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從來不殺女人,何況她還是個美豔的名女人。嘿嘿。”


    屠非抱住良良,輕咬了她粉白的耳垂一下,良良渾身一顫,低聲說:“她很風騷。”


    “哈哈,女明星不騷那還叫明星嗎?她有風騷的本錢啊!”屠非樂不可支地笑著。


    “指令要求你一定要**她,用槍打爛她的下陰,一定要見到這些攝影和照片……”


    屠非聞聲神情一怔,緩緩道:“哦?**?開槍打爛?還要攝影照片?是不是她得罪了咱們的老板?或者是老板喜歡她,她卻背叛了老板,老板這才要置她於死地?”


    良良一個激靈,神情頓時慌亂無比。


    “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這個屠非和良良都不知道,他們隻見過一個自稱是“公子”委托人的四十歲左右中年男子,他們僅僅知道“公子”是隱藏在幕後的高官子弟,通過這個委托人向他們發出指令。屠非一直想搞清楚“公子”的真實身份,情報資料一片空白,苦於無從入手,可現在“公子”卻對遊尤這個紅遍華人世界的女星下達如此變態的格殺令,毫無疑問,這就是一條破解“公子”真實身份的重要線索!


    屠非無聲地冷笑起來。自從他接受“公子”的協議以來,他就感到頭頂一直懸掛著一把黑色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做這樣的殺手注定有一天要被主人滅口,屠非不喜歡被人操縱控製的感覺,可“公子”的權勢太大,他根本沒有能力與“公子”對抗,而且屠非做事一諾千金,既然當初答應了“公子”的殺人交換條件,那麽他就會遵守承諾完成,他能做的就是在完成所有任務之後設法逃離“公子”的掌控。


    而要想逃離一個人對自己的掌控,首要的就是要知道這個人是誰。


    良良在接到指令的那一刻就隱約意識到了“公子”的真實身份,無孔不入的娛樂記者早已將遊尤和幾位富豪的緋聞公之於眾,她懷疑“公子”就是十五天前在一次酒會上將遊尤扇了一個耳光並罵她是臭**的那個某國家領導人的公子,這位公子曾和遊尤交往了半年,一個月前分手,而遊尤則轉投郭豐凱的懷抱。這幾天中她利用各種監聽設備從郭豐凱和遊尤的對話中得到了證實,遊尤在談話中表示擔心這位公子會報複她。良良聽到屠非這麽提問時,流露出的表情明顯就是在為屠非的猜疑做著佐證。


    屠非唇角突然抽搐一下,他轉瞬卻對良良露出笑臉:“感謝狗仔隊。”


    驀然,良良伸出雙手捧著屠非的臉,無盡悲傷地道:“他說了,這次任務關係太大,你隻能成功,不能失敗,而且一定要將遊輪上的所有人全部做掉,不能留任何活口,土匪,你千萬小心,我等著你成功的消息。”


    屠非淡淡一笑,溫柔地親親她的紅唇,說:“家園陷入絕境,腳下的路卻通向陰間,不要忘記上帝的盟約,否則信念無法迴歸,而生命也將失卻唯一的自由。保重。”


    屠非說完這話後,穿上他那身有變色偽裝和防彈功能的迷彩戰衣,背上背包,戴上潛水用具,跳入海中,向著郭豐凱的那艘遊輪潛遊過去。


    海麵上漾起的一圈圈漣漪很快便消失在起伏不定的海浪中了


    第三章 殺手屠非


    屠非成功潛入遊輪,避開遊輪上的看守人員,在底艙找到儲物櫃鑽了進去,側身坐在這個黑暗封閉的窄小空間裏,靜靜地等待獵物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無數的往事浮上心頭。父母生育了他和他哥哥,在他八歲時父母因車禍去世,哥哥便被阿姨收養,而他就交給了生活在老家鄉村的年邁爺爺奶奶撫育。他自幼很好動,貪勇好鬥,野性十足,上樹掏鳥窩捅蜂巢,沒有他不敢幹的事。有一次爬樹把手臂摔斷了,爺爺就請了當地很有名的老跌打郎中為他接骨。


    這位老郎中年逾九十,在幾十年前的動亂朝代裏曾經上山當過土匪,在那土匪窩中學到了一身好武藝和跌打醫術,這名老郎中無兒無女,膝下失歡,一見屠非那虎頭虎腦的樣子就喜歡上了他,當得知小夥伴們給他起的那個和他姓名諧音的外號“土匪”時,還開玩笑地說“你個小鬼頭啊,還真是個天生當土匪的料!”


