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崇寧殿,就看到李邦彥,張邦昌,秦檜,梁師成等人正在殿內,唯獨沒有看到丞相李綱的身影。


    李成便知道,果然和曆史上的記載相差無幾,便覺心情矛盾。以前對這段曆史了解不多,隻認為投降議和實在窩囊,但是現在了解到北宋真實的社會環境和周邊國際形勢,便有些明白了議和為什麽會一直那樣有市場。除了統治者的柔弱性格,當時社會背景下,百姓和國力的虛弱,加上各種曆史條件的限製。想要北宋和金國全麵爆發戰爭,實在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尤其是麵對上到徽宗父子,下到市井百姓,都絲毫沒有危機感的社會風氣,李成也隻有歎氣無奈了。


    這時看到極力主張抗金的李綱竟然沒有出現在殿內,商議這樣重要的事情,丞相竟然缺席,就可以看到欽宗對於議和的決心以及期望了。


    來不及細想,李成立刻勉強單膝跪地,和宗澤一起抱拳道:“微臣見過陛下,陛下萬歲!”


    欽宗滿意地看著李成身上的明光鎧,點頭笑道:“想不到愛卿雖然是文官,如今穿上這明光鎧竟然如此英姿颯爽,果然是少年英雄,叫人羨煞!”


    李成不安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宗澤,忙抱拳道:“都是陛下厚愛,微臣不敢妄自居功。不知陛下急招,可是發生了重要的事情?”


    欽宗神色有些複雜地看著李邦彥和秦檜,在殿內負手踱步道:“告訴愛卿一個好消息,完顏宗翰所率的西路軍已經被牽製在太原一帶,無法南下會和完顏宗望的現有金兵,如今士美所言,若能效法當年太宗皇帝的澶淵之盟才是兩全之策。”


    李成聞言心中氣憤,卻隻能冷冷地拱手道:“種師道十萬精兵距離汴梁已經不到百裏,這時的所謂兩全,難道皇上還想養虎為患?”


    欽宗臉色一沉,冷哼道:“此事,士美之言極是有理,種師道所領大軍即便趕到,朕也還是在金兵手中,皇城隨時都可能被金兵攻破,那時社稷宗廟都將落入金人之手,朕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李成還未開口,宗澤也強壓怒火地拱手道:“皇上,種師道十萬征西大軍,乃是大宋最金瑞的軍隊,完顏宗望絕對不敢在這樣沒有援軍的情況下,正麵交鋒,便是如今外城落入金人之手,他們也不敢真的和我大宋君臣同歸於盡!”


    宗澤的話還沒說完,一直麵帶微笑,不屑地看著宗澤和李成的李邦彥上前打斷宗澤的話,冷哼一聲,極為義正詞嚴地道:“宗大人,皇上何等尊貴?你卻要將天子至於險地,究竟還有沒有大宋的社稷江山?若是皇上真的發生危險,你又怎麽向天下交代?想不到你竟然為了獨掌兵事,竟然要將皇上至於險境!”


    宗澤顯然沒料到李邦彥這樣指責自己,不覺氣的臉色蒼白地怒道:“我宗澤自問無愧於天地!你這種出賣社稷的小人,祖宗的家業都敗在你手裏了!”


    李邦彥冷哼一聲,揚聲道:“你身為台鑒,擅自指揮軍隊,皇上並沒有怪罪,難道還要將皇上置於險地才算是忠義?這樣的忠義我李邦彥自問還做不到!”


    第三十四章 宗澤罷職


    秦檜看欽宗神色不好,忙小心地拱手笑道:“兩位大人所言的確都各有道理,但是將皇上至於險地,這樣的風險的確太大,而且,若是一旦有個閃失,大人如何向天下交代?這未免太……”


    張邦昌這時看到李成準備上前開口,立刻搶著點頭道:“宗大人,這樣一力抗金雖然可以痛擊敵人,卻是實在風險太大,讓皇上去冒生命之險,你我身為大臣又怎麽能這樣不顧忠義呢?”


