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不行
孫平凡和孫平瑜的運氣不錯，走到半道就和吳柏青他們碰上了。
除了吳柏青一家三口，還有幾個強壯的腳夫，挑著一擔擔的東西。
吳柏青一看孫平凡和孫平瑜，馬上就問：“村裏來了許多病人？”
“不少，大部分都在親朋家住下，有幾個病情重的，我先看了看，但沒有開方。”孫平瑜答道，他還沒到能獨立開方的程度。
吳柏青點點頭，“你這樣做是對的。為醫者，對自己的醫術要有個清楚的認識，除非迫不得已，沒把握的重病是不接的。”
路上多了聊天的人，這行進的速度就加快了許多。
到了家中，吳柏青一行人也來不及休息，喝一碗水就開始看病了。
閔伯父萊伯父都已經做好安排，病情重的人先看，其餘的人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
吳柏青看病不喜有人太多無關人員圍觀，許多看熱鬧的村民就遠遠地站著，聊著誰家的親戚也得過類似的病啥的。
廖氏也沒閑著，帶著孫月草和孫月圓看婦人病，估計是羞於啟齒的關係，病人並不多，很快就處理好了。
她帶著兩個小姑娘迴去，路上時不時講幾個案例以及一些經驗。
到家的時候，姚香玉已把晚飯做好，正在燒熱水，這是給廖氏三人洗澡用的。
“伯母，您先洗，飯我都溫著，等吳伯他們迴來一道吃。”
“香玉，辛苦你了。”廖氏笑著道謝，便去準備換洗的衣服了。
“香玉嫂子，吳伯的病人好多啊，我們走的時候還有好多人在排隊。”孫月圓嘰嘰喳喳地給姚香玉說剛才看病的事兒。
“我都不知道村裏來了那麽多人。”孫月圓心想，恐怕這是好田村有史以來最多外來人的時候了。
孫月草沒有多說話，沉默地納著鞋底，在孫月圓問她的時候才會應兩句。
姚香玉卻沒想去看熱鬧，前世醫院的病人就夠多了，這邊病人再怎麽多，也不可能比得上的。
孫平凡有些驚訝地看著把自己拉到一旁的孫平揚，好些日子沒關注他，這是又打算做什麽了？
“大哥，你作甚用這眼神看我？”孫平揚搓了下手臂，覺得孫平凡那眼神看得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過他想起自己的任務，也沒空去追究孫平凡的奇怪之處了。
“大哥，你跟平源哥、平瑜哥不是挺好的嗎，能不能讓他們幫忙下，把病人給挪到前頭去，早點看病。”
孫平凡不由皺起眉頭，“不行，這規矩要是壞了，那豈不是亂套了。隻有重症病人才能挪到前頭先看，其他人就先等等。”
“再說了，有吳大夫和吳小大夫在，他們醫術高明，說明日就能看完，多等一會又沒啥事兒。”
“大哥，你別那麽看我，我這不是迫不得已嗎？娘非要我來的，我要是不來，她就能罵死我。”
孫平揚也覺得自己滿腹委屈，他就容易啊，這吃力不討好的事當他喜歡做呀？
“怎麽迴事？”涉及到孫母，孫平凡就警惕了幾分，碰上她，往往沒啥好事。
“哼哼，還不是那表姐，說是她的小姑子還有小姑子的婆婆病了，不想排隊等，要先看。”
孫平揚提起王月月，臉色也不好看，這人一來，孫母幾乎變了個人一般，噓寒問暖，伺候得別提多細心了。
他這當兒子的看得都眼熱，孫母這胳膊心肝往外偏的，肚子裏一股氣都沒出說去。
孫平揚一開口，孫平凡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原來是王月月這同母異父的姐姐了。
他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這人也不簡單，能十年如一日地哄得孫母不停地剝削兒子去填補她，也是種本事。
“你就告訴他們，除非病得快死了，否則是不可能往前排的。”孫平凡直截了當地說，“平揚你現在住哪？”
就孫母那性子，王月月家來了好幾人，就那幾間破屋子，孫平揚還有地兒去？
孫平凡不提還好，一提起這事孫平揚就一肚子氣，“氣死我了，我的房間都被迫讓出來，讓我睡地上。這天氣，我睡地上，我嫌命太長了我？”
