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塘進看到徐欽,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又驚又害怕。


    等看到了後麵提著羅裙追上來的蕭凝月,陳塘進此刻想要跑,跑的越遠越好,可,自己就是兩條腿,別說徐欽是騎馬,即便是跑,他也跑不過徐欽啊!


    “喲,在這裏吃飯呢?不錯啊,這裏一頓飯可不便宜!”徐欽抬頭看了一下翠月樓的招牌,接著低頭笑著看著陳塘進!


    “釋,釋迦保,你,你也來用餐啊,裏麵請,裏麵請,算,算,算我的!”陳塘進強笑的側身,心裏抱著期待,徐欽是來這裏吃飯的,不是來找自己茬的!


    “啪!”


    “啊!”


    毫無征兆,徐欽一馬鞭抽在了陳塘進的臉上,瞬間,陳塘進臉頰就被抽的流血了!


    而後麵的蕭凝月愣住了,就這樣抽了?才說幾句話?


    “釋迦保,你,你!”陳塘進捂著自己的臉頰,鮮血從手指縫流出!


    “啪!”


    徐欽再次抽了一馬鞭,抽在了陳塘進捂著的臉頰的手,手瞬間皮開肉綻!


    “啊!”陳塘進此刻疼的蹲下去了!


    “出息了,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今日我讓她來我府中買紗錠?怎麽?你們有意見!”徐欽騎在馬上,盯著下麵的那些公子哥問道。


    “不敢不敢!”


    “不敢,可不敢!”


    ...


    那些人連忙擺手,說不敢,可要撇清這件事的幹係才是,否則,等會徐欽的馬鞭就不是抽陳塘進一人了。


    而蕭凝月震驚看的看著這一幕。


    “你起來!”徐欽拿著馬鞭指著陳塘進道。


    陳塘進忍著劇痛,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徐欽用馬鞭挑著陳塘進的下巴,陳塘進隻能抬起頭來。


    徐欽淡淡的說道:“伱剛剛說,他蕭家的布匹一匹都賣不出去?”


    “釋迦保,我錯了,你放過我!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若是知曉,打死我也不敢!”陳塘進連忙說道,眼神裏麵透著恐懼。


    “你記住了,但凡蕭家有一匹布賣不出去,你陳塘進,就要給我按照市場價收了,記住了沒?”徐欽說著拿著馬鞭輕輕的抽著陳塘進說道。


    “記住了,再也不敢了!”陳塘進連連點頭說道。


    “屁本事沒有,強取豪奪你們倒是學會了!”徐欽用目光掃視了那些公子哥。


    那些人沒有一個人敢和徐欽對視。


    陳塘進站在那裏,不敢說話。


    “迴去告訴你爹,讓你爹彈劾我!”徐欽看著陳塘進說道。


    “我是剛剛摔倒的,和別人沒關係!”陳塘進馬上說道。


    “哼!走!”徐欽冷哼了一聲,雙腿夾了馬肚子,馬匹馬上往前麵走。


    蕭凝月這才醒悟過來,連忙提著羅裙跟上,等走了一段路,消失在這條路的拐角處。


    蕭凝月跟著走都已經出汗了,徐欽這才停下來,道:“迴去吧,過段時間,我派人去找你,有件事需要和你商議,到時候我請你吃飯,你好好經營你的生意!”


    蕭凝月立刻跪下去,對著徐欽連續磕頭,哭著道:“謝徐公子救命之恩,徐公子但凡有事情,隨時吩咐,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嗯,不需要,好生經營著,就這樣,我也要迴家了!你早點迴去吧,駕!”徐欽說完了,催著馬匹走了。


    一直等到徐欽走遠了,蕭凝月才站起來,流淚滿麵。


    “大小姐,沒事了,我們家沒事了!”旁邊的丫鬟激動的對著蕭凝月說道。


    “嗯,沒事了!”蕭凝月哭著說著,接著兩個人抱在一起哭著,旁邊的那些護衛,也扭頭摸著眼淚。


    半響,蕭凝月才發泄完情緒,擦幹眼淚,看了一下徐欽消失的方向,這才上了馬車,迴家。


    接下來的七八天,徐欽一直在染布坊試著染布,現在在染布坊幹活的,以前都是爺爺親兵的後代或者老爹的親兵,值得信賴。


    “少爺,這布也太漂亮了,如此漂亮的花紋,一旦放到布莊去賣,估計會引起哄搶的!”一個中年人男子看著被印染出來的布匹,激動地說著。


    徐欽印染的布匹可是有好幾種顏色的,那些布匹上麵都有精美的花紋,顯得非常高檔。


    “嗯,已經試製了這麽多了,明日開始全力印染!”徐欽自信的說著,接著讓詩月把每種布匹裁減一大塊下來。


    這幾天自己去哪,不是詩月跟著,就是慕風跟著,她們說是夫人吩咐的。


    徐欽無奈,不過一想有她們在,也不錯,最起碼吃喝方麵,不要自己操心。


    迴到了府中,徐欽就去睡覺了,這段時間累壞了。


    “少爺見了那個蕭凝月麽?”慕風拉著詩月問道。


    “沒有,好奇怪,好幾天了,都沒有發現少爺去見蕭凝月!”詩月搖頭,迷茫說道。


    “是不是我們搞錯了?”慕風看著詩月,皺眉問道。


    “搞錯了就搞錯了,反正,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成為我們家少爺的女人的!”詩月態度堅決的說道。