    李邦彥冷笑一聲,不屑地道:“李大人如此盡忠,卻要拿大宋皇帝的名聲和數十萬百姓的性命來換,真是叫人不齒,如此忠義,李邦彥倒是情願身背惡名!”


    李成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怒火,目光如炬地盯著李邦彥,怒極反笑道:“李大人的意思,屈膝投降喪權辱國,就是好名聲?哈哈哈哈……”


    宗澤被幾人人包圍著,幾乎沒有開口反駁的機會,李成忍不住揚聲道:“這次,大宋在已經可以兩麵夾擊而重創金人的條件下,卻率先示弱。不知將來金兵得了甜頭再三南下,那又該如何處置?”


    李邦彥立刻冷笑道:“大宋如今隻要先讓皇上脫離險境便可,那些將來的事情,自然可以將來再行商議,大宋富有四海,難道連讓天子脫險這點小小的代價都不願去付出?”


    李成冷笑道:“今日妥協,明日必定還會有第二次金兵南下,希望到時候幾位大人還能這樣從容得意!”


    秦檜和李成關係不同於常人,這時也不敢硬和李成相抗,又不能不在李邦彥等人麵前有所表現。便小心地上前笑道:“大人多慮了,金人一向不過是隻求財物,給他們些東西了卻諸多麻煩,未嚐不是好事。而且此事,大家爭吵也都與四五步,是戰是和,還是請皇上決定更加妥當。”


    李成氣的長籲了一口氣,這時殿內的情況,已經不容許李成和宗澤再多說什麽抗金的事情了。


    看到殿內的氣氛有些緊張,欽宗歎了一口氣,終於打破了殿內濃烈的火藥味。他皺眉道:“


    想了想,還是強忍著怒氣,向欽宗低聲道:“既然皇上已經決定議和,想必已經不用微臣再過問軍中的事情,微臣的親衛折損嚴重,希望皇上能許微臣在軍中再行挑選一些。”


    李成這時已經是公爵,按照禮製,已經可以有親衛了,隻是不能超過五百人,李成的親衛正好沒有超過上限。


    聽到李成的這個要求,欽宗點了點頭,神色緩和了下來,點頭道:“愛卿如今是衛國公,五百親衛十分合理,朕念卿甫立大功,另許卿多增一百親衛,隻是其中包括車駕儀仗等執事之人。”


    李成聞言,當真是正中下懷,眼下能夠極力爭取的顯然已經隻能這樣了。能夠擁有六百特種兵,將來可用之處極多,這些人無疑將是未來自己麵對亂世最重要的依仗了。


    聽到欽宗答應了李成在招募親衛的要求,而且還特許他增加一百人,已經領教了李成親衛厲害之處的宗澤也不覺微微有些驚喜。看到李成眼裏的神色,宗澤也知道眼下再爭下去,隻能和皇帝翻臉。李邦彥已經把話說到了那份上,再說下去,欽宗也很難聽得進去了。


    想到這裏,宗澤心情複雜的幾乎難以言表,隻好長歎一聲,搖頭道:“皇上,老臣年逾古稀,早已是兒孫滿堂的年紀,早該含飴弄孫,若是皇上覺得,老臣是拿陛下的性命冒險,老臣願意用全家性命擔保,老臣一定可保證皇上的安危。隻請皇上挺身而出,抗禦強敵!”


    聽到宗澤的話,欽宗更加不耐煩起來,隻是宗澤說的誠懇感人,他一時不好反駁。隻是在殿內負手踱步,皺眉不語。


    張邦昌這時卻上前鄭重地拱手道:“宗大人,您已經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朝中的事情,皇上自然會有主意,您大可放心!”


    李成這時雖然已經有了不小的收獲,聞言卻還是忍不住皺眉道:“宗大人一片忠心,張大人這樣說未免過分!”


