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華頓了頓,拿出一張紙遞給趙龍港,趙龍港接過一看,苦笑道:“我一直在等,等這一天的到來。”


    金恩華微笑道:“未必,龍港,你快去準備一下,老同誌們來了以後,你拿出一個真誠悔過的態度,其他的事我來辦,。”


    趙龍港楞住了,一陣哽咽:“金縣長,我、、、、我們全家都感謝你,感謝你的大恩大德、、、、”


    276瘋狂的二丫頭


    不得不說,趙龍港不愧為文革中“鍛煉”出來的高手,搞起事來連金恩華都敬佩萬分,歡迎動員工作在短短一小時內就完成了準備,二千多民工夾道歡迎,紅旗招展,鑼鼓喧天,也不知這鑼鼓從哪裏弄來的,整得那些jimo已久的老家夥們激動萬分,很多人竟熱淚盈眶,連老王頭和葉文杉都為之動情,進一步的動情之處是民工們有組織的分組邀請老幹部們作報告,四十多個老家夥兩人一組被拆散開,又是座談又是討論,有參觀有表演,工地上組織的臨時宣傳隊演的全是老家夥們喜聞樂見的劇目,樂得老家夥們忘了一路的顛覆和寒冷的海風,然後是工程指揮部門前的loutian大會餐,老家夥們吃的全是剛從海裏撈上來的新鮮貨,趙龍港還私下為每個人準備了一大包帶迴家的海鮮,酒酣菜飽處,趙龍港開始了演講、、、、


    金恩華和老王頭葉文杉相視一笑,心裏直樂,正想著趙龍港如何的聲情並茂聲淚俱下的動人情景,身後被人輕輕的扭了一下。


    不用迴頭看,也猜得到是二丫頭,老王頭知女莫若父,葉文杉也有覺察,兩個人盡量的往臨時主席台上看,金恩華不好意思的笑笑,起身走進莊河閘管理處的大門。


    也不怪二丫頭,她本來就患有那方麵的病,以金恩華的看法,她幹起那事和幹工作一樣有股瘋勁,不能自製時簡直可以瘋個不停,金恩華的“功夫”那麽深厚,每迴都能讓她樂此不疲,更使她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後來二丫頭聽了柳慧如的勸說,吃了金恩華特地配製的草藥,ying生生的“封閉”了那方麵的yuwang,這一麵楞是沒出問題,一心一意的撲在工作上,而且她又立誌完成青嶺平原的治水規劃設計,心就暫時沒往金恩華身上想,為了工作,一年有十個月蹲在yewai,黑也黑了,人也瘦了,可慢慢的,一年之約也到了,那吃下的草藥藥效也快過了,今天金恩華意外的來了,她的眼睛也亮了,心也熱了,心裏被壓迫著的那堆幹柴,不可避免的燃燒起來了。


    河閘管理處的房子大都是兩層房,隻有觀測水文用的兩間房子是五層樓的,下麵的兩層放的是未安裝好的水文觀測儀器,三四層還空著,這頂樓卻暫時成為二丫頭的辦公室兼臥室,可想而知,下麵門一關,誰也不會去打擾王工程師向金縣長匯報工作。


    二丫頭牽著金恩華的手進了房間,一個轉身,輕盈的身體早掛到了金恩華的身上,兩片小嘴唇瘋狂的在他臉上打著印章,金恩華既感動又激動,抱著二丫頭的細腰倒在了床上。


    金恩華笑問道:“二丫頭,真熬不住了?”二丫頭一邊解衣服一邊嗔道:“吃了你的藥,讓我白白浪費了一年大好光yin。”金恩華一樂:“你呀,下麵的人發現怎麽辦?”二丫頭手指一刮金恩華的鼻梁,小嘴一呶道:“我匯報工作,他們管不著。”金恩華道:“一年之約好象還沒到吧?”二丫頭自己tuo得yisibugua,又撲過來tuo金恩華的衣服:“嘻嘻,誰讓你來工地的,我看見你,心裏就燒起來了,嘻嘻,今天權當臨時救救急麽。”金恩華無奈,加上小弟在熱烈的響應,也就任二丫頭所為。


    “恩華,你摸摸我嘛,”二丫頭媚眼一拋小嘴一嘟,猴急的騎在金恩華身上,雙手捧住他的長槍飛速的搓揉起來,唿吸也刹時變得急促了起來,“嗯,你摸摸看麽,我,我下麵又漏了。”


