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番外冉必之刀道第一高手


    蘇州城外,樹林茅屋。


    江末寧坐在床上,一臉的埋怨,自言自語道:“說好了給我買早餐,去了這麽久都不迴來,肯定又是所謂的“正事”給耽誤了…”正說著,茅屋的門突然被打開。


    阿峰端著粥罐走了進來,見對方是個女子,他愣了一下。早晨,原本是他父親要來送粥的,後來來了一位持劍的客人,非讓父親親自給他煮粥。無奈之下,父親隻能讓他來送。


    “你是誰?”江末寧隨手抓起了身旁的劍,喝道。


    見了對方手中的長劍,阿峰一個顫抖,說話也變得有些結巴:“我…我是來…送粥的…”


    “送粥?”江末寧眉毛一挑,問道:“可是一個二十來歲的紅衣女子讓你送的?”


    阿峰沒見過托送之人,口中卻連連道:“是…是…就是她。”


    “端過來。”江末寧放下手中的劍,吩咐道。阿峰將粥端到她的麵前,放在床上,退後了幾步看著她。


    “粥送到了,你還不走?”


    “你喝完了,我要把罐帶迴去。”


    江末寧冷笑了一聲,不去理他,低頭喝粥,卻沒發現阿峰正用一雙色眯眯的眼神看著她。


    江末寧喝到一半,突然覺得胸口隱隱生痛,猛然才想起自己該換藥了。劇烈的疼痛讓她雙手麻木,將粥罐打翻在地。


    阿峰見她一臉痛苦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江末寧抬起了頭,手捂在胸口之上。阿峰發現她的胸口在流血,一陣心慌:出人命了!然後拔腿就跑,剛到門口,他突然轉身迴來了,一臉陰森地看著江末寧。


    江末寧發覺了他的不對,連忙伸手去拿身邊的劍,由於手無力,劍被阿峰搶先一步拿到手。阿峰將劍仍出屋外,轉身又將江末寧摁倒在床。此時,他已心無所懼,企圖在這裏消受美人恩。


    江末寧明白他要做什麽,努力掙紮,口中還喊著:“姐姐,救我!”然而,本身武功不濟又有傷在身的她,哪抵得過壯得如頭牛似的阿峰,很快就被阿峰撕亂了衣衫…


    阿峰**著身體,喘著粗氣,似乎還未享受夠,再一次壓住了江末寧。而江末寧已完全麻木了,任他擺布。突然,刀光一閃,血色四濺,阿峰變成兩半癱倒在地。


    冉必之提著刀站在門口,看著床~上一絲不掛,一動不動的江末寧,尷尬地扭過頭,退出茅屋,關上門,坐在屋簷下。許久後,江末寧穿著衣服出來了,她的臉上平靜如常,看著冉必之,道:“我要沐浴。”


    冉必之看向溪邊,能洗澡的地方就隻有那裏了。


    “進城。你陪我。”江末寧淡淡道。


    冉必之起身,滿懷歉意,“我不能進城。”莫天都已獨自一人返迴堂中,他留在這裏等待領主的消息,沒有領主的吩咐,他不能進城。


    “那我自己去。”江末寧獨自一人朝林中走去。


    冉必之看著她的背影,想起她剛才的遭遇,突然有些不忍,默然跟在她身後。


    江末寧進了城後,就一直在大街上走著,冉必之不知她究竟要去何處,想要詢問卻又不知如何開口,隻能默默地跟著。江末寧走了許久,在一家澡堂門口停了下來。


    冉必之瞪大了眼睛看著她,“你要在這裏洗澡?”這澡堂可是男人洗澡的地方,和青樓一樣,禁止女人進入。


    江末寧扭頭看向他,“幫我趕客。”


    冉必之有些為難,他雖是個殺手,卻也是個講道理的人,從來沒有幹過這種恃強淩弱的事,更何況這樣明目張膽的做事,可能會暴露了他的身份。


    “求你了!”江末寧眼裏閃著淚花,向他懇求道。


    “好吧!你等著。”冉必之終於被她這副可憐模樣打敗,拖著刀進了澡堂。


    當一把刀騰空出現插在一個浴桶之上時,嚇壞了裏麵那些洗澡的男人,個個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冉必之雙臂抱懷,步入屋中,看著他們,冷冷道:“我數十下,全部離開這裏。”


    一個男人從浴桶裏站了起來,吼道:“哪來的混蛋,壞了大爺洗澡的興致!”


