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館臨時有急事,孫神醫趕著迴去處理了。我們將人帶迴去,讓孫神醫好好醫治就可以了。

    這前行的道路,修整地委實寬度不夠。

    我們耽誤了一些大家的時間,很是抱歉。

    大家夥必然都有事情吧,早些散了吧。”

    這話說得可謂是客氣的很,明明是幫了很大的忙,幫人的姿態卻煞是好看。

    這樣禮儀周到的男子,大概率從小就被教導得很好。

    顯然,大家也被這種態度感染了。

    “葉公子客氣了,客氣了!”

    “明明是幫了這麽大的忙,哪有耽誤的道理啊!”

    “葉公子,替我們像孫神醫問聲好!”

    “對對對!沒錯!”

    “孫神醫真的是咱們柳州的福星啊!”

    男子微微笑了笑,依舊是那種恰到好處的微笑。

    男子很禮貌地行了一個禮之後,就帶著藥館的人,從道路兩邊退讓開來去。

    這道路頓時變得寬敞了起來。

    人們的心情顯然很是激動,對著兩路人離去的背影紛紛道謝。

    葉青黎看在眼裏,這個時候,終於逮住了一個觀眾,能夠好好地問上一問。

    “嘿,小哥,剛才那人是誰啊,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啊。”

    為了防止他問出些什麽奇怪的問題,葉青黎還是決定先自報家門:

    “我是外地人,不太明白這裏麵的事情。這次過來旅遊,居然看到了這樣的事情,心裏實在是好奇的緊。

    麻煩您了,告訴我吧。”

    原本看起來很是錯愕的小哥,聽明白了這麽些原委,很是理解的笑了笑:

    “哦,原來是外地人啊,怪不得。”

    “這葉公子啊,是孫神醫收養的孩子,目前是孫神醫的大弟子。

    你不知道,孫神醫有時候實在是太忙了。

    我們柳州的好多事情,有時候是由葉公子,出麵解決的。”

    葉青黎連連點頭,做出了然狀,道:

    “怪不得,原來是經常做這樣的事情。我就說怎麽能年紀輕輕的做得這麽周到呢。”

    小哥顯然也很是認同:

    “那可不是,鄰裏鄉親的,都覺得,他是孫神醫的得力助手呢。”

    葉青黎接下來又和這小哥好好地聊上了一聊。

    其實呢,隻要會說話一點,不僅僅能夠打探到想要的消息,還可以讓被詢問的人,心裏很是高興,巴不得再跟你聊幾天幾夜。

    大概,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葉青黎最後也算是明白了。

    “這男子,名叫葉知秋。這名字倒是聽起來不錯。

    孫神醫上山采藥的時候,看到了被丟棄在山上,出於繈褓之中的葉知秋,於是將他收養了。

    一直養到現在這麽大。”

    葉青黎按照當時那個小哥的說法捋著事情的大概。

    果然,這個時代,也不是沒有丟小孩的行為的。而且,沒有監控的存在,以及荒山野嶺的過多數量,讓這種現象,一點也不罕見。

    葉青黎道:

    “看來,這孫神醫沒有少在這葉知秋身上花心思。”

    聊天聊了小半天之後,葉青黎算是對這宸辛國有了大概的了解。

    葉青黎感慨了兩句之後,轉頭看著邊上的酒樓。

    東西收拾幹淨之後,葉青黎終於看到了酒樓的名字。

    原本酒樓的牌匾不在上麵,於是乎。淩亂的東西撤走之後,葉青黎終於看到了這酒樓的名字。

    牌匾中間有些裂紋,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拆了下來,就放置在門口的石獅子處。

    葉青黎了解到,這酒樓的店家不知道去了哪裏,近期找不著人了之後,被當地的政府給收迴去了地方。

    近期正在修葺房屋,不過每天都是修理人員定時定點過來的,清晨這個時間點,修理人員還沒有上工。

    本來就不是什麽重要的地方。

    結果,一早上,就從天上掉下來了一個人。

    可謂是真的新奇的很。

    因為,不僅僅是這種沒有人靠近的地方掉下來了一個人讓人覺得很是新奇。

    還有更讓人覺得新奇的地方就是,那男子掉下來的時候,連帶著二樓的酒樓都塌了一半。

    這麽明顯的建築外觀變化,就是想讓人不注意到,都很難。

    更何況,還有的,就是這個事故造成的交通堵塞的問題。

    更是讓平時沒有什麽存在感的酒樓,頓時好好地刷了一波存在感。

    沒錯,就是存在感。

    葉青黎看著周圍的狀況,明明道路已經修整地差不多,完全可以通行了。

    周圍的人,並沒有減少很多,隻不過,大路上,卻並不顯得擁擠。

    人們都圍聚在酒樓前,看著這酒樓。

    好像這已經看過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酒樓,一瞬間就有了什麽新奇之處,能夠看出些新奇的東西來。

    葉青黎同樣也看了進去。

    實在是沒什麽特別的,就是普通酒樓的配置。

    如果說,有什麽不同的話,那就是眼前的酒樓,大概因為正在修整當中的原因,顯得有些破敗不堪。

    建築材料,到處亂放堆砌在一塊。

    葉青黎笑了笑,對著邊上的人問道:

    “這裏,可以進去看看麽?”

