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良久,霍青城攬著花語心的手一動不動,思緒似乎翻越了幾座大山和大海一般。“所以閣下才想到要把她交托給在下?又是為什麽?語心貌美,才情更是出眾,對於這樣的一個女子,我想沒有什麽男人會不動心。”他的雙眼久久的鎖在青衣男子的臉上,似乎想要看出點什麽端倪來。青衣男子微微一笑,深受扶了扶自己披散下來的頭發,烏黑似墨,“霍二爺這話說的倒是不假,沒有男人可以抵擋得了花魁娘子的誘惑,我也一樣。”


    第二百二十二章 婚禮是場催命符1


    “那你為什麽還要……”還要放走花語心呢?這句話他沒說出口。


    “因為……有人現在已經看上了花語心的特殊身份,因為她懷的孩子的父親的身份的緣故,她也開始變得至關重要,所以,她現在在我這裏,已經不安全了。”青衣男子說的很直接,“我看得出,霍二爺是真心喜歡著語心姑娘的,所以,就膽大的冒險一次,請你代為照拂。”


    這消息對於霍青城來說,簡直不恥於是天降的喜訊,他盼著這一天已經盼了很久了。等到真的到來的時候,他自己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收緊了手臂,他懷裏的這個讓他魂牽夢縈了許多年的女子,終於可以日夜停留在他的身邊了。


    他正在高興,卻聽見青衣男子又說,“別高興的太早,她那個孩子的父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如果他真的迴來了的話,少不得是要同你爭上一爭的。”


    “我才不管他是誰!有什麽顯赫的身份或者地位!他既然喜歡她,就該讓她幸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流離失所,居無定處!作為一個男人,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的話,又有什麽資格迴來同我爭搶?我可告訴年,白公子,花語心從今天開始就是我的人了,誰也不能從我這裏撬走。”他小孩子似的又抱緊了她幾分。


    “嗬嗬,霍二爺竟也是個癡情種,好吧,花語心就交給你了,但是……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她若不願,你也不可用強。”青衣男子神色一正,說。


    霍青城臉上一紅,“發混也是一陣兒的事兒,我渾過一次了,還能有第二次麽?”一句話,說的青衣男子也開始發笑。


    “她現在是受了一點刺激所以才昏迷的,大概過了一會兒也就好了,我明日再來看她。”青衣男子轉身欲走,卻被霍青城叫住,“閣下,請留步。”


    “閣下既然選擇相信在下,能否告知真姓名?”


    “真名?我那個名字有這麽明顯的是假的麽?”他自己摸了摸下巴,感到很納悶,他可是覺得自己這幅樣子加上那個名字該是走遍天下都不會有人發覺一點端倪的呀。


    霍青城哼了一聲,“你當我也是那些江湖中好騙的小軟腳蝦們一般麽?”


    青衣男子嗬嗬也笑了起來,他這一笑,霍青城就更是覺得他的臉龐上……風情萬種。嗯,他自己也很好奇為什麽會對著一個男人有這種想法,但是不知怎的,他的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風情萬種……的一個白溪公子。從名字到這個人,都是女氣的很!


    青衣男子沉吟了片刻,“若是我告訴了你我的名姓,隻怕你又要嚇了一跳了。”


    霍青城抬眼看他,目光之中有些不解,也有些許的期待。


    這個青衣男子,似乎總是能夠給他處於意料之外的答案


    ***


    “殿下,您……您迴來了啊……”笑笑結結巴巴的站在忘魂殿的門口,恭恭敬敬的,神色慌張到不行的等候者衛颯。


    寶焰瞧了一眼哆哆嗦嗦的笑笑,比衛颯先開口,“笑笑姐姐,你該不會是因為看到了殿下提前迴來就驚訝成了這副樣子了吧?”


    笑笑幾乎是快要賠笑到臉抽筋,“沒,沒那麽驚訝,就是……就是小的看見殿下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英姿,忍不住想要敬仰萬千……那個……”衛颯好笑的看著這個小女仆在自己的麵前戰戰兢兢的說著一堆根本挨不上邊兒的吹溜須,拍馬屁的話,這幅讓人發笑的場景,竟然讓衛颯不由自主的迴想起來他和若溪剛剛認識的時候的那段光景來。


    她那個時候可是要比現在歡實多了,還很大膽,見了衛紫嫣都不害怕,還敢和她公然叫板,哪裏像現在這般,成了一個見誰都賠笑臉的好好王妃。


    “王妃呢?”雖然若溪實際上隻是他的側王妃而已,但是,他和整個忘魂殿裏的人都很直接的將那個礙眼的“側”字忽略掉,直接稱唿她為“王妃”。


    笑笑聽見他說道這兩個字的時候,臉色明顯的更加拘謹和害怕,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麽來,隻是一個兒勁兒的看著衛颯深後麵的寶焰使眼色。


    寶焰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和她啞語了半天,東比劃,西比劃了半天,也沒弄懂笑笑的意思,最後還是一直沉著臉不說話,看著這兩個小東西來迴亂比劃的衛颯自己先開了口,“是不是她又跑出去玩兒了?”