    老郎中把屠非手治好後就收屠非做幹孫子,將畢生武藝和醫術都教給他,七年後老郎中和爺爺奶奶相繼去世,這時屠非他哥哥已經開始工作,哥哥把他帶到身邊,用那微薄的工資送他讀書。屠非也不負哥哥所望,考上了大學。屠非的父親是肉食品公司的職工,哥哥也在肉食品公司上班,都是殺豬的屠夫,哥哥一直希望屠非將來他能有出息,光宗耀祖,當得知屠非要棄學從軍時堅決不同意,而屠非已經被那個高原特勤隊隊長說服,一門心思要投筆從戎保衛祖國邊疆。兩兄弟還為此大吵了一架。後來的事就不消說了,如果當初聽了哥哥的勸誡,老老實實讀書,不去那特種部隊的話,那麽他也就不會出現現在藏身遊輪受命刺殺與他無冤無仇之人的這一幕了。


    想到此,屠非心如刀割般刺痛,咬咬牙,暗說一聲:“毛啊,真他媽傻!”


    大抵人生就是如此,一個選擇錯了,有時就會身不由己地繼續錯誤下去,直到所有的錯誤累加重疊在一起,將人生引向絕地,引向毀滅。屠非從背包裏抽出一把刀,輕輕摩挲著。


    這是一把式樣古樸的刀。刀長五十七厘米,刀把纏裹著金絲銀線,刀身上麵雋刻雲雷紋,刀身近把處刻著四個篆體字——“陳勝自佩”。陳勝是誰?就是那位二千多年前秦朝末年因不堪苛政而率領勞夫揭杆起義的領袖,“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和“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兩句話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這把刀就是他的佩刀!


    二千多年過去了,這把刀不知和多少兵器砍殺過,飲過多少鮮血,砍下多少頭顱,到今天依舊鋒利如斯。當年老郎中將這把刀傳給屠非時曾當著他麵用力一砍,就將一根拇指粗的鋼筋砍成兩截,而這刀刃上不僅沒卷,甚至連一絲擦痕都沒有。毫無疑問,這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


    這把刀有三個奇怪之處。其一,它並不是一把完整的刀,刀身中部齊整折斷了,斷折處露出黑得發亮的茬茬,換句話說,這是一把斷刀;其二,刀身通體烏黑,金屬質地很怪,並不是通常用來製作刀劍的鋼鐵或者青銅合金,像是一種奇特的未知金屬;其三,這把刀一旦跟鮮血接觸,就會有一種奇特反應,原本烏黑的表麵就會發出藍光,無數根深紅的血絲會浮現出來。老郎中曾告訴屠非說這把刀是他當年在一處山洞裏得到的,對其傳承來曆一概不知,他給這把刀取了個名字——“嗜血屠刀”。


    屠非用鱷魚皮給這把嗜血屠刀做了個刀鞘,裏麵襯了一層薄銅片,他抽出屠刀,輕輕地用拇指肚在刀鋒上刮弄著,心裏權衡著自己究竟該如何處理這次刺殺任務。


    屠非有極好的武功底子,而且他對格鬥搏擊有驚人的天賦。他參軍入伍後僅僅訓練三個月就達到了特種作戰所需各項技能指標,六個月後他跟隨分隊潛入某國,成功搗毀境外某叛亂組織基地,他親手射殺了五人,那是他第一次殺人。隨後他又執行了七八次任務,死在他槍下刀下的有二十七人。