    冉必之沒有理他,緩緩道:“不出去的,這把刀就會替我閹了他。”他拔出刀,將刀尖抵在桶緣上轉動著,冷臉掃了眾人一眼,然後開始數數。


    有幾個男人似乎有些畏懼他,慌忙穿起衣服跑了出去,而剛才那個男人卻不知好歹,又吼道:“你知道大爺我是誰嗎?敢…”話未說完,刀光一閃,男人一聲痛唿捂著下身。其他人見此都已明白發生何事,匆匆拾起衣服逃了出去,不出片刻,澡堂已空無一人。


    冉必之滿意地笑了笑,來到帳後的櫃台處,將刀插在櫃台上,喝道:“出來!”


    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漢子緩緩從櫃台後站了起來,卻是這家澡堂的管事,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看著冉必之道:“你想幹什麽?”


    冉必之道:“人人都說開賭坊的和辦澡堂的都是見過世麵的人,果真不假。我隻不過是想借你的場子一用。你可願借?”


    管事看著櫃台上的那把刀,緩緩道:“在陌陽刀麵前,誰人敢說個不字呢?”


    冉必之一愣,沒想到一個澡堂的小小管事竟然也識得自己的刀,難怪領主不讓他進城,如此會不會壞了領主的大事?


    “準備一個幹淨的浴桶,裝滿溫水,撒上花瓣,有美人泡浴。”冉必之對那管事吩咐道。他顧不了那麽多了,既然幫人就要幫到底。


    冉必之踏出澡堂大門時,江末寧還站在大街了,依然是一臉的平靜。冉必之想不明白她為何如此冷靜,女人不是最介意自己的貞潔嗎,她怎麽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看著她屹立不動的背影,他輕歎一聲,道:“已經準備好了,你進來吧!”


    聽到他的聲音,江末寧迴過了頭,來到他的身邊,輕聲道:“謝謝!”然後進了澡堂。


    冉必之呆了片刻,蹲在門口等著,心中卻隱隱不安。自己因同情江末寧而違背領主的命令擅自進城,若是被領主知道了,他該如何解釋?他隻能暗自祈禱。


    半個時辰後。江末寧踏出澡堂大門,看了坐在屋簷下的冉必之一眼,卻沒有說話,直接走向了大街。冉必之以為她要出城,便又跟在了她身後,豈知江沫寧竟然朝北城的方向去了。他停了下來猶豫片刻,決定不在再冒險,自己一個人出城。突然一把劍攔在了他的麵前。


    “桑心?”冉必之看向持劍之人,一臉吃驚。


    勞天冷冷地問道:“誰讓你進城的?”冉必之心虛地扭過頭。


    勞天放下劍,道:“進城也就算了,還將澡堂之事弄的如此沸沸揚揚,你想讓整個蘇州城的人都知道,名震江湖的殺手進城了嗎?”


    “沸沸揚揚?”冉必之不解。


    勞天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話:“我從東城來。”


    冉必之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這裏是西城,僅僅半個時辰,澡堂之事就傳到東城那麽遠的地方,恐怕不久後,整個蘇州城的人都會知道了。


    他看著懷裏的那把刀,苦笑道:“早知道我進城時就把刀給藏起來。”都怪他這把刀太出名了,看來他得為自己的刀配個刀鞘了,同樣是有名的兵器,勞桑心手中的殘陽劍就沒有人認出來,還不是因為被劍鞘遮住了臉。


    勞天突然輕聲問道:“你究竟進城幹什麽?領主不是吩咐你在城外留守嗎?違背命令,你該知道有什麽後果。”


    冉必之四處張望一番,問道:“領主不在附近?他應該不會知道吧?你不告狀就行。”


    勞天歎了口氣道:“領主一大清早就不見人影了,我正在找他。你此事鬧的如此之大,想要他不知道也難。”


    “那怎麽辦?”


