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按住應一飛雙腳的白鶴一聲長嘯騰空而起,雙翅煽動著直撲鋼鏰豆而來,這意想不到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就連犬王都在發呆地意外看著白鶴的行動沒有反映過來。


    這發瘋了的白鶴將鋼鏰豆掀翻在地,雙翅用力地拍打著倒在地上已經狼狽不堪的鋼鏰豆。鋼鏰豆被白鶴意外襲擊,到現在都還沒完全反應過來,隻是一個勁下意識地用雙手護著頭部在地上亂滾。


    站在一旁的老冇、妙言和無言更是顯得驚慌失措,六神無主。隻有犬王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它看到白鶴發紅的臉頰和對鋼鏰豆瘋狂的進攻,心裏好像明白了什麽,也是以最快的速度躍起身來撲向白鶴,這發瘋了的白鶴沒有防備,被犬王撲倒在地。


    鋼鏰豆借此機會翻起身來,看到事情不妙,拉起身邊的無言向門外衝去,同時大喊道:“老冇,妙言快跑!”


    還在按住石塊的老冇和妙言在這突發事件中也才看出了點端倪,鬆開按住石塊的雙手,也跟著鋼鏰豆和無言往門外跑,這時,躺在床上的應一飛早已滿麵通紅地從床上翻身起來,看到屋子裏的白鶴與犬王打在一起,向僵屍一樣的轉著圈子看了一會,才好像是醒悟過來似得嗷嗷大叫著跑出門外去追鋼鏰豆等人。


    屋裏的犬王由於對白鶴不忍下口,總是躲閃著躲避它的攻擊,所以在氣勢上和力量上都占了絕對的下風,白鶴追著犬王又是翅膀拍,又是尖喙啄的,每每有點機會都是下的狠手。犬王由於不舍得傷害白鶴,加之屋裏的地方狹窄,沒幾個迴合就被白鶴啄得滿身傷痕。


    屋外的鋼鏰豆等人在風景秀麗的田疇阡陌中拚命地逃跑,就像被獵人追逐的野獸,可是哪裏跑得過在後麵瘋狂追趕的應一飛!


    妙言個頭最小,跑得就最慢,雖然老冇拉著她拚盡了全力,但還是落在了最後,應一飛嚎叫著三步兩步就快要趕上了,妙言心裏害怕,腳步就亂了,一個不留神跌入了插滿秧苗的田裏。老冇由於專注於腳下的窄路,沒注意妙言的突然跌到,他被妙言一帶,重心也失衡,同樣就跌到在妙言身邊。


    田埂上快速追擊的應一飛離他們跌到的地方不到十米,隻兩秒鍾就跑到了他們跟前,看到應一飛呆滯、瘋狂的麵容,老冇和妙言被恐怖的情緒攫住了全身,他們想叫出聲來,可是被應一飛那兇惡、僵硬的表情嚇得將聲音硬硬地憋了迴去,看到應一飛在對他們左右觀察的時候,都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可奇怪的是,應一飛對倒在田裏的老冇和妙言觀察了一陣後,看到他們沒什麽動靜,就又向跑在前麵的鋼鏰豆和無言追去。


    過了一會,妙言見沒什麽動靜,又似乎聽到應一飛的腳步往前麵跑了過去,就悄悄睜開眼睛,的確看到應一飛在追鋼鏰豆他們時,才拉拉老冇的手:“快起來,我師叔跑過去追他們去了!”


    老冇睜開眼睛,懷疑地看了看妙言,又伸手摸摸自己的全身都還齊全,嚇傻了的老冇才拉起妙言爬上田埂站在原地傻傻看著朝鋼鏰豆他們追去的應一飛。


    前麵的鋼鏰豆拉著無言的手疾步如飛,後麵嗷嗷亂叫的應一飛跑得更快,眼看這距離從三十米慢慢地縮短到二十米、十米、五米後,眼看跑在鋼鏰豆後麵的無言就要落入應一飛之手時,妙言才如夢初醒般的大聲叫喊起來:“師叔,快迴來,我們在這裏呢,快迴來!快來抓我們啊!啊啊啊啊......”