    伸手在她那濃黑處一探,果然濕漉漉的,雙手遂抓到她那不住亂跳的兩隻小白兔上,金恩華笑道:“嗬嗬,上來吧,抓緊時間,速戰速決。”


    二丫頭身輕如燕,往上一挪對準長槍往下就坐,秀眉一皺輕叫一聲,嬌軀落處,長槍盡根而沒,“啊,好充實哦。”金恩華怕她高叫,趕緊拿過她的小neiku,一把塞到了她的嘴上。


    金恩華雙手托住二丫頭的小腰,幫著她做起快速的上下運動,下麵的屁股更是凝力向上衝擊,一場久違的大戰,在東海之濱的莊河新閘附近展開、、、、


    等到二丫頭流水潺潺之時,金恩華翻身壓到二丫頭身上、、、、持續半個多小時的瘋狂反擊,鎮壓了二丫頭的囂張氣焰、、、、短暫時間內享受了三次幸福的二丫頭,吐掉塞在嘴裏的小neiku,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唉,真痛快啊。”嬌巧泥濘的身體,乏力的趴倒在床上。


    金恩華笑道:“快起來吧。”二丫頭嬌笑道:“恩華,你還沒到底呀。”金恩華瞪了二丫頭一眼,在她小屁股上重拍一下:“也不看看這是啥地方,聽話,快穿上衣服。”


    金恩華穿好衣服下了床,二丫頭極不情願,呶著小嘴穿上了衣服,又一頭紮進了金恩華的懷裏。


    金恩華道:“二丫頭,快下來,來日方長嘛。”二丫頭道:“唉,你有了正式老婆,我,我怕你以後不要我了。”金恩華搖頭道:“放心吧,隻要你願意,我永遠都要你。”二丫頭輕笑道:“嗯,我當然跟定你了,我,我一定讓你甩也甩不開。”金恩華問:“二丫頭,你,真沒有想再婚的打算?”二丫頭搖頭笑道:“去你的,我才不呢,現在這樣挺好,偷著吃的味道真爽,再說,再說小辛也喜歡你麽。”金恩華歎道:“小色女,真不知羞。”二丫頭直笑:“嘻嘻,我就喜歡被你幹。”金恩華道:“二丫頭,那你得乖乖的聽我的話。”二丫頭一怔,馬上老實的點點頭:“恩華,你那個藥,我,我還吃,可能不能少吃一點?”金恩華笑道:“當然,讓你以後別太瘋狂嘍。”二丫頭垂下頭,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恩華,我,我現在又黑又醜,你不會不要我了吧。”金恩華放下二丫頭起身,安慰似的說道:“傻二丫頭,放心吧,別胡思亂想,等你迴到城裏,不是又照樣漂亮迷人了嘛。”


    金恩華和二丫頭迴到外麵的場上,這裏的人們還在歡樂之中、、、、


    277合作為重


    任鍾信翻看著金恩華遞上來的報告,一邊說道:“恩華啊,這個趙龍港不錯嘛,這申請追加預算的報告,做得真是漂亮、、、、嗯,恩華,難怪你要保他了。”


    金恩華無奈的一笑:“領導就是領導,高瞻遠矚,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唉,什麽也瞞不過你呀。”


    任鍾信走過來也坐到沙發上,扔過來一支香煙笑罵道:“呸,你又來損我是不是?積點口德喲,恩華同誌。”


    自從上次臨時常委會上,楊躍進公開反對金恩華主管開發區,縣委大院裏的氣氛有些緊張,對立的情緒或明或暗的表現出來,雖然貴為縣長兼縣委書記,任鍾信明白,如果想真正做點事,絕對是繞不開金恩華的,昨晚和王省長通了電話,王省長說得平穩,但任鍾信仍然聽出了批評之意,還暗示金恩華已正式成為徐司令的女兒,掛了電話,任鍾信好一陣後怕,徐瘋子的大名他怎能不知,就他那個人稱徐老虎的大兒子,都敢在省黨校門口開槍,人家現在還兼著省軍區付司令,要真惹了他,不等於往槍口上撞,難怪王省長現在更謹慎了,原來李書記通過做媒,和徐瘋子掛上鉤了。


    想想也是,自己到青嶺來是做實事撈政績的,不是為了爭權奪利,還是應該和金恩華修好關係,老老實實做個過路客吧,倘若真要虎口奪食,企圖來個強龍壓製地頭蛇,弄下去頂多是兩敗俱傷啊。


    任鍾信開口笑道:“恩華,過兩天我要去省城開會,這兩件事就交給我了。”金恩華奇道:“老任,怎麽又變成兩件事了?”