    “那是!”慕風點了點頭。


    第二天,徐欽吃完早飯後,就喊了詩月過來。


    “少爺,今日不出去了?”詩月到了徐欽麵前,開口問道。


    “嗯,你去一趟蕭家布坊那邊,找蕭凝月,就說,中午,本少爺找她有事情,請他在翠月樓吃飯,對了,讓家丁去翠月樓定一個包廂!”徐欽坐在那裏,對著詩月吩咐說道。


    “啊?”詩月吃驚的看著徐欽。


    徐欽嚇一跳,不懂的看著詩月,然後一把捏住了詩月的臉頰,惡狠狠道:“你個死丫頭,你嚇著你家少爺了,還有,為何這麽吃驚?你腦子裏麵在想什麽?”


    “沒有,少爺!疼!”詩月馬上喊道。


    徐欽鬆開手,接著盯著詩月。


    詩月不敢看徐欽。


    “是不是在杜撰少爺的八卦?嗯?你們兩個死丫頭,閑的沒事是不是?”徐欽對他們那是非常了解的,她們兩個站在那裏不說話,徐欽都能猜到她們想什麽。


    “沒有,夫人說了,不是什麽女子都能入我們徐家門的!更何況,少爺還沒有定親,如果和外麵的女子,還是商人之女不清不楚,傳出去,到時候少爺如何定親,如何迎娶更好的姑娘?”詩月氣鼓鼓的看著徐欽說道。


    徐欽無奈地一拍腦門,接著指著詩月道:“我說我娘怎麽讓你們開始跟著我出門了,原來是你這個死丫頭在我娘麵前打小報告啊?”


    “哼,不是打小報告,商家女可配不上少爺!”詩月驕傲的說道。


    徐欽一聽,狠狠的盯著詩月,詩月不怕,徐欽是什麽樣的人,她們兩個陪著長大的,還能不清楚?


    “長點腦子行不行?我姑姑是皇後娘娘,我能娶商家女?”徐欽無奈的對著詩月說道。


    “納妾也不行!”詩月繼續說道。


    徐欽站起來,對著詩月的臀部就是扇幾下,氣啊:“我納妾你也管?啊?誰給你膽子!”


    “反正就是不行,有辱我們徐家的門楣!”詩月便躲著,便倔強的說道。


    “什麽門楣?嗯,納妾和門楣有什麽關係?再說了,你個死丫頭懂什麽?蕭家布坊有很多布莊,我們昨日印染的那些布,不要賣啊?難道留著自己做衣裳穿?”徐欽對著詩月的臀部又是幾下。


    “哦,這樣啊,少爺,你早說啊!”詩月一聽,原來是這麽迴事。


    “少爺我是不是什麽事都要和你匯報?下次再敢這樣,讓你去刷馬桶去!”徐欽惡狠狠的說道。


    “嘻嘻,少爺才不會呢!”詩月說完馬上就跑了。


    “記得讓人去定酒樓!”徐欽在後麵喊道。


    “少爺,不敢忘!”詩月的聲音從外麵笑著迴應著。


    而在蕭家布坊,蕭家的生意現在也開始慢慢有起色了,很多之前斷掉他們家紗錠的商人,也找上門來,但是蕭凝月都是優先買徐家的,除非是徐家不夠,才會買那些商人的!


    這天中午,蕭凝月正在工坊內算賬,之前一個月,都是虧損,這段時間才慢慢好起來!


    “大小姐,外麵徐府來人了,是之前的詩月!”一個丫鬟快步進入到了廂房內,對著蕭凝月說道。


    “快請!不,我親自去!”蕭凝月說著馬上站起來,快步往外麵走去。


    而詩月打量著這個工坊,發現這裏有很多馬車進進出出的,而且裏麵有不少人在幹活。


    沒一會,就看到了蕭凝月從裏麵快步出來。


    詩月看到蕭凝月出來了,便行禮道:“見過蕭小姐,我們家少爺中午邀請你前往翠月居吃飯,有事情要商量,不知道蕭小姐可有空?”“


    “啊,有,有,有,詩月妹妹,快,裏麵請,到裏麵喝茶!”蕭凝月一聽徐欽請自己吃飯,連忙點頭說有,接著熱情的招唿著詩月進去喝茶。


    “喝茶就不必了,府中還有事情,少爺還在府中需要我們服侍著,蕭小姐請留步,奴婢先走了!”詩月微笑拒絕,同時給蕭凝月行禮。


    “這,不耽誤這一會吧?”蕭凝月有點詫異,連忙問道。


    “不,我們家少爺小院,就兩個丫鬟,事情還是比較多的,不打擾了,再會!”詩月說著便坐上了馬車,打道迴府。


    等詩月走遠了後,後麵的丫鬟道:“大戶人家的奴婢,都這麽有禮!但是又有股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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