    妙言的這一喊,讓前麵瘋狂奔跑的應一飛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呆呆地看了一會妙言發出聲音的方向,猶豫地向妙言和老冇的方向走了幾步。


    老冇被妙言的這一喊也驚得三魂掉了兩魂,好不容易才躲過應一飛的魔掌,這會還要去招惹他,不是找死嗎?再加上看到應一飛向這邊移動腳步,更是嚇壞了老冇,他死死捂住妙言的嘴,不讓她再次叫出聲來,同時準備往迴跑。


    開始跑在鋼鏰豆後麵的無言已經感覺到巨大危險的逼近,正在想盡力加快速度逃命時,聽到了妙言在老遠的地方在大聲叫喊,同時覺得身後的應一飛離自己又拉開了一段距離,跑得實在快癱倒了的無言停住腳步,累得蹲了下來。


    無言的這一蹲,也讓鋼鏰豆停住了腳步,他在自己跑的同時還要拉住無言跑,體力消耗就更大,索性也停下來休息休息,看看情況。


    二十多米外,鋼鏰豆看到應一飛在慢慢地移動腳步向老冇和妙言的方向走去,看得出來,他還有點猶豫。幾十米開外站著一身泥漿的妙言和老冇,手拉著手。特別是老冇連臉上都糊滿了泥漿。


    鋼鏰豆明白,妙言剛才的叫喊聲是想引起應一飛的注意,引開他來達到保護自己和無言的目的。鋼鏰豆看看無言,她的眼睛裏閃動著淚光,鋼鏰豆對妙言和老冇的行為也深為感動。


    應一飛的腳步在慢慢地移動,距離鋼鏰豆他們越來越遠,離妙言和老冇卻越來越近,就在距離老冇和妙言三十米左右的時候,應一飛好像是下定了決心,腳步快速地跑了起來,老冇和妙言早有準備,見應一飛又跑來追他們,就轉身狂跑起來。


    鋼鏰豆也早有打算,看到老冇和妙言有危險,他也要學妙言大喊大叫吸引應一飛迴來,看到應一飛快速追擊老冇和妙言,鋼鏰豆也拍拍無言的肩膀大喊大叫起來:“飛哥老大,迴來!我們在這裏呢!快來追我們啊!快來!快來!”無言會意,也跟著鋼鏰豆大叫起來。


    應一飛聽見鋼鏰豆和無言的喊叫聲居然又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鋼鏰豆這個方向,鋼鏰豆看應一飛轉身了,喊叫得就更加賣力。


    應一飛這次不像剛才那樣慢慢地移動腳步了,看清了鋼鏰豆這邊的情形,直接就跑步過來直撲鋼鏰豆和無言。


    鋼鏰豆看到應一飛來勢洶洶,嚇得轉身拉起無言拚命逃跑,這次無論妙言和老冇怎麽喊叫,這應一飛都不再停下來了。鋼鏰豆心裏開始後悔,不覺嘴裏就罵了出來:“媽媽的應一飛,老子怎麽喊你你就這麽聽話啊?連猶豫都不猶豫就撒丫子了,啊呀呀!老子怎麽就這麽倒黴啊!飛哥老大,您跑慢點啊,就算被您打死也不要讓你兄弟太累啊!”


    無言本來就累得要死,聽見鋼鏰豆都到了這時候還嘴不饒人的罵,心裏不知怎的就莫名地樂了起來:“豆豆哥,你還真是個碎嘴,都死到臨頭了還在罵人,你累不累啊?”


    “快跑啊無言妹妹!實在不行了你先跑,我來纏住飛哥,他不就是餓了嗎?我這一百多斤也夠他吃個一時半會了,吃飽了我他就不會追你了,你快跑!今天老子算是交待了!”鋼鏰豆說完鬆開手,將無言推到自己前麵,他幹脆停下了腳步,任由應一飛向自己跑來。


    無言聽見鋼鏰豆這一說,特別又是在這特定的環境中說出的這話,就被感動得淚流滿麵,她幹脆也停下了腳步,走迴來與鋼鏰豆相擁在一起,哽咽著說:“豆豆哥,就憑你剛才的一席話我無言就是死了也要和你死在一起,我值了!”