    任鍾信說道:“趙龍港是個人才,我們得保住他唄。”金恩華樂道:“老任啊,我替趙龍港謝謝你,不過,你可要想好了,敏感問題呀。”任鍾信假裝生氣道:“謝個屁,趙龍港是我的水利局長,我有責任替他說話吧。”金恩華忙道:“領導,我說錯話了,向你檢討,嗬嗬,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嘍。”任鍾信一笑:“咱們青嶺的水患治理剛剛起步,真要放走趙龍港,就你金恩華都得罵死我。”金恩華笑道:“嗬嗬,我有那麽壞嗎?”任鍾信擂了金恩華一拳:“金大少爺,你說呢?”金恩華嘿嘿一笑:“老任,我建議常委會做個結論,加上那些老家夥們的擔保聯名書,我估計趙龍港這次能過關。”任鍾信點頭道:“就這麽辦,不過結論還是你來做嘍。”金恩華也不客氣:“黨組書記當然得拿掉,再給個黨內警告處分,為了減輕你的壓力,他局長的職務,也可以讓老王頭的人大走走過場嘛。”任鍾信噗地一笑:“恩華,原來你早就預謀好了,我還能說什麽,上麵的工作我出麵,下麵的地上你來清掃。”


    金恩華指著申請追加預算的報告說道:“老任,這五百萬數字有些大,你說王省長能買帳嗎?”任鍾信笑道:“省重點工程,他省長不批錢誰批。”金恩華點頭道:“除了報告上列舉的預算超支理由外,我認為還可以加上兩條,一是物價上漲因素,工程總預算是三年前做的,施工也是前年開始的麽,二是工程的工資款部分之所以超支,是因為三年前,預算規定民工是免費的,也就是抵作上交積累提留,以工代付,可我們青嶺前年底就取消了農民的這個負擔,他們來工地幹活,當然得付給他們工資了。”任鍾信笑道:“理由充分,申請有理唄。”金恩華鬆口氣道:“嗬嗬,你領導出馬,我這小兵拉子可以高枕無憂了。”任鍾信含笑問道:“恩華,你多謳來的錢,準備幹什麽用。”金恩華笑了:“領導,唉,又被你揭穿了,那,我就實話實說,那沿河公路簡直人都走不了,這修路的錢,也應該列入工程預算嘛,多餘部分,我讓他們搞搞小付業,象旅遊觀光或海塗養殖什麽的。”任鍾信拍手讚道:“好主意好主意,恩華,難怪劉專員說,討主意,找小金。”金恩華笑道:“領導,折殺小可矣。”任鍾信收起笑容道:“恩華,這五百萬的口子開得有點小,嗬嗬,得翻一翻。”金恩華奇道:“一千萬?領導啊,你獅子大開口,省裏能給麽?”任鍾信道:“嗬嗬,恩華呀,這向上麵要錢,千萬不能實事求是,你申請五百萬,人家頂多批個二三百萬,咱們翻上一番,領導又不是掏自己的錢,嗬嗬,為人民服務嘛,說不定就批給我們五六百萬嘍。”


    金恩華起身,任鍾信的示好之意明顯,他豈能看不出來,以退為進的伎倆,他玩得多了,退一步進兩步,這樣的好事誰不願做去做,反正現在在同一條船上,最道不同,也得共商共謀,人家伸來了橄欖枝,不接白不接,一團和氣也蠻好的,至少做起事來舒心多了麽。


    任鍾信示意金恩華坐下,緩緩說道:“恩華,臨時常委會上的事,你別往心裏去,躍進同誌剛來,還不很了解情況嘛。”


    金恩華微笑道:“老任,你放心吧,我不會放心上的。”


    任鍾信笑著問道:“嗯,你們,你們這陣子,就沒有溝通過?”


