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紅線忙走近一步,未開口臉先紅:金書記你好。


    金恩華一皺眉頭,這麽害羞,還怎麽做群眾工作,不過,小姑娘長得亮麗,好象還打扮過,看著上心,腦後勺掛了兩條小辮,還紮著紅毛線,真個人如其名。


    李紅年似笑非笑的說道:紅線是肖主任特意為鄉裏選中的人才喲。


    金恩華警覺地看了李紅年一眼,轉身望著鄭紅線:小鄭同誌,以後月河鄉的青年工作就交給你了。


    說著習慣的伸出手,卻見鄭紅線的臉漲得通紅,瞥了他一眼扭頭就跑出了門。


    金恩華瞪著李紅年叫道:老李,怎麽迴事?


    李紅年站起身,壞壞的笑道:我隻是奉命行事,肖主任的命令,我敢不執行嗎?


    金恩華抄起桌上的報紙,扔到李紅年身上:反了反了。


    第七十三章 鬧心的事


    接到鄭文明的電話,金恩華嚇了一跳,那還了得,縣委書記柳慧如要到月河鄉來蹲點。雖然鄭文明說是小道消息,聽葉文彬縣長無意中講的,但金恩華知道是板上釘釘的事,自從與鄭文明兄弟相稱以來,哪一條消息不是真的。這幾天看著一切都很順利,修路有李紅年加上黃月生陳大軍管著,交通局大批技術人員相助,每天都能長出幾十米甚至上百米的新土路,山那邊幾個鄉也動起來了,不久一條可以行駛汽車的公路就能通向黃土深山;農貿市場由羅繼東這個老實人守著,加上小五子和林二同,越來越紅火起來,報名租用固定攤位的小商小販早超過了一千,每逢集市日,黃逢春還領著一幫退休的幹部職工,義務上街維持秩序;陳剛完成了任務揣著勞務費迴去籌辦婚禮去了,黃立春和李小年還有老叔三個人承包了二個校辦工廠,搗鼓起人人都要穿的鞋子來,三個鬼點子滿天飛的家夥,都拍著胸脯要做月河的第一批農民企業家呢。坐地生財的日子雖說沒有了,月河鄉卻大大的紅火起來,漸漸的在天州眾多古老小鎮中冒了出來。


    一聽柳慧如要來,金恩華渾身的不自在,躲得了初一還是躲不過十五,還有那個小魔女方文鶯,一想起來全身就起雞皮疙瘩,媽的,這不是瞎折騰麽,哪個混帳領導想出來的餿主意,蹲點蹲點,領導沽名釣譽,讓下麵不得安生喲。


    他一邊生氣一邊嘮叨,身後進來幾個人也不知道。


    李紅年樂道:金大書記,為什麽事鬧心呀。


    金恩華瞟了李紅年身後的肖蘭輝和鄭紅線一眼,怔怔著不說話。前天,由李紅年王兵牽頭,當著家裏一把手姐姐的麵,口頭同意了和鄭紅線的戀愛關糸,敢情人家背後早串通好了,鄭紅線那邊的工作,肖蘭輝早就做通了。談戀愛,反正是先談再戀後愛,處處就處處吧,等戀上了就愛吧,隻要蘭姐不離開自己,這事也蠻不錯的,至少毛雅君就來得少了,鄭紅線的清純漂亮一下鎮住了那些打他主意的女性,何況還是黃花閨女,原來的區公所老區長的掌上明珠。


    金恩華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拿起電話撥著號碼,嘴裏念叨著:這程控電話好是好,沒話務員能偷聽,就是記號碼麻煩。


    一會,他裝著吃力的說起來:葉縣長嗎,你好,我金恩華呀,唉,這幾天渾身不得勁,咱為了革命工作,是漚心瀝血啊,我想請個假,去省城醫院看看,順便看望看望黃尚武老書記。


    葉文彬在電話裏笑道:小金,你少給我裝蒜,狗鼻子挺靈呀,你的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告訴你,是我推薦柳書記去你們月河鄉的,你可不許罵人。


    金恩華哭喪著臉叫道:葉縣長,你這不是害我麽,我記得我可從來沒得罪過你呀。


    葉文彬道:是麽,都說你金恩華聰明,我看你就是個笨蛋,好了,我還有事,掛了,你自個慢慢想去吧。


    放下電話,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金恩華盯著鄭紅線問道:紅線,你家裏最近有啥事沒?