    唉,該來的總是擋不住啊!笑笑臉上的笑容頓時繃不住了,趕緊跪倒在衛颯的麵前,“殿下息怒,王妃她隻是一時的貪玩兒……那個,王妃她……”


    一時的貪玩兒?衛颯的眉毛都快挑飛了,“她有多少次這樣的情況了?”


    笑笑費勁的想了半天,“奴婢……奴婢記不得了。”


    “是多到記不得來吧?”衛颯沉著聲音喝問。倒讓笑笑嚇了一跳,“不是,不是,是王妃那個……哎呀,殿下,您天天日理萬機,忙的昏天黑地,也總得讓王妃有點事情做嘛,她是礙於寂寞所以才想著出宮去玩兒玩兒的。”


    礙於寂寞……寶焰一臉黑線,笑笑姐啊笑笑姐姐,你要是會說話就多說幾句,不會說話就少說點兒多好,愛與寂寞,你不知道一個女人如果不能守得住寂寞的話,她就早晚是要給她的丈夫戴上一頂好大的綠帽子的。


    笑笑自己說完了也覺得失言,慌忙用收堵住了嘴巴,可惜,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要想收迴來,可是不行了。


    衛颯沉著臉,走進了寢殿之中,虧他今天根本都沒有用晚膳在宮裏就跑了迴來,結果那個小女人還敢不在!


    “去叫白江過來,我有話問他。”他沉聲道,寶焰趕緊一溜煙兒的跑去了,他得提前告訴一下白江管家,今天殿下的情緒可是不大對啊。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白江就被叫來,因為有了寶焰在剛剛的陳述,他已經心裏有數,大概知道了衛颯到底是為了什麽而生氣。


    進了殿中,果然看見衛颯一臉不愉快的坐在桌子旁邊,“殿下,白江管家到了。”寶焰說完了,就趕緊腳底抹油,開溜了。這種時候他還是快躲起來比較的妥當。


    白江在他麵前站好,“殿下,您找我。”


    “我是找你,卻是要找你要人。”衛颯一開口就語氣不善,“若溪呢?”


    白江似乎是笑了下,恢複了平時的那種嫵媚和妖嬈的神色,那神色讓衛颯看著就來氣,“王妃怕是心裏頭不舒服,所以才到處去走走的吧。”


    “她心裏不舒服什麽?不能對本王講麽?”夫妻之間還能有什麽事情彼此隱瞞?他其實最不喜歡若溪的一點就是這個,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完全的相信過他,有什麽心事從來也不和他分享,更不會對他滔滔不絕的講著講那,似乎他們之間從成親之後,就沒有了當初那樣的隨心所欲。


    “殿下這一問可是太有趣了,殿下您是不是在和屬下鬧著玩兒啊?”拜將索性靠在了廊柱上,看著那個風流倜儻的男子。


    “什麽意思?”衛颯微微的粗起眉頭。“說話別轉彎抹角的,白江。”他現在已經沒有了那麽多的耐性,對於那個從來不和他好好交流的小女人來說,他需要白江這個第三方,來進行轉述。


    “唉,人人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今兒才算知道了,此話不假。”白江換了個姿勢,卻還是靠著那一人合抱粗細的廊柱,漫不經心的說,“殿下下個月就好事將近,請問殿下,您有沒有把這件事對王妃講過?”


    衛颯一楞,搖了搖頭,苦笑,“我如何對她開口?”


    “不開口說明,就會沒事了麽?”白江也笑了下,不過卻帶著嚴重的嘲諷的意味,這個殿下看起來很是精明,但是實際上,他在感情這方麵,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您不說,想必這宮裏的風言風語也早已經走漏了風聲,讓王妃聽了去,她的性格,殿下您可是比屬下更清楚明白的很呐。”


    幾句話,雖然白江說的並不十分厚重,但是,它裏麵的深意卻震得衛颯難以接受。


    換言之,衛颯已經完全明白了白江話中的深意。


    是他自己疏忽了,沒能及時的發現若溪心中的秘密,可是,她既然心裏不痛快,又為什麽不能對他說明白呢?