    看到殿內的氣氛又緊張起來。欽宗忙皺眉道:“張愛卿所言極是,朕近來諸事繁忙也都忘記了。宗老將軍,一向戰功顯赫,日日為我大宋殫精竭慮,實在辛苦,今日既然已經決定議和,老將軍不妨好好休息幾日,朕也好放心。”


    說到這裏,竟然不容宗澤開口,急忙搶著道:“即日起,宗澤為太原指揮使,負責京師屏藩之重任,著即擇日前往上任,另外特賜黃金一百兩,略表朕的一點心意。欽此!”


    欽宗趙構這旨意一出,立刻將宗澤弄得尷尬不已,若是繼續糾纏抗金,就是不尊旨意,欽宗等人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問罪了。若是就此謝恩,一直堅持的立場就無法再堅持下去。


    李成也沒想到欽宗為了議和竟然這樣威脅宗澤,這份心思拿到抗金上就恐怕沒有了後來的那場悲劇了。隻是,自己這個後世的人,站在這裏也很難說的讓這些根本就難以想到那樣結局的這些當事人相信自己。


    如今唯一能做的,隻是竭力挽迴,個人的能力畢竟有限,假如做不到,那就隻能獨善其身了。保住自己和家人,保住身邊的人,或許才是自己真正應該去做的。這樣懦弱的欽宗,沒有幾分國家意識的徽宗,他們也其實應該為自己造成的苦果去承擔責任,雖然這無法避免百姓的苦難,可是心裏上真正痛苦的,恐怕更是淪為金兵俘虜的徽宗父子了。


    想到這裏,隻好勉強支撐著疲憊的身體,點頭苦笑道:“皇上,眼下京中形勢還未完全平定,若是現在就讓宗大人離開軍中,恐怕不大合適。”


    欽宗掃了一眼李成,淡淡地搖頭道:“愛卿不必擔心,京中的事情還有士美等人,京中還有其他將領,若是真的有事,李愛卿這樣的文武全才更可大展身手。朕也不忍心總是讓宗大人這樣的老臣這樣奔波勞累。”


    一番話,說的李成想要反駁,卻也無法開口,除非當場頂撞,這又是李成不願意做的。想了想,看到宗澤臉上的無奈,隻好苦笑道:“微臣隨時聽候皇上的旨意,皇上有令必定舍命相報!”


    欽宗看到宗澤沉默了下來,這才笑了笑,搖頭道:“愛卿血染征袍,令朕感歎,宗老將軍聽說也曾負傷,若是因為抗金,再出什麽閃失,朕也無法向太上皇和天下百姓交代,還請宗大人明白朕的一番苦心。”


    宗澤聞言,更是沒有辦法再多說什麽,隻能苦笑著拱手道:“老臣隻是一點小傷,皇上不用掛念,既然皇上決定議和,還請皇上先讓完顏宗望將圍攻內城的金兵撤出去。”


    這話說的正中欽宗的心事,不覺立刻點頭道:“士美,宗大人所言極是,你立刻讓金人保證城中官員的安全才是。”


    聽到欽宗這樣示弱的話,宗澤臉色更加愛沒了血色,聞言,一語不發,跪下鄭重地行了大禮,便轉身向殿外而去。


    李成知道宗澤這時的難受,心中也無法安慰,隻能暗自歎了一口氣,向欽宗跪下行禮道:“皇上,外麵尚有金兵未退,微臣前去查看,這便退下了。”


    欽宗看了李成一眼,又看了一眼宗澤蒼老的背影,似乎想說什麽,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來,隻是點了點頭,示意李成退下。


    第三十五章 暫無戰事


    從大殿內出來,站在月台上,李成情不自禁地長籲了一口氣。似乎這樣才能把壓抑在胸口的濁氣吐出來。


    想到剛才殿內的一番爭執和欽宗毫不掩飾的軟弱,李成眼前不斷地閃過一些有關這段曆史的記載和描述。心中不覺大感嶽飛的悲劇其實也是早已注定了,在這樣的統治者麵前,嶽飛這樣的將領,恐怕的確難以保全。


    其實自古以來,無論忠奸,隻要勢力做大,又有幾個能逃過權力的碾壓呢?或忠或奸,都隻能做為封建製度下權力的犧牲品。所有的悲劇,又何嚐不是這種皇權至上的封建製度導致的呢?