    金恩華老實的說道:“老任,你是了解我的,沒事不會串門,再說,楊付書記的工作,和我的工作沒有一點交集嘛,我想匯報工作,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啊。”


    任鍾信笑道:“你看看,還說不放在心上,明擺著情緒有問題麽,恩華,這我可要批評你了,你不對呀。”


    金恩華笑容可掬的道:“領導,我向你檢討,虛心接受你的批評,坦率講,我不喜歡楊付書記的態度,老板著臉的領導,想去匯報工作的人肯定不多。”


    任鍾信一怔,旋即笑起來,“嗬嗬,你說得也對,老楊就那個脾氣,永遠總是一付公事公辦的形象,有時侯我也不喜歡。”


    金恩華又起身,頗為誠懇的說道:“領導啊,我表個態,我謝謝你的批評和提醒。”心道,搞團結誰不會,老子最拿手的,就是這個了。


    278縣府辦瑣事


    這幾年,有個很是奇怪的現象,讓金恩華百思不得其解,縣委大院是一幢資本家的老宅,除了後院食堂邊的一排三層樓是新建的以外,其他的都是老房子,幾十年來,這裏聚集了幾乎所有的縣委縣府機關,花個把小時就能把大院裏各個部門轉個遍,大學畢業分配來時,他就轉過一圈。


    可現在不行了,縣委那邊,紀委早就遷了出去,繼組織部後,統戰部宣傳部也在大院外一牆之隔的地方辦公,大院裏剩下的是幾位常委和縣委辦公室及檔案局,縣委辦公室幾年前隻有七八個人,兩間辦公室就能裝下,現在除了主任,光專職付主任就有四個,一溜整排房子占了八間辦公用房,還天天吵著房子不夠用,那隊伍就更壯觀了,加上打字員保管員早已是標標準準的一個加強排,縣府這邊就更有趣了,除了幾位縣長付縣長的辦公室,隻剩下了縣政府辦公室,象計委經委也都搬了出去,辦公室除了主任劉秋亭,還有原來管機關事務的熊江平付主任,聯糸各局委辦的付主任鄭紅線,聯糸下麵各鄉鎮的付主任老趙,過了年又增加了一名常務付主任曾濤,從仙海縣調過來的,聽說原來當過任鍾信的秘書,幾天前,又提撥了一名付主任,叫戴玉林,是原莊河鄉的付鄉長,至於他管什麽的,金恩華也弄不明白,好家夥,五名付主任一人一間單獨的辦公室,加上縣府辦其他幾十個工作人員,整整占據了前院的半個院子,人來人往,想認清所有的人是件廢力勞心的事,用組織部長吳陽的話說,改革開放的一個好處是,幹部多了,人民政權也更加穩固了。


    老趙的真實姓名其實叫趙趙,就因為他家在趙村又姓趙,不識字的老爹給他起名字,圖省力就叫他趙趙,於是後來大夥不論男女老少,都叫他老趙,他自己改的新名字反倒被遺棄了,金恩華把他拉到大院裏,圖的就是他的消息靈通,別人隻知道傳遞消息,而老趙還有自己的分析,他還能守出如瓶,堅決做到自己沒有消息,他那鐵算盤的名聲在天州都是有名的,劉希才想調他去,讓金恩華給壓下,任鍾信想調他去經貿委,金恩華也堅定的否決了,堂堂付縣長,不在縣府辦安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還怎麽開展工作?


    老趙一天來一次金恩華的辦公室,雷打不動,兩人的關係是天知地曉的,用不著遮掩,當初熊江平欺生,知道金恩華和老趙的關係後,就再也沒有了在老趙身上搞事的念頭。


    老趙說:“恩華,你得開口說說話了。”金恩華奇道:“怎麽了老趙,誰會欺負你這個老實人?”老趙搖頭說:“我一個行將就木的糟老頭,誰會吃飽飯找我的晦氣。”金恩華笑道:“行啊老趙,敢出手抱打不平嘍,你說,是誰的事?”老趙盯著金恩華道:“是小鄭鄭紅線。”金恩華楞了楞,老趙是隱隱約約知道他和鄭紅線之間的糾葛的:“唔,她一個女孩子,誰會欺負她?”老趙說道:“不是又來了二個付主任嗎?劉秋亭要重新分配工作,我和熊江平的倒沒動,可他要把小鄭的分成兩塊,一半交給新來的戴玉林付主任。”金恩華道:“這個劉秋亭搞什麽名堂,各局委辦之間的協調工作本來就是個整體嘛,分成兩塊還不是兄弟分家麽,以後說不定又來個兄弟打架,到時候誰來擦這個屁股?”老趙道:“就是麽,小鄭她是老實人,工作也很積極很出色,這不是多此一舉嗎?”金恩華道:“她,她自己怎麽不來找我?”老趙怪怪的說道:“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