“我在二叔家，跟平傾湊合幾晚。”
“嗯。”孫平凡應了聲，“沒其他的事我就走了，你讓娘他們少琢磨這些歪心思。”
“哎，哥，你別走啊，我去你那吃幾頓唄，家裏哪有我的份。”孫平揚覺得委屈極了。
當然在孫二叔那，孫二嬸也不會讓孫平揚餓肚子，但離家那麽近，他也不安寧，孫母可沒少讓他私底下從孫二嬸家弄些吃的帶迴去。
孫平凡側頭瞪了孫平揚兩眼，“行，過幾日再跟我進山幹活。”
孫平揚不是很樂意，他幹一會兒可以，讓他長期幹活就受不了，但如今為了不餓肚子，也不得不妥協。
祠堂這邊已經在疏散病人，孫平曉等人在幫忙，囑咐病人們明日再過來看診。
孫平凡看孫平伍已經在收拾東西，便提前走一步，王月月這事得跟姚香玉說下，免得被突然找上門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嗯？你說這事啊，我已經曉得了，上午去三奶奶家時，萊伯母跟我說的。”姚香玉並不奇怪，“你在擔心什？橫豎我們已分出來，她在名義上隻是表姐罷了，一些事敷衍就行了。”
“我覺得她不簡單。”孫平凡沒姚香玉那麽樂觀。
姚香玉輕輕捏了下孫平凡的手，握住拳頭揮了揮，“怕什，大不了我打迴去，誰打得過我？”
王月月不過是個外來看病的，與自己對上，村人會站在哪邊不言而喻。
孫平凡見姚香玉這般自信，心裏不由輕快不少，他那麽擔心作甚，反正不住一塊了。
等吳柏青和吳靈藥迴來，又是吃飯又是洗漱的，已掌燈許久，一群人圍坐在桌子前說著話。
“如今外頭的形勢確實不大好，缺藥是肯定的，山裏不能摘到所有的藥材，種下的藥草能用也要一年以後。”
“今日不過才看幾個病人，存的藥已用得差不多，明日起，我和靈藥仔細些，盡量用當地的草藥代替。”
吳柏青此時也頭疼，義診已經放出話去，然而病人抓藥還是個大問題。
“爹，這幾月來，您對當地的草藥也有所研究，能替代的還是不少的，說不定能發現藥效更好的組方呢。”吳靈藥勸道，他倒是有信心。
孫平凡和孫平瑜的運氣不錯，走到半道就和吳柏青他們碰上了。
除了吳柏青一家三口，還有幾個強壯的腳夫，挑著一擔擔的東西。
吳柏青一看孫平凡和孫平瑜，馬上就問：“村裏來了許多病人？”
“不少，大部分都在親朋家住下，有幾個病情重的，我先看了看，但沒有開方。”孫平瑜答道，他還沒到能獨立開方的程度。
吳柏青點點頭，“你這樣做是對的。為醫者，對自己的醫術要有個清楚的認識，除非迫不得已，沒把握的重病是不接的。”
路上多了聊天的人，這行進的速度就加快了許多。
到了家中，吳柏青一行人也來不及休息，喝一碗水就開始看病了。
閔伯父萊伯父都已經做好安排，病情重的人先看，其餘的人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
吳柏青看病不喜有人太多無關人員圍觀，許多看熱鬧的村民就遠遠地站著，聊著誰家的親戚也得過類似的病啥的。
廖氏也沒閑著，帶著孫月草和孫月圓看婦人病，估計是羞於啟齒的關係，病人並不多，很快就處理好了。
她帶著兩個小姑娘迴去，路上時不時講幾個案例以及一些經驗。
到家的時候，姚香玉已把晚飯做好，正在燒熱水，這是給廖氏三人洗澡用的。
“伯母，您先洗，飯我都溫著，等吳伯他們迴來一道吃。”
“香玉，辛苦你了。”廖氏笑著道謝，便去準備換洗的衣服了。
“香玉嫂子，吳伯的病人好多啊，我們走的時候還有好多人在排隊。”孫月圓嘰嘰喳喳地給姚香玉說剛才看病的事兒。
“我都不知道村裏來了那麽多人。”孫月圓心想，恐怕這是好田村有史以來最多外來人的時候了。
孫月草沒有多說話，沉默地納著鞋底，在孫月圓問她的時候才會應兩句。
姚香玉卻沒想去看熱鬧，前世醫院的病人就夠多了，這邊病人再怎麽多，也不可能比得上的。
孫平凡有些驚訝地看著把自己拉到一旁的孫平揚，好些日子沒關注他，這是又打算做什麽了？