    李成無奈地看著這個和自己有著千年距離的時代,即便如今自己身處其中,也隻能以局外人的角度來看待這時代的一切。或許,隻有和家人在一起的時候才能把這些差距縮小一些。


    李成忽然覺得自己很累,昨晚的苦戰消耗了巨大體力,今天的這場爭議也讓他感到心理的疲憊。拖著身上沉重的明光鎧甲,慢慢地向宮門走去。


    宗澤獨自在前麵慢慢地走著,似乎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看到宗澤那忽然佝僂的背影在高大巍峨的宮殿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孤單悲涼。


    看著宗澤蹣跚的背影,李成說不清楚自己的感覺,他想自己應該悲傷,可是卻顯得有些平靜,或者是自己比這時代的人看問題的角度太不同吧。


    走到宮門口,李成振作了一些,向守在宮門外迎上來的張明義笑道:“內城那邊,金兵有沒有再進攻?”


    張明義還沒有迴答,就聽一起迎上來的宋明搶著笑道:“公爺,外城的金兵忽然停止了,隻是圍著,不再主動進攻了,看樣子的確是準備議和了。”


    李成看了一眼宋明,對他改口之快,有些詫異。這時隻聽張明義低聲道:“宗大人似乎身體有些……昨晚宗大人受傷後,一直勉強支撐,末將擔心宗大人的身體……”


    微微吃驚地看了一眼張明義,李成皺眉道:“宗大人身體的情況,任何人不得輕易泄露。內城門處情況如何?”


    張明義忙抱拳道:“金兵的確已經暫時停止了進攻,隻是卻沒有撤走的跡象,如今若再拖延幾日,種師道將軍趕到,再加上各地火速趕來的勤王大軍,金兵必然軍心大亂。”


    李成聽他說及這些,心中隻能苦笑,卻還是平靜地點頭道:“這些事情,皇上和宗大人自有分寸,你們小心防範金兵,不得疏忽。”


    張明義聞言,神色一正,肅然道:“大人放心,末將自然明白,絕不會讓金兵有機可乘!”


    李成點了點頭,皺眉道:“內城的防禦有張憲負責,你們暫時不要過問,我們隻要負責皇城內的防禦,小心戒備就是了。”


    聽李成這樣說,張明義小心地道:“如今外城的情況似乎沒有先前那般混亂,金兵雖然搶掠了一些百姓,但是幸好議和的消息出來,各處官府都沒有被金兵太多滋擾。隻是,公爺府上,小人可以派幾名細作潛出去看看。”


    李成歎了一口氣,按捺著心裏的擔憂,搖頭道:“不用,稍後會有消息的,有一百多親衛,幾名零散的金兵想必也不會發生什麽危險,還是稍後再說吧。”


    張明義誤以為李成為了防禦皇城,竟然連自己家人的安全都不顧,心中十分感歎,口氣上也愈發尊敬起來。


    聞言,不覺拱手道:“公爺還有什麽吩咐,末將這就前去部署。”


    李成點頭道:“其餘的你還是按照昨天部署好的,命殿前親軍司的人負責兩側,你帶一百人輪換警戒皇城城門,餘下的,輪番休息,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放鬆戒備!”


    這時,宋明帶著幾名親兵上來向李成笑道:“公爺,小的這邊已經搭建了軍帳,公爺可以稍作休息。”


    李成聞言,有些奇怪,這宋明辦事的速度倒是夠快,隻是麵對敵軍卻足夠的膽小。這難道是宋人的通病?