    “你馬上出城。等我找到了領主再看看他的反應,如果他不知道就算了,如果知道了我會替你求求情。”


    冉必之還想再說什麽,勞天又道:“把你的刀包起來,不要再生事了,莫邪大會在即,我需備戰,無暇分身,可沒人幫你收拾爛攤子。”勞天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冉必之看著他的背影,滿臉笑意。勞桑心身為五殺之首,雖然年紀不大,卻因為是最早加入糊塗堂的,所以分外得領主疼愛。有了她的保證,至少不用擔心領主會過分地責罰他。


    一個時辰後。北城。


    冉必之並沒有聽從勞天的話出城,而是一直跟在江末寧的身後,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跟著她,似乎是某種力量將他往江末寧的身邊牽引。


    走到北城正中心時,江末寧突然停了下來,看向前方的酒樓。樓上,商羽落正和夜未央,孟傳情喝著酒。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拳頭緊握,嘴唇微顫,似乎是心裏極度傷心氣憤。


    見江末寧如此反應,冉必之也不禁抬頭看去,突然臉色一變。“領主!”心底驚唿的同時,閃身躲至一家水果攤之後。


    遠遠看到商羽落為領主倒了一碗酒,領主毫不猶豫端碗飲下,然後他又為身邊的白衣少年倒了一碗,少年也欣然而飲,而後少年又同時向商羽落和領主敬酒。如此反複,看得冉必之心中驚奇不已,而更令他震驚的是,領主居然和商羽落坐在一起,他們不是視彼此為敵嗎?商羽落不是一心想要對付領主嗎,怎麽還會向他敬酒?


    冉必之看了許久,見夜未央一直專心敬酒,並沒有注意到他,才又來到江末寧身後。


    “你相信嗎?”江末寧淡淡地問。


    “什麽?”問的太突然,冉必之沒反應過來。


    “江湖中人都稱姐姐為女魔頭,其實她根本就跟魔沾不上邊。她是那樣的正義啊!”似乎是說給冉必之聽,又似乎是自言自語,江末寧帶著淚苦笑:“她曾經說,江湖安寧之際,便是她退隱之時,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這個而努力。為此,她不惜犧牲掉我,你看,她丟棄重傷的我,卻在這裏陪兩個男人喝酒,讓我**於人,你說,我該恨她嗎?”


    冉必之聽了此話,心中卻異常震驚。領主一直對商羽落的來曆和她行走在這個江湖的真正目的十分好奇,曾經也派人專門調查過,卻一無所獲。如果江末寧所說的是真的,那麽商羽落行走江湖的目的就是為了維護武林和平,倘若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領主,那麽必定是大功一件,也算是將功贖罪了。


    冉必之為了補過想探的更清楚,便問道:“既然如此,她為什麽要做邪陰派的掌門人?誰都知道,邪陰派自邪帝死後,就已徹底淪為魔道,比起百年前的天魔教更令江湖人恐慌。”


    江末寧一動不動站在原地,許久才道:“那是因為一個賭約。一年前,我和幾個姐妹初出江湖,不知天高地厚,誤闖了邪陰派,被弑神所擒,受著非人的折磨。後來姐姐獨闖邪陰派,救出了我們。我們逃出來了,可是姐姐卻被困其中,她與弑神比武,三招敗陣,便答應弑神替他掌管邪陰派三年。後來,為了有個依靠,我自願跟著姐姐,不求吃好的,穿好的,隻求能像親姐妹一樣同甘共苦。我拿她當親姐姐,可她隻關心她的大事,不將我放在心上,她一直將我當累贅,我知道的。”


    “你不該恨她。雖然我對她的認識並不是很深,卻看得出來她不是那種人。”冉必之不知自己為何會幫商羽落說話。


    “我想在這裏等她。你能陪我嗎?”江末寧問道。


    冉必之想拒絕,領主就在樓上,他怎敢在這裏逗留。


    江末寧又道:“這是我最後一個請求,或許我今後不會再求任何人了。我的心已死,等姐姐下來,隻不過是想和她說些心裏話。她不下來,我就不走。”


    冉必之答應了她的最後一個請求,兩人在附近的一處小茶攤坐了下來。雖然他已探聽到了商羽落的一些消息用來將功補過,但還是有些懼怕夜未央,因此,他選了一個背對酒樓的位置坐著。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武神軒轅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罪愛sxj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罪愛sxj並收藏武神軒轅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