“大哥，你作甚用這眼神看我？”孫平揚搓了下手臂，覺得孫平凡那眼神看得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過他想起自己的任務，也沒空去追究孫平凡的奇怪之處了。
“大哥，你跟平源哥、平瑜哥不是挺好的嗎，能不能讓他們幫忙下，把病人給挪到前頭去，早點看病。”
孫平凡不由皺起眉頭，“不行，這規矩要是壞了，那豈不是亂套了。隻有重症病人才能挪到前頭先看，其他人就先等等。”
“再說了，有吳大夫和吳小大夫在，他們醫術高明，說明日就能看完，多等一會又沒啥事兒。”
“大哥，你別那麽看我，我這不是迫不得已嗎？娘非要我來的，我要是不來，她就能罵死我。”
孫平揚也覺得自己滿腹委屈，他就容易啊，這吃力不討好的事當他喜歡做呀？
“怎麽迴事？”涉及到孫母，孫平凡就警惕了幾分，碰上她，往往沒啥好事。
“哼哼，還不是那表姐，說是她的小姑子還有小姑子的婆婆病了，不想排隊等，要先看。”
孫平揚提起王月月，臉色也不好看，這人一來，孫母幾乎變了個人一般，噓寒問暖，伺候得別提多細心了。
他這當兒子的看得都眼熱，孫母這胳膊心肝往外偏的，肚子裏一股氣都沒出說去。
孫平揚一開口，孫平凡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原來是王月月這同母異父的姐姐了。
他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這人也不簡單，能十年如一日地哄得孫母不停地剝削兒子去填補她，也是種本事。
“你就告訴他們，除非病得快死了，否則是不可能往前排的。”孫平凡直截了當地說，“平揚你現在住哪？”
就孫母那性子，王月月家來了好幾人，就那幾間破屋子，孫平揚還有地兒去？
孫平凡不提還好，一提起這事孫平揚就一肚子氣，“氣死我了，我的房間都被迫讓出來，讓我睡地上。這天氣，我睡地上，我嫌命太長了我？”
“我在二叔家，跟平傾湊合幾晚。”
“嗯。”孫平凡應了聲，“沒其他的事我就走了，你讓娘他們少琢磨這些歪心思。”
“哎，哥，你別走啊，我去你那吃幾頓唄，家裏哪有我的份。”孫平揚覺得委屈極了。
當然在孫二叔那，孫二嬸也不會讓孫平揚餓肚子，但離家那麽近，他也不安寧，孫母可沒少讓他私底下從孫二嬸家弄些吃的帶迴去。
孫平凡側頭瞪了孫平揚兩眼，“行，過幾日再跟我進山幹活。”
孫平揚不是很樂意，他幹一會兒可以，讓他長期幹活就受不了，但如今為了不餓肚子，也不得不妥協。
祠堂這邊已經在疏散病人，孫平曉等人在幫忙，囑咐病人們明日再過來看診。
孫平凡看孫平伍已經在收拾東西，便提前走一步，王月月這事得跟姚香玉說下，免得被突然找上門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嗯？你說這事啊，我已經曉得了，上午去三奶奶家時，萊伯母跟我說的。”姚香玉並不奇怪，“你在擔心什？橫豎我們已分出來，她在名義上隻是表姐罷了，一些事敷衍就行了。”
“我覺得她不簡單。”孫平凡沒姚香玉那麽樂觀。
姚香玉輕輕捏了下孫平凡的手，握住拳頭揮了揮，“怕什，大不了我打迴去，誰打得過我？”
王月月不過是個外來看病的，與自己對上，村人會站在哪邊不言而喻。
孫平凡見姚香玉這般自信，心裏不由輕快不少，他那麽擔心作甚，反正不住一塊了。
等吳柏青和吳靈藥迴來，又是吃飯又是洗漱的，已掌燈許久，一群人圍坐在桌子前說著話。
“如今外頭的形勢確實不大好，缺藥是肯定的，山裏不能摘到所有的藥材，種下的藥草能用也要一年以後。”
“今日不過才看幾個病人，存的藥已用得差不多，明日起，我和靈藥仔細些，盡量用當地的草藥代替。”
吳柏青此時也頭疼，義診已經放出話去，然而病人抓藥還是個大問題。
“爹，這幾月來，您對當地的草藥也有所研究，能替代的還是不少的，說不定能發現藥效更好的組方呢。”吳靈藥勸道，他倒是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