    他委頓的坐在椅子裏,腦袋靠在椅背上,默默出聲,“越是珍惜的,就越是會受傷害,這話額意思,我今日算是懂了。白江,你可知道,如果能有辦法讓她日日開心,嬉笑開顏,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本王也在所不惜。”


    白江身軀一震,驚愕的問道,“殿下您的意思是?”


    “嗬嗬,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弦月公主而已,我若不想娶她,她就永遠隻能是一個番邦進貢的公主罷了,沒有誰能淩駕到若溪的頭上去!”衛颯說的輕鬆,但卻聽的白江一身冷汗驟然冒起。


    “您已經答允了陛下,再說,這是筆下親自下的聖旨,您怎麽能……”


    衛颯英俊的麵龐上勾勒起一絲諷笑,“我若不願,誰又能勉強於我?”


    第二百二十三章 婚禮是場催命符2


    “您已經答允了陛下,再說,這是筆下親自下的聖旨,您怎麽能……”


    衛颯英俊的麵龐上勾勒起一絲諷笑,“我若不願,誰又能勉強於我?”


    “殿下若是想明白了前後因果,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白江微微而笑,似乎對這一切的發生都已經完全的了如指掌了一般。


    “那麽,殿下是去用晚膳還是在這裏繼續休息呢?”白江看了一眼門外來來迴迴忙碌著的宮女們,今天三殿下的心情不好,他們當然都要小心謹慎,就是沒什麽事兒做的那些小宮女們也都趕緊的奔忙了起來,好讓自己減少和三點下撞上的機會。


    總之,主子不開心,做奴才的多動動,該是沒有壞處。


    衛颯想了想,做起了身子,“不用了,我先歇一會兒,再說,她不還是沒迴來麽。”他口中的她,白江自然知道他所說的那個人,是白若溪。


    既然人家感情甚篤,那麽,他就是多餘的那個人了。隨即笑了笑,“是,殿下好生等著王妃迴來,屬下就先搞退了。”他說完,輕輕撩起長袍子,一道白光瀲灩而生,恍若黑夜之中的一道白色的蝴蝶,那神色竟然和另一個印象之中的男人,開始有那麽一絲的相符和相似。


    “等一等,白江。”衛颯似乎想到了什麽,開口叫住了白江。


    “殿下請吩咐。”白江的神色依舊平和。


    “那個曾經替若溪來看病的白先生,最近可還好麽?”衛颯忽然提起了這個似乎已經不存在了的人,讓白江一陣晃神。


    “他?屬下近來隻是在宮中忙碌,並未出宮,殿下若是想念他,我自當修書一封,遣人送去,來請他過來一敘。”白江說。


    衛颯搖了搖頭,請他來是不必,他不過是因為剛剛從這個男人的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所以才多此一問罷了。


    至於那個姓白的醫生,他下意識裏有些不願意見到他,出現在自己的忘魂殿裏。


    “你去吧。”他疲倦的擺了擺手,失意白江下去。


    白江低垂下眼睫,“殿下好好休息,屬下先行一步了。”他轉身退出去。


    “殿下。”外麵是寶焰的聲音,很是歡喜似的。衛颯站起了身子,眉頭一動,聽寶焰這麽高興,難不成是那個小女人知道自己迴來了?


    沒等他說話,白江就已經打開了房門,“什麽事兒?”


    “哦!白管家,您還在呢啊!剛剛來了西涼的使臣從西涼帶來了兩箱子好東西,是進貢給陛下的。”寶焰的小臉兒紅撲撲,看起來神色不錯。


    白江納悶的看著興高采烈的寶焰說,“那是進貢給陛下的,你怎麽的這麽歡喜?難不成是取得路上撿了金子迴來?”他看著寶焰發笑。


    這個都已經有了凝香的小男孩兒還是一副沒長大的樣子。


    “要是撿了金子,我可不得先孝敬您老人家啊,當然不是撿金子這種俗氣的很的事兒了,奴才是來報喜的,剛剛陛下得到那兩箱子東西之後,看也沒看就直接排了人去,抬來了放在咱們忘魂殿這兒了呢。可是羨煞了青羊宮的那位。”寶焰說得很是開心,擠眉弄眼,神色滑稽之際。


    白江略微沉吟,“這麽大手筆的打賞,是為什麽呢?”他說的聲音很低,似乎也沒打算對身邊的人說,但是他身後麵的那位卻耳朵聽靈光的聽得清楚明白,上前一步,“這不是要成眾矢之的麽?好巧的心思啊,我的父皇。”是衛颯的聲音。


