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山賊,在經曆了數次大戰的李家親衛眼中,幾乎如同三歲的孩子一般。正當親衛們凝神戒備,隻等著李成命令就要衝出去大肆砍殺的時候,一群黑衣人忽然入閃電便,越過魂飛魄散是山賊,直向營地衝來!


    看到這一幕,李成便知這次的主角到了,早已摩拳擦掌的張明義,這時看到這種情況,立刻向身邊的一名傳令兵喝道:“第二次連發弩,給我發!”


    隨著他話音,傳令兵立刻將旗杆上的紅燈搖了三下,隨即,一陣刺耳的尖嘯再次傳來,密密麻麻的利箭像那些正在閃電般衝來的黑衣人當頭罩下。那些人似乎早已料到箭雨的襲來,都同時紛紛仆倒在地,就地側滾,避開了利箭的進攻。


    第十九章 熟人相見


    李成凝神看著夜色中血腥的戰鬥,旁邊張明義立刻下令道:“霹靂彈!給我放!”


    這種火器除了使用了改良的濕火藥,裏麵的鐵蒺藜,也被李成改成了鋒利的鐵質刀片,殺傷力更加愛驚人,雖然成本高些,但是曆程自己總算承受的起。而且由於為了避免驚動童貫,這次出來李成隻帶了兩百人,便特地攜帶了這種改良後的火藥彈作為加強實力的保證。


    這些黑衣人雖然十分熟悉那些臉激怒,卻還是沒有防住這種改良後的霹靂彈的威力,立刻便有不少人在火光中血肉橫飛,傷亡慘重。


    李成對於這些新式霹靂彈的威力,心裏也沒多大把握,畢竟隻是黑火藥,威力和後世的炸藥根本沒辦法相比。


    這時看到了隨著霹靂彈在對方人群中爆炸,細小鋒利的刀片在爆炸帶來巨大的力量下,產生了接近後世手雷的殺傷效果,一些不知深淺的賊寇在這種新式霹靂彈的威力下,紛紛重傷倒地。讓旁邊觀戰的張明義,興奮的手舞足蹈,若不是照顧身邊李成的安全,他早已親自上去投擲霹靂彈了。


    第一波霹靂彈終於在血肉橫飛中漸漸減弱,試圖衝進營地的山賊這時已經接近絕望,他們被這種從未見過的可怕的霹靂彈驚得早已心膽俱裂。


    還沒有衝林中衝出的一部分山賊,看到李成這樣猛烈的而恐怖的攻擊力,都紛紛選擇了轉身迴撤,試圖逃迴山寨苟延殘喘。


    這時,眾山賊隻覺眼前猛地一亮,無數火把陡然亮起,將營地周圍不大的山穀照的一片通明。而那些穿著夜行衣的山賊,在火光中,立刻沒了一點掩飾身形的機會,這時,搭建起來的無數營帳後,蒙蒂射出無數利箭,又將剛剛衝進營地的山賊射得倒下一大片。


    看到這一幕,李成這才發出了全力進攻的命令,隨著他的命令,早已蓄勢待發的李府親衛如猛虎一般衝進了那些山賊當中。


    連續幾次的進攻,早已將這夥的人的鬥誌消磨的一幹二淨,在火光燃起的瞬間,就有不少人轉身向山寨跑去,卻被後麵衝出來的人攔了下來。這時看到那些殺氣騰騰的李府親衛,不少人根本沒經曆過任何戰場。平日最多也就是大姐幾個過往客商,就算是官府征繳,也沒有這樣兇悍的打法。隻是不到半個時辰,兩股合在一起的力量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二,餘下的人幾乎人人都不敢去麵對那些衝出來的敵人,都隻想著怎麽離開這恐怖的鬼地方。


    臨近四更,山風更加猛烈,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將這些的山賊最後的膽量消散的一幹二淨。親衛們衝出營地,隻是甫一接觸就被親衛們淩厲戰鬥力大的沒有一點還手之力,甚至連逃走都來不及就被砍倒在地。看到這一幕,餘下十幾名躲在林子裏的山賊也轉身向山寨的老巢逃去。