    鄭紅線搖搖頭,不解地說道:怎麽了,我家裏挺好的,沒事呀。


    金恩華站起來在辦公室裏走了幾圈,想了想說道:我得找個地方躲一躲,對了,我先搬到姐姐那裏去住。


    李紅年道:真的嗎?柳書記要來蹲點,這麻煩還真不小,我們還不得象廟裏的菩薩一樣,小心的供著。


    肖蘭輝噗地一笑:沒那麽嚴重吧,又不是下山的老虎,吃不了你們。


    金恩華摸著左肩膀,心有餘悸的說道:兩隻貨真價實的母老虎,最可怕的不是她們撲過來吃你的時候,而是她們在旁邊對你虎視眈眈的時候。


    李紅年笑道:這事還得肖主任出把力,我們這些大老爺們說不上話。


    肖蘭輝點著頭:我來負責接待柳書記吧,你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不過提個小意見,你們兩位領導要收斂一點,別老是動不動罵人,柳書記最討厭罵人了。


    金恩華一本正經的說道:本鄉長明天進山一趟,李紅年同誌,你臨時負責主持鄉裏的工作。


    李紅年笑道:行,我來當這個出氣筒。


    李紅年和肖蘭輝走了出去,鄭紅線忸怩著站在那裏。


    金恩華抬起頭道:下班了,你先走吧,我要好好想一想。


    鄭紅線低聲問道:那個,那個方文鶯真打過你?


    金恩華點點頭:沒事,放心吧。


    鄭紅線咬了咬嘴唇低垂著頭:你不住在隔壁,晚上就我一個女的,我怕。原來,肖蘭輝把自己住的房間讓給了鄭紅線。


    哦,金恩華想了想道:要不這樣,讓信用社和郵電局的小麗她們都搬過來,你不就有伴了麽。


    鄭紅線甜甜的一笑:好呀,她們早吵著那邊的房子不好,我這就去叫她們搬過來。


    金恩華輕輕的拍著鄭紅線放在桌上的小手,眨著眼睛笑道:有利也有弊,那咱倆就不方便了。


    鄭紅線臉一紅,害羞地笑起來:沒正經。


    等鄭紅線出了門,金恩華神道道的關上門,拿起電話想打給王峰書記,想了想又放下了電話。


    柳慧如真的是為了例行公事般的蹲點嗎?如果不是那為了什麽?為了找自己的麻煩也不象呀,地委周書記明著和她打過招唿了,她想整事也隻能來暗的,最近縣裏一片和諧,各方相安無事,她不會沒事找事的。


    葉文彬縣長為什麽要推薦她來月河鄉蹲點呢?咱好歹也算他的人麽,還有李正民局長,毛雅君,顧素明他們,可都是他的得力幹將,大有文章啊,得仔細想想了。


    還有,如果有什麽風吹草動,老王頭也應該會透點消息吧。


    第七十四章 有人惦記


    晚上,這個南方的小院子靜悄悄的,除了金家和肖家,黃逢春是從來不到這裏來的,勤快的陳大軍整得幹淨利落,每天晚飯前還要灑水降溫,因此,搖著笆蕉扇納涼,也是別有一番風味,肖愛華領著倆孩子進屋去了,陳大軍去了工地值班,肖老太太看看還楞坐著不忍離去的閨女和竹椅上躺著的金恩華,暗自搖了搖頭知趣的進了屋。


    想明白了嗎?肖蘭輝搖著蒲扇,柔聲問道。


    金恩華詭異的笑起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唄。


    肖蘭輝也輕笑一聲:金書記,文明一點,哪能用這個比喻。


    明年可是換屆選舉年,有希望沒希望的,都在蠢蠢欲動了,大家都半斤八兩的,都想在最後的衝刺時拚一把。金恩華沉思著說道。


    這倒是事實,肖蘭輝點著頭,幽幽的說道:我覺得,你明年要離開月河了。


    原來,青嶺縣有十一名常委,王峰和武裝部長統戰部長是地地道道的老人,宋傳賓和組織部長錢坤及公安局長是後起的本地派代表,柳慧如有了向道林的唿應,加上同樣從地區下來的縣委辦公室主任,恰好也占了三席,隻有縣長葉文彬從來都是特立獨行,倒是新晉的宣傳部長孫玉霞,最近和柳慧如走得比較近,畢竟原來都是宣傳糸統的,早就知根知底互有來往。


    力量的相對平衡,又有第三方的牽製,這大半年來青嶺的政壇很是風調雨順,搞得葉文彬工作起來從沒有這麽舒服順當過,為什麽?大家都在等換屆的到來,王峰他們三個老家夥年過五十五,按照年輕化的標準,下到人大政協是篤定的,一下子空出的三個常委名額就讓人們很有盼頭了。