    金恩華嗬嗬一笑,拉開抽屜在一堆文件中找出一張紙,上麵印的是縣府辦工作細則:1、協助縣政府領導檢查督促各鄉鎮政府和縣政府各部門,貫徹國家和國務院、省政府、天州行政公署、縣政府各項法律、法規、規章、政策及工作部署、縣政府會議決定事項及縣政府領導重要批示的執行情況,及時反饋信息,提出建議。2、圍繞縣政府各個時期的中心任務和工作重點,組織和參與調查研究、綜合分析,主持擬訂有關政策措施,報縣政府領導審批。3、受縣政府領導的委托或交辦,協調政府部門之間,部門與各鄉鎮政府之間,及各鄉鎮政府之間的工作。4、辦理縣政府的往來文電,承擔或參與起草縣政府的重要文件和縣政府領導的重要講話、報告。5、負責縣政府各種會議的會務工作;負責縣政府全體會議、縣政府常務會議、縣長辦公會議和縣政府專題會議等安排、記錄、紀要整理、決議決定事項的催辦落實工作;負責縣政府重大活動的組織安排。6、代表縣政府發布重要的政務活動新聞;了解縣內外經濟和社會動態,收集、整理、編發各類重要信息,負責指導全縣政務信息工作及政府係統的辦公自動化建設。7、辦理人大代表議案、建議和政協委員提案;指導全縣政府係統辦理人大代表議案、建議和政協委員提案的工作;負責處理人民群眾來信來電來訪中的有關問題。8、負責管理縣政府打擊走私辦公室日常工作。9、負責聯糸人大、政協、縣武裝部、檢察院、人民法院的工作。10、負責聯係、安排縣級有關領導參加的重要內外事活動及重要賓客的接待。負責機關行政事務管理工作。11、負責縣政府日常公文的處理,指導全縣各行政機關的公文處理,負責縣委、縣政府的24小時值班工作。12、歸口管理縣政府信訪辦、,指導、聯係縣法製辦公室、縣外事辦公室(僑務辦公室)。13、指導各行政部門、各鄉鎮政府辦公室的工作。14、辦理縣政府領導交辦的其他工作。


    把文件扔迴抽屜裏,金恩華笑罵道:“他媽的,看著就頭暈喲。”老趙起身笑道:“嗬嗬,沒我事了,你就慢慢琢磨吧。”金恩華罵道:“老趙,你這個老東西,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老趙樂道:“我知道就得找你,你等等,我馬上叫小鄭來。”


    鄭紅線還是第一次進金恩華的辦公室,在他麵前總有種抬不了頭的感覺,成熟的身材有點小小的發福,當她看到金恩華正盯著她漸漸隆起的腹部,馬上噌的紅起了臉。


    金恩華坐到對麵小聲的問:“紅線,你身體吃得消嗎?”鄭紅線聲若蚊音:“不用你關心。”金恩華樂道:“嗬嗬,那你找我幹什麽?”鄭紅線一聽,起身就走,金恩華忙拉住,讓她坐迴到沙發上,“紅線,對不起,我對你關心不夠,唉,無論作為領導還是作為你的兄長,我都做得很不夠。”鄭紅線小聲的說道:“先說工作吧。”金恩華點點頭問:“嗯,紅線,你還想負責原來那一塊工作嗎?”鄭紅線有些委屈的說道:“我剛剛熟悉了情況,才開始上手麽。”金恩華關切的問:“你的身體怎麽辦?”鄭紅線白了金恩華一眼:“不用你管。”


    訕訕一笑,金恩華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領導嗎?你好、、、、沒啥要事,嗬嗬、、、、縣政府人丁興旺,你當領導的工作起來不是更輕鬆了嘛、、、、嗬嗬,打個電話表示祝賀、、、、”


    電話那頭的任鍾信聽得心知肚明,這小子是說縣府辦了,“恩華,正要和說呢,唉,這個曾濤在仙海縣跟過我一陣子,人走茶涼呀,楊付書記在天州碰到他,聽了他的情況,就把他調過來了。”


    金恩華微笑道:“理解,理解,領導啊,我對你的行為表示欽佩。”


    “嗬嗬,你少來這一套,等他安頓好了,我讓他過去拜拜你這個山頭嘍。”任鍾信頓了頓說道,“那個戴玉林麽,聽老楊和劉秋亭說,是組織部去年底就確定好了要上調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大了解。”


    金恩華打著哈哈道:“好事,好事麽,人多力量大啊,領導,這樣一樣我們的工作也輕鬆多了唄。”


    任鍾信問道:“恩華,他們兩個的工作分配,我想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金恩華故意說道:“哦,這是你們領導的事,我敢嗎?”