    從內心裏說,他殺那些人並不好受。可是作為一個軍人,他並不想去也不能去了解這些人是否是叛國者恐怖分子,是否有該死的大罪,他深知自己隻是軍隊的特種殺人工具,他殺這些人僅僅隻是秉承軍令,無須承擔任何殺人後果,非但無罪反而有功,一年半的軍旅生涯,他憑殺人就立功五次,獲得三枚軍功獎章。可他也因為拒絕分隊長要他開槍擊斃受傷倒地的兩名女人一名少年而受到過嚴厲處分。


    殺了那麽多人,他唯一感到殺人是件痛快爽事的就是那次他一腳踹死那個副市長兒子。那是一年半前他被部隊處分後迴家休假探親,順道去某城市看望了一個戰友的父母,這個戰友的老家朋友請他去夜總會喝酒。屠非酒量如海,那天他足足喝了三斤白酒,有了八分醉意,路過一個包廂時聽到包廂裏傳來女人的慘叫,他推開門一看,看到那副市長兒子把一個服務小姐剝得精光,將啤酒瓶塞進她下體裏,還用煙頭燙這女孩胸脯。他見狀大怒,衝上去一腳踹過去,酒醉中的他完全忘記了控製力道,結果這一腳就將這家夥給活活踹死了。


    殺死這個人,爽是爽,可這種行為卻是酒醉行兇故意殺人,被判處死刑。這時神秘的“公子”就出現了,他也就從軍隊殺人機器轉變成了“公子”的個人殺人武器。


    屠非至死都記得當年他和“公子”在電話裏對話的內容:


    “屠非,我把你救出來,你幫我做三件事,做完後我安排你去南美,給你新身份和四十萬美金。如何?”


    “我一個殺人犯能幫你做什麽事?”


    “你最擅長的是什麽?在特勤部隊幹的又是什麽?”


    “殺人。”


    “很好,我就是要你去殺人。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罪大惡極卻逍遙法外的壞人,法律懲罰不了他們,那麽就隻有我們來動手把他們殺掉。嗯,你放心,我要你殺的那些人都是該千刀萬剮的,你殺死他們絕對沒有半點負罪感,相反,你還是為國家為社會為人民做了大好事。”


    “好吧,我接受,希望你也守信。”


    “那當然,我們這是上帝的盟約,你屠非是上帝的執法天使,哈哈。”


    ……


    這一切曆曆在目,似乎就在昨天發生,就在眼前。屠非第一次任務是刺殺某省毒品販賣頭子及其三名得力手下,第二次任務是潛入日本刺殺兩名職業賭徒黑社會頭目,第三次任務是刺殺某省高層貪官並將現場偽裝成自殺。關於目標對象的背景資料都是“公子”的委托人提供的,屠非看了資料也覺得這幾人該殺,三次任務屠非都完成得非常完美,他也殺得心安理得,可當他無意中得知那第三次任務中的對象並不是所謂貪官而是一位名聲清廉為民做事剛正不阿的好官時,他心裏湧出強烈的負疚,他懷疑“公子”的真實用心。


    沒錯,他隻是一個殺手,可他絕對不是屠夫,而且也絕對不能去淪落為那種禍國殃民不辨是非不明正義天理的殺人工具。屠非不能公開露麵,就在那天他準備潛迴老家看望一下哥哥,然後打算要“公子”實踐當初的盟約之時,他哥哥卻出事了。哥哥的事情非常棘手,人證物證口供俱在,至少要被判十年徒刑。要想哥哥能避過牢獄之災,那就隻有求助“公子”。


    屠非不是笨蛋,他本來就懷疑“公子”遲早有一天要把他滅口,現在唯一的哥哥在這個關口出事了,而“公子”又對他提出再殺一次人的交換條件,他自然更加懷疑哥哥之所以出事,根本就是“公子”所操縱的。現在當得知刺殺對象是名流郭豐凱和影視女星遊尤時,他立即就推測出了這個“公子”的真實身份,而且他也斷定“公子”不會讓他再活下去。


    殺死這幾個人很簡單,對於精於殺戮生命的屠非來說,這不過是幾秒鍾幾分鍾的事,可是殺人得殺得問心無愧。屠非再也不願不明不白地殺人了,更不願殺那些完全不該死的人了。“公子”把自己當成上帝,可屠非並不願成為被他控製的所謂執法天使。


    公子是何許人也?