    李成看著他們向老窩套取,也沒有命令士兵們追擊,隻是下令打掃戰場。大約一刻鍾不到,就看到山上下來一支打扮怪異的隊伍,仔細看時正是前往山寨後埋伏的小隊。這時正押著逃迴山寨的十幾名山賊向李成走來、


    走在最前麵的大漢,體型高大魁梧,頭發散亂,濃密的胡須遮住了麵孔,李成看他的樣子有些眼熟,登時想起先前得到的情報,不覺仔細打量起來。


    看到這些山賊被俘虜押迴,在營地中被這場廝殺嚇得膽戰心驚的商旅這時都納言喜悅。他們在這條路上不知受了多少驚嚇,看到這些山賊被捉到,立刻歡唿一聲圍了上去。


    那被押著走在最前麵的大漢,看著李成怔怔地出神。李成這時雖然沒穿王服,卻也是身穿錦袍,腰圍玉帶,頭上帶著一頂白玉束發冠。雖然看不出身份,卻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雍容華貴之氣。再加上李成自身那特有的來自現代社會的平易親切,又有一些軍人身上特有的凜然殺氣,這些混在一起,似的曆程的身上散發著一種特殊的氣質。


    這時,一些親衛已經將山賊們帶到李成麵前,按到地上跪下,張明義這才上前道:“王爺,這些山賊如何處置?”


    李成正要在打量那肥瘦一眼,卻聽那些在營中躲避的客商紛紛要求將這些俘虜處死。張明義見狀,不禁小心地抱拳道:“這些俘虜不如由客商們交給當地官府處置,王爺身負重任,若有閃失就不好交代了。”


    李成聞言,不覺劇目望去,卻看到一些膽大些的客商都從營地裏找了木棒和石頭,向隊伍後麵的幾個山賊湧去。


    這些山賊個個手上都幾乎沾著人命,過往客商對他們恨之入骨,李成也還是能夠理解的。但是這些人無論如何也不應該私刑處置,總是交給官府處置為好。


    想到這裏,正要吩咐張明義講些山賊捆好了,親自交給當地的官府,隻見那匪首一雙大眼隻往自己身上望來。李成這時早已心中有數,一邊轉身向帳內走去,一邊冷喝道:“將這匪首帶進帳中,本王要親自審問!”


    說畢,大步走進帳內,轉身在矮榻上坐下,這才舉目向將那匪首帶進帳內的張明義點頭道:“此人,我還要仔細審問。你們都下去吧!”


    看了一眼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匪首,張明義雖然有點不放心,轉念想到李成自己一身功夫普通人就很難近身,便躬身道:“末將就在帳外,隻若是有事,要王爺招唿一聲便可!”


    曆程知道張明義的用意,看了他一眼,待張明義退下,帳內隻剩下李成和那匪首,這才低聲道:“你當年可曾在汴梁開封府獄中關押?”


    匪首渾身一震,駭然向李成望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呆了呆,才顫聲道:“你……是……當初給俺酒肉的那個狗官?!”


    說畢,又意識到自己的話非常不妥,便猛地停了下來。李成見狀,並沒有生氣,反而有些興奮地點頭笑道:“你果然是李逵?”


    匪首滿臉胡須,這時又沾了不少枯枝,更是難以認出他的本來麵目,加上那時在開封獄中,也是滿臉虯髯,李成還真是一直都沒看到過李逵的本來麵目。提起往事,李成這才想起幾年沒見的王彥,也不知道他在宗澤軍中現在究竟什麽情況,或許已經和嶽飛並肩作戰了吧?


    想到這裏,隻聽李逵不好意思點頭道:“俺正是李逵,正覺官人有些麵善,想不到竟然是當初一起的患難兄弟!嘿嘿……”


    李成微微一笑,沒有理會李逵的話,隻是點頭道:“這次,你們為何要前來劫營?難道不知道這是官兵嗎?”


    李逵看著李成,絲毫不懼地笑道:“不就是官兵嘛,早知道是哥哥,俺還得報當初一飯之恩呢!怎麽會來劫營?隻是,聽說哥哥這裏帶了不少蔡京老賊的細軟,是以才來。”


    李成點了點頭,想到那些被自己親衛全殲的黑衣人,皺眉道:“這是些什麽人?你可知他們從哪裏來的?”