    任鍾信笑道:“別賣關子了,你的意見,對我來說很重要。”心道,楊躍進也真多事,我縣府辦的工作你插什麽手,害得這個小祖宗又跳出來了。


    金恩華沒有絲毫客氣:“領導,我提個建議,僅供參考啊,原來那幾位就別動了,畢竟工作都剛上手,幹得也不賴,戴玉林同誌我認識,我覺得他負責人大政協武裝部和兩院蠻合適的,曾濤同誌是你的老部下,強將手下無弱兵,常務付主任嘛,協助主任負責縣府辦的全麵工作天經地義,還有其他幾位管不到的事都交給他,嗬嗬,能者多勞嘛、、、、”


    邊說著邊心想,這個楊躍進忒多事,得和他玩玩了。


    279忽悠計劃


    今晚是吳陽請客,當上了常委還沒請過呢,地點當然在海岸酒店,金恩華心裏有事,沒讓吳陽邀請更多的人,加上程建國和趙春旭就四個人,象宋傳賓孫玉霞等“老一輩”一般是不請的,本來應該還有伍玉秋,可惜人各有誌,最終還是分道揚鑣了。


    金恩華來得早,來到已固定為聚會用的五零一號房間,正想眯一會,作東的吳陽顛著大肚子來了,身邊是老叔金澤禮,吳陽笑道:“金大少爺,我每月工資就一百來塊,你得給我打個對折。”金恩華躺在床上一樂:“老吳,這事你得找我老叔,我作不了主。”吳陽笑罵道:“呸,資產階級就是資產階級,一點人性也不講。”金澤禮笑道:“吳部長你放心,凡是恩華的朋友來,我們一律不賺錢。”吳陽得意的笑道:“好好,我以後每星期帶家裏人光臨一次。”金恩華道:“老叔,今晚就四個人,別安排另外房間了,就在這裏挺好,拿張桌子過來就行了,先別忙上菜,等程縣長從天州迴來再上吧。”


    金澤禮應了聲,帶上門離開,吳陽躺到另一張床上,眯著眼睛說道:“恩華,你好像有事吧。”金恩華點點頭:“嗯,你難道不知道?”吳陽笑道:“不就是一個戴玉林嗎?他雖然是方文正的朋友,但和宋書記有些沾親帶故,所以去年就定了調他上來的。”金恩華搖頭道:“區區一個戴玉林算得了什麽。”吳陽笑起來:“那個曾濤也沒什麽嘛,任鍾信關照老部下也是應該的,聽說在仙海那邊很不得誌,換個環境當屬人之常情。”


    正嘮著,程建國和趙春旭進來了,一看兩人占了僅有的兩張床,就坐到了房間裏的兩張沙發上,金恩華坐起來分了一圈香煙,“諸位,我心裏一直有些疑慮,那個楊躍進,恐怕我們都看走眼了吧?”吳陽笑道:“恩華,你別又草木皆兵了,泥鰍掀不起大浪,烏龜跑不過陣風,怕他則甚。”金恩華微笑道:“反正就是有種感覺,這個人到處都存在著。”趙春旭道:“恩華說得對,我也有這種感覺,我的統戰部裏也彌漫著他的氣息。”吳陽大笑:“你們呀,難道他是個鬼?”金恩華問道:“你們說說,任鍾信和楊躍進有什麽區別?”趙春旭道:“楊躍進陰陰沉沉的,我可不敢了解他。”吳陽點頭道:“也許人家還沒發威呢,至少人家任鍾信是想幹事,也能幹事。”金恩華道:“我原以為開發區的那幾個菩薩,是任鍾信安的,後來老程告訴我,我才知道也是楊躍進幹的好事。”吳陽望著一直不說話的程建國:“老程,真有這事?”