    柳慧如是為了方文正那個小白臉來了,也怪金恩華自己,其他五個相鄰的鄉搶著往月河鄉修公路,幹得熱火朝天,就是死活不同意莊河鄉的路通過來,還串通交通局,連個技術員也不派,方文正脾氣好耐得住,也不敢向金恩華撒潑,柳慧如坐不住了,明年換屆方派是要搶位子的,二個位置可以想,一個是肯定要拿的,方文正上不去,手底下還真沒有拿得上台麵的人,人有了還得要政績,小小的莊河鄉,除了能搞條公路,一時沒有能冒尖的東西,柳慧如和方寧君從地區交通局搞了點錢,莊河鄉自已先幹了起來,不成想剃頭挑子一頭熱,金恩華那小子百般推諉刁難,電話不接人躲著,害得柳慧如隻好親自出馬了。


    葉文彬也有自己的盤算,自己看來也快到點了,往上升基本沒了指望,再幹一屆縣長,就要到人大政協讀報喝茶,沒了個人的念想,行事就多了份從容,轉而對金恩華關心起來,這小子如果能一下子把黃土山區十幾萬百姓的百年夢鄉實現了,自己將來退休了,也可以挺直了腰板說話,何況那幾個正一起幹著的家夥都是自己提撥的。你柳慧如和宋傳賓不是一心想找碴摻沙子摘桃子嗎,我送個順水人情給你,讓你柳慧如下去親身體驗一番,等你走個來迴,月河鄉就成了你的臉麵,你總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吧,你不但不能打它,你還得嗬護它,必要時還得慣著它,至於宋傳賓,諒你一個黨群付書記也不敢再去挖書記的牆腳,你敢動,老王頭他們正憋著呢,我葉文彬哪一派也不親不疏,就騎上牆上看著,心底無私天地寬嘛。


    那時的常委會保密工作還不錯,何況大家客客氣氣的分配了各自的蹲點鄉,沒什麽意外的新聞,至於各種猜測和分析,向來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金恩華抓住了肖蘭輝的手,放在自己的掌上慢慢地摩挲著,胸有成竹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可怕,柳慧如現在還不敢把我怎麽樣。


    小心無大錯,肖蘭輝說道:柳慧如現在還處於基礎時期,出手一定會三思而後行,我知道,她也是想在青嶺幹一番事業的,你可以保持謹慎的合作,千萬不能成為她公開的敵人。


    金恩華詭異的笑道:現在,最感到窩心的應該是宋傳賓吧,他老人家想摘我的桃子,卻派了個矮子過來,夠不著。


    說著,拿起肖蘭輝的手親了一下。


    嗯,肖蘭輝猶豫了一下,沒再堅持抽迴自己的手,輕聲說道:真是個難局呀,他們兩邊都不敢動你,誰動誰吃虧,誰動誰就有可能遭到夾擊。


    金恩華突然冷冷的說道:難局?不想那些事了,現在該談談咱們的難局了。


    肖蘭輝想起身,被金恩華一把拉到了懷中。手掌重重的拍了一下女人的屁股,惡狠狠的說道:我要警告你一件事,以後別替我作任何決定,以前老是讓我姐姐管著,但我其實最不喜歡女人替我作決定,你也不行,什麽事都不行,記住了沒有?


    肖蘭輝委屈地說道:這是我和你姐姐一起商量的。


    金恩華霸道的說道:那也不行,本來我可以說服我姐姐,然後我娶你,現在倒好,讓我成了道德敗壞的人。


    那麽,你放棄我不就行了嗎?肖蘭輝迷人的微笑在淡淡的月光下,顯得更加人的令人心癡情醉。


    金恩華不再開口,而是急切又粗暴的解著懷中女人的衣服。


    不行呀,不能在這裏。肖蘭輝低聲叫道,雙手緊摟著金恩華的脖子。


    就在這裏,這是學生對老師的懲罰。金恩華獰笑著,雙手攀上了兩座堅挺高聳的山峰。


    女人的身體越來越軟越來越熱,嘴裏喃喃而道:這位同學,老師,老師永遠都是你的、、、、、


    終於,女人被擊中了,嘴裏剩下的是重重的唿吸和低低的呻吟。


    還有,院子裏夜鶯的淺淺唱和。


    第七十五章 命犯桃花


    金恩華坐在信用社主任趙鐵明的辦公室裏,透過開著的窗戶,了望著鄉政府大院,鄉裏的三個女人肖蘭輝毛雅君鄭紅線,正在迎接下來蹲點的柳慧如。乖乖,金恩華倒吸一口涼氣,柳慧如身邊還站著宣傳部長孫玉霞和方文鶯,六個女人吱吱喳喳的不知道在說啥,看樣子挺親熱和諧,劉張貴和方成倒成了搬運工,進進出出的搬運著大堆行李。