    對這個人,屠非曾在部隊時聽過傳言,他父親是某國家領導人,他是京城***成員,個人名下兩大集團,涉及地產證券能源礦產多個行業,資產億萬,揮金如土,最喜歡玩弄那些有名的女星,通吃黑白兩道,為人睚眥必報,兇狠毒辣,利用父輩權勢,多次橫加幹涉數省官員人事任免和重大政府工程項目。毫無疑問,他為了他的目的而把屠非當作清除異己和報複的殺人屠刀!


    “什麽**狗屁東西!”


    屠非早該想到是他了。他此刻恨得鋼牙幾乎咬碎,無窮恨意中他將刀劃破左手拇指,那血立刻沁入這嗜血屠刀之中,頓時這把兩千年前的陳勝屠刀泛出一層淡淡的藍色光澤,如地獄魔鬼瞳孔中的魔光,在這黑暗的空間裏顯得萬分詭異!


    屠非如果放棄這次任務,改名換姓去往天涯海角,這很容易做到,可是同胞親哥哥如今被關在牢裏,等於在“公子”的掌心之中,這是屠非唯一的罩門,如果他不完成這次刺殺而逃之夭夭的話,那哥哥的性命就難保。


    事實上,屠非已經被擺上一個無可選擇的絕路,除非他能製造出成功殺死目標而自己也喪生的假象,瞞過“公子”的眼睛,才有機會潛迴大陸從牢房裏救出哥哥一齊逃往國外。否則一切都是白搭。


    “什麽**狗屁東西!殺!”


    屠非斬釘截鐵地從牙縫裏擠出這無比冰冷的幾個字。


    第四章 生死絕殺(一)


    遊輪以中等時速正行進在茫茫大海之上,浪花翻卷,尾部呈現出一道長長的白色軌跡,一群海鷗追隨著這道軌跡時而從空中直紮而下,時而又飛掠而過,試圖從其間捕捉到小魚小蝦。


    此時遊輪已經到了公海,幽藍的海水深不見底,天際間隻有些許鉤狀流雲,如純白的毛毯懶洋洋地攤在藍天之上,日頭西斜,將陽光毫不吝嗇地傾瀉在海麵上,海麵上波光粼粼起伏,一副火辣辣的萬頃碧波海景。


    遊輪轟鳴的馬達突突突地停止了轉動了,屠非抬腕看看表,時間正指向下午四點,粗粗計算一下,剛好到達座標海域。屠非又耐心的等待了三十分鍾後才走出儲物櫃。他將迷彩戰衣的頭套套上,隻露出口鼻,背著背包,腰間掛著那把嗜血屠刀,左手拿著消音手槍,躡手躡腳地向甲板走去。


    這是一艘豪華的中型遊輪,有酒吧、娛樂廳、會議室,光客房就有十八個,能為三十個人提供食宿,如同一個移動的海上豪宅,還能時刻與國際海事衛星保持通信,船隻狀況和所在位置隨時處於衛星監控之中。屠非首先就必須去保安房裏破壞遊輪的通信和監控係統。


    保安房設在客房盡頭,他剛進入裝飾精美的客房迴廊,突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女孩笑聲,從蹦跳的腳步聲判斷,正朝客房走來。屠非立即貼壁,伸手旋開一間客房門鎖,閃身鑽了進去,飛快掃了一眼房間,這房間很大,布置類似於酒店的豪華客房,屠非沒有躲進衣櫃,而是跳到大床對門的另一邊仰麵躺下去,雙腳略為彎曲,右手撐地,左手握槍,隨時準備跳起來進攻。


