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織錦宮內!


    顧織夏翹著腿坐在偏殿的椅子上,身邊站著微風和微涼,而在她旁邊的屏風後麵站著一個人。


    顧織夏淡淡的掃了一眼屏風的位置,一邊吃著糕點一邊說道:“對了,你來宮裏幾年了?我都有點記不住了!”


    屏風後的人聞言,身形一動,語氣恭敬的道:“迴大小姐,屬下進宮已經五年,大小姐,太後下令宜妃禁足三日,任何人不得探訪。”說話的聲音有些雌雄難辨,讓人分不清性別。


    顧織夏聞言挑了下眉,笑嘻嘻的說道:“哈哈,是嗎?原來已經五年了,時間過的還真是快,明天我要聽到左相之女仗勢欺人,為了爭奪恩寵,任意打罵欺辱其他嬪妃的事,明白了嗎?”


    “是,屬下明白。”屏風後的身影應了一聲便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韓瀚剛好走了進來,看到頂著一頭白布,卻神采奕奕的小女人,鬱悶了一路的心情頓時轉好。


    笑著走過去,自然的把人摟進懷裏,笑看著她說道:“怎麽不躺著休息?傷口不疼了?”說著抬手輕輕的戳了一下受傷的地方。


    “哇呀!你謀殺啊!很疼的好不好?”顧織夏大叫了一聲,一臉無語的看著笑得開心的皇帝,囁嚅了一下,為了自己的傷口不再受摧殘,不客氣的將人推開,起身坐到了另一邊。


    韓瀚看著她一臉無奈的樣子,笑得更加燦爛了幾分,單手撐著下巴,笑看著她說道:“愛妃難道不好奇蘇妃的處罰結果?”


    顧織夏聽到他的話,笑眯眯的說道:“不好奇,反正也不會比臣妾嚴重,誰讓臣妾沒有一個位高權重的父親,也沒有一個手握大權的姨母呢!”說完調皮的對他眨了眨眼,語氣中也沒有絲毫的羨慕。


    韓瀚聽著,心裏卻不覺得生氣,隻是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很想將心裏藏著的事情說給她聽,或許這樣,自己便不會再那麽累那麽孤獨!但他知道,現在還不到時候,不是不信任她,而是他到現在也看不透她。


    見皇帝看著自己不說話,還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顧織夏歪了歪頭,抬手抓了一下自己的臉,起身走到他麵前,抬手在他麵前晃了晃:“陛下,迴魂啦!”韓臻迴神就對上她笑意盈盈的眼睛,微微一愣,隨即伸手將人攬進懷裏抱緊,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顧織夏,之前你說的事,還沒告訴朕呢!”


    耳邊溫熱的唿吸,讓顧織夏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躲避,淡淡的掃了一眼旁邊充當人體雕塑的微風兩人,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咳,陛下說的那件事啊!臣妾忘了。”


    韓瀚一愣,低頭看著她一臉無辜的樣子,笑著說道:“無妨,織夏什麽時候想起來了,再告訴朕也不遲!”


    說完將人橫抱起來,轉身走進一旁的寢宮:“現在,該去休息了。”


    顧織夏也不掙紮,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過去,至於心裏那件讓她好奇的事情,她會慢慢弄清楚的。


    轉眼顧織夏被禁足的半月已過,她也再一次恢複了自由,不用再整日待在織錦宮裏那裏也去不了!


    而同時,蔣夢宜的三日期限也到了!顧織夏頂著頭上的白布在微風幾人的陪同下,逛起了禦花園。原本很好的心情,在看到禦花園中的蔣夢宜和陪在她身邊的年輕男子和身著華貴的婦人時,瞬間消失殆盡。神情微微一變,轉身走進了旁邊的一條用石子鋪成的小路,小路旁佇立的幾塊假山正好遮擋住了她們的身形。


    看著蔣夢宜和她母親哥哥說笑撒嬌的模樣,顧織夏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放在假山上的手指握緊,直接捏碎了一塊。


    微風和微雨有些擔憂的看著麵前一臉陰沉的主子,對視了一眼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顧織夏捏碎假山的聲音很是細微,卻沒能逃過蔣玉熙,也就是蔣夢宜的哥哥的耳朵。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假山,俊秀的眉頭微微一皺,正想上前查看,卻被自家妹妹叫住。


    蔣夢宜和哥哥說話,沒有聽到他的迴應,有些奇怪的看過去,就見他看著不遠處的假山發呆,不解的喚了他一聲:“哥哥,你在看什麽?”


    蔣玉熙聞言迴頭,看著一臉不解的妹妹,溫柔的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麽!就是覺得那假山挺特別的。”“特別?有什麽好特別的?我怎麽沒看出來?”蔣夢宜聞言,忍不住看了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幾塊假山幾眼,一臉狐疑的抓了下頭發,不解的看向自家哥哥。


    楊瑾玉看著一雙兒女,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娘娘,別搭理你哥哥,他就喜歡信口胡說,對了娘娘,我最近幾日聽到一些不利於娘娘的言論,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聽到母親的話,蔣夢宜原本高興的臉,一下子變得極其難看,怒氣衝衝的說道:“娘,您怎麽也不相信女兒?若是讓本宮知道是誰在暗地裏亂嚼舌根,本宮非撕碎她那張臭嘴不可!”


    看著女兒滿臉的怒氣,楊瑾玉在心裏歎息了一聲,溫聲細語的安撫道:“娘娘別生氣了,可否聽娘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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