    “無言妹妹,我們要盡量保存有生力量,能活一個算一個,你快跑啊!”鋼鏰豆想把無言從懷裏推開,可是嚐試了兩次都失敗了,看著越來越近的應一飛,鋼鏰豆長歎一聲:“也罷!蒼天啊!大地啊!老子們來了!”說罷,緊緊護住無言,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說話間,應一飛已經趕到鋼鏰豆和無言相擁的地方,隻見應一飛兇惡地直視著鋼鏰豆和無言,拿著拂塵的手指向鋼鏰豆,那拂塵在他的指揮下鋼毛直豎,發出了駭人的紅光。


    老冇和妙言在狠命地往這邊趕來,邊跑邊使盡力氣唿喊著應一飛的名字,已經失去理智的應一飛毫無反應,嘴裏念動了“五雷咒”。瞬時,天空一陣閃電飛來,朝著鋼鏰豆和無言劈去。


    老冇和妙言看到這裏,閉上眼睛絕望地大聲叫罵起來:“應一飛,你這個畜生啊!”


    鋼鏰豆這邊知道將要承受的是滅頂之災,也就喪失了反抗的信心,緊緊地擁抱著無言,淚流滿麵仰天大喊:“天絕我也!弟兄姊妹們,二十年後再見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股黑色旋風急速落在鋼鏰豆和無言麵前現行。老怪物在這最關鍵的時候趕來了,現行後的老怪物來不及站穩,伸手從肩上的褡褳中抓出一把什麽東西向頭頂的天空撒出,緊接著又神速地向應一飛撒出一把手裏的東西。


    天空中的閃電悄然隱退,應一飛被這一把大米似的東西迎麵打來,被逼得向後倒退了好幾步。看清自己的對手後,又瘋狂地向老怪物撲來。


    鋼鏰豆直覺得一股旋風到來後,沒有響起那五雷的轟鳴聲,看清了老怪物到來出手後,彈簧一樣的從地上彈起,拉起無言一陣猛跑,撤出到了比較安全的範圍。


    看到應一飛瘋狂的攻擊,老怪物麵色嚴峻地歎了口氣,放下肩上的褡褳,一手一把分別從前後兩個口袋裏抓起兩把袋裏的東西,念動咒語,迎麵向瘋跑來的應一飛撒去。


    老冇和妙言這邊現在也看清了事情的端倪,隻見老怪物手中子彈一樣射出的顆粒、就像無數冰雹唿嘯著飛向應一飛,老冇心裏一緊:小飛不會受傷吧?


    應一飛愣了一下,想騰空躲開這無數的冰彈,可是剛有這想法就看到這飛來的顆粒也像有生命一樣變換了招式,直接聚攏後飛到應一飛的頭頂上向下砸來。


    應一飛左躲右閃,就是無法擺脫這討厭的顆粒,惱怒得祭起拂塵又想借來“三位真火”毀掉這些討厭的東西,隻見老怪物變換手印,手腕一抖指向應一飛握著拂塵的右手腕。無數的顆粒在空中變換,突然變成一根大棒打向應一飛的手腕,響聲過後,應一飛的拂塵掉在地上,應一飛也瘋狂地大叫起來。


    老怪物再次轉換手勢,那些顆粒又變成一根繩索將應一飛捆粽子般地綁了個結結實實。手腳被縛住的應一飛狂躁地在地上來迴打滾,大聲叫喚。老怪物怕應一飛的狂躁會影響他的功力,隻好走上前去往應一飛頭頂拍了一下,應一飛這才昏迷過去,安靜了下來。


    這時,老冇和妙言已經跑到應一飛跟前,看到應一飛已被製服,剛剛鬆了一口氣,又想起犬王還在屋裏和白鶴大戰,急得對老怪物大喊:“快!快去屋裏救犬王,白鶴也發瘋了,在和犬王大戰呢!”


    老怪物一拍腦門,急速化為一股旋風升騰而去,丟下一句話:“事情複雜了!快吧應一飛抬迴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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