    白江悠悠歎氣,“殿下,看來您在思慮著王妃的事情的同時還得小心翼翼的應對著自己家裏人,唉,位高而和寡,此言不虛啊!”他大義凜然的擺了擺袖子,到時一副杞人憂天的樣子,衛颯看了看他,似乎有些不屑,“我要是什麽事兒都能自己幹了,就還養著你做什麽。”


    “殿下養著屬下,自然是為了……陪殿下研究下美食和美人了,屬下的功勞可是不少,殿下不能因為現在有了王妃管著,就不過問人家之前的功勳了喲。”白江又開始了萬年不變的殺手鐧,聽的一旁的寶焰使勁兒的咽口水。


    惡心啊,真是太惡心了,寶焰腦子裏不斷的冒著這幾個字兒,想盡辦法不讓自己吐出來,但是……他那副神情還是讓白江看了個真切,拿起來蘭花指一拍他的腦袋,“小鬼,找死啊。”


    “沒,沒有,奴才這就去抬進來好東西給殿下和白管家來細細過目。”寶焰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去躲著才好,好歹自己還想起來這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趕緊腳底抹油,流之乎了。


    “你們幾個,抬上來。”寶焰在屋裏是抬不起頭來,但是除了這個屋子之外,其他的下人們對於他還是很敬畏的,當然是因為他是衛颯的貼身書童出身,地位比不得這些尋常的小仆眾們。


    他才一召喚,就來了兩個小廝模樣的人,抬了一個碩大的箱子走了進來,那箱子上有著刻畫的生動的青狼和白虎,一絲一毫都能看的分明清晰,尤其是那對白虎的眼睛,竟然還露著碧藍色的淡淡的光芒。好似活著一般的生動動人。


    衛颯站在他們的身後,看得也清清楚楚,就聽見白江自己說道,“嘖嘖,到底是狼一樣的民族,到底是改不來溫馴乖巧的好習慣。”衛颯看了他一眼,心知肚明的沒有說話,西涼人性情殘暴,對於比它弱小的民族和國家都采取了攻擊和占領的辦法。以至於在這幾年當中,開始囤積了不少的糧草和兵馬,像滾雪球一樣的將自己的國家實力越滾越厚,越滾越圓。


    他們的圖騰便是狼。象征著從草原而來的野性和殘暴的氣息,似乎就在這一個瞬間,房間裏的人們都感受到了這濃濃的血腥氣。


    衛颯低下頭來仔細觀看,伸手去觸摸了一下那老虎的眼睛。竟是柔軟的,看來是一對真正的虎眼。


    “都說西涼人殘暴嗜殺,果然如此,老虎被獵殺了,竟然還留著眼睛來活生生的,好不怕人。”寶焰看得觸目驚心。


    “這點小小的伎倆就想糊弄了我們大祁國的殿下麽?”白江上前一步,伸手摸上那駭人的虎眼,用力一扣。


    “哎呀!”寶焰嚇了一跳,捂著眼睛不敢看,這個白管家可真的是太膽子大了,他這架勢是要生生的將那枚虎目扣下來啊!


    這要是扣下來了還不得血流一地啊!真是太殘忍了,剛才他自己還說了人家西涼的人們太兇殘嗜殺,結果他自己不也是比他們還要來的厲害幾倍麽!


    在寶焰的驚唿聲之中大家都意味著紙老虎會真的流血或者是什麽的,但是事實上,這隻老虎竟然什麽都沒有發生,僅僅是有那顆如同夜明珠一樣的虎眼被白江取了下來,握在了掌心。白江手一翻,遞給了身旁的衛颯看,“喏,殿下,您看,這就是兇悍的西涼人瞧不起咱們的證據。”


    衛颯眉頭一皺,伸手接了過來看,仔細打量才發現,這東西竟然真的隻是一顆圓潤飽滿的夜明珠而已。


    非是什麽虎目。


    白江“咦”了一聲,伸手撫摸了下那箱子上的老虎的毛,也笑了起來,“隻怕這毛也不過是從死掉的老虎身上摘下去的罷了。”寶焰這才大驚失色的結結巴巴的說,“難道……這所謂的老虎做成的箱子,竟然是個贗品!”這一點真是讓人接受不了!


    這簡直就是在直接的藐視著他們大祁國的皇室的尊嚴和智商。寶焰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恨不得能在那箱子上踢上幾腳才好泄氣。


    “唉,你這是嫌棄自己的腦袋在脖子上的時間太長了麽?”白江及時的攔住了著孩子的魯莽行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東西再不好也是從陛下的手中得來的賞賜,你如此做為,可不是怕被人捉住了把柄告到陛下那裏去,被人砍了腦袋!”


    寶焰這才收住了腳,狠狠地說,“小的就是氣不過,這東西這麽坑人,險些讓咱們顏麵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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