    那中年婦女一聽說她要進去,一下子情緒變得激動了起來,直接就拉住了她的手,好像生怕她下一秒就會跑了似的。

    “欸欸,這可不行啊,小兄弟,我可跟你講,這裏麵啊,不幹淨。”

    不幹淨?

    根據葉青黎敏銳的直覺來判斷,這女子顯然說的不是客觀上的衛生程度的幹淨。

    這種分明的語氣,基本上就讓人能夠猜想,這裏麵,肯定有事。而且,是在有關風俗或者說是風水上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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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在哪裏,有些迷信,或者說,重視風水的人,必然是存在的。

    哪裏都不例外。

    葉青黎恰到好處地露出了一個疑惑並且好奇的表情,道:

    “啊?這是什麽意思?”

    那中年婦女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那種完全了然的表情,然後道:

    “小公子果然是外地人呢,我一看就知道了。”

    葉青黎點頭稱是,聽著女子無比神秘地說道:

    “……這裏麵死過人。”

    葉青黎露出來了很配合的表情——

    嘴巴張的有一個雞蛋那麽大。

    對於講故事的人來說,最希望看見的,就是這種完全配合的表情。

    中年婦女顯然對這個男子,很是滿意,眼睛閉了閉之後,有種莫名而來的自得感,她道:

    “這你是外地人,不知道也沒有關係,我跟你好好地說上那麽一說吧。”

    葉青黎笑了笑,道:

    “那勞煩姐姐你了。”

    葉青黎說的很是真誠,於是也就沒有什麽看起來,特別古怪的地方。

    這個吧,實話說,無論是哪個年級的女人,都不喜歡自己被叫的很是顯老。

    如果別人是沒有一點諂媚地說出來這句話,更加是如此了。

    就好像存在著一種潛在的語言,就是說,這女子看起來就應該是那麽年輕。

    葉青黎幾乎可以說是無比真誠地說出來這句話。所以,這句話,讓中年婦女無法抗拒的程度,可以說是不言而喻了。

    中年婦女笑了笑,似乎有些無奈,道:

    “原本這酒店的老板呢,比較讓人惋惜的是呢,他得了怪病之後,就離開了。”

    “……中毒?”葉青黎直覺上就覺得很有問題,這中毒這件事,在宸辛國並不少見。

    這要是突然得了怪病的事情,似乎概率遠遠沒有中毒這個概率來得大。

    中年婦女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道:

    “這個麽,孫神醫的診斷確實是怪病。咱們也不懂,咱們也不好說。

    反正,最終的結果就是,酒店老板離世了。”

    葉青黎聽到這裏,看了看這破敗的店麵,如果一個老板離開了之後,就破絡成這個樣子,那也真的是太誇張了吧。

    葉青黎於是詢問道:

    “那這老板就沒有其他的家屬之類的,把這個店麵經營下去。

    這店麵,地段這麽好,看起來原本應該是挺熱鬧的那種。”

    絕對的,是黃金地段啊。

    隻要是還有親戚能夠經營的話,怎麽著,也不可能會沒落成現在這個樣子吧。

    葉青黎幾乎是可以篤定的那種。

    “唉,你還真別說,不少人,都說過這個問題。

    但問題就在這裏,讓人可惜的很啊。”

    這中年女子似乎深諳講故事的門門道道,一說到讓人激動興奮之處,就開始停下來,隻是搖頭歎息。

    實則讓人覺得就是在賣關子。

    十分的,讓人好奇。

    吊人胃口的很。

    葉青黎真的好奇的心癢癢,於是道:

    “姐姐您倒是快些說啊。我真的很想要知道呢。”

    好奇之人,哪裏都會有的,多了她這麽一個,也不奇怪。

    中年女子似乎是緩了緩,很是激動的情緒,才說道:

    “別急別急,且聽我慢慢說來。”

    “說來也真的很是奇怪。

    這家人,自從這老板離開了之後,連忙收拾東西居然想要連夜就離開宸辛國。”

    “這放著大好的酒店竟然就不要了。

    原本我們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隻是後來知道的時候,完全是因為他們沒有走成功。”

    “啊?!”

    這是個什麽道理。

    出個國門,似乎沒有那麽困難。怎麽又能沒有走成功呢,這究竟是怎麽一個道理。

    葉青黎是真的很是好奇了。

    “那天他們離開的時候,是深夜。大家族麽,人不可能會少的,離開的時候,動靜倒是一點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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