    正想著,看到十幾名躺在青磚地上的傷病,不覺搖頭道:“將傷勢嚴重的傷員抬進帳內,本公暫時席地休息便可。”


    宋明大概還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竟然有公侯一級的大官,會為了幾名傷兵而自己寧願坐在冰冷的地上休息,不覺奇怪地看了一眼李成,想要再勸說一下。


    看到宋明的樣子,李成不覺點頭道:“宋將軍,先把傷員們抬進去吧,我這裏沒有什麽事情了。隻要內城那邊金兵不發動進攻,我這裏便沒有什麽事情了。”


    宋明張了張口,看到李成眼中堅定的不容置疑的目光,這才轉身離開。看著十幾名重傷的親衛和殿前親軍司的士兵被抬進剛搭建起來的小帳篷裏,李成忍不住暗自歎了一口氣,心情沉重地等著議和的消息。


    守在城樓上的指揮所內,李成一夜未眠,卻沒有什麽睡意。這時天色已經漸漸近午,殘冬明亮的陽光將城樓上照的格外明亮,站在城樓上向下望去,可以看到內城中來迴走動的宗澤所率的禁軍士兵在來迴走動。


    轉身迴望,則可以看到負責守衛皇宮的神龍衛士兵正在宮門內來迴巡視,遠遠地可以看到那些士兵身上的盔甲閃耀著寒光,看起來倒是也十分肅殺。隻是這些士兵,大多都是京城中達官顯貴的世家子弟,平日養尊處優慣了。或者是文舉不第,而轉投武舉的書生公子,即便平時也有一些操演,不過都是花架子罷了,戰鬥力,恐怕還不如眼前這些殿前親軍司的士兵,和那些敗退下來的禁軍士兵。


    無奈地苦笑了一聲,李成繼續極目遠眺地望著外城,希望可以看到一些金兵的動向。隻是目光所及,到處都看不到半個人影,巍峨的殿宇樓閣也遮斷了望向外城的影子。


    這時外麵都平靜了下來,士兵們小聲地交談著,神色凝重。隻是相對起來還是比較平靜,這讓李成微微地放心了一點。


    大戰的間隙,短暫的平靜非常容易讓士兵一直緊繃的神經更加脆弱,李成雖然並不擔心自己親自訓練出來的親衛們出現問題,但是對於那些殿前親軍司的士兵和敗退下來的禁軍士兵,卻十分擔心。


    畢竟這些士兵沒經曆過幾次真正的實戰,而自己這些親衛,本身就是太原那邊的戍邊軍隊,與金兵作戰的經驗極為豐富,所以不用擔心親衛們的心理狀態。


    旁邊,張明義端上來一杯熱茶,捧給李成,接過茶水,李成看他雙眼也是布滿血絲,不覺歎氣道:“再堅持一陣吧,士兵可以輪番休息,但是我們卻不能鬆懈,萬一金兵借著議和的傳言出現,我軍鬆懈的時候,發起大型進攻,一旦反應不及,就是絕境了!”


    李成隱瞞著欽宗已經開始議和的消息,不希望軍隊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軍心士氣太快地受到影響,尤其是這種金兵未撤的情況下,讓士兵依舊保持這種難得的高昂氣勢是非常珍貴的。


    看了一眼天色,李成已經差不多一天一夜沒怎麽吃東西和休息了,卻絲毫不覺得困倦和饑餓。看著城牆下,內城空蕩蕩的街道,李成真有些感歎從前汴梁街頭的繁華和熱鬧,不知道宋室南遷之後,這裏又會是怎樣的淒涼呢?


    情不自禁地長籲了一口氣,李成轉身向城下走去,路邊還堆著幾具已經僵硬的金兵的屍體,汙血染紅了地麵的青磚,血腥的味道在空氣中揮之不去。


    兩千被全殲的金兵騎兵的屍體,被士兵們堆積成四個大大的屍堆。由於暫時無法處理屍體,收拾了一番之後,也隻能堆積起來。好在這時天氣還算寒冷,即便露天堆積,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第三十六章 竭盡全力


    走下城牆,看著那些堆積著的屍體,李成心情異常地沉重。這次能全殲對方這兩千騎兵,依靠的也是自己這些特訓出來的親衛。如果沒有自己這些親衛,皇宮裏麵的那些神龍衛究竟能有多大的作用,李成還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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