板我幾乎都認識,所以這事包在我身上。明天你幾點方便,盡管給電話我。”趙建軍二話不說應答了。


    賀岩點頭:“好,明天上午十點鍾左右我給電話你。”


    “就你那塊廢料石,直接扔得了,何必浪費時間。”張明媚並不看好賀岩那塊原石能賭漲。


    “明媚小姐,話不能這麽說,廢料石賭漲的情況也是有的。”趙建軍見過太多的賭石場麵,所以觀點沒有張明媚那麽偏激,“大前年我就看過一個人挑塊墊桌腳的廢料石,結果賭漲了,而且是大漲的那種。”


    “這種情況多嗎?你見過幾次?”張明媚反問趙建軍。


    “不多,而且是少得可憐的那種,我進入這個行業十幾年了也隻見過那麽一次。” 趙建軍老實迴答。


    “這不就得了。” 張明媚臉上有得意之色。


    “我沒指望那塊原石能切漲,玩玩而已,兩千塊,就當是買張彩票吧。”賀岩心態很好,雖說當時自己手上的龜殼有反應,可他也不敢確定原石裏麵就有‘料’到。


    “嗬嗬,玩賭石的人就要有賀老弟這樣的心態,要不然下場不是傾家蕩產就是自殺,這樣的人我見多了。”趙建軍笑著接了一句。


    ……


    晚餐結束後,賀岩和張明媚並沒有出去遊玩,一是怕暗中還有人盯著,不想惹麻煩;二是張明媚走路還不太利索。於是幹脆膩在酒店房間裏,不過,這對關係剛取得突破的兩人來說倒也不會覺得無聊。


    俗話說,食味知髓,剛品嚐到魚水之歡的年青男女是不知疲倦的。是夜,在賀岩的試探下,張明媚半推半就的就從了,期間雖有點不適,但更多的是甜蜜和歡快,在幾度潮起潮落後,她與賀岩共赴巫山的高峰,在餘韻中,甜蜜地交頸而眠。


    第二天清晨,恢複精力的人兩人激情再次迸發,幹脆就‘晨練’起來,結果,‘晨練’再次在張明媚的求饒中到達頂點。


    兩人勤於‘練習’的結果是張明媚在離開酒店房間時走路還是不太利索,為此她沒少給賀岩白眼,責怪他不知輕重。其實她也不想想,在激情深處,她可沒少嚷著讓賀岩再用力點呢。至於賀岩,他對於張明媚的白眼就一個應對辦法,那就是“嘿嘿”傻笑,不過,在張明媚看來,這是得意的笑,為此沒少掐他。


    因為‘晨練’時間比較長的緣故吧,兩人吃早餐時已經是九點半了,不過這對賀岩來說剛好,吃完早餐十點,正好是與趙建軍約定的時間。他給了個電話給趙建軍,兩人約定在原石一條街的‘好運來’石坊見麵。


    在去石坊前,賀岩先把張明媚送到銀行,把兩百多萬的現金存入銀行,帶著這麽多現金在身邊,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兩人昨天一整天都膩在酒店房間裏,根本沒時間也沒想到要把錢存入銀行。


    接待兩人還是那個客戶經理,見兩人提出去一百萬,沒兩天就變成了兩百多萬,他的羨慕之色洋於臉上,服務態度也更加的親切。


    “老哥,不好意思,去了趟銀行,所以耽誤了點時間。”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十多分鍾,一見麵,賀岩就解釋了一下。


    “哈哈,沒關係,反正我在騰衝時基本上就是泡在石坊裏的了,就是多等幾個小時對我來說也是一樣的。”趙建軍自然不會在意這點時間,他指了一下身邊一個瘦削的中年男子漢,道:“來,賀老弟,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好運來’的老板郝運來,你應該見過。”


    趙建軍在挑選石坊是費了心思的,他知道賀岩和張明媚來過‘好運來’石坊,正好他與‘好運來’的老板與相熟,所以就把地點定在‘好運來’石坊了。


    “好運來?”賀岩愣了一下,但隨即明白應該是姓氏中的‘郝’,所以在握手時道:“郝老板這石坊的名字取真是巧妙啊!”


    “嗬嗬,第一次聽我名字的人能這麽快反應過來,賀先生是第一個。”郝運來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他對眼前這一對金童玉女還是有很深印象的,畢竟,紅翡不是經常出現的。


    一陣客套後,郝運來帶著賀岩、張明媚、趙建軍三人來到自己店裏的vip解石室,這裏是他專門為一些需要保密的客人提供服務的,而且他也經常親自操刀為客人服務,今天,他也是這麽打算的。


    見賀岩拿出來的是一塊廢料石,郝運來有點意外,不過他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異樣的神色,在這個行業打拚二十多年,他什麽風浪都見過,廢料石切出寶貝兒的人他自然也見過。


    把原石在手上來往翻轉觀察了幾遍,郝運來就開始解石了,他非常小心地從邊沿開始切起,並沒有因為手上是廢料石就對著中間來一刀,要萬一裏麵有寶貝兒,那他可賠不起。


    看著原石一圈一圈地變小,由‘排球’變成了‘鉛球’,可還是沒有見到任何顏色,賀岩心裏不免有些失望,可是,那天怎麽會突然變熱呢?難道,隻是自己的錯覺?至於張明媚和趙建軍,早就在心裏下了定論,這就是一塊廢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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