    這扇門開了,進來了兩個女孩。


    “如如,你真要去開摩托艇?很危險啊,別去了,好嗎?”這個女孩聲音屠非在電視裏聽到過,正是那著名影視紅星遊尤的。


    “格格格格,有什麽危險的呀!姐,我在英國經常和同學們出去這麽玩,有一次我還從摩托艇上掉進海裏了,一頭大白鯊向我咬過來……”這個聲音就是剛才那個發出笑聲的女孩的,格外清脆好聽,她是誰呢?聽口氣,像是遊尤的妹妹,不知道她有沒有她姐那麽漂亮。屠非突然特別想伸出頭去看看這個叫做“如如”的女孩。


    “啊?!嚇死了,快,你快別下海了,這海裏有很多鯊魚的!”


    “嘻嘻嘻嘻,怕甚麽,鯊魚還沒我遊的快呢!”如如聲音頓了頓,“姐,看你這害怕的樣子,這你也相信啊?真笨!”


    “臭丫頭,你又騙我啊!打你!”


    兩姐妹笑鬧起來,估計遊尤鬧不過她妹妹,不一會就求饒了:“好了,好了,別鬧了,快換泳衣吧,豐凱還在等我呢!”


    如如的聲音有些不滿:“姐,你真的打算和這個郭豐凱在一起嗎?”


    “嗯,我看他對我挺真的。”


    “真什麽真啊!還不是那樣……”


    “如如!姐的事情姐心裏有數,不用你管。”遊尤很不耐煩的道,“你換好泳衣就出來吧!我走了。”


    “姐,別說我沒提醒你,看他身邊的那些人就知道,他就跟那xxx一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如如!別在我麵前提那個惡心的名字!”遊尤突然情緒激動地尖聲道,噔噔噔地就走出房間,使勁將門一關,發出巨大的聲響。


    過了好半晌,這女孩如如輕聲歎了口氣,幽聲自語道:“姐啊,前車之鑒,你上了當吃過虧,怎麽迷途不醒呢?你現在不過是從一個狼窩跳進另一個狼窩罷了,風花雪月,夜夜笙歌,難道就不累嗎?幹嗎不找個可以托付終身的好男人啊!真要把青春都耗在接二連三的男人遊戲中去嗎?唉!”


    這番話令屠非對這女孩大為好感,就在這時女孩穿換衣服時悉悉索索的聲音傳入他耳朵,他再也忍不住了,悄悄的用兜裏掏出一麵小鏡子對好角度向女孩照去。


    登時一具白如羊脂的絕美胴體出現在他眼前,隻見一雙玉雕般的修長粉腿,略為上翹的圓弧狀臀部,不堪一握的纖纖柳腰,豐潤尖挺的傲人雙峰,線條極美沒有一絲瑕疵的背部,柔滑的玉頸,粉麵桃腮,貝齒櫻唇,女孩正側身穿著泳衣,無法看到她的麵容正麵,可光看這側麵就足以令屠非**高漲鼻血上腦胯下小土匪高舉革命旗幟了!


    他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抱住這具絕美身軀,瘋狂地將她占為已有。可他不能,他不是無恥的強奸犯,況且他還有大事要做,他隻得努力壓下滿腦子旖念,忍著下腹熾熱**,屏聲靜氣地欣賞著。


    女孩穿好泳衣了,轉過身,背對著他坐在床邊換鞋,屠非被女孩左手腕戴著的一個奇異的手鐲吸引住了,他的目光定格在手鐲上,心神狂震!


    這個手鐲他再熟悉不過!是他的!是他六年前剛上大學時丟失的那隻手鐲!


    這手鐲是一對龍鳳鐲,也是老郎中在臨死前連同那把嗜血屠刀一並遺留給他的,老郎中說當年他在那個發現嗜血屠刀的山洞裏同時找到了這對鐲子,送給屠非當作他將來結婚的禮物。這對手鐲質地非常奇異,都不是金銀類的金屬,龍鐲紫黑色,整個鐲身卻盤旋著一條銀白色遊龍,遊龍身上卻又呈現出五色相雜的鱗片,龍的形態活靈活現,栩栩如生,看似精工細琢,可仔細一看,卻又渾似天然而成。那鳳鐲通體銀白,鐲身是一隻五色彩鳳,姿態優美,如鳳唳九天。


    龍鐲現在就戴在他手上,他一直以為鳳鐲再也不可能找到了,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個叫做如如的女孩子手上看到了丟失了六年的鳳鐲。這真是天意啊!


