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織夏剛迴到別院,茹娘就迎了上來,看著她說道:“左相已經到了。”


    顧織夏神色一凜,隨即點了點頭,麵無表情的走進了後院。


    茹娘幾人雖知道大小姐和左相有仇,卻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麽原因,而且剛才她的表情,讓她一瞬間以為看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小女孩。顧溪卿收迴看著妹妹離開的視線,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隨後對雲狸說道:“狸哥,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雲狸點了點頭,然後抱拳轉身離開。


    看著神色有些凝重的顧溪卿,茹娘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莊主,大小姐和左相……”


    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溪卿冷冷的打斷:“這些事情不用你們費心,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說完轉身也跟著離開。


    茹娘臉色變了變,最後卻化作一聲歎息。


    顧織夏迴到房間之後,就麵無表情的坐在了椅子上,瞪著眼睛看著屋頂,讓人看不出在想什麽?


    顧溪卿不放心妹妹,便來到她的房間,看著緊閉的房門,深唿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上前敲了敲門:“織夏,你還好嗎?”


    顧織夏聽到哥哥的聲音,收迴視線,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才起身走到門邊,打開門,笑看著一臉關心的哥哥說道:“我沒事,放心吧哥哥。”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顧溪卿卻暗自歎息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織夏,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麽一定要說出來知道嗎?”


    顧織夏聞言,眼神微微閃了閃,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神色變得冷酷,看著他說道:“我要讓他也承受這痛苦的煎熬。”


    聽到妹妹的話,顧溪卿的心反而踏實了一點,看著她說道:“好,隻要是織夏想做的,哥哥都支持你。”


    聽到他的話,顧織夏臉上再次掛上笑容,走過去抱住他的手臂,有些撒嬌的說道:“嘿嘿,還是哥哥最好了。”而她的眼神之中寒光一閃而逝。


    忙了一整天,蔣海才有了一絲喘氣的機會,迴到自己的房間,看著麵前的十幾個箱子,眉頭皺的更緊,這次的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棘手多了,尤其是那兩個蠢貨,竟然愚蠢到去抓無辜的百姓。


    想到這裏,蔣海忍不住重重的歎了口氣,他原本還想抱住雲墨的性命,畢竟他是自己的學生,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就算他有再大的本事,也堵不住雲州百姓的悠悠之口。


    正當他陷入沉思的時候,突然聽到護衛蘇炎的嗬斥聲:“誰?”隨後就沒了動靜。


    蔣海心裏一凜,神色變得警惕了一些,在屋裏等了一會兒,外麵依然沒有動靜,終於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門邊,隔著門問道:“蘇炎,發生什麽事了?”


    隻是迴應他的卻是一片寂靜,這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幾分,深唿吸了幾口氣,正預備打開門查看,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子沙啞的聲音:“相爺這是準備去哪?”


    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蔣海心裏一驚,連忙轉身,就看見一個渾身黑衣,頭上戴著紗帽的女子坐在椅子上,而她身邊站著一個中年男人和被他挾持在手裏的蘇炎。


    蔣海神色一冷,轉身打開門,卻迎上門外的冰冷劍鋒,神色一暗,轉身迴頭看著屋裏不請自來的這些人,厲聲說道:“你們究竟是何人?”


    顧織夏站起身,沒有迴答他的問題,而是不緊不慢的走到擺放在屋子裏的箱子麵前,打開其中一個,露出裏麵碼放的整整齊齊德?銀子,迴頭看著被茹娘用劍指著的蔣海說道:“相爺何必著急走,本小姐還想請相爺送我們一程,當然還有這些銀子。”說著拿起其中一錠,在手上把玩著,聲音中透著愉悅。蔣海聽到她的話,神情一變,一臉警惕的看著她說道:“你們究竟想幹什麽?”


    顧織夏將銀子重新放迴箱子,然後對著雲狸和乳娘點了點頭,隨即走到蔣海半米遠的距離停下,看著他說道:“相爺是聰明人,怎會不知道我們要幹什麽?現在叫人來吧!”


    蔣海聽到她的話,再看看身上的著裝已經變成他們士兵模樣的另外兩人,眼底的光芒閃過,腦海中在想著該如何擺脫現在的困境?他堂堂一國丞相,豈能任由這幾個賊子擺布?


    顧織夏因為戴著紗帽,所以別人看不到她的表情,而她卻可以肆無忌憚的觀察別人的表情,將蔣海眼底那小小的變化看在眼裏,嘴角微微勾起,迴頭對著盧韋鋒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相爺還是別耍花招的好,不然下場便有可能和他一般了。”


    雲狸接到大小姐的指示,橫在蘇炎脖子上的劍毫不留情的一割,瞬間鮮血噴濺,蘇炎的脖子就被割斷。


    蔣海心裏一顫,有些心驚的看著麵前的利劍,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心想,不如暫時妥協,等人來了,他再見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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