    李廓立刻點頭道:“俺隻是知道這些人自京師而來,究竟是什麽人,他們不說,俺也沒問,他們答應俺,劫營之後,到手的金銀兩家平分,他說,每家可分大約黃金三前兩,這麽好的買賣,自然做得!”


    李成微微一笑,心裏雖然擔心,臉上卻還是十分平靜地點頭道:“劫營之後,你怎麽應付官府?”


    李逵嘿嘿笑道:“這個容易,劫營之後大夥把錢分了,各自逍遙便是!俺自然是要去找王彥哥哥了。”


    第二十章 疑慮重重


    李成心裏沉甸甸的,雖然知道李逵知道的不會太多,卻還是有些不大甘心。想了想,還是上前親手給他解開了身上的繩索,低聲道:“你先起來吧,我還有事要問你。”


    李逵看到李成給他解了繩索,也不客氣,笑道:“哥哥問吧,當初的恩情,李逵可不敢忘呢!”


    李成皺眉道:“你是怎麽和這些人認識的?他們主動找你的?”


    李逵一邊活動著酸麻的四肢,一邊搖頭道:“俺上月剛在詞落腳,一直想做一票大的,七天前,那些人扮作客商從山下經過,俺便準備將他那商隊劫了,奶奶的,沒想到劫財不成,二十多個兄弟都……”


    李成搖頭道:“他們可是要你合作,然後才放人?”


    李逵抓了抓亂蓬蓬的頭發,不好意思地道:“都是李逵該死,聽了那些小人的話,差點和哥哥動手,真是該死!”


    李成看他懊悔不跌的樣子,心裏有些好笑,隻是有笑不出來,他實在想不出,這個時候,究竟會是誰這樣處心積慮的要至自己於死地呢?蔡京?如今蔡京一夥都在流放途中,想要這麽幹顯然不大可能。趙構?趙構現在雖然羽翼未滿,但是他心機太深。可是,這樣想殺掉自己,似乎不可能。畢竟眼下趙構能夠依靠的人不多,而且,他身為皇子,行動很容易受到矚目,這個時候,正是他用人之際,就算對自己有了殺機,也不會這樣自取滅亡地在這個時候動手。


    欽宗?李成心裏猛地一驚。但是轉念想起離京時欽宗的樣子,又感覺不可能。上次在金營中受辱的事情,李成便覺背後的冷汗再也控製不住。當然,這件事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金人完顏宗望,如果完顏宗望人為自己可能會是他未來最大的敵人,用暗殺的計策幹掉自己這個敵人,自然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不過,完顏宗望那樣自負的人,絕不會這樣陰險。就算把自己視為死敵,那也應該在戰場上一句勝負才對,這樣暗殺的行為並不符合完顏宗望這種人的行為習慣。雖然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越想越覺複雜,忍不住苦笑起來。看他發笑,李逵倒是更加不自在起來:“俺這次可真是栽了,願打願殺,隨你吧!”


    李成拋開心裏的沉重,聞言不覺輕笑起來,點頭道:“你可願意跟著我?”


    李逵看了他一眼,出乎李成預料地搖頭道:“你若肯放我迴去,那便最好。我還要前往軍中尋找王彥哥哥!”


    說到這裏,他看了一眼李成,有些不好意思地幹笑道:“你如今是大官了。俺當日在汴梁就知道,你是個好官。今次被人騙了,差點錯殺了好人,你又不殺俺,算俺李逵前你一條命,將來若有機會,必定報答。隻是如今要緊去見王彥哥哥!”


    李成看他這樣念叨王彥,心裏奇怪,忍不住問道:“你這樣急著去找王彥,難道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李逵猶豫了一下,幹笑道:“聽說王彥大哥跟著宗大人在太原抗金,俺李逵別的不會,打架最是好手,自然要去幫他殺金狗的!”