    他不管這女孩是怎麽得到鳳鐲的,這是他的東西,是老郎中這個幹爺爺和師父留給他的遺物,隻配戴在他未來的妻子手上,他一定得拿迴來!


    如如哼著歌曲開門走了。屠非深深唿吸一口,等了幾分鍾後,也開門出去,直奔保安房。保安房裏隻有一個穿著船員製服的人在打電腦遊戲,根本沒察覺屠非走了進來,屠非上去一把掐住他脖子,大拇指在他昏穴上用力一按,這家夥當即昏迷過去,不省人事。


    第五章 生死絕殺(二)


    保安房裏擺放著一排監視儀器設備,十餘個屏幕上顯示著遊輪的甲板迴廊娛樂廳還有四周海麵,甲板上有四個男人和兩個女人正躺在躺椅上,娛樂廳裏有四個男女在玩牌,還有一對男女正在瘋狂接吻,駕駛艙裏有一個男人在抽煙,還有兩個穿著製服的船員在遊輪底艙擺弄著兩台摩托艇,他們身邊站著那女孩如如和一個年輕男人,而迴廊盡頭正有一個身穿花色t恤體格強壯的男人向保安房走來。


    見此情形,屠非不禁暗吸一口冷氣,幸好這保安房的家夥在打電腦遊戲,如果他盯著監視屏幕的話那自己沒準就被他發現了!屠非默一計算,屏幕上顯示這遊輪上一共有十八個人,在這些人中他隻看到了良良給他照片上的六個人,沒有發現郭豐凱和遊尤,這兩人估計去房間了,如果再算上他倆的話,那麽遊輪上就總共是二十個人。按照良良的情報,遊輪上加三個船員在一起也隻會有十一個人,可現在卻出現了二十個人。


    情報完全不準確!更要命的是他對那突然多出來的九個人身份一無所知。屠非帶了聯絡電子設備,有效發射距離是十五海裏,可他一登上遊輪後就關閉了,隻有等完全任務後才能用來聯係良良幫助他撤離。


    操!


    眼見那個男人就走到保安房門外了,屠非暗罵一聲,立即閃躲在門後,抬起手掌。


    “阿港!阿港!”


    這男人旋開門鎖,邁步進來,屠非對準他脖頸一掌劈去,這家夥反應很快,將頭一偏,屠非劈在他肩上,將他劈翻在地,他悶哼一聲,屠非飛身上去,槍口對準他眉心。


    “不想死就老實點!”


    這男人惡狠狠地盯著屠非,那眼神恨不得將屠非撕成碎片,咬牙切齒地道:“兄弟,你是誰?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兄弟你個頭!你是郭老板的什麽金剛四衛吧,一個保鏢,聰明的就老實迴答問題。”


    這保鏢右手慢慢縮向腰後,嘴上卻道:“兄弟,我不管你是給誰做事的,我保證,隻要你說出主謀,我們一定不為難你,平平安安送你走,還給你一百萬,你得清楚,船上有老板二十個經過特別訓練的保安,你……”


    噗——!


    一聲輕微的槍響,屠非一槍就擊中他右肩,槍口緊接著頂進他口中,右膝壓在他胸上,左手並指,猛地擊向他軟肋穴位,他登時全身麻痹,不能動彈。屠非隨之在他後腰一探,果然摸出一個bb機大小的報警器。這種報警器發出的報警信號有效範圍是一百米。


    “想死就說嘛,玩什麽鬼花樣!”


    屠非將報警器放進衣兜,冷酷地盯著這男人。這個家夥當真是條硬漢,子彈入肩,鮮血流滿一地,居然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神色,隻是眼神中流露出些許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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