    程建國點著頭說道:“我就是為了這些事,特意的在天州待了兩天,恩華說得對,我們都看走眼了,這個楊躍進不簡單,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


    “哦,”吳陽也從床上坐了起來,“老程,你快來個竹筒倒豆子,我們洗耳恭聽。”


    程建國說道:“任鍾信在仙海的時候,和楊躍進關係很好,任鍾信調到我們青嶺之前,把楊躍進從鄉黨委書記的位置上調到縣裏當上了非常委的付縣長,這個人那段時間的進步,和恩華有些相似,幾個月之後就搖身一變進了常委班子,恩華的實力和背景擺在那裏,大夥隻有服氣的份,可這個楊躍進卻政績平平,在地委也沒說得上話的領導,省裏就更甭提了,聽說劉專員很討厭他,因為他根本就拿不出什麽象樣的政績,他當上付縣長,還能說是任鍾信的幫手忙,方家也也了不少力,可要想當上常委,任鍾信就沒那個能耐了,你們說是王省長的作用,我看也不像,王省長和任鍾信家是莫逆之交,提撥任鍾信是理所當然的,任鍾信也有這個能力,據我所知,任鍾信沒帶楊躍進見過王省長,因此,楊躍進如同他的名字一樣爬得這麽快,其中就有大大的奧妙了,恩華在黨校的同學顧春陽,現在還是仙海縣縣長,在仙海待了十幾年了,和任鍾信楊躍進知根知底的,連他也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楊躍進是如何飛黃騰達的。”


    趙春旭道:“老程,他說不定有其他什麽背景呢,比如同學呀親戚呀什麽的。”


    程建國搖搖頭,繼續說道:“楊躍進就是土生土長的仙海人,有屁個背景,他那張中專文憑,就是在咱們天州農校混的,哪有什麽神通廣大的同學,所以,我後來托我那個在地區財政局工作的小舅子聽了一下,才知道這小子現在悄悄的投靠了江海洋書記。”


    吳陽恍然大悟:“他娘的,又來一個拉山頭的,嗬嗬,老程啊,看楊躍進那個陰沉的樣子,怕是任鍾信都被蒙在了鼓裏吧。”


    程建國笑道:“可不是麽,任鍾信是王省長的人,而王省長和江海洋的關係不親不疏的,分列兩個不同的陣營,壁壘森嚴,怎麽可能容忍有人腳踏兩隻船,因此任鍾信不可能知道,他要是知道,不氣死才怪呢,還會那樣的捧著他?”


    吳陽嗬嗬一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任鍾信現在是縣長兼縣委書記,而不是縣委書記兼縣長,你們看出其中的奧妙了吧?人麽,誰不想進步,任鍾信做夢都想去掉那個兼字,堂堂正正的坐上縣委書記的寶座,嗬嗬,怕是難遂人願喲。”


    趙春旭道:“老吳,你是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程建國微笑道:“老吳就是老吳,不愧為搞組織出身,任鍾信各方麵都不錯,性格直白了一點,就是缺乏一點政治敏感性,這個楊躍進不會幹實事,卻天生是個權術高手,他搞經濟建設不行,不是當縣長的材料,他就是奉江海洋之命,奔著縣委書記的位置來的。”


    吳陽搖頭道:“老程,你別危言聳聽啊,論資曆,楊躍進調過來當個縣長還馬馬虎虎,你說他要在咱們青嶺一步登天,我不相信,他就不怕爬得太快了掉下來摔死他嗎?”


    一著不說話的金恩華突然微笑道:“親愛的同誌們,請允許我借用一下偉大作者狄更斯的名言,這是一個最壞的年代,這也是一個最好的年代。”


    程建國點頭道:“恩華,你說出了咱們這個時代的本質了,什麽都可以發生,事物的辯證法告訴我們,既然有普遍性的存在,就必定會有特殊性的出現,楊躍進為什麽不能當青嶺的縣委書記?特殊的貢獻,或是破格的提撥,也許是某種神秘力量的頂力相助,也可能在漁翁得利的時候,還有,當某些不可預知的情況意外出現時,嗬嗬,什麽結果都能出現啊。”


    金恩華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微笑,“好玩,實在是好玩啊,老程,這個楊躍進擅長什麽呢?”


    程建國說道:“恩華,你別看楊躍進年紀也不大,但十分熟悉和留戀十年文革的動亂歲月,某些方麵,他和你的那個趙龍港有得一比,喜歡也擅長搞些群眾運動,咱們何不在他身上做篇好文章呢?”


    金恩華說道:“我從下午一直想到現在,想的就是這個喲,嗬嗬。”


    吳陽和趙春旭精神一振,坐直身子,異口同聲的說道:“什麽辦法?”