    李成聞言,這才放心,說實話,李逵為人天真莽撞,雖然武藝超群,卻是最能闖禍,他所佩服的隻有王彥一人,倒不如讓他去找王彥,說不定還有一番作為。


    想到這裏,便將帳外的張明義叫進來吩咐道:“餘下的山賊,都派人交給當地官府,李逵隨我們暫時繼續趕路,你帶他下去換了衣服,梳洗一下,明日一早隨我們一同上路。”


    張明義聞言,驚訝地打量了一眼李成,恭敬地抱拳道:“王爺放心,末將已經派人前去通知此地官府,天亮時會有人前來接收的。”


    李成點了點頭,苦笑道:“大家都累了,留下幾人看守俘虜和營地,其餘人都立刻休息,明日還要繼續趕路。”


    張明義最然驚訝於李成對李逵的處置,但是他這時已經對李成有了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聞言也不再多問,隻是抱拳一禮,這才帶著李逵向帳外而去。


    李逵這時才發覺,李成竟然已經是王爺了。而且他這時才留意到李成身上難以抵擋的霸氣,本來還想再說什麽,看了看李成,卻不敢再開口亂說。乖乖地跟著張明義向帳外走去。


    第二天中午,吃過了午飯,一夜激戰的疲倦在充分的休息之後,戰士們已經完全恢複了體力,李成站在嗎車前看著換了一襲新衣,梳洗幹淨的李逵,將一個小包袱交給他,笑道:“這裏麵是寫散碎的金銀,算是你前往太原的路費,裏麵還有本王的親筆書信一封,若是遇到事情,或者可以幫你一下。本王還有些事情,不能親自送你前往太原,見到王彥替我問候他一聲,希望將來在抗金的戰場上,他能建功立業作出一番成績來。”


    李成的話,李逵聽的半懂不懂的,有心仔細詢問,卻看到李成身穿蟒袍頭戴金冠的樣子嚇得將到口的話硬是咽了迴去,聞言,點頭道:“王爺……放心,俺李逵明白,一定將王爺的話告訴王彥哥哥。隻是這東西……”


    他結果那個小包裹,發覺包裹沉甸甸的,不覺有感激起來,想要推辭,卻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看他的樣子,李成不覺心中好笑,有命張明義拿了兩把自己命人精心打造,隻在自己親衛中使用的匕首交給李逵,笑道:“這個算是我送給王彥將軍和嶽飛兄弟的一點心意,你將此物帶到,將來若有見麵的機會,必定重謝。”


    李逵幫抱拳道:“這個容易,隻要是送給俺王彥兄弟,就是俺李逵小命不要,也要保證這兩把匕首的安全!”


    六月中,炎熱的酷暑,使得頂著日頭趕路的人們不得不改為晝伏夜出。李成一行兩百多人終於即將趕到這次的目的地南雄州。


    傍晚時,李成帶著兩百親衛到了南雄州城外。南雄地處大庾嶺南麓,毗鄰荊楚,自古是嶺南通往中原的要道,史稱“居五嶺之首,為江廣之衝”、“枕楚跨粵,為南北咽喉”。


    南雄南北兩麵群山連綿,中部丘陵沿湞江伸展,形成一狹長盆地,地質學稱之為“南雄盆地”。南雄曆史悠久,春秋時為百越地,戰國屬楚。唐光宅元年置湞昌縣,南漢乾亨四年在湞昌縣置雄州,宋開寶四年改為南雄州。這時的南雄正是嶺南地區最繁華的一處市鎮。南雄刺史關押所在地也設在這裏。


    經過一天的休息,李成收拾妥當,又親自帶著兩百親衛先在城外安好營帳,做好防禦。又名張明義精挑細選了五十人隨行,另選了五十人藏在暗處接應,準備一旦有事能夠及時反應。耦合張明義商量製定了兩套擒下童貫的方法,反複演練了斬殺童貫的每一個細節,這才命人前去拜見正在刺史府暫住的童貫。由於這次消息封鎖的嚴密,加上李成態度謙和,童貫不但熱情招待了那前去拜見的親衛,還親自出城迎接李成一行。


    這天天氣然熱,炙熱的太陽高懸在半空,李成身穿深紫色夾紗繡龍蟒袍,頭戴蟬翼冠,腳穿涼靴,腰圍玉帶。走下凉轎。遠遠便看到已經被貶往海南充軍,路過這裏暫時停留的童貫。隻見他裏麵穿著白色的真絲中衣,外麵搭著豆青色宮綢長褂,頭戴網巾,臉上黑黝黝的皮膚倒是和在京師時沒什麽區別,乍看上去精神反倒比在京師時還強些。


    第二十一章 童貫之死


    看到李成。童貫上前一步,拱手笑道:“李大人封王,老夫還未慶賀,今日真是恭喜了!”