    怎麽象前些年的插隊青年,這麽多行李,倒象來安家似的。金恩華罵了幾句,拿著手中的草帽用力扇著,口中不住的哀聲歎氣:女人太強大了麻煩呀,老趙,你看看你看看,兩個大老爺們象仆人了,完了完了,月河鄉政府要成女人國了。


    趙鐵明樂了:你金大書記也有怕事的時候?依我看,何不來個血氣方剛,一古作氣的占領她們,你的地盤嘛,當然你說了算。


    金恩華嘿嘿一笑:老趙,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那是什麽?如虎似狼呐,我是雙拳難敵眾多虎狼,看樣子隻能落荒而逃了。


    趙鐵明笑道:反正我知道你能從容應對,要是我,看一眼就暈乎了。


    金恩華收迴遠望的目光,心事重重的說道:不好辦了,老趙,有鏡子嗎?


    趙鐵明走到辦公桌邊,拉開抽屜拿出一麵小鏡子遞給金恩華,不解他要幹嘛。


    金恩華拿小鏡子照著自己的臉,一本正經的左瞅右看,上瞧下視,遠瞧瞧近瞄瞄,一付神神道道的樣子。


    好象沒什麽問題呀,媽的,總覺得哪兒不對勁,還是功力不夠呐,當年要是向東月廟的老道多學幾手就好了,不至於象現在一樣,一知半解七上八下的。


    趙鐵明噗的笑道:你還會看相?要真能看出什麽,不就能有化解之道麽?


    金恩華神神道道的說:老趙,那玩藝兒不可全信,但不可不信,有時候賊準賊準的,唉,學藝不精呐。


    又一次拿起小鏡子把自己審視了幾分鍾,金恩華仿佛恍然大悟,猛地拍了拍桌子:明白了,我的天呐,原來如此呀。


    趙鐵明好奇的問道:看出什麽了?


    金恩華詭異的一笑:老趙,不怕你笑話,慘了苦了,兄弟這迴犯的是桃花運,小時候東月廟的老道就給我算過,說我二十四歲時命犯桃花,不成想今日果有一劫,悲劇啊。


    趙鐵明笑起來:嗬嗬,真有此事,桃花運可是好運,這戲文裏都唱,大丈夫愛江山更愛美人,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老趙還發愁碰不上呢。


    金恩華呸了一聲,拿起電話撥了出去,一會,他嘮了起來:老顧嗎,好兄弟,這迴小弟真有難了,千萬千萬,按昨晚電話裏咱商量好的,你趕緊通知老李老洪他們,任何人問起我,就說我正在你們山裏商量協調造路的工作,拜托了啊,那是那是,完事後要殺要宰,你們說了算嘛,好兄弟,謝了。


    放下電話,金恩華搓著雙手,在房間裏走了幾圈,衝著趙鐵明道:老趙,你這間辦公室本書記暫時征用了,除了保密,每天還要供應三頓飯一包香煙,嘿嘿,正好我帶了《資本論》,就當給自己辦個學習班,哼,蹲點蹲點,蹲個屁,男子漢大丈夫,決不幹侍候娘們的活。


    趙鐵明哈哈大笑,連聲說道:好好,我們信用社一定堅決執行你金書記的指示,不折不扣的為領導做好後勤保障工作。


    蘭姐,多象六月的雪花,能融化身上的燥熱和心頭的邪火,讓人安寧舒和,鄭紅線麽,是手中的冰花,想怎麽吃就怎麽吃,可不及時吃,會化掉呢,毛雅君?太像團隨時準備燎原的火花,一點就著,在這炎熱的盛夏,怎麽讓人有福消受,柳慧如呢,象黃土山區裏長在懸崖峭壁上的山花,看著惹眼,卻高不可攀難以觸摸,孫姐孫玉霞,嗬,象極了水中的葫蘆花,成熟中自由開放,碰過後手會發癢哩,那個可惡的方文鶯,哼,就算是帶刺的玫瑰,老子卻懶得看你一眼、、、、、、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鄉,馬克思的《資本論》成了枕頭。


    肖蘭輝把柳慧如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帶著歉意說道:慧如姐,住房和辦公室都安排好了,你們今天先休息一下吧。


    柳慧如淺淺一笑:怎麽,真把我們當成客人了,我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遊山玩水,說說吧,你們都怎麽安排的?


    肖蘭輝道:金書記臨走前定好了,你和我一起,就定在月河街,這樣縣裏有什麽事,聯糸你也方便,孫部長就和鄭紅線一組,方文鶯跟著毛雅君吧,好在他們兩個村離鄉裏不遠,來迴也算方便。


    哦,金書記不在家?柳慧如說道:蘭妹,我就和你住吧,好久沒吃到你媽燒的菜了。


    肖蘭輝微笑著:好呀,我媽還說起你,怕是人家小慧當了大官,不認老太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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