    金恩華道:“嗬嗬,這楊老兄既然自不量力,我們也用不著對他客氣,我和任鍾信來往較多,所以我會慢慢的把這些信息傳遞給任鍾信,當然是有意無意的透露給他,老程和伍玉秋私人關糸還在,就由老程在伍玉秋麵前透露,任鍾信肯定會有所反應的,第二,我們在工作上要堅決的支持任鍾信,無條件的支持,讓他在青嶺感覺不到孤單,讓他能麵對楊躍進時能狠得下心,最起碼要讓兩個人聯合不了。”


    吳陽笑道:“離間計,嗬嗬,真要成了。夠楊躍進喝一壺的。”


    金恩華繼續說道:“春旭,你才是最關鍵的人啊,楊躍進不是負責主管你們那一堆麽,聽說你很少去匯報工作,嗬嗬,這很不對嘛,從明天開始,你要大事小事,事無巨細的上門匯報工作,其他部門也要發動起來,老吳,你組織部也可以去匯報工作嘛,要讓他不寂寞,讓他忙碌起來,還可以提些合理化的建議,讓他有機會重溫當年的崢嶸歲月,嗬嗬,我也會讓趙龍港專門去投其所好,嗬嗬、、、、總之,他喜歡什麽,我們就給他來什麽,搞那些大轟隆的群眾運動,他楊躍進連趙龍港的腳毛也比不上。”


    幾個人大笑起來,吳陽道:“恩華,你是說,我們來忽悠忽悠他吧。”


    金恩華點頭笑道:“是的,忽悠工作由你和春旭,加上趙龍港負責,我和老程麽,去忽悠任鍾信去,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爭取把他們兩個都忽悠得暈頭轉向,嗬嗬。”


    程建國笑問:“然後呢?”


    金恩華道:“一個目的,保任鍾信,趕楊躍進。”


    280八方風動


    任鍾信出差或下鄉,以前帶的都是劉秋亭,間或帶幾次伍玉秋,作為縣長兼縣委書記,帶縣委辦主任或縣府辦主任出門,那是理所當然的,可曾濤來了以後,出門基本上是曾濤跟著,用熟不用生麽,伍玉秋倒沒什麽顧慮,好不容易爬到常委的位置了,小心行事勤勉工作,誰也奈何不得,因為這個體製裏的人都知道,隻有向上走的人流,沒有往下溜的路人,除非你被人搞掉了。


    劉秋亭則不同,沒有“組織”的人,就象沒有人生的奮鬥目標一樣,迷茫而又絕望,隻是幸福來得太過突然,寡婦床上睡覺,上麵忽地多了兩個男人,這兩個男人身後都有大樹支撐,不是他一個小職員能得罪得起的,現在他在知道,辦公室主任是個多麽危險的職務,除了八麵玲瓏的為人功夫,幾個實力派人物的臉色更加重要,盡管自己的辦公室和縣長的相鄰,但在這縣委大院裏,縣府辦主任就是個不死不活的角色,下屬麵前昂首挺胸,領導麵前卻隻是個孫子,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滿打滿算,也就是大家戲稱的行政正科級頭頭,付處級的守望者,乃是全縣絕大多數正科級羨慕和仰望的位置,亦是最飄渺不定最危險的位置,一不小心,就會變得氣象局局長都不如、、、、那是大家公認為正科級尾巴而又天天爬山上班的職位。


    和老婆商量了一夜,劉秋亭上班以後,處理了一些文件和急事,就去找程建國,常務付縣長麽,又是幾位縣政府頭頭中最好說話的人,也是從縣府辦主任位置上拚上去的,讓劉秋亭頗有些親切感,程建國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仿佛看透了他似的,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幾句,劉秋亭也是聰明之人,恍然大悟之餘,很是感激的告辭出來,心裏直罵自己糊塗該死,差點斷送了剛起步的大好前程,身上冷汗直冒之際,慶幸還有程建國這個好人指點,慢慢走著慢慢的想著,天那,自己當初能當上縣府辦主任,不正是金恩華指點和默許的嗎。


    金恩華對劉秋亭向來很客氣,隨和得更是一塌糊塗,總是讓他很不自在,反正年齡和職位的強烈反差,總讓劉秋亭很是自卑,廿幾歲的人當領導,三十幾歲的人做下屬,這稱唿就叫著讓人不自然。


    金恩華微笑著,起身迎接外,還一如既往的反過來敬煙,也真是的,人家抽的是三五元一包的香煙,自己身上卻很少買二元以上一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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