    李成微微一笑,拱手還禮道:“童大人過獎了,李晨不過是僥幸罷了。如何比得上童大人這樣的股肱重臣?如今皇上特地命李成前來傳旨,重新任命大人為河北宣撫使。在下亦要恭喜大人了!”


    說畢,轉身示意張明義將準備好的人參、茶葉、用朱漆托盤覆以黃綢端出,向童貫笑道:“次乃皇上特地命李成帶來,賞賜給大人的。希望大人保重身體,再擔重任!”


    童貫親自上前打開蓋著人參和茶葉的黃綢,滿意地笑道:“李大人,還是宣讀聖旨吧,老夫等這一刻,都有些難以自持了!”


    李成掃了一眼童貫身後的幾名親衛,故意退了幾步,站在陰涼處,指著一處平坦的地麵,笑道:“大人往前一步,這裏正可宣讀聖旨。”


    童貫被充軍流放,一路南下,雖然他仗著往日在軍中的威望,那些押解的公差也不敢得罪他,加上童貫雖然是個太監,但是一向出手豪闊,一些以前受過他恩惠的人,雖然不敢明著幫忙,但是暗中使力的還是不少。所以他雖然是被充軍流放,卻並沒有吃太大的苦頭,並沒有向蔡京那樣被百姓拒絕賣給食物,而困頓難行。


    聽李成這樣說,童貫小心地打量了一眼李成身邊端著朱漆托盤的張明義,看到李成身邊隻有三名親衛,自己的那幾名高手不過隻有幾步之遙。而且,張明義前天上門拜謁的時候,已經提到皇上賞賜了人參和茶葉,這時看到果然有這些東西,加上李成這時已經是郡王的身份,對他卻還是十分客氣,心裏便感到幾分竊喜,漸漸相信了李成的話。


    聞言,忙點頭笑道:“李大人何必如此客氣,老夫早已不是從前了,況且如今還是被貶之身,如何再敢挑剔呢?”


    口裏雖然這麽說,腳下卻絲毫不慢,大步來到李成身前,輕鬆地跪下,笑道:“清理大人先宣讀旨意吧。”


    李成看他急得連連香案都不願擺設,心中暗自冷笑。看樣子童貫還是十分的天真,還以為欽宗看他很順眼,還能繼續信任。殊不知,欽宗心裏最反感的就是童貫,雖然童貫在朝政上的危害遠遜於財經等人,但是他的宦官封王的身份卻是欽宗對他痛恨的主要原因。


    再加上他在關鍵時刻,竟然扔下京師屏障,直接跑迴了汴梁,這種變相賣國的行為,也讓李成將最後的一點同情心也沒有了。對付這種人,不殺才是對不起所有被金兵禍害的百姓。


    想到這些,李成冷冷地看了一眼興衝衝跪在低聲等著皇帝詔命的童貫,鄭重地取出欽宗親筆寫成的手諭。這時,張明義帶著兩名親衛悄悄向前走了兩步,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站到了童貫身邊,同時又擋住了童貫那四名隨行家人的視線。


    看到李成手中那晃眼的明黃色綢緞,童貫顯然有些難以控製自己的激動,急忙顫聲道:“微臣童貫,給陛下請安!”


    李成微微一笑,示意張明義做好準備,這才抖手打開了黃絹,朗聲道:“罪臣童貫,身居險要……”


    李成的宣讀聲中,張明義借著童貫低頭聆聽聖旨的機會,抽出隨身佩戴的長劍,用盡全力地向童貫頸間斬去!


    李成這時早已做好準備,立刻側身閃避,避開了飛濺出來的鮮血。這時已經接近正午,正是血氣最重的時候,隨著寒光閃過,童貫隻是悶哼一聲便人頭落地,他連究竟怎麽迴事都沒有來得及弄清楚。隨即旁邊的親衛們已經閃電般將站在後麵的童貫的幾名仆役捆綁了起來。


    看到童貫被砍了腦袋,他一路南下還跟在身邊的幾名家人,見狀也都不再反抗,任由親衛們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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